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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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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远只能分辨出是百越的语音,但是听不明白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模模糊糊地分辨出“没事”“醒了”“不应该”之类的话。
虽然听不全话里的意思,但是安达远也明了,只怕自己装睡,是装不下去了。
果然,感觉到人都走了,安达远偷偷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赵与善似笑非笑的眸子。
尴尬地笑笑,安达远坐起身来,猛然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赵与善的衣领,瞪大双眸,张嘴就想咒骂!
但是,嘴是张开了,可依旧发不出什么声响。
这下,赵与善那一脸的戏谑终于收了起来,紧张地扶着安达远的双肩,问:“怎么了?你怎么会说不出话来?”
安达远一怔,急忙指指赵与善,又指指自己的脖子,眼神分明在说:“不就是你下的药吗?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赵与善急急地辩解:“不是的!我怎么会毒哑你呢?难道是**吃多了,所以才这样?”
安达远扔给赵与善两颗卫生球,鬼才信你的话!
“你!”赵与善一脸的挫败:“我真的不会那么对你的,我们,我们都已经,已经那样了,我怎么会……”
皱眉,见赵与善竟然一脸的绯红,安达远比划着:“什么叫‘已经那样’了?”
没想到,赵与善的脸竟然更加红了起来,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安达远才没心情跟赵与善纠结什么“已经那样”呢!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嗓子给治好!安达远明确地将自己的意愿表达出来,只见赵与善竟然一脸的失望,像是很不满自己没有继续纠结下去。但是很快,赵与善连连点头,立刻飞奔着出去。
不多时,进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御医,很有些能耐的样子,他的身旁,还有,水莲……
安达远以为水莲会说什么,但是她只是催促御医赶紧给自己看看。
果然,搭脉仔细观察一会,御医说,安达远确实因为吸食**太多,导致喉咙干涩,声带暂时性受损,因此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安达远真想把罪魁祸首赵与善打成猪头,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其实,不用安达远说什么,赵与善已经很内疚了。当初给安达远喂食**,只是怕安达远再次逃走,耽误跟百越国主汇合。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后遗症,
还好,御医说这些只是暂时性的,只要用心调理,很快就会痊愈的。
赵与善千恩万谢地送御医出去,水莲则留了下来。
其实,安达远很疑惑,自己身为一个人质,居然可以在敌营受到这么好的待遇,这真是天下奇闻啊!不过很快,水莲就解答了她的疑虑。
赵与善和御医离开后,宫殿里空荡荡的。一时间,安达远和水莲两个人静静地待着,相对无语。
“你别担心,我会吩咐御医替你好好医治的。”水莲率先打破沉默,说着,在安达远床边坐下。
安达远有些不适应,曾经的水莲可是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怎么现在对自己这么和善?
“谢谢。”安达远比划着手势,说得客气疏离。
水莲点头。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你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吗?”水莲盯着帐子上的流苏,没话找话。
安达远点头,“说”:“百越皇宫。”
水莲点点头,又摇摇头:“这里是临近护花洲的百越边地,江城。而我们住的地方,是江城的行宫。”
这个安达远倒是没有料到,不过既然在江城,怎么不把自己绑去军营?安达远“问”出自己的疑惑,她以为,赵与善和百越国主,应该会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抓到战场上,让赵与君大受打击。
“是我和敏王劝服了父王。”水莲解释:“本来,父王说是你一来,就把你带过去。可是,敏王说,你身体不适,贸然过去说不定白送了姓名,反而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倒不如先把你的身体养好,派人去给华方国皇帝送信,让他先自乱阵脚,再把你带到军前。”
安达远心里冷哼,这个赵与善,还真是会物尽其用!不错,要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话,情愿直接病死,也不愿意留下来被敌人利用!
赵与善想要利用自己,所以才要保护自己,这个安达远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水莲一改之前对自己的深恶痛绝,竟然愿意帮助自己?
安达远不解,明白告诉水莲自己的质疑。没想到,在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后,水莲竟然双颊绯红,绝色艳丽,胜似三月桃花。
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说,你也是,也是他亲弟弟的义姐,我不可能放任你不管的。”水莲双颊胜似朝霞,娇羞忸怩地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安达远。
直觉,那个他,是“他”,而不是“她”。不然,水莲不会一脸女儿家的娇羞,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义姐?
安达远皱眉,自己的义弟,那就是书儿。那人是书儿的亲哥哥,也就是,虎子?!
猛地,以前的一幕在安达远脑海里浮现:
穿着新衣的虎子,和一脸欢快的水莲,经由那片自己和赵与君正在勘察的枯败的麦田,说说笑笑地隐没在麦田那头的树林里。
原来,那个时候,水莲和虎子就已经……
安达远感慨,原来那个因为喜欢赵与文而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水莲,出宫后竟然跟虎子走到了一起!
仔细想想,这也绝非不可能。毕竟,那时候的水莲才十一岁,她抓着赵与文不放,不过是因为赵与文没有将她当成邻国公主看待,坦率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赵与文和水莲之间隔着将近十年的光阴,又有玉茗棠和赵萱萱夹在中间,自然是比不过年龄悬殊不大,又同样天真烂漫的虎子。
“你放心,为了他,我不会让你死的!”水莲坚定地说。
安达远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无论是以前对自己的恨之入骨,还是现在对自己倾心照料,水莲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取决于她爱的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正所谓爱屋及乌,恨及无辜。最是痴情女儿心哪!
“他说过,你是难得一见的好人,既然是好人,那自然就不能死了!”水莲说得理所当然。
如果可以的话,安达远真想问问,既然如此,那在水莲眼中,百越国主,算不算好人?敏王算不算好人?赵与君,又算不算好人?自己,又算不算好人?
那场对北胡和敏王旧部的战争,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腥,只怕这辈子都洗涤不干净了。
好人啊,谁能给它下个准确的定义呢?这个世上很多事,很多人,并不是像水莲想当然的那样,不是黑,就是白。
又有谁能保证,好人就一定不会死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最后的战役
赵与君等不及了,他越来越担心安达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派去找她的人竟然一无所获!按时间推算,这个时候,安达远要是还活着,一定已经被劫持到百越了。不,安达远肯定活着!因为留着她,敌人才能威胁自己。
赵与君等不及敌人发动进攻,直接部署兵力,准备强势反击,逼对方将安达远交出来,最差,也要逼他们将安达远带到战场,自己伺机营救。
郑王一得到消息,立刻赶来劝解。
“皇上,这么贸然进攻,几乎没有胜算!不能为了一个安达远,就毁了我华方国大部兵力啊!还望皇上三思,待仔细绸缪后再做定夺!”赵与宋字字恳切,句句焦急。
赵与君拧眉:“难道,在大哥心里,我真的是一个鲁莽的人?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整个国家的安危?那么,当初我就会带着阿远离开,躲得远远的,也许真的那样,阿远就不会……”
赵与宋也沉默了,颇为欣慰地看着赵与君,感慨,自己的弟弟,真的是长大了。
“那个雪落,很有问题,若是将他留下,只怕会坏了事。”赵与君皱眉:“但是,他毕竟是十哥的相识,说到底也帮我们查探到了阿远的消息,也不好贸然赶他走。”
“这倒是件难办的事。”赵与宋也托腮沉思,半晌,眉毛一挑,计上心来:“要不这样!安大人留下的手札有很多不尽合理的地方,也漏掉很多地方,向来隐蔽的至尊盟就是其一。我去找雪落,就跟他说探讨一下至尊盟的事。”
赵与君点头,有些犹豫:“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那雪落心思聪慧,未必不明白大哥的心思,万一他要是察觉,会不会冲动地做出什么事来?”
赵与宋摇头,自信满满:“不会的!他这个人一向自视甚高,即使明白我的意图,未必就当场发作。再说了,听说雪落的雪落凡尘剑法出神入化,御气成剑,你大嫂也正巧极善舞蹈,最为拿手的便是北地的胡旋舞,转起来倒是跟雪落的剑法有几分相似。到时让你大嫂舞蹈助兴,说不定他会喜欢呢!”
赵与君满脸感动,但坚决拒绝:“大哥,大嫂已经嫁为人妇,我怎么能让她为了我抛头露面。”
赵与宋一怔,很快明白过来,自己的弟弟这是在担心自己妻子的名节呢!
爽朗地笑道:“这就不必担心了!我跟你大嫂都不是那等世俗之人,在外游历期间,我们还经常一起登台表演赚取饭资呢!”
满脸艳羡地看着赵与宋,赵与君不禁长叹。
“怎么说,大哥和大嫂能有今天的日子,全赖你的成全。为了你,大哥大嫂愿意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与宋说得真诚,做了二十年的储君,活了三十多岁,只有在卸下肩膀上的重任时,他才获得真正的快乐。如今见到自己唯一的同母弟弟遭遇自己当初的烦恼,赵与宋自然是体会深刻。
两兄弟相视一笑,四拳握紧。
这一仗,赵与君决意摧毁百越,结束常年的战乱纷争!
而此时,百越江城行宫早就乱作了一团,纠结的关键,在于安达远。
赵与善在百越国主连发十二道急函催促他带安达远到前线时,他犹豫了。虽然一开始他就打算劫持安达远钳制赵与君,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劫持的竟是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她外表平凡,但是骨子里总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自己不断靠近。
赵与善心底明白,是因为在自己一无所有时,看到了安达远的坚贞。这样的坚贞,是赵与善在自己如云的姬妾中未曾体会到的,也是如今孤家寡人的他特别渴望的。
明知道安达远的坚贞只是交付给赵与君,赵与善还是忍不住想把她留下。
所以,赵与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按原计划将安达远带到战场,还是该临时改变策略。
而另一边,水莲也着急到不行。她自然是不会放任安达远被人利用杀害,但是赵与君发动进攻太突然,之前没有一点预兆,她完全来不及做好将安达远偷运出行宫的准备。
闲着无事,甚至有些期待被带到前线的,似乎只有作为人质的安达远本人。
也许是事到临头胆更壮吧,知道赵与君进攻的消息,安达远反而放下了终日的忧心忡忡,一脸淡然。她明白,或许,这一战之后,华方和百越,必定有一方会从此退出历史的舞台,她希望,胜利是属于赵与君的。自己能做的,只有帮他!
所以,在赵与善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放安达远走时,她竟然十分惊诧地问:“为什么?”而后,未等赵与善回答,就坚定地说:“我不会逃走的,我会在战场上,跟他再见!”
不是逞匹夫之勇,而是不相信赵与善会突然想通,放自己一条生路。只怕自己要是真答应了,还没逃出行宫,就被“咔嚓”了吧。这样的话,赵与君还能够冷静地指挥这场关键的战役吗?
赵与善气得拂袖而去,扔下一句“要死我也不拦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担心,还是嫉妒。
安达远摸摸鼻子,怎么觉得赵与善像是真的大发善心放自己离开一样。很快,安达远摇摇头,嘲讽道:“安达远,你真是疯了!他最大的筹码就是你,怎么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轻易放弃?看来,真的是做人质做久了,脑袋也不清楚了!”
就在赵与善刚走不久,水莲也神色焦急地跑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安达远就要奔出去。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安达远用力想要挣脱。
“哎呀,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了,一会父王派来押送你的人大概也就要到了,再不走,你就等着被杀吧!“水莲急急地说道,一边又想将安达远拉出去。
安达远心里大惊,松了口气。乖乖,幸好自己没答应赵与善离开,否则即使赵与善愿意放了自己,要是碰上百越国主的手下,自己还不是必死无疑?看来,赵与善跟百越国主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的铁嘛!
相互利用,有共同利益时才会是好兄弟,利益冲突时,那就是你死我亡的宿世仇敌!
“我不能走!”安达远坚定地挣脱水莲。
“为什么?你再不走可能就会死了!”水莲大急。
安达远摇摇头:“未必我就会死。再说了,我不能连累你!”
水莲感动地红了眼圈,很快就一脸乐观:“你别担心我了!我是父王的女儿,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从小,所有的姊妹里,父王最疼的就是我!”
安达远摇头,感动地看着一心想要自己安心离开的水莲:“你当我不知道吗?你父王有多少女儿?他疼你是为了什么?如今跟华方国正式宣战,你的利用价值还存在吗?要是现在放走了我这个重要人质,你即使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你真心待我,我又怎么会为了贪生,将你推入危险?”
水莲潸然泪下,抱住安达远呜咽:“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前那么对你,真的是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好的人!就是这样,我才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不知为什么,安达远倒是有了开玩笑的闲心:“那你可以闭上眼睛!”
水莲一怔,又哭又笑。
“废话也不用说了,我们这就走!行宫有一条密道,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我这就带着你离开!”水莲说着,抓紧安达远的手腕,生怕她拒绝。
“恐怕来不及了。”安达远苦笑:“你父王的人大概已经到了宫门口了,正要往殿里来。”
“你怎么知道?”水莲惊诧,她明明什么都没听到,安达远跟自己的功夫原本差不多的,怎么会感觉得到?
安达远微笑:“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威武雄壮,步子沉稳,脚步却很轻,看来都是高手。”
说起来,这都要归功于赵与善。安达远跟赵与善一路走来,时时警觉,对于声音特别敏感,竟然练就了一副耳力!
“你放心,我带你硬闯过去!”水莲一咬牙,豁出去了!
安达远微笑着小声说:“你忘了,你也劫持过我,本以为自己的人控制了全部,却没想到,你的人被他的人控制了。所以,有他在,你不用这么担心。”不只是安慰水莲,安达远之所以放心大胆地留下,因为她信任赵与君,相信他不会在没有把握保住自己的情况下就贸然进攻!
水莲一怔,讷讷地问:“你这么信任他?”
“那你信任虎子吗?”安达远反问。
水莲脸色一红,坚定地点点头。
接着,院子里就响起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然后,殿门訇开,进来大约有一队三十人左右的全副武装地将士。他们前面,是一脸寒冰的赵与善。
果然,说要放自己走,都是假的!安达远颇为轻蔑地看了赵与善一眼。
赵与善只当没看见安达远眼里的不屑,稍微退开一些,让身后的士兵上前逮捕安达远。
水莲拦在前面,出口呵斥:“本公主在此,谁敢放肆!”
那些将士不过一怔,很快就无视水莲,直接要越过她抓住安达远。
一个人影飘来,几下,水莲就落在赵与善的钳制中。水莲一惊,正要反抗,却很快被赵与善一点睡穴,倒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那些将士给安达远带上枷锁,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带着安达远离开。
经过赵与善身边的时候,安达远听见赵与善小声说:“你放心,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的。然后,然后就去找你。”
安达远一怔,朝赵与善微微一笑,算是报答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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