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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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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远倒是不惊不惧,神情平静,很诚实地摇摇头,说:“臣妾不知。”
淑贵太妃好笑道:“既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那又怎么会认罪?”
“就是因为不知道错在哪儿惹得娘娘这么生气,所以臣妾才更要认罪。”安达远回答得真诚万分,“若是知道错在哪儿,这样才能知错而改;可是臣妾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改正?可这样错的不是更加离谱吗?所以臣妾才要知错认罪。”
淑太贵妃原本就不相信安达远会对自己施什么厌胜之术,安达远打从十三岁就跟在淑太贵妃身边,一直朝夕相对地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怎么会不了解安达远的品性?
再说了,即使安达远有什么坏心眼儿,就以她的聪明劲儿,也断然不会对自己下手,皇上需要仰仗自己的儿子,而安达远很爱皇上,怎么会这么笨地对付自己这个对她几乎没有威胁,成天只知道吃斋念佛、不理世事的太贵妃?
淑太贵妃心里是跟明镜儿似的,可是有拿着写着自己生辰八字并且插满银针的小布人找上门来,还当众声称是从安达远房里不小心拿到的,又赶上自己刚刚大病一场给人留了充分的遐想空间,淑太贵妃也无法坐视不理。
淑太贵妃睨了陈如丽一眼,只怕是眼见着陈家对她越来越疏远,听说陈家已经准备送族里的另一个姑娘进宫了,所以陈如丽才抓住一切机会,想要扳倒安达远,以此一来是向陈家证明自己的忠心和能力,二来还可以有机会俘获帝王心。
可惜啊……
淑太贵妃摇摇头,赵与君与安达远之间的感情远甚于先皇和先皇后。先皇和先皇后尚且默默隐忍地相互爱了几十年,感情更加热烈的赵与君和安达远之间又怎么会轻易就被人有机可乘呢?
“难得你还有一片孝心。”淑太贵妃一直冷着的面上首次出现了缓和的迹象。
陈如丽却是急了,她可是押了全部的赌注来布置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眼见着陈家在宫里的势力自己越来调度越困难,据说自己同族旁支的堂妹陈如新已经准备进宫了,要是这次失败了,只怕自己真的就万劫不复了吧。
“娘娘,德妃姐姐连错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悔改呢?不如,就让臣妾告诉德妃姐姐实情吧?”陈如丽焦急地说。
淑太贵妃一瞪眼,陈如丽立刻噤了声,不敢造次。在这后|宫里,虽然凤印是在安达远手里,但是淑太贵妃最为尊长,没有人敢跟她顶撞。陈如丽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把安达远往枪口上推,诬陷她要对淑太贵妃不利。
在后|宫,很多事情的真相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没人说破,都等待着上位者给出一个能够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陈如丽深知这一点,也善于利用这一点。
“太贵妃在此,那容得别人指手画脚的!”喜儿睨了陈如丽一眼,淡淡地提醒道。
陈如丽被人当众羞辱一般,不甘心被喜儿一个宫女教训,眼神就凌厉地杀了过去。可是,在看到喜儿手上的布娃娃时,陈如丽动了动嘴唇,最终低下了头。
反正有“证据”在手,有这么多眼睛盯着,淑太贵妃也不好做的太明显,明摆着包庇安达远。
这么想着,陈如丽静下心来,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见陈如丽暂时安静下来,淑太贵妃这才让喜儿将布娃娃交给安达远,问:“你认得这个吗?”
安达远接过布娃娃,不用看也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在电视剧里用烂了招数,在这个时代,确实很有用,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相信神灵,也相信诅咒。
摇摇头,安达远答道:“臣妾不知,还请娘娘示下。”
淑太贵妃笑道:“你不知?可是今儿早上,可是有人拿着这个布娃娃来找哀家,说是在你的德贤宫找到的呢!对此,你如何解释?”
安达远摇摇头;道:“臣妾确实不知。”
“这么说,你是打算让那个告密的人出来跟你对质?”淑太贵妃问,说着就要吩咐人将告密者押上来。
安达远出声阻止:“娘娘,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是对方有心陷害,自然一切都布置得妥妥当当的,即使是当面对质,只怕她的说辞也是一样的。”
“哼,”陈如丽一声冷哼:“该不会是德妃姐姐心虚了吧?”
安达远微微一笑,直直地看着陈如丽,道:“心虚?是该有人心虚,可惜不是我。”
陈如丽面色一红,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安达远,厉声道:“姐姐该不会指的是我吧?”
“是吗?”安达远耸耸肩,“我可没有这么说,妹妹可别自己对号入座。”
陈如丽气急,正要跟安达远吵闹气啦,淑太贵妃一拍桌子,语气甚是严厉:“吵什么吵,哀家自有公断!”
陈如丽憋着一股气,却不敢再出声顶撞。
“既然德妃不愿意对质,那哀家就很难对大家有个交代。”对于安达远坚决不要对质的想法,淑太贵妃也深表理解,既然对方打定了主意要诬陷你,自然会做的干干净净的;可是不对质,又怎么还安达远清白。
“娘娘,不是臣妾不愿意对质。”安达远解释道:“只怕是找不到人对质。”
这场阴谋如此明显地是有人故意针对安达远,那么背后的主谋会让实施阴谋的小人物还活着吗?
安达远太了解陈如丽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既然她孤注一掷地想要除去自己,那自然就会除去一切后患,让自己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至少,不会让自己轻易抓住破绽。
正如淑太贵妃所想的,那个告密者告密的时候不止淑太贵妃一个人,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所以她的死活对于陈如丽来说根本不重要,可是对于安达远来说却至关重要。一向心思缜密、做事利落的陈如丽,能让那个告密者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
安达远猜得没错,淑太贵妃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特意吩咐喜儿去将告密者押来,谁知过了一刻钟,喜儿慌忙地进来,跪在地上请罪道:
“奴婢无能,赶到的时候那名宫女已经上吊自尽了。”
安达远叹息一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转瞬间就没有了。
陈如丽立刻叫嚷道:“娘娘,您看!刚刚德妃姐姐还说找不到人对质呢,可见那名宫女的死跟她有莫大的关系!德妃姐姐该不会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吧!”
淑太贵妃瞪了陈如丽一眼警告她安静,又惋惜地看着安达远,这个姑娘在后宫生活了十几年,怎么还是没有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呢?若是安达远如常人一样上来就哭闹着喊冤,或许事情就没有这么棘手了。
可是,偏偏安达远这么冷静,还说了一些虽然是事实却不该说的话,让淑太贵妃也很难做。
“德妃,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淑太贵妃希望安达远能够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为她自己脱罪,当着那么多双眼睛,淑太贵妃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安达远抬头,坚定地说:“臣妾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请娘娘明察秋毫。”
淑太贵妃却是有些生安达远的气了,这丫头,即使自己解释不清楚,那也可以随便找个宫女顶罪嘛,主子犯错推给奴婢,这在后|宫是一件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软禁在德贤宫,等待进一步查明真相!”淑太贵妃盛怒道。
“可是,德妃姐姐私自对太贵妃娘娘您施厌胜之术,怎么能只是软禁在德贤宫呢?至少应该关押在地牢……”陈如丽一听淑太贵妃对安达远惩罚如此之轻,甚至还要查明真相,立刻就慌了。
“哀家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小辈儿的指手画脚了!”淑太贵妃怒视陈如丽,“哀家吃斋念佛,心向佛门,即使人真的犯了错,那也该宽宏待之!你如此指点哀家,可是想折损哀家的修行?!”
一听淑太贵妃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陈如丽立刻就吓得不敢再造次了。
“摆驾!”淑太贵妃说着站起来,在喜儿的搀扶下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德贤宫。
待淑太贵妃及其带来的人走远之后,安达远才从地上起来,揉了揉跪得酸疼的膝盖。
眼前一片黑影,安达远了然地抬头,看着自己面前专门等到最后来跟自己话别的陈如丽。
“别以为淑太贵妃帮你撑腰你就没事了!”陈如丽恨声道:“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轻易逃脱的。安达远,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那么多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奉还!”
说罢,一拂袖,陈如丽满怀恨意地走出德贤宫。小圆子等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所有的人都退去,安达远坐在椅子上,一边卷起裤管察看膝盖的情况,一边无奈道:“出来吧,躲在屋檐底下也不嫌难受,还真当自己是壁虎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纳新
安达远的话刚落音,屋外就“扑通”一声,然后一阵轻快的脚步响起,一路朝屋里奔来。
安达远还没来及放下裤管,一个浑身雪白的小姑娘就跳进她的怀里,双臂缠绕住安达远的脖子,朝安达远脸颊上到处涂口水。
安达远一脸“嫌恶”地将小姑娘推开,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上下打量着小姑娘一身云似的的洁白的一群,取笑道:“萱萱,你如今竟然连穿着打扮都开始学巫真了,难道真的打算给他当媳妇儿啊。”
安达远原本只是打趣儿赵萱萱来着,谁知赵萱萱竟然下巴一扬,一脸傲气地说:“那有什么不可以?”
安达远站起来,将赵萱萱拉开一点,故意围着她打转儿打量,一脸沉思地托着下巴说:“嗯,确实不错,如果你再大个几岁的话。”
如今的赵萱萱不过十岁的年纪,虽然有十三岁就嫁人的,但是相比起巫真的二十六岁来说,赵萱萱还是小了点儿。
“年龄又不是问题!”赵萱萱说得斩钉截铁,“我问过父王和母妃啦,他们都说不反对的。”
安达远滴汗,赵与文向来性子跳脱,玉茗棠又任由孩子天性发展,一对逍遥似神仙的夫妻,怎么会在乎赵萱萱要嫁的人年龄跟他们差不多。
“不过,就算如此,你问过巫真的想法了吗?”安达远见赵萱萱眉宇间的坚毅,倒是认真起来:“你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他就到了可以娶亲的年龄了,你怎么知道……”
安达远还没有说完,赵萱萱就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多了一份别扭和生涩:“就算是我还是个婴孩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你,就算是现在他依旧喜欢你,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他!”
安达远呼吸一窒,没想到赵萱萱小小年纪的,原来什么都懂。一时之间,安达远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倒是赵萱萱最先不介意地甩甩头,脸色恢复如常地对安达远说:“父王和母妃不放心,特意让我来看看。”
饶是安达远心思灵敏,可面对着赵萱萱天真无邪的笑脸,想着赵萱萱刚才的话,还是没有办法变得像以前一样,心无杂念地宠着赵萱萱。内心底,安达远觉得自己对赵萱萱有一份愧疚。
“哦,那多谢他们了。”安达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敷衍道。
赵萱萱刚才大概也只是意气激发,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如今冷静下来,自己也觉得面子挂不住,讪讪地跟安达远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就拿给赵与文汇报消息为借口,匆忙地离开了。
看着赵萱萱的背影,良久,安达远才叹息一声,转身进入室内。
大约是怕淑太贵妃会放水,陈如丽亲自挑了一匹侍卫,以淑太贵妃的名义派遣到德贤宫来监视安达远。
安达远倒是无所谓,反正自从看到陈如丽跟在淑太贵妃身后时,她就没打算走出德贤宫,以陈如丽的性子大概会巴不得她直接被处死,可是偏偏淑太贵妃跟自己交情非浅。
安达远想的通透,一个要害自己,一个要护自己,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各退一步,那就是自己被关起来,等到别人来查明真相。
出乎安达远意料的是,赵与君一直没有露面,春花也一直没有来,甚至连陈如丽自派遣侍卫之后也没有再来找碴,平静得让安达远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三日后的傍晚,安达远正在用睡眠打发时间的时候,听见宫门外有人大声地喧哗,像是吵架一般,便赶紧起床跑了过去。到了门口一看,却是水莲正在跟门口的侍卫争吵,虎子甚至脸红脖子粗地想要跟门口的侍卫打起来。
“怎么了?怎么对良妃娘娘如此不敬?”安达远出声喝止。
那些侍卫原就是陈如丽的心腹,本不把水莲这个既没有背景又不受宠的妃子放在眼里,可安达远就不同了,虽然俺家没有权势,可是安达远有赵与君撑腰。
在安达远的训斥下,那些侍卫乖乖地跟水莲道了歉。
“哼!”水莲一甩袖,就要跟安达远进去。
“良妃娘娘请留步,淑太贵妃说了,在巫蛊事件查清楚之前,要将德妃娘娘软禁在德贤宫,一步都不得离开。”一个侍卫伸手拦住水莲。
安达远一把将水莲拉进门里,厉声斥责:“你也知道淑太贵妃是将我软禁在德贤宫不能出去,她有说过别人不能进德贤宫吗?”
那侍卫讷讷地看着安达远,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放行,但是虎子必须留在外面。
安达远一想,真的僵持起来谁也讨不了好,就吩咐虎子留在外面,自己带着水莲和小怡进了内殿。
“你怎么来了?”安达远一边接过小怡递来的茶,一边问水莲。
水莲四处看了一下,神色戒备。
安达远笑道:“别担心,原本我这里就没什么人,这一软禁我正好借着由头把他们都打发出去做事,这偌大的德贤宫,如今就我一个人住着。”
水莲听闻此,才放下心来,凑过去说:“你道陈如丽怎么敢孤注一掷,因为陈家在这件事里也掺和了一脚。在春花到达御书房之前,陈家家主就以皇上外祖病危为借口,请求皇上亲临陈家,这一住大约需要好几日的光景。”
安达远一怔,她原本以为赵与君是国事繁忙,还要抽空调查巫蛊事件的真相,所以才一直没来看自己,却原来是被陈家绊住了。
“那也没什么要紧的。”安达远微笑着安抚水莲:“至少淑太贵妃是向着我的,不过是被限制行动几日,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怡插话进来,神色凝重:“阿远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达远见一向稳重的小怡也这么凝眉深思,不由地警觉起来,坐直身子,问:“听你这话,难道其中有什么变数?”、
小怡点头道:“听说,皇上这次在陈家见到了清苑那位的堂妹,陈如新,而且……”
小怡神色忸怩,还有些怜悯地看着安达远。
安达远了然,神情落寞:“而且陈如新已经得到了皇上的眷顾,是吗?”
“不是不是!”小怡见安达远神色有异,赶紧解释道:“只是皇上原本打算在陈家待三天,可是见了陈如新之后就将行程改作八天,而且,说是回宫后就册封她为贤妃……”
小怡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安达远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然后又猛地释放,一紧一松,破裂成碎片。
虽然安达远明白,极有可能赵与君纳陈如新为妃跟纳陈如丽为妃一样,都是为了拉拢陈家,但是她还是很难接受,因为当初纳陈如丽为妃是她自己要求的,可是陈如新却是赵与君瞒着自己定下的。
是不是,在赵与君的心里,江山越来越无可替代,自己越来越无足轻重?
安达远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了解赵与君内心一统天下、安抚众邦的壮志雄心,当初在北邙山,赵与君就曾指着北胡的疆土说,不久的将来那里就会成为华方国的领地。为了自己的抱负,赵与君是不是什么都愿意牺牲,包括自己?
直到一方手帕递过来,安达远才惊觉自己哭了。
从水莲手里接过帕子,匆忙地擦干眼泪,安达远强迫自己从自怨自艾中挣脱出来,强笑道:“你看,说着说着我竟然就……唉,真是觉得自己老了,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孩子似的!”
“哪里就老了呢?”水莲红着眼圈,上前环住安达远说:“在我的心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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