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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梦付芳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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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你可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到了那里管你有什么本事也必死无疑,如若你是想靠这种方法接近我家公子尔后刺杀,那我劝你还是尽快打消这种想法,我朱雀必定寸步不离的盯死你,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眨了眨眼睛楞了很久,尔后说道“可我……我只是以为你认识忆伯父,而我想念静音……”
我看着少年稚嫩的脸庞,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也许真的是抓错人了。
我看着他无辜的脸庞,开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慕青,爱慕的慕,青色的青。”
次日太阳初升时我们便到达了京都港口,少年蹦跳着下了甲板,脸庞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我觉得罗刹自我醒来后便变得异常安静,或许说有些悲凉,没错,我从一只猴子的眼中看到了那种悲凉。
或许它比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聪明,它早已猜到少年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人,而那个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慕青当天便被我带到了公子身边,我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后便掏出了那张之前从他房间墙壁上撕下来的画像。
公子原本慵懒的眼神突然一亮,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罗刹,你果然还活着。”
“朱雀,做的真好,以后西苑便是你一个人的居所了。”
慕青被公子带走那天,我的伤口似是有所发炎,像是一千万只蚂蚁同时钻了进去吸食着我的骨髓,血液,同时吸走的,还有我那若有若无的负罪感。
再次见到他时是我再去公子那里领任务的那个午后,罗刹正在院中晒太阳,而他立在旁边,冬日的暖阳从高高的墙壁上斜射进来照在他微笑的脸庞上,他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又怕发出的声音太大引起周围“同伴”的注意,只困得眼睛红了一圈去。
我却莫名的觉得惊慌,赶紧绕了别路逃离,远远的感觉身后的罗刹盯了我一眼,似是给了我一剑一般,正中心口。
慕青,若是有一天整个世界变成了一方只装满淤泥的泥塘,所有人都是窒息而死发着腐烂恶臭气息的死鱼,那你一定是唯一一颗干净的珍珠,那是所有善良和纯洁的归属之地。
朱雀篇(完结)
风吹泪(四)
更新时间20140513 17:15:05。0 字数:2156
他走的那天姜国的大雪停止了飘落,所有人都说这预示着他将为姜国带来阳光,多么好的兆头。
但不久之后我们就都明白,人在最最痛苦的时候,往往都最能忍住眼泪不让它掉落的。天也一样。
————静音
“静音,静音,静音你醒了吗?开开门好吗?静音,静音。”
突兀的敲门声将我从梦魇中解救出来,我睁开眼睛,只感觉自己的喘息声是如此的强烈,摸了摸脸庞才发现早已是一片湿润。
敲门声却越来越急,我捂住自己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如果能够假装我不在,他是否就会离开?
我来到姑芸殿已然八日,这期间,除了第一天晚上那个猝不及防的见面后,我再也不敢面对如今的慕青。
我总是假装告诉自己,他不是慕青,慕青应该还在祁月城,他依然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而靠着慕家在祁月城的势力足以让他那样平安的度过一生的时间,或许他有天也会懂事,也会娶妻生子,那会是另一种幸福,而这些幸福他都值得拥有。
可他每天都会来找我,隔着一扇门诉说着那些暖心的话,一字一句像滚烫的雨点,打进我的心里,越积越多,终于成了好深好深一片海。
最近啊,我总是在想,或许我已经从内心深处开始慢慢死去,像一颗从内部被蛀蚀一空的大树,里面早已崩溃腐朽的不成模样,空留一副躯壳孤独的守候在那里,也许微风一吹就会化作点点木屑飘走,不留一丝痕迹。
“静音,静音你开开门啊,我有事情要告诉你,琪陌殿下他今天要来看你了,千真万确的消息。总管亲口对我们说的,一点都错不了。”
琪陌,琪陌……墨琦,墨琦……
对了,梦中那个竹香萦绕的少年,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墨琦呢?
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就那样赤着脚冲出了房门,门口张望的少年脸上还没来得及扯出微笑就开始转为焦急,这个冬天的大雪一直未停,我踩着冻雪踉跄着冲出庭院,带着梅花三千,清泪两行,带着如丝柔情,如水密忆。
如果可以,那么请让我一直跑下去,如果可以,请你千万不要出现,如果可以,请你,千万不要离去……
我扑进他的怀里,如果可以,请你用力推开我,如果可以,请你千万不要吻我,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静音,我来了。”
“恩,恩,你来了,你来了,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生命就像一根蚕丝,纤细却绵长,每个人都那么小心翼翼害怕它断掉,太过用力去使用就会折断。比如,太过用力去爱,太过用力去恨,太过用力去守护,太过用力去毁灭……
所以我们所有的行为都不能超过这根丝线的宽度,它就像一个容器,一个规则,越过它就会毁灭。
可有人说,杀死一个人那么容易,毁掉一个人那么艰难,似乎总有什么东西能够超越这根丝线本身的宽度,那些东西无形无状,似乎并不存在,或者存在却没有意义。但它们却超过了生命本身的意义,也就成了最有意义的东西。
那天,我们在雪地里安静的坐了一整个白天,待到白雪将我们的头发眉毛完全抹白时,他笑着对我说:“你老了,一点都不好看了。”
我想表现的像平常一样,伸手给他一拳,想使力时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任何动弹的力气,只能愤愤的跟他说:“你没老,只是头发胡子全白了,更没有人会说你好看。”
他呵呵的笑,“静音,你会等我吗?”
我轻轻的摇摇头,“不,墨琦,你会等我吗?”
他愣了愣,尔后抬起我的手亲吻了指尖,“会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我都等。”
傻瓜,我怎会舍得让你等那么久,我怎会舍得让我自己等那么久。
在我被寒冷吞噬最后的意识时,我还是看见了他的眼泪掉下,从没见过他哭,原来哭起来,会是这么的傻气和好看……
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那时他早已披上战袍离开。
他走的那天姜国的大雪停止了飘落,所有人都说这预示着他将为姜国带来胜利,亦如这久违的阳光,多么好的兆头啊。
但不久之后我们就都明白了,人在最最痛苦的时候,往往都最能忍住眼泪不让它掉落的。天,也一样。
他走的那天,文武百官加之寻常百姓从王宫门口一直排到城门口,很多人都大呼着他的名字喊着让他一定带着胜利回来,他们表情激动而兴奋,似乎将所有的热情和心力都押在了这场同魏国的大战之上。他带着姜国所有人的期待和信任离开,像一个盖世的英雄一般。
却有一个人泣不成声,当着全京都人民的面老泪纵横,他就是姜国的国君——庆元公。
听闻他从皇宫门口开始就一直牵着琪陌的手,一直走到城外大军阵前,一路哭到城外大军阵前。
二十年前,姜国的大皇子公子姑苏挂帅出征迎战魏国,他也是将姑苏送到城门口,尔后豪气万丈的说:“下月便是苏儿的生日,若是你在那之前取胜而归,孤便将西北军团的兵符全全交与你之手作为生日礼物。”
而今历史又重演,甚至对手都没变,变的只是挂帅之人,他苍老的脸庞上还挂着清晰的泪痕,却强扯出笑容对琪陌说:“再过十几日便是陌儿的生日,若是你能够平安归来,孤便,孤便……”
说到这里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国君已再也没有什么能给自己的儿子了,却依然颤抖着声音说:“孤便亲自来这城墙门口迎接你,届时也一定会带上你母妃一起,然后我们一起回宫,一起回家。你说好不好?”
又是两行热泪从老国君的眼眶中溢出,人们往往忘记了“岁月不饶人”这句话对任何人都是适用的,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一国国君,现在的庆元公更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只期望自己的儿子能平安归来,跟全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一样害怕,一样担心。
琪陌在老国君的面前跪下,抬头时已是一个大大的微笑:“定不负父王之托。”
他像一个英雄一样离开,他也一定会像一个英雄般归来。
一世长梦付芳华。等花开(一)
更新时间20140513 17:16:46。0 字数:2566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是这片疆土的皇子,可如果我不能登上王座,我就不能保护那些我永远珍视的人,而如果终有一天我登上王座,我就不再是我自己。
——琪陌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燕姜边界巡查战事时的场景。
那个叫骆铁的将军看着面前这个文弱的“皇子”,咧开嘴不屑的大笑。
“琪陌殿下,战场可不是王宫里的练武场,在那里可没人认得你这个尊贵的皇子,刀剑不长眼,若是你在我这儿出点什么事儿,我可没办法给王交代啊!”
他轻轻笑了笑,“无妨,在我来之前就已跟父王说清,不论如何,就算我死在这西北军团里,他也绝对不会怪罪于你。”
虎背熊腰的将军闻言一愣,尔后又是嘿嘿一笑,“可是咱西北军团有规定,那是王来了也不能打破的铁规矩!规矩很简单,就是妇孺老幼皆不得上战场,还有,书生也在此列之内。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周围大口喝酒吃肉的将士们闻言皆哈哈大笑,常年在外的征战让他们早已对这些慵懒贵族感到厌烦以及不屑,就算是皇室成员也渐渐不放在眼里。说到底,他们在这边疆之地相当于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国,而外人要想在这个王国里立足,那就得遵从这里的规矩。
白衣的少年淡淡的笑,“哦?那请问怎样做才能不被算在妇孺老幼之列呢?”
将军用余光扫了扫他,心想这位皇子还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自己也算给足他面子了,他非要自己找苦吃那也怪不得自己了,于是便开口说道:“琪陌殿下既然这么感兴趣,那在下就来告诉你,西北军团的铁规矩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殿下,这话虽然粗了一点儿,可在这边疆之地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少年闻言点了点头,“确实是很合适的规矩。”
将军又说道:“如若殿下真的想去那战场上尝尝血的话,不妨跟我的弟兄们练练手让我们见识见识殿下的实力,不然的话……”
他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在等待着这位皇子的退却。
立于帐篷中央的少年又是点了点头,淡淡开口:“那不知骆将军可有时间陪我练练手呢?”
不知是谁一不小心打碎了盛酒的碗,周围一大片吸凉气的声音,在这西北军团里骆铁的拳头最硬,那他便是帝王,还没见哪个敢这么明目张胆挑战帝王威严的!
之前一直对这位王宫里宠大的琪陌殿下不正眼相待的骆铁闻言也是楞了很久,尔后哈哈大笑,“好张狂的小皇子!好,今日就让我骆铁来领教领教你到底是有多少本事!”
少年依然只是淡淡的笑,“那就多谢骆将军赐教了。”
他想震住这里所有人的心,那就必须拿出对等的实力才行,而骆铁是这里的头儿,打败他,也就相当于打败了这里所有的人。
虎背熊腰的骆将军使得一手好板斧,战场之上那就是一头专门收割人头的野兽,一斧头下去就必定有一颗人头飞起,莫说这西北军团,就算是对面的燕国敌人也是对其又怕又敬,着实是铁骨铮铮的一条好汉。
今次他却是碰到了一颗硬钉子,那平时耍起来如旋风般的斧头无论怎么劈砍就是挨不到这个文弱少年的边,几回合下来他就开始觉得不妙,这个皇子不简单。
琪陌的长剑很快就架在了骆铁的颈项上,少年的声音依然淡淡:“承让了,骆将军。”
他的额头却渗出了豆大的汗,刚刚有一瞬他明显从白衣少年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真真切切的杀意,冰冷的如一条毒蛇。
他收了斧头,尔后向少年跪下:“琪陌殿下,方才是在下无礼,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殿下责罚。”
他却没有看他,收回宝剑后开口问道:“那么,现在我可以随军出征了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中那个儒雅的白衣少年,那一刻,他们真切的感觉到那些关于这位小皇子的传言都是真的,他就好像天人下凡般出众,再没有人能比他更加优秀。
在这西北军团里,唯有实力才是资本,琪陌打败骆铁的消息像旋风一般传遍整个兵团,很快这位小皇子的威名就被所有人记住了,将士们开始对他恭敬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谦卑无比。
他很喜欢这里的气息,这里的人远没有宫廷里那么复杂,他们崇尚武力,视武力为信仰,视信仰如生命。他们会放声的大笑,也会毫无顾忌的大吵大闹,只要不拔刀,就算打掉对方几颗牙在这里也不会受到惩罚。
出征前一天,在骆铁的帐篷中他第一次学会喝酒,且是那么烈的酒,骆铁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皇子当得也真是憋屈,这么大了连酒都还不会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人都杀了不知道几十串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在这军营里有条传闻,说是出征前若是喝足了酒,那等战死后过那奈何桥时,就不用喝那一碗孟婆汤忘了此生的记忆了。他在想,这般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们难道不想忘记么?
第一次面对真正的厮杀时,即使内心淡漠成熟如他,也不禁微微颤栗,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昨夜还在一起喝酒的一位将军替他挡了飞来的一支冷箭时他才有所反应,这就是战场,这就是统治着天下所有人命运的战场。
他看见他们厮抱在一起,而另一人的长矛立刻洞穿了敌人的胸膛,一大口鲜血从死人的嘴里喷洒出来,浇在对面之人的脸上,却不能让对方哪怕眨一下眼。
无数的马匹战车在战场上穿梭,践踏着躺倒之人的身体,而有的人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便只能在车轮下发出最后的惨叫。
人命在这里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成为了一匹匹嗜血的野兽。
古来征战几人回。
鸣金收兵时,他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将士们唱着苍凉的军歌走回营地,同伴的尸体被抛在身后,直到很久以后那里也许会长满青草,变成一块绿地,也许会被积水堆满,变成一方池塘,总之再也看不到血腥,再也看不到残骸。
他在西北军团待了半年,期间参加战事不下十次,当庆元公召他回宫那日,整个西北军团的将士包括骆铁将军全部向他下跪,十里相送,千里话别。
他回到宫,却发现形势更加严峻。
姜国共四大军团,西北,京都,南沙,东越。南沙一直是姑苏的嫡系部队,而在前不久,东越的大将军突然暴毙,顶替他的副手,却是姑苏一直安在其中的一枚暗棋。
如今,姜国接近一半的兵力全部落入到了姑苏手中,朝中多数军部大臣皆是姑苏亲信,姜国大司马更是姑苏的左膀右臂。年老的庆元公忧心忡忡,而琪陌现在实在太年轻,而又并没有什么大的战功,并不能名正言顺的将西北军团的兵符交与他手,可再这样拖下去,说不定连西北军团……
他们没有猜错,就在琪陌离开西北军团不久,骆铁将军忽然生病暴毙,顶替他的副手,又是姑苏下的一手暗棋……
庆元公震怒,姑苏明显在用行动告诉他,非常时刻,他一定会用武力夺取王位,这个王国的权利正在向他那里偏移,而这一切,他都无法阻止。
不,他一定要阻止,至少要让姑苏知道,这个国家真正的君王还是庆元公,底下的人还是他的臣子,所以他让一位臣子含冤死去。
等花开(二)
更新时间20140513 17: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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