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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梦付芳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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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的话后她却显得有些懊恼,“啊……才十七啊,本来以为以你这么成熟的心性至少……”
我笑笑,“至少什么?至少二十了?”
她声音低低,“至少比我大才对。”
我愕然,随后忍不住扑哧笑了,“那你是觉得我叫你师姐好一些还是叫师妹好一些呢?”
她愤愤,“你明知道大师他不愿意收我为徒,还偏戳我痛处!哼,之前还觉得你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救我是个好人,现在……抵消了抵消了,没有好感了!”
我额了一声,苦笑着说,“师父他一辈子都爱面子,叫他破派门的规矩他肯定不愿意,可他既然让你跟我一起学道,就说明在他心里已经将你当做他的弟子了,干嘛非要在意那些个形式呢?”
她想了想,似是忽然想通了一般,“诶,也对啊!你能学到的东西,我也都能学到,这样一来不就代表其实我也是大师的弟子了吗?哈哈,罗刹小师弟,快叫一声师姐来听听!”
我嘴角一抽,她却不依不挠,“怎么了?快叫啊!喂,你叫不叫?叫嘛,让我过把当师姐的瘾多好。”
我叹了叹气,真是无可奈何,“是是是,月蝉师姐,月蝉大师姐,这下满意了吧?”
她呵呵的傻笑,那天夜里的暴雨一直未停,就那样直直的浇打在我们的身上,却感不到一丝的寒冷和孤单,亦或恐惧和担忧,我们就那样走啊走,一步一步,沿途留下一行脚印,她留下一串笑声。
回到居所时,师父燃了灯站在屋前,似是在等待我们,月蝉的脚受了伤,她要挣脱着从我背上下来,我瞪了瞪她,“到屋再说。”
师父看了看我们,月蝉低了头坐在藤椅上,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我也坚定的将目光与他相对,良久,他瞪着我开口道,“都这样傻坐着干什么?身上穿着湿衣服很舒服吗?亏得我老人家这一把年纪了半夜还得爬起来给你们烧热水,回来了都不知道感谢我几句,哼哼,真是伤老人家的心。”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我们愣在那里好半天,却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那时内心的情绪。
而在那个红叶山最美的深秋季节,燕王前来红叶山拜访师父,一番客套后委婉的表示希望能将罗刹,也就是我拜为燕国相国,师父眯了一双眼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我,哈哈笑了笑,“燕王未免太过焦急了些,罗刹尚未出师,又有何资格去取那燕国相印呢?”
我舒了一口气,门外的月蝉恰在此时推开了门帘,端了一壶茶提将过来,燕王的眼神忽的一亮,捋了捋胡须,不住的点头,目光淫秽而垂涎,“不知这位姑娘是何来历?”
我的眉头皱了皱,师父的眉头也皱了皱。
燕王拿目光扫了扫皱眉的我们,哈哈一笑,“红叶派向来不收女弟子,敢问破灭子,这位姑娘在此又是依的什么身份呢?”
师父闭了眼不语,月蝉白了一张脸立在那里,我将目光投向霸道的燕王,他也毫不避讳,“破灭子,既然你不回答,那就代表这个姑娘与红叶派毫无关系了?寡人甚是眼顺这位美人,那么,即使今日寡人从这里掳了这位美人,想必各位也没有什么怨言吧?或者,罗刹跟着寡人下山去,那今日寡人就权当没有看见这位姑娘,如何?”
我的脸庞因为气愤而微微发抖,这个燕王实在太卑鄙而无耻,师父却在我出口斥责他之前睁开了眼,“燕王,今次我破灭子的这两个弟子,你一个也别想带走。罗刹是我的弟子,月蝉,同样是我的弟子。”
我惊讶的望着师父,而月蝉的眼泪已溢出眼眶。
燕王愕然,尔后黑了一张脸看着师父,“破灭子,世人皆知红叶派一代只收一位传人,更不可能收女人为徒,你莫要戏耍本王,本王可听说过你们派的传说,若是你破灭子真的收了这位女子为弟子,那就是坏了门规,待你百年后你又有何颜面去见你们的祖师潇湘子?怕是到时不但进不了天堂,地狱倒是为你破灭子留了一席之地!”
师父哈哈一笑,“我破灭子现在既然还活着,就自然不会去考虑那死了之后的事情。燕王,我说了,月蝉她是我的弟子。亦或你真的想违了诸子百家天下诸侯的意,从我红叶派这里强抢弟子不成?”
燕王的胡须颤了颤,重哼一声后阴冷笑道,“破灭子,等你入土的那天,可一定要叫上寡人来见证你的惨状啊!”
师父笑着拱拱手,“燕王客气了,届时自然不会忘记燕王,在下在那九泉之下,也一定会记住燕王对红叶派的恩惠的。”
燕王的脸色一白,那一刻他仿佛在师父的脸上看到了破灭子年轻时候的光彩,却知道今日自己来要人的目的已然失败,只得灰溜溜的带了随从离去。
待燕王离去,师父噙了和善的目光看着跪于地上哭泣的月蝉,“月蝉,委屈你了,这几个月来,老夫都没有承认你是我的弟子,实在是对不住你。”
月蝉拼命的摇头,“若是没有大师和士子,月蝉现在早已不知道沦为何种结局,这几个月来,月蝉过得很幸福,月蝉知道红叶派的规矩,大师,你千万不可为了月蝉坏了规矩,若是传言为真……”
师父摇了摇头,“老夫刚刚说过了,既然我还活着,就自然不会去考虑死了之后的事。我破灭子一生都未曾坏过诺言,月蝉,你是想老夫坏了自己一生的准则吗?”
月蝉睁着泪眼看着师父,良久,那声期盼很久的声音终于喊出,“师父!”
师父哈哈的笑,“诶,月蝉,师父的好徒弟。”
那天月蝉做了好多好吃的菜,而在我十七岁之前的生命中,师父从不允许我沾酒,可那天他却从自己房间里取了好几坛子桂花酿出来,他笑笑对我说,“罗刹,我以前常常担心那些尘封在你心中的仇恨会毁了你,让你变成一个偏执而暴虐的人,那对接下来几十年的天下百姓来说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总是想怎样才能教会你去爱,教会你去体谅,怜悯,学会善待,学会关心。大概是我老了,却不知道要教会你这些的,也许能是其他人,某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你说对吗?”
说完,他瞟了瞟旁边端着小碗偷偷皱眉抿酒的月蝉,我看了看他,再循着他的目光望了望她,她看见我们俩一齐望向她,眨了眨眼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师父哈哈大笑,我也由衷的在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师父,对吧,如果能一直拥有她,那么我是否就能如你所愿的那样,成为一个善良而宽容的主宰者呢?
一世劫(四)
更新时间20140513 17:23:49。0 字数:2375
那一天我被师父逼着喝了好多好多酒,待终于支撑不住趴到在桌上后,迷迷糊糊的听见师父的叹息,“亦或许,这对你来说,又是另一重劫呢?”
那一年,红叶山上的红叶堆了好厚的一层,傍晚时分她常常要拉着我陪她去屋前那片树林里散步,而我认为那个时间段应该是静心悟道的时候,略有不满的我终于问她,“这么一条路都走了好多遍了,每天都是这么一副样子,难道都看不厌的吗?”
她看了看我,摇着头嘻嘻的笑,“怎么会一样呢?明明每天都不一样好不好?每天,脚下走过的地面都跟前一天不一样,难道你没注意到吗罗刹?今日自己脚下铺垫的红叶,早已不是昨天路过的那一片了啊。”
有微风袭过,吹乱了她额前的青丝,她就那样着了一身红衣立在我的前面,伸手捋了捋散掉的发丝,而红叶眷恋,片片卷贴在她的身上,微风不停,红叶不落。
我轻轻笑了笑,“师姐,师弟愚昧,来年你还能再来教导我这些道理吗?来年,红叶山的红叶还会掉落,树叶走了,可树木本身怎样都不会变,这条小道也不会变,那么,如果来年你还能在这里,我一定就能明白师姐话里的含义了。”
她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莫言的情绪,良久后,灿烂一笑,“当然了,来年师姐也一定会在这里,一直教导到师弟学会为止。”
我亦灿烂的笑,“那么,约定好了哦,师姐。”
约定好了哦,约定好了哦,漫山遍野的红叶都听到了,绵延不绝的群山也都听到了,成群结队的小鸟也都听到了,我们也那么确定,彼此都听到了,不是吗?
师父似乎对自己的辞世早有察觉。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叫了我们去大厅,那时的他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却又让我们隐约感觉是那么的不一样。他笑笑,从身后取出两把剑,告诉我们说,“这是我当年拜为晋国相国时,晋宣王送给我的镇国之宝,此双剑,一为锦雀,一为长鸿,乃是由一块玄铁打造成的双生之剑,当年执锦雀的是晋国的锦雀公主,她本会是我结发一生的妻子,却不幸得了不治之症早早就去了。现在我将它们送给你们两个,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看了看月蝉,她也看了看我,相视一笑后,齐齐的点了点头。
师父又笑道,“罗刹,为师能教给你的东西其实早就教完了,你很强,为师对你的期望也很重。为师希望你不仅仅是因为想要报己之仇而去主宰乱世,你要报的,是天下人的仇,是这乱世中所有不幸之人的仇。这个天下太乱,红叶派并不是为了某个君王,亦或某个国家能称霸而去培养传人,而是想能有那么一个人去结束这种罪恶的仇恨循环。我希望你要么拯救这个世界,要么将它彻底毁灭,这样至少还能得到新生。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尔后望向月蝉,脸上的笑容温暖而真心,“月蝉,因为你的到来,这个枯寂的红叶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为师真的感到惊讶和高兴。而你的愿望却是最符合为师的期望的,答应为师,跟罗刹一起去改变这个乱世,虽然你在红叶山上呆的时间没有罗刹长,但为师知道,你对于天下大道的理解却已不比罗刹弱多少。我这么个老人家,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饭菜,也就是你这个从宫里逃婚出来的公主做出来的了,呵呵。为师希望你能一直陪着罗刹,只要有你在,为师相信他一定能找到解救天下人的办法,你明白吗?”
月蝉看着师父,点了点头。
师父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尔后对我们说,“今次为师要下山去一趟,但你们要记住,也许为师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不要找我,也不需要等我,罗刹,当你觉得天下哪个君主还称的上贤明二字时,你们便可下山去了。红叶派的传人,走到哪里都是主宰者,即使是那些诸侯王也不可凌驾于你们之上。倘若日后遇到什么有资质的人,便将红叶传下去。可为师更希望看到的是,这个乱世在你们的手中结束,在那之后,再也不需要什么救世主了。”
那个时候,红叶山上的红叶尚未完全腐朽成泥,点点红润浸在他离去的道路上,我和月蝉站在屋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都不能接受他就那样再也没有回来。
“呐,罗刹,你说师父年轻时候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是那一代的主宰者,一怒而天下怒,一静而天下静。”
“那你呢?你会成为怎样的主宰者呢?”
“我会成为一个能保护所有珍惜之物的主宰者,不止是我不再失去,天下人也再不会失去。”
“嘻嘻,那个时候的天下,一定比天堂还美好吧。”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想着,既然我都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呢,那想要保护她,又有什么困难的呢?
她离开的那天,我的生命开始走向腐烂。
我还什么都来不及说,而她只留桌上的一封信向我诉说。
“罗刹,对不起,我走了。
我的父王因为我的逃婚被活活气死,而我的大哥继承的周王朝,再也经不起我的再一次任性。
很多时候啊,我都在想自己为什么身为一国公主,却连自己的爱人都不能挑选,却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决定。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幸福不一定就一定要长长久久,而爱人,不一定就一定要一直走下去。
我们都有太多理由去反抗命运,但我们也有更多的理由去屈从命运。
就像那红叶,罗刹,我多想它们一直那么鲜艳而美丽啊,可即使我每天都去看它们,到最后印在脑袋里的,却还是它们慢慢腐烂的场景。
对不起,是我违背了师命,更让你失望,师父说,只要我陪在你身边,这个乱世就一定能被拯救。可是,师父忘记了,要拯救这个乱世,那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行呢?
我身上流着周室的血,即使要死,也一定要为周室而死。
不要来找我,罗刹,我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愿望,那也是我的愿望,师父的愿望,天下人的愿望,救救这个乱世,救救这个乱世中的人,也救救我。
最后,罗刹,下一次相见时,你会装作不认识我吗?一定会的吧,因为啊,我是这么的令你失望。”
我握着那封信,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房里,很久很久,唯有指甲陷进血肉的痛楚在提醒着我这不是在做梦。
冬日的红叶山是那么的萧条,唯有纵横交错的枯枝毫无生气的斜指天空,少有鸟鸣,静的像是一方被遗忘的世界。
我坐在门前台阶上,一等就是三天,三天里不吃不喝,望穿秋水,直到连视线也模糊,直到眼前的那条再熟悉不过的道路都开始显得陌生。
然后他来了,魏国的国君魏文公。
一世劫(五)
更新时间20140513 17:24:19。0 字数:2551
年轻英俊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一国之君,倒更像是一位儒雅书生,学道士子。
他看着我,灿烂一笑,“我记得你,小时候在王宫里我们见过,你是卫国的小皇子,我是魏国的小皇子,那时候我问父王你是谁,父王说你是我以后的左膀右臂,是我最忠实的朋友。”
“罗刹,来吧,来寡人这里,我们的时代来临了,这天下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我抬眼看了看他,他的眼里盛满了那么多的野心,仿佛想一口吃掉这整个天下,可他说的没错,这天下,也许早就不该再存在了,那么毁了它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接受魏国相印的那天,全天下的人都听到了魏文王的狂笑,“今次孤拜红叶派传人罗刹为相,从此以后,魏国除寡人之外,所有人见他都得行跪拜之礼,罗刹的话就是寡人的话,罗刹的意愿便是寡人的意愿。”
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行过一次君王之礼,他也倒是真不介意,似乎真如他所言,这魏国就好似是我自己的国家,在这里我拥有绝对的权利,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时候的魏国还没有那之后那么强大,甚至与邻旁的姜国都有很大的兵力差距。
不久之后我便向他谏言,请求领兵攻打姜国,高坐于王位上的他哈哈大笑,“罗刹,魏国总兵力为三十万,今次,孤便给你二十万,去吧,若胜,务必斩草除根,若败,务必保留火种。”
我向他微微颔首,“谨遵王命。”
那一战,对面领兵的是名声大噪的姜国大皇子,公子姑苏,即使在红叶山上同师父隐居时也曾听到过他的传闻,十五岁便能带兵完胜燕国,师父还曾告知过我,“罗刹,公子姑苏或许会是你这一世的对手,战胜了他,你才算真正得到了红叶派的认可。”
双方僵持一月,他料想我的粮草即将告竭,若想胜必然会发动突袭,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会如何的排兵布阵,那些用来故意引我上钩的弩军会在何处,而他会将自己引以为傲的重甲骑兵藏在哪里……似乎战局早就注定,接下来要想的,只是如何按照魏王临走时告知我的那样,斩草除根。
二十万姜国士兵,就算叫我的将士们上去一刀刀砍也得砍好久,可这次的战场实在微妙的那么合适,甚至上天都在有意向着我这边,一场暴雨过后,原本快要枯竭的黄河再次泛滥,那里,或许是最适合他们埋身的地方了。
那个男人在最后的时刻向我求饶,“罗刹!吾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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