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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且沉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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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不吱声,定定望着他,神情有些怯怯。
陆显扬突然恶作剧心起,一个躬身,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轻盈的身子在房中旋转,朗声大笑。
“啊……陆显扬,你干嘛?你快放我下来!快……”
梅香惊魂不定,一边挣扎,一边捶打他。
“哈哈哈……娘子,咱们安寝吧!”
陆显扬哪里肯放,越是揽紧了她,不肯罢手。
“梅香,我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我们成了夫妻,哈哈哈……”陆显扬笑着,恍若从未如此开怀过。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雨、他乡遇故、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今日他总算沾上了一样……




、初做新妇

翌日清晨,梅香尚赖在床上,陆显扬早早便起了身穿戴整齐,按耐不住兴奋唤她起床。
“梅香,快醒醒,咱们该起来准备给爹娘敬茶了……”
“唔……大清早的……用得着那么早起来吗?让我多睡一会儿……”梅香窝在被子里,不情愿地皱着眉头,眼皮都不愿张开。
“起来再睡吧,敬了茶,我让你回来睡个饱!”
陆显扬拉着梅香的胳膊,将她半边身子都拽出了被窝,一边摇一边唤,却只听到梅香含糊的呼呼声。
“不要……我很困……让我多睡一会儿……”梅香依旧不睁眼,挣扎着要钻回被窝。
陆显扬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突然灵机一动撒了手,任她窝回被窝,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那好吧,晚一点再去。”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搂在怀中,鼻息在她脖颈间喷洒,有意无意撩拨她。
“唔……”梅香皱着眉,在他怀中扭动有些排斥他的亲近,却依旧不愿睁眼。
陆显扬见她犹是如此,既无奈又好笑,俯下头,吻落在她锁骨上,牙齿在上边轻磨,似胁迫又似挑逗。
梅香突然一个激灵,身体已比思想快一步作出反应一脚踹了过去。陆显扬不设防,一下子便被她踹下床去。
梅香听到一声闷响,哀叫声起,连忙坐起身,睡意已消,盯着倒在地上翻滚的陆显扬有些错愕。
“诶,你没事吧?”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才刚嫁进来就迫不及待要谋杀亲夫了……”陆显扬捂着摔疼的屁股,哀嚎道。
“我……我只是自然反应……没有想真的伤你……”梅香见他这般摸样慌了神,跳下床去扶他,有些手足无措,“你没事吧?哪里摔伤了?”
“我这边疼……”陆显扬委屈地指着自己右边脸骨。
“哪里?”
梅香凑上前,正准备察看,不防他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你……”
她心知上当,狠狠瞪了他一眼,气恼地撂开他,又要爬回床上去。
陆显扬得了便宜,在后边肆无忌惮笑着。见她又要赖床,慌忙拽住,求道:“小姑奶奶,别睡了。等敬了茶,我让你睡够七天七夜……”

“爹请喝茶。”
“娘请喝茶。”
梅香捧着滚烫的茶盏,与陆显扬双双跪在地上朝坐在堂上的陆展风和寒雪敬茶,表情和顺,仿佛一夜之间磨掉了骄纵。
陆展风欣慰地接过茶喝了,然后从袖里掏出两个红包给梅香,笑着开口赞道:“好孩子。”
寒雪瞥一眼丈夫神色,也接了随后敬上的茶盏,面无表情抿了口,象征性地掏出红包给梅香,道:“嫁了人可要恪守妇德,莫要再像做女儿时娇惯。”
“是。”梅香应下。
“那我们先下去了……”陆显扬正想拉着梅香告辞,话音未落便被寒雪抢白。
“梅香,你先留下来,既然进了门我就该跟你说说陆家的规矩。”寒雪站起身,示意梅香跟她到后院去。
梅香看向陆显扬,见他眼神中是鼓励和默许,再瞟向无动于衷的陆展风,于是起了身跟过去。

走到后院里,寒雪在凉亭里坐定,等梅香走来,她才慢条斯理朝她招手。
“过来,凑近些。”
梅香不明所以,疑惑地凑近身去。
寒雪的手指轻轻拂过梅香有些凌乱的眉,虽画了黛粉掩饰却还微微竖立,端研了一会儿,她才满意地点点头,放开手。
“也算是脱胎换骨了,往后可要收敛性子,做个好妻子。”
梅香觉察到她适才的动机,怒上心来,僵直背脊,脸色阴郁地瞪着她,质问:“你在看什么?”
寒雪被她神色摄住,没料到她会这般盛气凌人,一时间尴尬不已。
梅香见她不吱声,气焰更大,讥讽问道:“在确定我跟你儿子是否圆房了,是吗?”
“你……”寒雪自认理屈,不知拿什么话堵她,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怕他会跟我做出苟且之事?”梅香轻笑,表情却很冷漠。“你很怕失去他,我说对了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寒雪显然明白梅香意指何人,面色冷硬,撇着头不搭理,眉却微微蹙起,脸色阴郁可怕。
“我就是要说!他一生侠气仗义,娶你也不过是义气之举……”梅香得势不饶人,咄咄紧逼道。
“显扬是个孝顺孩子,梅香你最好也恪守妇道,依你现在性子随时都可能犯七出之条,还是改改好……”寒雪也不再甘于下风,出言反击。
“显扬哥哥包容体贴,怎会听你片面之词?”梅香依旧得意,不屑一顾笑着。
“未必。倘若让他知道其中内情,怕是连杀了你的心都有。”寒雪也不甘示弱,同样不屑一顾睇着梅香。
“你……”梅香瞪着寒雪,满腔火气翻搅却生生忍住,不敢发作。饶是骄纵跋扈,也是个多情种子,怎忍心伤害一个无辜的男子,最终只是乖顺地俯低头颅,听凭教训。
“梅香,你既然嫁了显扬最好收心养性,莫再给我惹事,以后不用来伺候公婆,离他远点。”寒雪心里很是得意。
梅香只是轻轻颔了首,不作反驳。

梅香回到房中时,陆显扬正在房中踱步,看见她喜出望外,马上扑上前。
“可回来了。娘没为难你吧?”
梅香摇摇头,盯着他。他的笑容明朗,让她觉得温暖却飘忽,仿佛随时都会散去。
“现在是琼花开放的季节,咱们去踏青吧!”陆显扬拉着她就要出门,兴致勃勃。
梅香有些不情愿,还没发出异议,人已被拽出屋子。
走到院子口,看到手提食盒打着伞的仆人,梅香才知他早已策划好,心中微动,脚也跟了上去,不再有异议。
两人坐了马车出行,只带了一个仆人和一个车夫,出行之物倒备置妥当。

此时六月刚至,天气还不觉燥热,温湿刚好。山里的空气清新宜人,草木凄凄。
满园槐树葳蕤,墨绿枝叶郁郁葱葱,各色槐花争奇斗艳,风吹过,花瓣便动荡不已,簇簇拥拥若展翅蝶。淡雅花香弥漫风中,沁人心脾。
这番良辰美景,梅香郁结渐消,在树荫下跳起舞来。她就如高贵美丽的蝶,舞步轻盈随性,桃红色衣裙随着她的动作拂动,纷乱妖娆。细碎花瓣落在她身上旋即又被风吹散,落英缤纷,飘飘荡荡、浮浮沉沉,乱花渐欲迷人眼……
陆显扬看得如痴如醉,见她渐露笑颜,红唇如花,自己也跟着轻扬嘴角笑了。愣神间,梅香突然身子一跃扑到他怀中,咯咯笑个不停。
“显扬哥哥,我跳舞好看吗?”
“好看……好看……”陆显扬点头,受宠若惊地扶住她。
梅香见他还没缓过神来,眉梢渐露神气,唇捉弄似的在他脸上轻拂过,然后马上从他怀中跳脱跑开,边笑边挑衅他。
“显扬哥哥,你来呀!看你能不能抓到我……”
“好呀,抓到你有何奖赏?”陆显扬笑着追赶她步伐,温柔问道。
“你抓到再说呗……”
梅香回头朝他眨眨眼,随后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远了一截。正得意之间,一阵风声掠耳,她还来不及反应,人已被陆显扬抱个满怀。
“你当我还在病中任你欺负只能干瞪眼。丫头,你太小看你夫君我了吧?”陆显扬搂着她,笑得得意洋洋,神气十足。
“你……你怎么可以耍赖?”梅香又气又恼,瞪着他不服输。
“你又没有定规则,怎么可以说我耍赖呢?”陆显扬一副吃定她的模样,笑若春风。
“我怎么没听说你会轻功的?不行!你用轻功不算数!”梅香挣脱他,耍起赖来。
陆显扬忍俊不禁,笑得更厉害,“算了吧,丫头,我腿比你长就是不用轻功也一样追得上,你就认输吧。”
梅香跑到一颗紫槐树下,撇着头不搭理他,一副誓不认输的气势。
“难道你想再比一次?”陆显扬走近她,笑问道。
“好了,我认输了。”梅香转过身,有些不甘地瞪了他一眼。
陆显扬揉了揉她的额前发,有些无奈笑了,“还是太小,若是现在就要孩子,我岂不是一个头两个大,照顾小的还要照顾大的……”
“美得你!”
梅香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算是出气,收脚时却没站稳,身子往后跌,陆显扬去拉她仍没止住她下落的趋势,反累一同跌倒在草地上。
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四目相接时,气氛开始变得暧昧。
“嫁了人脾气还那么泼辣,做你夫君真倒霉……”陆显扬轻声抱怨了句,却环住她的腰,继续道:“现在咱们刚成亲,闯荡江湖还不是时候,等我将家中事情料理好便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真的?”梅香眼眸转动,盯着他,面带质疑。
“骗你作甚么?”陆显扬一本正经望着她。
梅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将头埋进他怀中,他的手轻轻抚弄她的背,轻缓柔和的声音传入耳畔。
“你要开始习武,娇滴滴的我可不带你出门……”
“再过一两年咱们就要一个孩子,让爹娘含饴弄孙……”
“嗯……”梅香应了声,只觉眼困得紧,在他怀中渐渐睡去。
这样的生活如此宁静安详。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还有两道三章左右,写得貌似长了点。




、愤慨难平

再一次与陆展风单独见面,梅香进陆家门已两月有余。
那日清晨,寒雪早早便收拾了东西出门去拜祭早死的父母,而陆显扬后来也因为当铺那边有事出去料理了。
梅香一个人无聊地在园子里乱逛,不知不觉走到了梅园。园子的门没有拴好,梅香便好奇心驱使推门走了进去。
梅园自出了寒梅的事后,一直空置着。院内芳草依依,没有荒废的痕迹,显然时时还有人在料理。
微风习习,树影绰绰。梅香在院子里闲庭信步,隐隐酸梅香扑鼻而来。她抬头望去,只见那一树树青涩果实已青中透黄,诱人可口。
梅香盯着满树梅子,欣喜地笑了,跑到一颗树下,伸长了手跳起来去摘梅子,试了两次才费力拽住一根细枝。熟透的梅子被她一碰便自觉脱落跌在手中,也有几个砸在腕上落了地。
梅香双脚着地时,手上已抓了满满,嘴馋得紧,直接便塞了一颗入口。甘平滋味在口腔中化开,她不禁满足笑起来。
又吃了几颗,她才继续往前走,边走边不时拿一颗出来塞进嘴里咬开含着慢慢品味,悠悠哉哉在园中漫步。
园中有个凉亭,梅香还未走到那里,便隐隐闻到一股酒香,清洌绕鼻,与她平日所知的酒大有不同。
一边走,梅香一边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朝凉亭那边望去,只见一个身影,蓝色发带冠发,青色长衫裹身,是陆展风。
他一人坐在亭中,面前摆了一矮脚小酒桌,上方一盘熟黄的梅子,还有几小坛酒,自斟自酌着。
梅香撒开脚朝着他跑去,心仿佛提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滋味。
自她入门,寒雪便防她若防贼,许多日也不曾细看一眼陆展风,今日见他又清减了许多,脸骨削显,眼眶微陷,眼下青黑一片,面容气色也较之前差了很多,看似真的久病缠身。
梅香见他憔悴模样,心里有些难受,不想他不在房中养病在此纵酒,心里更是气愤,张口便质问:“你干嘛在这里喝酒?”
陆展风抬头看着她,目光涣散迷离,唇角轻扬,朝她扬了扬手,笑道:“你来了,一起喝点吧!”
梅香怒意翻腾,瞪着他正欲发作。陆展风却一脸云淡风轻,一边给她斟酒,一边说着:“这酒取熟透的黄梅酿制,尘封在地下已有二十年,今日突然想喝就挖了出来……”
梅香顺着他恍惚的视线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株老梅树下尘泥散乱,树根旁被挖了一个大洞。她转过头,一把便拍翻了陆展风递近前的酒,“那么急着去见寒梅吗?”
听闻,他近日身体不太好,总抱着药罐子过活。
陆展风恍若未闻,只是慢慢笑了,把目光移到别处避开她咄咄逼人的视线。
“显扬哥哥说,你现在病得厉害,怎么不忌酒作践自己的身体?”梅香缓了脸色,关心地问。
陆展风摇了摇头,俯身将杯满上,不发一言喝了一杯,才抬头望着她笑道:“人生有酒需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一滴何曾到九泉?你喝了多少还不到九泉!”
梅香怒不可遏,扑身过去要将桌上的酒全摔了,手却被他生生按住,她挣扎着要拿身体去撞桌子,陆展风眼明手快顺势又按住了她的肩。一时动弹不得,撒不得泼,梅香拿目怒瞪他,陆展风只是不以为然淡淡笑。
“二十年的陈酿就这样摔了,岂不可惜。”
梅香挣扎着要挣开他的钳制,陆展风却疑她还会撒泼,不肯松手。争执间,梅香怎么也占不到上风,不由气急败坏,眼泪汪汪。
“陆展风,把你的手给我拿开!你爱把它当命根子,抱着它喝死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管你了!”
陆展风听罢,顿时撒了手,却见她泪珠儿在眼眶打转,委屈可怜得紧。
梅香束缚一解,人霎时委顿在地,把脸埋在膝间,捂住耳,强自忍泪。
“你要死我何苦拦着……早知你这样,我就不该心软遂了你们的愿……”
“梅香,是我错了,你莫哭……”
陆展风心有愧疚,知道自己适才反应过激,于是近前去安慰她。他的手刚触到她的肩膀,却教她甩开。
“谁哭了!你不是要喝酒么,去喝个够呀,管我做什么?!”梅香抬起眼瞪着他,脸上有几条泪痕,眼睛却清澄透亮,一副不服输的倔强。
陆展风努努嘴唇,想争辩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我已经放开了,你还……”
梅香埋脸在膝间,想要抑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哭了。当日她赌气遂他愿嫁给陆显扬也不曾这般不甘,今日却不知这番意难平到底是为他还是为自己。她只是觉得胸口疼得厉害,每呼吸一下,痛觉便蔓延胸腔,眼泪止不住滑出。
献祭似的奉上自己一生去成全他,不想他的落魄却不是为她,梅香心口似有猫儿抓咬,疼痛难耐。
“为什么我嫁给了他,你还不开心?为什么……到底要我怎样才可以?你到底想要什么?”梅香哭着质问,泪痕交错满脸,心中愤怒难平。
原来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原来竟是自己高抬了自己。梅香忽然觉得可笑至极,慢慢起了身,面向他,与他对峙,苦涩笑容挂在脸上。
“既然如此,我何苦做戏给人看……”
她一步步紧逼,被她神色摄住的陆展风一步步后退,一进一退之间,便逼到了墙脚。
“梅香,你想做什么?”陆展风盯着她,有丝惶恐掠过眼帘。
“显扬哥哥真的很好。可是我不好……我对他不忠,我心里爱着他父亲……中了邪一般爱着……可是我又能怎样……我能把你怎么样?”梅香神色凄楚,唇边笑意嘲弄。
“梅香……”陆展风望着她,歉疚、无奈俱凝在眉间,只是片刻后又消匿不见,凛冽取而代之,“你最好适可而止!”
“你怕吗?”梅香笑得更璀璨,眼内光芒拢聚,“既然要破罐子破摔,我陪你便是。”
陆展风十分讶异,但见梅香眼中闪过凛冽,忽然便朝他扑了过来,他身子一侧,险险避开,还尚未稳住心神,耳畔一阵裂锦声响,扭头看去梅香竟撕烂了衣裳,一副玉碎瓦全之势。
“梅香,你——”
这情形令陆展风惊怒交加,他盯着梅香,目光尖锐剜人。
梅香笑着,双眼含泪,若雨后百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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