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极致的快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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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你不懂，女人都有好奇心，多多表面上是挡着她，其实是往你那边推她呢，七夕今个身体不方便还能单手擒敌，多多也是有功劳的，话说回来，七夕今个这么做多多不赞成，Dorris其实受的教育不比七夕的少，换今个人来，七夕会吃亏的，多多这个样子又帮不上忙，七夕，以后不能这样子比待生人。你看你咬大威哥哥他们，多多不担心，她跟他们不一样。”
“知道，多多。多多你快起来，地上凉。”
“等等，多多要念prayer，刚才说的什么换手换脚的话，万一叫主听了去怎么行。记住以后不许再犯。”
“犯了怎么样。”
“犯一次，咬一次，咬嘴巴，咬小鱼儿。”
默默祷告完毕，子雍才要起身，七夕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七夕啊，我是于叔叔，叔叔求你一件事情，求你，求你劝子雍亲亲Dorris行不行，你就全当他是亲吻妹妹，子雍他是不会答应了，你劝他，他会答应，七夕，你帮叔叔完成Dorris最后一个愿望行不行。七夕，她得了重病，才从你那里回来又晕倒了，叔叔求你。”
手机里传来于老先生绝望的哭声，七夕也跟着抽泣起来，一瞬间对姐姐的恨都化成同情，她回道：“您放心，我一定做得到。”

了断（一）

“乖，做什么哭泣，你做得到什么？”
“多多，是于叔叔，是姐姐，是你，是我。呜……”
子雍闻言不由怒火中烧，他挣扎着爬起来，压着怒气搂起七夕安慰道：“七夕不哭，有话好好说，多多在这，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事情？”
“多多，你去亲亲姐姐行不行，她快要，快要离开人世，我不想做坏人，我不想她带着遗憾离开。”
子雍一把推开七夕，他哆嗦着站起来，拉过轮椅坐上去，失去平衡的七夕向后倒去，幸亏被摇起的床头挡住没有摔到，再看子雍怒目圆睁，面色铁青，根本没有要救她的打算，吓得她霎时止住哭泣。
沈子雍操作轮椅转到七夕跟前，指着她数落着：“七夕，怪我把你娇惯大发了，惯得你不知道礼数、不懂得规矩。我惯着你也不能没有个底线，那家人家小人没小人模样，长辈不像长辈，你也随着他们，她要亲你男人，你也哄手送上，你把我当什么？你当我是什么？我是你男人，归你私有，不能充公，你懂不懂得！今个来个女人问你借你男人，明个再来个得绝症的男人，问你借吻，难不成你也会因为他可怜，问我把你借给他！”
“这段才是主题，原来是担心这个。”七夕心想，“哼，男人都是小心眼，不过多多还说理，先是洁身自好，才要求旁人也好。”她想笑，又担心被他看见，顺手抓起一条手帕盖在脸上。
“你想想，如果你自己不任性，不跑到公司里头，会摔坏自己？说到底是我把你惯坏了，看到你痛苦的样子，多多自责得要死，你知不知道。你说你这回知道多多没有手脚的痛，你怎么不想想，多多其实比谁都知道你的痛，你想想多多会不会去亲旁的女人，让你心里再痛。”
手帕下头的人收住笑，泪水又流出来：“本来就是你把我惯坏的，发脾气从来不超过一分钟，每次都是你自己有错。”
“七夕，你不要怪我跟你生气，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提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你不要不做声，你快些个打电话回绝于家，不然的话我亲自去。”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好，我这就去楼上。”
七夕听到轮椅移动的声音，她扯下手帕，才要喊，却看见子雍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使诈，身体倚着柜子，手里握着轮椅遥控。
七夕笑道：“多多，你不骂我了是不是。你后悔骂我是不是。”
“是。”
“多多，我那天去公司里头，不是偶然碰上姐姐的，我有内线，是李姐的同乡，她在于家做事。于叔叔也没有说谎，之前我已经听说姐姐有病，只是不知道有这么严重。多多，我再好心眼儿，也不会把我自己献给旁人，多多，我长这么大追求我的人数也数不完，可是我不欠他们的，我每次回绝他们都利利索索的，我不欠他们的债。多多，你这回也要有个了断，你要趁姐姐还明白的时候有个了断，我不想为自己留下一个打不败的敌人。你答应我。你为了我的手脚，你答应我。我摔倒，是因为我不相信姐姐的惩罚，我要是再犯下说话不算数的罪，也许这辈子我也不会好起来。我……”
“七夕，多多答应你，答应你去做个了断，不要再说些个不吉利的话。”
“那你快去，我在这等你。”
“乖，这个陈年旧账不能用简单的法子解决，让多多想清楚。”
“不行，想什么想，你快去，亲完了就下来。有什么想的，又不是不会，你没亲过姐姐，你还没亲过我啊。”
“哈哈哈……”
“笑什么笑，我可没同意你像亲我那样地亲姐姐。才跟我生气都是假装的，看你还有心思笑。多多，我改主意了，不去亲姐姐。”
“好啊，多多正好不想去呢。”
“不行，要去。这就去。”
“好，去，可是不是现在。等多多了解清楚，她得的是什么病。多多答应你在这周把问题解决掉好不好。”
“行。”
子雍轻轻拧着她的小鼻子说道：“就说是多多惯着你，惯得不说理，只说结论，只说行和不行，多多告诉这样不行。要温柔知道吗？”
“嗯，多多，我现在手脚都裹着cast，温柔都包在里头呢，等拆去，温柔就露出来了，多多，你过来我跟你说话。”
子雍凑过去。
“多多，”她伸出小鱼儿，指着它说道：“这里没被裹着，又柔又软。”她将食指放入口中咬咬抽出接着说：“还有这只手也没被裹着，又柔软，又暖和。多多，你身上有没有哪儿感觉冷了，我替你暖暖。”
沈董事长感觉整个人都被她的话语暖起来，只有一个地方感觉被冻着了，零下。
“多多。”
“嗯。七夕。”
“多多，我的小鱼儿冷，你替我暖暖。”
子雍低头将小鱼儿收入口中暖着，半晌，他喘息着吟道：“七夕，你快些个好起来，多多身上冷得很。等你等得着急。”
“多多，不用等，我能行。你关门去。”
“好。”子雍迷糊着要起身关门，看见cast方才醒来。他咬着她的手指说道：“七夕小妖怪。你迷惑多多的把戏不用回家取去。险些又上当。你要是心疼多多，就快些个好起来知道吗。”
俗语说真的假不了，不用太多的探究，子雍确认Dorris得了重病，是胸腺cancer，起初以为是重肌无力症，再又当是血液病治疗，最后才确诊，可是为时以晚。
子雍主动找到于老先生，向他表达问候，并且表示只要Dorris愿意，他一定会满足她的最后愿望。
那日当他走进Dorris的病房，后者看到他苦笑着说道：“Gordon，见到你来，我就知道我离死神又近一些，不然你不会来看我是不是。”
“Dorris，不要悲观。好好养病，看看中医也可以。”
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阵子，子雍告辞，他心里想着七夕安排下的任务，拄着手杖站起来，自然地俯下身去亲Dorris告别。
Dorris将头转向一边说道：“Gordon，我要的不是这样的亲，你懂得的。不急着还债，该要的时候我会去要的，Gordon，你能请我去你家做客吗？我只是想看看女主人的品味，看看你的宝宝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幸福。”
“这个，Dorris，我太太身上有伤，不方便招待你。待她好些个，我们请你做客。”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Dorris，我回去同太太商量商量，她也可以回家去养病，欢迎你来我家里。”
子雍怀揣着兔子回到七夕的病房，及时把请Dorris做客的事情向她汇报过。
“七夕，多多这么做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多多，我想回家养着去，顺便收拾家里，省得让姐姐笑话我不会持家。”
说走就走，第二天七夕便回到家里，陈晨和另外两名护士也跟着来了，七夕只提出一个条件，就是她暂时住客房，理由是她不想让外人进出主卧。子雍争不过她，只好依她。
七夕和护士们被安排在三楼客房。入住当天，七夕宣布约法三章：“第一条二楼和四楼是禁地，不得出入；第二条除照顾她自己以外，不得参与家中其他事务；第三条签订保密协议，不得以任何方式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沈家的信息，一个字也不行。”
陈晨她们本以为同沈太太相处得像一家人，被她这条约搞得多少有些不快，不过还是接受下来，因为沈先生出的价钱太诱人，此外，能够有机会在沈家工作一阵子，也不是谁都能遇到的好事。
在七夕的指挥下，沈家上下紧急动员，用两整天的时间将宅院收抬妥当，女主人验收完毕，向Dorris发出邀请。
“姐姐，我和多多请你来我家里做客。看姐姐什么时候过来，七夕提前准备。”
“谢谢沈太太，明个吧。明个是星期六，Gordon休息是吧。”
“明个行，请姐姐下午五时半、六时的样子过来吃晚饭。原本请姐姐过来下午茶的，可是周六下午是多多的亲子时间，我害怕怠慢姐姐。”
“没关系，晚饭行，我真想尝尝沈家的私房菜呢。沈太太，沈家的狮子头是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不会。要不是七夕的手不方便，真想亲手做给姐姐吃。”
“好，明天见。”
Dorris放下电话便改了行程，她打算提前造访，当一回不速之客，看看沈子雍的天伦之乐，虽然这不是她这样的小姐应该做的事情，可是她是病人啊，也管不了许多。
第二天她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三个小时敲开沈家门，七夕正在房间休息，佣人来报说于小姐来访，她感到有些不快，不过还是在护士小姐的帮助下迅速来到客厅陪客。护士小姐完成任务知趣地回到三楼等待招呼，只留下两个女人。
Dorris的心思不在同七夕说话上，她只想参加子雍的亲子活动，心不在焉地回着七夕的话，十分钟不到的功夫，她正式提出要求：“沈太太，我今个提前过来，沈太太是不是觉得意外啊。其实，昨天听沈太太说Gordon的亲子活动，我就打定主意要看看是怎么个活动法，所以就提前来了。”
“对不起，姐姐，多多他不方便。”
“陪小孩子玩嘛，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最会哄小孩了。”
“姐姐，多多他在四楼泳池，姐姐还是不去的好。”
“游泳啊，我不下水，我在边上看着。四楼啊，从那部梯子可以过去是不是。沈太太，我上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走远。七夕急得要哭出来，怎奈又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Dorris走进电梯。
下得电梯，她推开第一扇门，不是泳池。她注意到这层只有两扇门，便径自进入下一个房间，推开门便听见女孩的笑声，叫声，走近以后，她听到子雍的笑声。她头一回听到沈子雍这么样放纵地大笑，原来他也会这么不设访地笑。再走近她看见满池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彩球、动物。父女二人在追赶着一只游动的蓝鲸。正要打招呼，James迎面走过来挡住她，大声喝着她赶她出去，笑声消失了。
“James，你过来接果果出去，请于小姐留下。”
他低头跟果果说几句话，果果点着小脑袋，睁大眼睛望着Dorris。
James得令过来抱起果果，果果听话地让他抱着，向Dorris招着小手问好，道别。
“Dorris，你坐着等我，我这就上去。”子雍指着池边刚刚James坐的椅子。
“Gordon，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回避。”
“Dorris，请你有个准备，不要被我吓到，正好，也算个测试，回头我告诉你题目是什么。”
“好啊，我等着。”
Dorris看到池边的轮椅，不禁一阵心痛，也许只有在水里，他还能自由自在地陪宝宝游戏，没有了水，只能用轮椅代步。
子雍沿着池边向前划行一段，转过身体坐在水下的座椅上，他将残臂伸过左边把手，右手控制着升降机向上，Dorris看到升降机慢慢将子雍送上来，她看到子雍结实宽厚的背脊，心里涌起一股要抱住他的冲动，她起身向他走去，椅子达到轮椅的高度突然停下来，Dorris也停下来。
她感到哪里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椅子慢慢地转过来。她明白是哪里不对劲，是腿。右腿几乎整个没有了，左腿剩下半条。所以，刚才她看到椅子下方是空的！
还有他的手臂！
他的躯体布满瘢痕，那条右腿只剩下一堆肉，伴着条条伤口，仿佛是一团皱着的报纸。左臂和左腿下端瘦得像两根棒球棍。
她抬头看到他的眼睛，他的俊脸，再看他魔鬼般的下面，她啊地一声喊出来，转过身子蹲下呕吐起来。
子雍挪上轮椅，用浴袍将自己裹起来，他不敢去安慰她，只等着她自己平静下来。
Dorris终于止住呕吐，她转过来，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子雍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说道：“Dorris，sorry，让你受惊。你坐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见Dorris坐稳，子雍转上前将轮椅落了闸接着说：“Dorris，我们再也找不到过去，你心目中的沈子雍已经死过几回了，你面前的是重生的沈子雍，不是欠账的沈子雍，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不会答应亲你，在你没有了解真相以前，我是不会做的，不过，决定权在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我答应我太太会亲你，我会做到，如果你愿意。”
“不，我不想。沈子雍，你好坏，你为什么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为什么不让我带着美梦去到天国。”
“Dorris，这也不是我想的结果，除了七夕，你是第二个见过我身体的女人。可是，Dorris，我想要告诉你，你败给七夕，totally！”
“Gordon，我不承认，你没有出题，我没有回答我怎么会败。”
“Dorris，七夕没有你貌美，没有你的身材，没有你的见识，可是，七夕头回见到残疾破败的我，比现在的我遭上百倍，那时的伤痕没有现在平复、那时的子雍没有思想，只有一个躯壳。可是，七夕她头回见我，仿佛我就是生成那个样子的，仿佛我长出四肢来才是个怪物。你说你不明白，艾琳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能败在七夕这个小孩手里，就是因为七夕她喜欢我，不管是什么样的我。她就是那么样一个傻小孩，傻到送我来亲你。所以，Dorris，如果你能放过我，我们就此了断好不好。”
“Gordon，不了断又如何，你已经打碎我的梦。再见。”
于小姐哭着跑出去，在电梯口碰上七夕，她上前拉起七夕的手哭道：“沈太太，我输了，心服口服。”说完头也不回去告辞而去。
子雍转出来看到太太，不知说什么好，捡起一句问道：“七夕，你怎么来了。”
“多多，你回去，进去说话。”
两人转进房间，七夕见四下无人，抿嘴笑道：“多多，我过来送套套。”
“什么套套？做什么有套套。”
她指着小鱼儿：“套这里，我担心亲多了会受孕。”

了断（二）

子雍陪着太太玩下去，他伸出小鱼儿，笑道：“来，替多多套上，省得再让七夕受孕，不行，先让多多看看七夕拿的是什么type的，要是那款涂抹精油的，小鱼儿会不会也像……；长……”
七夕红着脸啊地一声喊出来，脑海里浮现出那“长长”的画面，她狠狠地说道：“多多坏，你欺负我不能动弹是不是，快过来，我要惩罚你。”
子雍转过去在七夕的椅子边停下，听话地伸出手让她咬住，过了一会儿他抽出手来，扯过她的小手亲着，七夕突然觉出有些异样，她感觉到子雍的手在微微抖动，她轻声问道：“多多，你转过来看我，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子雍将头扭过去，不想让七夕看到他的眼泪，他哽咽着回答：“乖，没什么，只是、只是多多突然间觉得，觉得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