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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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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滴落到水盆里,他蓦地抬起头,才发现馨蜜正跪在木盆边,眼波流动,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女子的魅力。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情景,元泰真想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元泰霍地一声从水盆里站起,他赤裸的身体上水珠不停地往下滴落,馨蜜第一次面对着完全没有遮蔽的成熟男子的身体,心跳脸红得不能自已,她站起身,惶惑地望着元泰,脑子一阵眩晕,不懂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馨蜜的心揪得紧紧的,她在等待着一场暴风疾雨,可又担心真的来临了自己将如何应付,她毕竟未经人事,在这方面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馨蜜在元泰的眼中没有找到她期待的东西,元泰的目光凌厉,脸色苍白得怕人。
“你看清楚了吗?我已身中剧毒,你看看我现在身上还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吗?在过去南征北战的岁月中,我经历过多少磨难,我是不会被这点毒药打垮的,但是这次我没一点办法,所以我讨厌我自己,痛恨我这无用的废人。医生的话你不是没听到,连他都素手无策,你留在我身边又有何用?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身上溃烂的地方逐渐扩大,直至最后无药可救地死去,如果你要的是这个结果,那么我现在就在你面前自尽,这样你不用动手就能为你的父母报仇了。”
“元泰,不要这样说,我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只要不放弃,我们就还有希望,何况你说过,要带我去熙国,你说过的。”馨蜜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真好笑,你不是三岁孩子吧,你怎么就不明白男人在哄骗女人的时候会说出很多好听的话,如果你把这些当真的话,那么你就真是蠢到家了。”毫不留情的指责,让元泰的心比刀绞了还难受,可他必须这样,只要馨蜜平安回到龟兹,他就不在乎这个女子日后会如何恨自己,原本他也没想过她会不恨他。
馨蜜咬了咬嘴唇,元泰知道这些话太伤人了,他很想收回,可最终还是没动,也没说话,他要让馨蜜知难而退。僵持了一会儿之后,馨蜜终于双手捂脸,哭着离开了浴室。元泰用手捂着胸口,那里,一个东西似乎要爆裂了。
桑昆跟元泰商议好了,第二天桑昆就带馨蜜启程回龟兹,临行前的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在分手前的这几日里,之前那个蛮横霸道的裕亲王似乎又回到元泰身上,对于馨蜜一次又一次地暗示,他给予的是无情地指责,他焦虑不安,压不住火气,可是谁又能明白他内心的痛苦?元泰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不能入睡,回想着与馨蜜在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他心中充满了苦涩。当他得知馨蜜也爱自己的时候,他的心狂喜不已,但谁能预料到不过数月后,他们却不得不分道扬镳。因为在元泰心里,他还藏着一个秘密,他不能带着馨蜜一起,因为这是必死的杀招。他已经是半死的人了,何苦又拉上心爱的人呢?原来自从中了毒以后,元泰无时不刻不在打听着匈奴左贤王提休普的动向,他潜伏在这个偏远小城霁月城,就因为他打听到了提休普不日就会来这里小住,他不能放弃这个绝好的刺杀的机会,他要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光彩,只为了要报这一箭之仇。
元泰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晚饭时馨蜜气愤地拂袖而去,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事?元泰想到这里,忍不住坐起来,重新点亮了油灯,就在此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飘进一个轻盈的影子,元泰回头定睛一瞧,来人不就是馨蜜吗?今晚的馨蜜似乎与往常不同,她刚沐浴完毕,头发披散着,穿了一袭长长的月白色长袍,光着一双纤足,宛如从画中走下来的神女。
“你终于肯回来了?”元泰干巴巴地说,实在,他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他不是希望馨蜜走的吗,这句话又算什么意思?
馨蜜没有答话,把手中捧着的酒瓶放在桌上,回头望了元泰一眼:“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你陪我喝两杯,就当是给我践行了。”
元泰有点诧异地看了看馨蜜的脸,弄不明白这个女子怎么变得这么快,不过她的要求也不过分,没有理由再无情地拒绝。这边馨蜜已经倒好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酒递给元泰,示意他把酒喝完,元泰迟疑了片刻,终于照做,馨蜜也很快饮下了另外一杯酒。
“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去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馨蜜又倒了一杯酒:“反正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你就不能陪我多饮几杯吗?”她的语气幽幽的,好像很平静,又好像压抑着失望。元泰无奈,只好连喝了三杯,当他把第四杯酒喝完以后,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你、你在酒里下了什么?”元泰惊讶不已,他感到浑身燥热,开始不停地出汗,再看馨蜜,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简直堪比熟透的石榴。
“元泰,抱紧我,抱紧我……”馨蜜突然扑进元泰的怀里,好像呓语一般重复着同样的话,她的身体也滚烫得灼手,元泰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可这时醒悟已经太迟了,他没法抗拒这样的诱惑,因为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神,何况在药物的催动下,情欲更加难以控制。元泰曾经在梦里设想过很多次,在那些梦境里,他身穿大红的吉服,披红挂彩站在裕亲王府的门前,翘首等盼花轿的来临----就如当初他等盼怜儿的花轿一样----花轿里端坐的人儿就是馨蜜,元泰曾暗暗发誓要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无论怎样,元泰绝想不到自己会跟馨蜜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下苟合,元泰虽然经历过很多女子,但对于自己真正爱的人,他不会只图一时之快而在一切没有成定局之前做出违背伦常的错事。
油灯上一点豆大的微光很合时宜地被风吹灭了,在漆黑的房中,元泰把温软抱满怀,这是他爱慕已久的女子,一切发生得很自然,不需要费力去思量。元泰心中许久以来积蓄的复杂感情在春药的催动下得到极致的宣泄,他不顾一切地要达到最高的巅峰,直到最后筋疲力尽地睡去为止。这一觉是这段日子以来元泰睡得最甜美的一晚,因为毒素每到夜晚时会在体内激烈冲撞,令元泰无法成眠,可今晚,这种难耐的痛苦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阳光刺疼元泰的眼睛,让他不情愿地睁开眼时,才发觉此时天已大亮,元泰突觉脸上手上都痒得厉害,他忍不住伸手去抓,情形变得有点不一样。他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原本溃烂的地方一夜之间竟结了痂,伸手摸了摸脸,脸上溃烂的地方也一样结痂了,元泰的脑子里电光石火一般闪过一个画面,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掀开了被子,床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让元泰大大地震惊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元泰有点不知所措,他一回头,就见桌上躺着一封信,元泰走过去把那封信打开,只看了两行,手指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信是馨蜜写的,信纸表面有点皱,几个地方字迹还有点模糊,似乎是浸了泪水,元泰忍住巨大地悲痛看完了信的全文,他几乎要崩溃了,他全明白了,只是他明白得太晚,他竟没有看出昨晚馨蜜已做好要牺牲的准备,更没有听出馨蜜的弦外音,当时他应该推开她,正色地告诉她不能这样,可他怎么就任着自己的性子“蹂躏”了馨蜜呢?元泰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他顾不上穿上外衣,拉开门跑了出去。
正巧,桑昆也刚起床,他在门外准备敲门,可元泰的动作太大,差点跟桑昆撞到一起,桑昆定了定神,说:“王爷,您起得这么早?”
“看见蜜儿了吗?”元泰急不可耐地问,桑昆有点惊讶地摇了摇头,元泰等不及桑昆再说话,早已匆匆下楼而去,桑昆心知有异,也紧随其后。
“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蜜儿昨晚没回来么?”
“回来了,可是又走了,哎,我真是糊涂,竟没看出来……”元泰心急如焚,说话语无伦次,他索性把手中的信纸塞给了桑昆,补充了一句:“分头去找。”
桑昆站住,把信看完,他从心底翻上来一种怪怪的滋味,桑昆默然了片刻,把信纸小心地折好,揣进了怀里,这是他心爱的女子写给另一个男人的信,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慕之意,自己夹在中间算什么呢?这一刻,桑昆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或许他早该抽身离去了,但他怎么也不甘心,更不放心馨蜜的安危,但不放心又如何,她爱的不是他,他何必自寻烦恼呢?更何况,她爱的人是个地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他跟那个男人相比有着云泥之别。从小就在广阔天地间无拘无束成长起来的桑昆,突然生出强烈的自卑来。
桑昆的这番心思,元泰根本不知道,他此刻正急着寻找馨蜜的下落,霁月城不大,他在这个城中混迹了一段日子,早已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但馨蜜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遍寻无迹。就在元泰沮丧不已时,两个过路人的闲谈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两人是两个妇女,霁月城长期与世无争,城中居民生活非常闲暇,女人们一般很早就出来买菜,三三两两地边走边聊,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眼前这两个女人也是如此,一边走一边在低声说话,她们可没想到,这些悄悄话都落进了元泰的耳中。
“我刚才听见有人在说,守城士兵们在寅时初刻从护城河里打捞出一具女尸,尸体被水泡得发胀,好恐怖呀。”
“嗬,真的假的?”
“还能骗你?不信你去城门口问问就知道了,有人看见女尸的脸被刮得稀巴烂,根本辨认不出是什么人,不过看她的穿着,不像是普通人。”
两个女人正说得起劲,冷不防背后有人喝了一声:“你们说得可是真的?”两个女人吓了一跳,赶紧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衣着破烂、满脸烂疮的年轻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她们,那样子活像要吃人一般。
“哎哎哎,叫花子,你怎么突然跑到我们背后站着,还那么大声说话,你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的吗?”一个女人不满地说。
“少废话,我只问你,你们刚才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也只是听说,你去城门口打听打听就清楚了!”另一个女人话还没说完,元泰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同时说了句:这人有病啊!
元泰急急忙忙赶到城门口,果然,护城河边围了一圈人,有几个士兵正手持兵刃维持着秩序,元泰突然感到腿有点发软,简直连往前挪动一步都很艰难。从他所处的位置到围观的地方总共就一百步远,可元泰硬是走了差不多一顿饭功夫。
元泰好不容易走到人群外面,他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人群中央躺着一个穿白衣的女子,脸上蒙了一块布,从她的身形看去,的确跟馨蜜有几分相似,元泰注意到那女子的左手握着拳头,好像手心里藏着什么东西,元泰奔过去,顾不上士兵们的呵斥和阻拦,跪在地上强行掰开死去的女子的左手,她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那是一枚形状古怪的玉印,元泰见了这样东西,差点晕厥过去,他把这枚玉印捏在手里,觉得胸腔里发出一声巨响,那里面某个东西爆裂了,似乎那种毒性发作的痛苦又回来了,元泰用手捂着胸口,想吐却吐不出来。围观众人都对这个举止古怪、不顾一切的乞丐都颇有微词。
一个士兵走上前来,对元泰说:“你认识女死者吗?还是你就是她的家人?”
元泰充耳不闻,直到那士兵连续问了两遍,他才如梦方醒,轻轻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你过来签个名,就可以把尸体领回去了。”
元泰不知自己是如何办理完交接手续的,馨蜜的死状非常惨,面目全非,跟他搭话的士兵解释说,根据初步估计,女子是自杀溺亡,死亡时间大概在子时时分,可能因为在河里浸泡时间太长,面部肌肉被河里的鱼啃食掉,才变成这样。对于士兵的这一番解释,元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他只顾低着头,神经质地摩挲着手里那枚玉印,这枚玉印他太熟悉了,这是馨蜜随身携带的东西,馨蜜没告诉过他这玉印是谁所赠,只说这玉印非常珍贵,她要永远保留,没想到此刻这玉印却成了辨认她身份的标志。
桑昆随后赶到,他从士兵口中惊悉了整个过程,这实在是太突然、太意外了,桑昆看了看元泰,元泰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心里的玉印上,对旁边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他蓦然对这个男人心生怜悯,人生在世生离死别的痛苦最难忍受,无论谁也绕不过去。
元泰完全痴傻了,七年前的痛苦变本加厉地袭来,再次打垮了他生存下去的意志,他此时什么也不求了,但求速死,馨蜜已经永远离开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馨蜜在留给他的信中,让他好好活下去,可失去了心中所爱,活下去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心愿未了,元泰本可就这样随馨蜜去了。之后的几天里,桑昆把所有的交接事情都办完了,领回了馨蜜的尸身。桑昆内心很痛苦,但他不能像元泰那样显露出来,他的痛只能深藏在心中,馨蜜留下的那封信,他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他除了还能时时在脑子里描摹这个美丽女子的样貌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桑昆让客栈掌柜买了最漂亮的衣服,还特意找了两个年老的妇女给馨蜜换新衣服,然后桑昆彻夜守护在灵前,只为了让这香消玉殒的美丽女子不再寂寞孤单。这些日子小五子早就跟馨蜜混熟了,加上之前骗过馨蜜心里始终还存着些歉疚之意,所以得知噩耗后,小五子哭得最厉害。
桑昆暗暗下了决心:要亲自把馨蜜送回龟兹安葬,无论如何不能叫她凄凄惨惨地流落在外。桑昆把这个想法跟元泰说了,元泰无可无不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吃喝已经好几天了,小五子几次敲门要送饭进去,都被挡了回去。小五子把饭菜摆在桌上,叹了口气:“王爷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可支持不了几天哪。”
“哀莫大于心死,你就让他静一静吧。”桑昆幽幽地说,小五子有点诧异地看了看桑昆。
“傻大个儿,你怎么也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你也喜欢蜜姐姐?”
桑昆瞪了小五子一眼,没再说话,起身离去,他的心事被人看穿,好不懊恼。


第三十九章 识途良驹
更新时间2013320 16:28:39  字数:4020

 自从蒙惠和雅宣来到墨山镇后,蒙惠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确非常不了解雅宣,而且雅宣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有好几次,蒙惠亲眼看见雅宣在大街的墙角画上符号,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这似乎是跟某人接头的暗号,蒙惠并不点破,他要看看,雅宣到底想干什么。
墨山镇是一个处于熙国边境的小镇,过去熙国跟北方诸国作战的时候,蒙惠跟随裕亲王到过这里几次,他很喜欢这个小镇的繁华,简直堪比姑臧城,但现在,蒙惠忍不住地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到现在为止蒙惠没有得到一点关于裕亲王的消息。
一天清晨,蒙惠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些奇怪的声音惊醒,他勉强睁开眼睛,就见雅宣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只海东青飞了进来,这只鸟好像跟雅宣非常熟悉,竟飞到她手掌上,亲昵地用嘴轻啄她的手指,雅宣打开身边放的一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两块新鲜的牛肉喂海东青,然后从它的足上解下一只小小的竹管,从竹管里抽出一张纸条看了一遍,因为距离比较远,蒙惠看不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只觉得雅宣看完后脸色有点变了,她迅速把看过的纸条塞进了袖子,还谨慎地回头看了蒙惠一眼,蒙惠赶紧闭上眼装睡。蒙惠虽然没睁开眼,可是耳朵却充分发挥了作用,他听到雅宣关窗的声音,紧接着轻轻的脚步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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