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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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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你杀了我的夫君,也就夺走了我后半生的依靠,那不如一刀杀了我更好。”
元泰思索了片刻:“说的也是,提休普你听着,本来本王要一刀杀了你,但是尊夫人的话让本王改变了主意,像你这样的人,杀你太便宜你了,只有让你一辈子痛苦,才是最好的办法。”元泰说完,手上的匕首突然改变方向,斜切入提休普的手腕,提休普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两条手筋已经被挑断,就听元泰道:“这两刀是为蜜儿报仇。”提休普疼得还没缓过劲来,就觉得脚踝处也传来一阵疼痛,那是脚筋也被挑断了。“这两刀是为那些惨死在沙漠中的熙国士兵报仇。”元泰边说边松开了手,提休普好像一滩泥一般,瘫坐在地上。
“谢谢勇士不杀我的夫君。”哈穆朗珠含泪道,虽然人不死,可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废人,哈穆朗珠慌忙掏出手帕按在提休普脖颈的伤口上止血。
“好你个元泰,你、你够狠。”提休普蓦然变成残废,心神瞬间变得错乱,不怒反而阴森森地狂笑起来,他手下的士兵被刚才的一幕吓得惊魂未定,竟忘了冲上来给他们的主子报仇,提休普的话提醒了他们,几个人提着刀杀了上来。元泰不慌不忙,一柄尖刀舞得如狂风一般,凡沾上者无不败下阵去。大仇得报,元泰不想恋战,他一刀刺伤了最靠近他的匈奴士兵,把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唿哨,然后转身从窗户上跳出去,正好落在等候在楼下的乌骓马的马背上,乌骓马放开四蹄,没命地狂奔起来,踢翻了好几个路边小贩的摊子,总算逃出了霁月城。
乌骓马不顾一切地跑出了里许,元泰回身望着远处那座令人心酸的小城,一串泪珠终于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自从馨蜜死后,这是元泰第一次哭泣,多年来他本已忘记了哭泣的滋味,当这种久违的酸楚袭上心头的时候,元泰才发觉,原来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在失去了最爱的人,失去了拥有的一切时,他的内心充满着痛,这种痛是无法对旁人说的,只能在心底里默默承受。霁月城中腾起了烟尘,那是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的匈奴士兵们,一边喊打喊杀地闹成一团,一边纵马狂奔追击凶手。元泰冷笑了,他很奇怪为何在面对提休普这个可恶的匈奴狗时,他会手下留情,可能他觉得造再多的杀孽,馨蜜也回不来了,想到这里,元泰万分怅然。
在双品楼上演的那场刺杀之前,患难与共的三人在城门边话别:桑昆要扶馨蜜的灵柩回龟兹安葬,小五子本想跟着元泰回熙国,可被元泰极力劝阻了。此次回去不知前途如何,跟匈奴在沙漠上的一场厮杀全军覆没,作为将领的裕亲王难辞其咎,元泰不能让别人再为自己牵连。如此一来,小五子也不好再坚持,何况他也有些舍不得霁月城中的那些好伙伴,因此三人就此别过。
蒙惠简直做梦也想不到,他坚持在墨山镇等待竟真的等到了盼望已久的裕亲王。元泰的神情非常沮丧,不愿多说,蒙惠心里诧异不已,他知道当日元泰是跟馨蜜一起走的,但现在没看到馨蜜同行,也不知之间出了什么事。不过蒙惠自己也是满腹心事,他担心着雅宣的安危,却无法抽身去找她,好在终于能跟裕亲王汇合了。两人汇合以后当然是马不停蹄,尽快回姑臧城。
元泰和蒙惠历经艰难跋涉终于回到了姑臧。伫立在城墙下,元泰抬头望着高高的城堞,万千感情涌上心头,当年在此差点演变成一场政变的厮杀还历历在目,时隔三年多,他突然感到无比的疲累,过去的那些年,他简直是虚度光阴了,他究竟得到了什么?元泰久久伫立着,思索了很多很多。进城以后,元泰让蒙惠先回王府休息,他径直入宫求见。
余皇后今天一早就觉眼皮在跳,起床梳洗的时候还有点心绪不宁,她自言自语道:难道要发生什么事?就在这时,贴身宫婢雪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皇后娘娘,裕亲王……”
余皇后手里的金钗掉到地上,她急忙回头,瞪大了眼睛:“裕亲王怎么了?”雪花大约是跑得太急,光喘气说不上话来,余皇后焦急地站起来,不耐地斥责:“快把话说清楚!裕亲王到底怎么了?”
“奴婢……奴婢刚才在撷芳殿外,听里面的内侍在议论,说裕亲王回京途中遇上了匈奴,双方一场恶战,熙国军队全军覆没。”雪花咽了口唾沫,才算把话说完整了,余皇后觉得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那么,他呢?他有没有……”余皇后嘴唇颤抖,声音干涩,她真怕雪花的嘴里再说出不好的消息,但又急切地要得到关于他的消息。
“没有裕亲王的消息,想来应该是没事。”
“再去打听!务必要得到确切的消息。”余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雪花答应了一声匆匆而去,她这一去就去了好长时间,余皇后坐立不安,不时到门口查看下雪花有没有回来,但一直没有她的踪影。余皇后望眼欲穿,等得快没耐性的时候,才看到雪花姗姗而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情况怎样?”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好消息。”雪花笑吟吟地说,余皇后有点愣。
“这么说来,他,他没事了?”
“是,裕亲王不仅没事,而且还进宫面圣了,现在就在撷芳殿里跟皇上说话呢。”余皇后如释重负,她不由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总算平安了。”
“皇后娘娘,您对裕亲王真的太好了,如果王爷知道的话,肯定感动得不得了。”雪花嬉笑着说,余皇后瞪了她一眼。
“小妮子别胡说!本宫现在就去撷芳殿看看,你跟本宫一起去。”
“是,奴婢遵命。”
撷芳殿里,元嘉屏退了所有内侍和宫婢,正拉着元泰的手促膝谈心。嘉佑元年,元嘉初登大宝,兄弟俩因误会而生龃齬,已经三年未好好说话了,虽然关系有些生疏,但手足之情还在,更何况元嘉对这个弟弟怀着深深的歉意,今天的面圣自然更显露出亲昵来。
“皇弟,前段日子朕得到你与匈奴军队厮杀的消息,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还好你没事,朕这颗心才算放下来,多谢佛祖保佑。”
元泰静静地笑了笑:“臣弟全仗皇上的福荫庇佑,才算躲过一劫,只是臣弟仍然有罪,还请皇上治罪。”
元嘉讶然道:“皇弟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弟帮朕平定了西北大片疆域,加深了西域各国与熙国之间的联系,也阻碍了匈奴向西扩展的势头,应该是功勋卓著,何罪之有?”
“臣弟身为统帅,麾下士兵一一阵亡,只有臣弟苟活,臣弟实在罪该万死。”元泰说着跪下来,元嘉赶紧伸手扶起了他。
“皇弟言重了。匈奴本就是强悍的民族,古往今来,汉族只要跟他们发生战争,都是败多胜少,熙国的前几位君主,就连先帝对匈奴也不敢轻言战事。今日皇弟不仅敢与之一战,还让匈奴吃到了苦头,这已经是最大的胜利,胜败乃兵家常事,朕绝不会把吃败仗的过错归到你头上,不仅不会如此,朕还要论功行赏,给皇弟厚赏。”
“臣弟愧不敢当。”
“皇弟不用过谦,朕当皇帝时间不长,也没什么经验,今后朕的江山还要靠皇弟出力呢,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皇弟不能推辞呀。”
元泰沉默了片刻,重新跪下,元嘉再次伸手去扶,可是元泰不肯起来:“臣弟自知罪孽深重,蒙皇上不降罪已万分感激,可臣弟不自量,斗胆向皇上提出请求,请皇上恩准。”
“皇弟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朕一定尽量满足。”
“这些年来臣弟东征西战,感到非常疲倦,不愿再立于朝堂之上了,请皇上免去臣弟一切职务,让臣弟从此寄情于山水之间。”
“什么?皇弟竟要请辞?”元嘉着实吃了一惊,不光是他,就连躲在门外偷听的余皇后也是浑身一震,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是的,请皇上看在臣弟多年辛苦的份上,准予臣弟的要求。”元嘉没说话,沉默了片刻,这一刻,撷芳殿内好像死了一般地沉寂,站在门外的余皇后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多么希望元嘉能一口回绝了,可是元嘉只是叹了口气。
“哎,皇弟,虽然朕很惋惜你不能为国效力,但这终归是你自己的决定,朕除了应允外,没有回绝的理由。这些年是朕亏欠了你,朕应当做些补偿。”
“皇上并未亏欠臣弟,之前倒是臣弟不争气,做出了一些让皇上很为难的事,希望臣弟此次离开能让皇上忘记过去的种种。”元泰抬起头来,坚定地望着元嘉,元嘉很清楚,他这次是去意已决了。
“皇弟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元泰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没有什么目标,他只是想逃离,逃离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逃离这座束缚他的牢笼,只要离开,去哪里也比这里好,这些年他真的倦了。
“好吧,作为兄长,朕很惭愧,皇弟预备什么时候动身,就派人来通知朕一声,朕给你送行。”
“具体日期还未定,不过臣弟认为越快越好,等臣弟订好了启程的日期就会派人通知皇上。等会儿臣弟还要去跟母妃道别,这就先告退了。”
“好吧,你先去吧,太妃对你甚是想念,趁你未离京之际,跟她多聚聚。”
“谢皇上。”元泰叩了头站起来,停了一会儿又说:“臣弟还有一件事想拜托皇上。”
“皇弟请说。”
“蒙惠跟随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也立了赫赫战功,但未有任何头衔。此次臣弟要离京,想替他向皇上讨个恩典,求皇上赐他一个官,也算是我报答他这些年来的功劳吧。”
“皇弟,你一向不跟朕开口,今天为了蒙惠向朕开口,朕一定准许。正好原骁骑营都尉卸任,蒙惠可以补这个空缺,朕马上叫人拟旨,不日就可上任。”
“臣弟谢皇上恩典。”元泰再次跪下,郑重地叩了一个头,元嘉赶上去扶起了他,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元嘉的心里非常难受,不仅因为一个最亲的手足马上要离开他而去,还因为他为自己的将来担忧。裕亲王虽然曾经有过“忤逆”之举,但作为手足兄弟,元嘉深知这个弟弟的为人,他相信当年的那次血拼必定有蹊跷,而且他也不愿提及旧事,这三年中,余皇后家族的亲支都先后入朝为官,他们不仅霸占了六部中的重要职位,就连宫中内务也多有干涉,这已经引起元嘉的不满。满朝中,真正可以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他这个皇上,就快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现在,最信任的裕亲王也要辞官而去,今后,能说得上知心话的人就更少了,这怎能不让元嘉担心呢?
元嘉这边在痴痴地想着心事,那边元泰已经悄悄退出了撷芳殿。元泰刚出撷芳殿没几步,就看见余皇后正在廊下站着,元泰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臣弟给皇嫂请安。”
“皇弟,你刚见过皇上了?”余皇后幽幽地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元泰,元泰被她灼灼的目光逼视,低下了头。
“皇嫂打算进去见皇上吗?”
“本宫为什么要去见他?本宫要见的人是你。”
元泰有点愣,余皇后从未这样对他说话,他吃惊地望着余皇后,可余皇后只是苦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本宫听说臣弟要辞官离京了,是否确有此事?”
“确有此事,皇嫂消息好灵通。”余皇后从元泰的嘴里得到了证实,她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底,她望着面前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在她心头泛滥,她真想把这些年来单恋的痛苦和盘托出,但她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就是有这个心思,也得看场合,她只好把所有的伤心都咽回了肚子。
“既然你已经决心要走,今晚能否到凤藻宫,本宫设宴给你送行。”元泰想了一下,他本想拒绝,但终究没说出口,这次离开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他望着余皇后期待的目光,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


第四十一章 母妃去世
更新时间2013320 16:30:11  字数:4258

 离开撷芳殿后,元泰径直去了寿康宫,一路上他思索了很多种应对方法,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一定会伤害冯太妃,他希望能有一种委婉的方式,尽量把这种伤害减到最低。
离寿康宫还有老远,元泰就看见玉珠立在门外等候,元泰走过去,玉珠赶紧跪下行礼:“奴婢给王爷请安,太妃娘娘已经在里面恭候王爷多时了。”
“哦,你起来吧。随我进去见母妃。”元泰率先进了寿康宫,玉珠紧随其后。
冯太妃正在佛堂里念经,她微闭了双眼,一手轻敲木鱼,一手拈着佛珠,似乎已沉浸到佛的世界中,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玉珠本想上前打断,可元泰阻止了她,元泰抬眼望着跪在佛墩上的母亲,她的头发已有些许白发了,元泰在心里轻叹,佛说:贪嗔痴是三毒,母亲已经皈依佛门多年,为何一直参不透这其中的涵义?为何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依然执着呢?她嘴里念着经,也不知心里是不是顿悟了?
一卷经终于念完,冯太妃睁开了眼睛。她转脸看见元泰,现出了些许欣喜之色。“儿子给母妃请安。”元泰慌忙跪下,冯太妃起身过去搀扶,母子二人手拉着手,都有万千感慨堵在胸口,又不知从何说起,玉珠知道他们一定有私密话要说,很识趣地告退了,佛堂里只剩下元泰和冯太妃两人。
冯太妃拉着元泰坐下:“一晃又快一年没见你了,哀家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见您,您好像又多了些白发。”
“老了自然白发就越来越多,到了这个年纪,我什么也不想,只担心你。之前我听了一些消息,说是你这次回京途中遇上了匈奴,吓得我一晚一晚地睡不着,幸好你平安回来了,这就是托佛祖的福,阿弥陀佛。”
元泰笑了笑,没出声。冯太妃又说:“此次你出征西域,我一直在想,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方怜是个没福的人,不能给你诞下一儿半女,可你不能老这么拖下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哀家准备这几日就跟皇上提出要求,让皇上亲自给你挑选几个门当户对、品貌相当的女子,你总得有个王妃呀。”
“母妃,这件事还是不要说的好,我怕会害了人家姑娘。”元泰连忙出言拒绝。
“为什么?难道以你的地位人品才能,还有什么高攀不起的人家吗?”
“不是这个意思,是……”元泰真的有点难以启齿,母亲的确是为了他好,但他经历了两次感情的伤害,不想再受伤了,冯太妃专注地望着元泰,等着他的下文,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之前在路上想好的应对之策完全用不上:“刚才在撷芳殿,我已跟皇上请辞了。”
“请辞?!”不出元泰所料,这句话让冯太妃大吃一惊,她惊讶地反问:“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要放弃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元泰点了点头。
“可你想过后果吗?你走了,就没人能跟皇上的势力抗衡,而我就失去了依靠,你……”冯太妃说不下去了,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可是她看到元泰脸上的坚决,她明白一切无可逆转,她的心好像被狠狠掼在地上,碎成了千万片。若说她之前还对儿子重新掌握兵权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希望是彻底破灭了,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悲凉和无助。
“母妃,我已决定,不日内就会启程离京,我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也不知道会走多久时间。我走以后,请母妃不要挂念我,就当……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这些话冯太妃似乎充耳不闻,她立起身,径直走到佛龛前跪下,双手合十,双目微闭,一串泪珠从眼角滚落,片刻之后,冯太妃觉得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她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射出来,她软软地摔倒了,在昏迷之前,她听到元泰的呼喊,可她好累,真的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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