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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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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箴见馨蜜面上红晕未褪,显然是激动的心情尚未平复,而能让这女子激动的,除了裕亲王,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宝箴心里嫉妒得无以复加,想起昨夜,可能在这座寺庙的某个角落,他的妃子正跟另外一个男人私会,这种耻辱,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呢。他恨,他要把裕亲王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要让馨蜜跟裕亲王永远也不可能结合。
想到这里,宝箴不由冷笑一声:“我要远行,你是我的妃子,必须随我同去。”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的。”馨蜜挣扎着,可是宝箴的手越来越紧。
“你既然已心如死灰,留在这里有何用,难道还在等什么人?”
“这不关你的事,总之我不会离开金陵。”
“呵呵,这倒也奇了,之前我让你来金陵,你总是推三阻四,现在倒偏要留下了。只可惜,我是华国的皇帝,我说的话不容更改。现在车驾就在门外,你必须去。”
碧儿见状,慌忙上前劝阻:“皇上,既然皇上跟娘娘要远行,也容奴婢收拾一下,总不能就这样走吧?”
“对,让我收拾一下行装也好。”馨蜜哀求道。
“不必了,一切行装都已准备停当,你只要跟我走就是了。”宝箴一边说,一边扯着馨蜜朝门外走,碧儿紧随其后。
“皇上,奴婢也随娘娘一起去。”
“你不用去了,有我照顾她,你还担心什么?你若是无事可以回宫帮太后照料香儿。”
“皇上,你……我不要去,碧儿,快救我。”碧儿想跟过去,可是宝箴拉着馨蜜走得很快,转个弯就不见了,碧儿急得不知所措,她猛然想起,这时只有裕亲王可以救公主,她必须立刻找到他,于是碧儿立即转身朝法华寺后门走去。
法华寺门外果然停了一辆轻车,梅老四带着侍卫们已经肃然等在车前。馨蜜挣脱了宝箴的手正色道:“皇上,我虽然是你的妃子,但我也有自己的意愿,你不能强迫我。”
“你既知道你是我的妃子,就该懂得为人妇的规矩,即便是贫贱夫妻都明白三纲五常的道理,我是你的丈夫,我说的话,岂容你不听?”宝箴露出狰狞的面目,一把抓住馨蜜的腰,把她狠狠摔进车里。馨蜜被这一摔摔得头晕眼花,待要爬起时,宝箴早已上了车,并吩咐起驾。
“皇上,你……”馨蜜猝不及防,被宝箴压倒,她的挣扎更唤醒了宝箴的兽性,他残忍地想,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占有她的身体,让她伤心,让她不能无所顾忌地爱另外那个人。
车驾缓缓地前行,跟着车驾随行的侍卫们对于车内发生的动静,早已心知肚明,更不以为意。皇上随时随地胡作非为,这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更何况车内的女子是华国得邀圣宠的贵妃娘娘,两口子恩爱缱绻,在哪里也不会不合时宜。
屈辱让馨蜜原本燃起一丝希望的心骤然间跌落谷底,她猛地推开宝箴,伸手拔出头上的金钗刺向自己的喉咙,她已经见到元泰,夙愿得以满足,她应该无怨无悔了。如果此生注定不能与元泰相守,那么她也只能认命,生亦何欢死又何苦,她无奈之下选择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她已受够了,她不要再被眼前这个无耻的皇帝控制。就在此千钧一发之刻,宝箴眼疾手快,及时伸手打掉了她手上的金钗。
“急个什么?你若是死了,一场好戏就看不成了,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你最心爱的男人,究竟会死于谁手?”宝箴冷笑道,他得到了满足,此时嫉妒之心稍有平复。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对元泰做什么?”馨蜜睁大了眼睛,声音都有点发抖。
“知道我们现在去哪里么?我们要去的是熙国的都城姑臧。知道姑臧发生了什么巨变吗?告诉你吧,熙国的皇帝暴亡,太子仓促间即位,由太后秉政,可是新皇帝太小,太后又是一介女流,他们要靠什么来稳定朝纲呢,自然得靠一帮大臣辅佐,你说,他们能靠谁呢?”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想那熙国的开国皇帝,只是我华国的一个家奴,当年若不是受着皇恩,哪有机会当凉州节度使?哼,受了皇恩却玩两面三刀的把戏,自立为王,早就该得到亡国的下场。至于裕亲王,呵呵,我知道他是个英雄,只可惜他的皇兄不是个东西,听信谗言,对他百般猜忌,褫夺他的兵权,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眼下华国和熙国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这种仇恨是累积的,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殆尽,反而会越来越深。你以为我只会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么?我要做的是大事,是一雪先帝们前耻的大事。熙国,将在我的手中覆亡,我要亲手把这些乱臣贼子的尸首挖出来鞭尸,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哈……”宝箴狂笑起来,他的心原来是这么狠毒,馨蜜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冰窖一般,手脚冰凉,立刻觉得胸口难受起来。
“我求求你,不要加害元泰,他已经够苦的了。”
“放心,我不会让他这么痛快地就死,我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活着受尽痛苦,生不如死。”
“蜜儿,你怎么了?”宝箴见馨蜜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有点发慌,他一把抱着馨蜜,感觉到她身体在发抖。
“大概是寒症又发作了吧,来,把大氅披上。”宝箴从身边取过一件裘皮大氅打开,牢牢裹在馨蜜的身上。过了一会儿,馨蜜的脸色才略有好转。
“蜜儿,你简直吓死我了,刚才你的脸色真是苍白。”
“皇上**佳丽无数,又何必非要我?如果皇上执意要害裕亲王,我也只有一死。”馨蜜挣脱了宝箴的怀抱,她这个寒症,还是因天寒跳进护城河中,寒气入侵体内而坐下的病根儿,这个病让她变得非常怕冷,即使是三伏天也不会出汗。
“不,我只要你,我不许你死,我以华国皇帝的名义,命令你不许死。”
馨蜜惨笑了下,她现在更看清了这个皇帝的真面目,厌恶他到了极点,她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真有那一天,他要加害裕亲王,那么她就只有一死。
。
第五十六章 熙国正处于危难之中
更新时间2013322 15:59:31 字数:6185
熙国纪年嘉佑五年二月。
撷芳殿阶前落了一层雪,白茫茫的一片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辉。刚下完一场大雪,天空初霁,可是气温还是非常低。子时已过,撷芳殿正殿里还亮着灯,元嘉坐在御案前,一只手扶着额头,面对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些都是告急的军报。匈奴伙同西域十国大举犯境,竟一直打到离姑臧不到一百里的墨山镇了。元嘉急忙派京畿锐建营和骁骑营去迎战,这两支军队原本为裕亲王带领,裕亲王走后,这两支军队几乎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虽然元嘉曾经委任蒙惠为骁骑营都尉,并令他暗地里节制锐建营,可是以他的资历和威望,尚不足以服众,且锐建营的都统邱志威和骁骑营都统房轶轩与蒙惠旧有嫌隙,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待蒙惠升为禁军统领后,一切又恢复如常。
熙国的军制划分很严格:锐建营和骁骑营负责外城防卫以及行军打仗、禁军负责内城防卫、御林军是皇上的亲随,如遇皇上离京,必随侍左右。太祖皇帝设立这种军制时,本意是想把对内和对外的军队分开管制,只管自己的事,不管他人的事,但是这种军制也有其弊病,那就是各军相对独立,不受他人制约,久而久之有一点私怨就互不买账,裕亲王早有心要整顿军制,无奈这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心急不得。
少了裕亲王的带领,锐建营和骁骑营战斗力大打折扣,在与匈奴和西域各国的联合进攻下竟节节败退,形势不容乐观。元嘉真有点搞不明白,裕亲王带兵攻打西域各国只不过是前年的事,当时龟兹和其他几个小国已上表乞降,明确表态要臣服熙国了,怎会这么快就添了胆子敢出兵反叛?特别是龟兹,竟然以要为死去的龟兹国王王后和公主报仇为名,诛杀了熙国的右将军石庆,明摆着要撕毁合约、挑起战争,元嘉深信,这其中必有人挑唆。本来凭借熙国的实力,对付这几个宵小之辈简直绰绰有余,无奈之前因余素杰的叛乱带来的杀戮过重,让朝廷元气大伤,朝中大臣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堪忧,无论上朝还是下朝,都是三缄其口,对朝政不敢有丝毫议论,元嘉现在是耳目尽失,无论什么消息都传不到他这里了。
该怎么办?元嘉不由想起了裕亲王,在这个时候能力挽狂澜的也只有他。平心而论,自从登基后,元嘉最忌惮的人就是这个亲弟弟,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裕亲王请辞,有一多半原因与得不到重用有关,现在元嘉是悔不当初,若是听了裕亲王的劝告,对余党不那么赶尽杀绝,也许不至于到今天这孤掌难鸣的地步。
元嘉望着蜡烛,想得出了神,全没注意到门外传来了些许骚动。等他反应过来时,余皇后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站着随侍的宫婢雪花,雪花的手中端着一只盘子,盘子中有一壶酒并一个酒杯,在殿门外,黑压压地似乎站了不少人,元嘉有点诧异:为何发生了这么大的骚动,扁云却没发出一点警示,他哪里知道,凤藻宫的内侍们早就控制了扁云。元嘉心中涌起大大的疑惑,他没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元嘉用目光搜寻着扁云,当他终于找到扁云时,就见扁云用力挣脱了控制,嘶声叫道:“皇上,他们是来弑君的……”话没说完,早有内侍把一块手帕塞进扁云嘴里,剩下的话就呜呜咽咽不甚清楚了。
弑君!?这两个字刺激了元嘉的耳膜,他站起来,望着站在面前的他曾经最爱的女人,感觉此刻的场景有点不真实起来。余皇后面容肃杀,她的样子的确不像是来伴驾的。余皇后朝前走了两步,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夜深人静,臣妾带来一杯美酒,请皇上饮下。”
元嘉转眼望了望那盛在盘子里的酒壶,明白扁云说的不假,那壶中盛的一定是毒酒。可是元嘉还有些不相信,他那么宠爱皇后,那么信任皇后,为什么皇后会以怨报德,对他下此毒手?
“爱妃,朕对你一向不薄,为何你反过来要这样对朕?”
“你是待我不薄,可你却辜负了余家。我余家一直以来对朝廷做出那么大的贡献,即使我兄长有了点小错,也应看在往日的功劳上从轻发落,可是你亲手下旨杀了他,连我父亲请辞,你都不为所动,最后逼得我父亲抑郁成疾而亡,余家完了,就是因为你。”这些话是金水月教她说的,余家倒台的确很令余皇后痛心,但让她最终下定弑君决心的缘由,还是跟金水月有关。
“爱妃,没想到你竟这么恨朕。但是朕那么宠你,那么爱你,你却……”元嘉说不出的难受,他现在才发现一切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得不可救药。
“你如果真的爱我,就该设身处地为我考虑,而不是在这里假惺惺地说些无用的话。”元嘉默然不语,余皇后的话深深刺伤了他,他忍不住愣愣地瞧着余皇后,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跟他共同生活了十年的女子。余皇后示意雪花把酒壶和酒杯放下,然后退出。余皇后亲手把盏,端起斟得满满的酒杯,举到元嘉面前。
“请皇上饮用。”余皇后眼中透着妖异之色,她真想看看这个一向懦弱老实的男人,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该如何向她卑躬屈膝地求饶。如果那样的话,她倒是可以饶他一命,因为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上,之后将变得一文不值,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没有,也就不可能会造成什么威胁了。
“你……真的这么想让朕死?”元嘉目中含泪,被逼到这个地步,他又该怨谁呢?
余皇后不作声,只把酒杯更靠近了元嘉一点。元嘉望着杯中几乎要溢出的酒液,突然惨笑了一下:“所谓高处不胜寒,其实早在登基之时,朕就已预料到会有今天的下场,但即便如此,朕也不恨你,朕的心里始终留着十年前那个在南校场风华绝代的女子的倩影。”
元嘉的话让余皇后蓦然吃了一惊,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有几滴酒液泼了出来。“原来当年你也去过南校场?”
“是,也就在那时,朕遇见了你,深深被你的风姿倾倒,才会想尽办法让父皇把你指婚给朕。现在想来,那时的执着太可笑,这么多年来,你的心里从未有朕。”余皇后有些呆了,当时她的注意力只在裕亲王身上,却万万想不到自己竟已被太子注意,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宿命的安排呢?
“爱妃,在朕的心里,你是朕的唯一,朕可以不计较一切,只要你以后对祯儿好,把他培养成一代明君,就算足慰朕之平生了。”元嘉说着,伸手接过余皇后手中的酒杯,不等余皇后出声阻止,他已经一口喝了下去。
“当啷……”空杯落地,元嘉也颓然跌坐在地上,余皇后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她几步上前,紧紧搂着元嘉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爱,有什么错?如果硬要判断谁对谁错的话,那也只能怪元嘉太执着,但,对爱执着的又何止元嘉一人?
焦急守候在殿外的金水月正疑惑为什么余皇后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他等不及了,他想亲自进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余皇后失魂落魄地从正殿走了出来,她脸上满是泪痕,人好像痴了一般,眼中好像没看到任何人。
被内侍捆绑并堵上嘴的扁云眼中满是泪水,只苦于嘴里塞了东西无法说话,他知道,他最敬重的皇上已经归西了,而害死皇上的,就是眼前这个半男半女的妖精!扁云暗下决心,他突然猛地挣脱了内侍们的控制,一头朝金水月撞去,金水月没料到扁云此刻还有如此大的力量,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等金水月从地上爬起来时,相当恼怒,一迭声命人抓住扁云。
扁云被重新控制了行动,可是扁云眼中的怒火燃烧着,几欲把金水月焚毁。金水月冷笑着走到他面前:“好一个誓死效忠主子的奴才,今天正好让你跟着殉葬。”
扁云闭上了眼,泪水从他的眼中涌出,他在心里默默发誓:此生欠下的债,来世一定加倍偿还,金水月,你不会有好下场。金水月狰狞地笑着,突然一道刀光闪过,扁云应声而倒地。而这一切,余皇后似乎视而不见。
事实上,余皇后看不到的地方还多着呢。就在余皇后送毒酒给元嘉之时,宫城外早起了拼杀。这段日子罗太傅一直没闲着,自余素杰被斩首示众后,他就更加大了在熙国朝廷内部的活动,他靠着层层关系网,结交了熙国朝中的一些重臣,不仅重金贿赂,更与他们称兄道弟,关系很是亲密。金水月与之里应外合,在宫内也收买了不少人,这样,华国太傅的亲信也逐渐渗透到熙国的朝廷中,这就是釜底抽薪的好办法。至于西域各国那一方面,自然也少不了罗太傅的挑唆。罗太傅知道,在西域各国中,唯有龟兹实力最强,龟兹的国王馨玥最是无能好摆布,因此罗太傅就以此为突破口,更献上雅宣作为赌注。果然,馨玥得了雅宣后,立刻照罗太傅的安排,一方面伺机杀了护国将军石庆,一方面联合西域其他几个国家,组成联军,大举向熙国进犯。
唯一有些棘手的是匈奴,因为罗太傅本来没有与匈奴的单于会面,匈奴是自愿加入到反抗熙国的阵营中来的,单于究竟有什么居心,罗太傅尚且不知,但他也做好了与匈奴和解的准备。一旦灭了熙国后,华国会正式与匈奴订立互不侵犯的盟约,盟约中的条款由对方开出,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罗太傅倒还真可以自作主张一回。
元泰虽然不知道熙国巨变的详情,但他一刻也不敢耽误,他给馨蜜留下书信后就立刻启程北上。幸好乌骓马乃马中极品,日行千里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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