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禽兽生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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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周转几天也行。一天多加100，你想多周转几天都行。”刘志昆越随意，就让我的压力越大。
　　“这样啊”本来还想找旁边的上家问问关于刘志昆保护费的情况，看来他是不给我这个机会了。我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当那15张老人头出手的一刹那，我的心，仿佛碎裂了开来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屈辱。
　　“哈哈”刘志昆的笑声还在回荡，我的冷汗也在流淌。
　　还没出门，刘志昆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又拐了回来。妈的，难道是要让我加钱？
　　“哦，对了。小兄弟啊，我看你人挺不错的，所以，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什么秘密？”
　　“当然是关于你的秘密。”
　　我迷惑的问道：“关于我的秘密？”
　　“当然了，还记不记得刘敏？”
　　刘敏？我当然记得！是我毁了她那纯洁的感情，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可我为什么会毁掉那份感情呢？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禽兽！我的双手，已经紧握。
　　刘志昆见我这个样子，咧嘴一笑，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还记得她。那你也就应该知道你帮她还我的那6万块钱吧。”
　　“是的。”
　　“如果我说那钱是子虚乌有的事呢？”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嘴里默道：“子虚乌有？”
　　“没错，你这个小子啊，太天真的。你还真以为那什么刘敏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了？宁可损失掉一个手指，也要当你的陪衬？你太傻了。刘敏是只鸡，为了钱，她什么都干的出来。我和她之间，只不过是交易，你是棋子。那6万，也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由她，把你引到我的酒吧里，就连抢包的王二都是我们安排的，当然了，让你当那回‘英熊’也是计划之内的。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刘敏的，因为计划开始之前，她告诉我如果你选了红桃A，那就让我放你一马，说不定她还真的会对你动感情。可惜啊可惜，你选的是黑桃A。不管你选什么，刘敏都会选红桃的，因为她早就明白我要玩的游戏。她本来就是这个策划者之一。
　　那6万，她分走了2万，大头留给了我。她很聪明，知道有些钱应该拿，有些钱不该拿。哈哈，现在，你知道你有多愚蠢了吧？哈哈”
　　刘志昆的每一句话都触动着我的心，我做的一切，难道都是给他们当做玩物吗？我付出的所有，难道还换不来一份感情吗？美丽，啊，世界。你太美丽了，美丽的让我想要打你一拳，啃你一口。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的拳头已经握紧，头上的青筋也已暴起。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你很傻，想让你知道真情况而已。”
　　“你不怕我报复？”
　　“哈哈，报复？我怕呀，真的好怕呀。你赶紧来吧，我都等不及了。你要不报复我，我的人生都没有意义了呀。哈哈，就你这小样，还敢谈报复？”
　　“你他妈那个比。”说着，我冲了上去，揪住了刘志昆的领子。他旁边的小弟都要上来打我，但被刘志昆一个手势给拦住了。
　　“打呀，来打我呀，你敢吗？”刘志昆的表情显得那么的不在乎。
　　他继续说：“螳臂当车的事情最好不做，如果你非要做，那也要少做！”说完，他一下子就挣开了。带着他的小弟们，走了。留下的，只有那还在冒着烟的烟头


第108章　老朋友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也许，我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痛苦吧。人活着，就有痛苦，没有痛苦的人，要么是圣人，要么他已经称不得活人了。可我的痛苦却比正常人大的多。
　　阳春三月，百花齐放。保护费交了，日子也算太平，每个月守着那点不多的钱也可以勉强维持生活。婷婷还是不爱理我，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心中早已经有了决定，婷婷，就是我要迎娶终生的女人。
　　掐指一算，婷婷的生日也快到了，应该给她准备一份什么礼物呢？卖书的日子是很无聊的，一个人干坐在前面收账，时间长了，感到非常无趣。有种厌恶感，这时候就需要多活动活动了。
　　今天，也不例外，我照常起来甩甩肩，抖抖身子，可是这时候，门外面一个诡异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人，这点毫无疑问。可他在外面转来转去的不肯进门，到底是什么原因？那张背影，还不足以让我分清他到底是谁。
　　我慢慢的走了出去，带着一丝好奇。
　　这时，那人突的一转身，刚好和我撞了个满怀。差点将我撞到在地，我抬头一看，惊讶的说道：“是你！”
　　他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在这半冷不热的季节里，抽了抽嘴角，尴尬的笑了一下。他的精神状态不怎么样，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青色和紫色混杂的样子证明了他没少打架。
　　“磊子，你怎么来了？”没错，这个人就是张磊，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磊子摸了摸后脑，顿了一下，才说道：“明成”
　　“你有事吗？我的态度不太客气。
　　磊子说：“我知道以前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是无路可去了，只能来找你了。当然，如果你不想收留我，那我马上就走，绝不给你添一点麻烦，我张磊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磊子出事了，而且看他这样子，事情还不小。我只得将他拉进了里屋，给他倒了杯热水，说：“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磊子接过茶杯，叹了口气，说：“明成，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说完，他竟然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赶紧过去扶他，嘴里说：“你有事说事，别搞这一套，赶、赶紧站起来。”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站起来了。”
　　磊子这举动着实让我哭笑不得，我连他出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所有的情况统统都不知道，可他却跪在我面前，乞求我的原谅。我能原谅他什么呢？荒诞的大学生涯？还是对朋友不忠诚？换句话说，大学的荒诞，是他的错吗？有人逼我吗？他对我不忠诚，那么我对他就忠诚了吗？‘送’刘敏和刘志昆俩人的钱还是从磊子那骗的，我受得着磊子的道歉吗？
　　“好了，好了，你不要这样子，有事咱们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你这样子，和街上的地痞无赖有什么分别？”
　　磊子站了起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这条命现在就是你的，你要是让我去和那些痞子们拼命，我眼都不眨一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如此儿戏？你好好的坐下，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我这云里雾里的屁都不晓得一个，你就什么拼命不拼命的，总的让我知道你究竟怎么了吧。”
　　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了一支。他用手接过，没有点燃，而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夹在了耳朵上。
　　磊子又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哎，我也是交友不慎，毕业没多长时间就染上了毒品，妈的，现在戒都戒不掉。每个月光买货就得花上好几万，我的钱全都砸这里面了。这还不算啥，最惨的是有人把我这事告诉我爸了，现在他一分钱都不给我了。你说，让我怎么活？现在，我只有每天去骗，去借，搞点钱就赶紧买货，高利贷已经欠了十好几万了。你说，我怎么活？”
　　磊子的情绪很激动，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还说要去找那些孙子们拼命。我赶紧按住了他，又随口聊了几句，话题就又扯到了我的身上，他不停的给我道歉，眼睛里却空洞无物。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会说话的，我想，他也许只是缺钱了。什么道歉不道歉的，都是狗屁，一个吸毒者，他已经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不管他是否有钱，也不管他是否有地位。曾经的一切，全都是过眼云烟，迎接他们的，将是地狱般的折磨，以及心灵那黑色的‘洗礼’。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磊子感激的看着我，说：“没啥，你只要给我一住的地方，有吃的有喝的就行。别的我也不挑。”
　　说实话，我对磊子充满了厌恶，如果不是看在多年同学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他赶到门外面了。
　　“但你需要毒品，我可没有毒品。”
　　磊子笑了，任谁都能看的出这是一个苦涩无比的笑。有些话，深入人心，却让人无比尴尬，有些话，明明是事实，可大家却不喜欢听，偏偏喜欢用那些美丽的谎言来欺骗自己。
　　“我”磊子说不出来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将自己的毒瘾给戒掉，一个人，若是连他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那别人无论怎么做，都是无用的。
　　“你可以把我帮起来，这样，我就出不去了，更买不了货了。”
　　我摇了摇头，说：“有用吗？你以前试过吗？电视上演过吗？没用的，我还是建议你到戒毒所。还有，你爸怎么会不管你？这不可能，你是你们家唯一的后代，还是大学生，你爸肯定是把你捧到手心里的掌中珠，怎么会不给你钱？”
　　“这些，我都会给你解释的，现在的关键是我没有地方可去了，而且那些人，可怕的要命，你看，我脸上这些伤，都是那些人给打的。他们打起人来，简直是不要命的。”
　　“你怎么会染上这种玩意？我真的不敢相信。”
　　磊子用拳头打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怒声道：“我也不敢相信，我他妈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畜生”说到最后，他已经痛苦起来，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撕心裂肺。我本就是一个心软的人，更何况是对以前最好的朋友？即使他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即使他对我很不够意思，可人家，毕竟并不欠我多少。
　　所以，我留下他了。但是我答应的日子不多，只有三天，三天后，他就得和我说拜拜。因为，我害怕婷婷和他见着面如果是那样的一个场景我不知道会有多尴尬。
　　可三天以后呢？三天以后磊子真的会走吗？这三天之内婷婷真的不会和磊子见着面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些事，还是糊涂着好。


第109章　拿什么去追女人？
　　晚上下班后，婷婷照常来到了店里。我尽量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招呼她坐下。
　　不料，没过多长时间，婷婷就提出去后面看看，帮我整理整理库存。
　　我赶忙说算了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别把自己搞的太累，对身体不好。她没有再推辞，坐在这陪我。
　　电话的振铃声让我打了个激灵，摸出手机接通。
　　“喂。”
　　“喂”那边的声音阴柔而又无力，可我一下就听出来了她的声音。赶紧出了大门，继续说：“陈，陈小枫？”
　　“你还记得我啊。”
　　我笑了一下，说：“怎么会忘记呢，我们毕竟也是朋友一场。”
　　那边的声音也有点模糊，可能我实在太伤她的心了吧。
　　“是啊，朋友一场你最近怎么样？听说你搞实业了？”
　　“哪啊，你听谁说的，就自己开了个小书店，刚够的住本钱。大学出来了，也就这样，工作也找不到，只能混一天是一天呗。你呢？最近又让哪个男人给迷住了？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真他妈不会说话。我暗骂一声。
　　果然，那边传来一声叹息，说：“呵呵，哪里，我还孜然一身。”
　　“哦。”我和陈小枫都找不到什么话题，两个人就一直僵到这。
　　过了两分钟，我问道：“最近还有程大鹏的消息吗？好长时间没见那小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干嘛。”
　　“哦，他啊。你们毕业后他来找过我几次，有了新女朋友了，就是以前张磊的那个。叫什么，哦，吕杰。对，叫吕杰。本来俩人过的挺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个月他又来找我，说他们两个分手了。那时候他喝的烂醉，话也说不全活，我没和他说几句。好像他又跟什么黑社会的有点联系，过的还挺不错的。现在也活的人五人六的。”
　　我发现中国人聊天就和骂人一样，总是喜欢聊点别人的事，对自己的事情却说不上几句。就像国骂，什么、去你娘的，妈的蛋，日你奶全都是骂人家的亲属，没一句是说要骂的那个人的。
　　这也许和一个国家传接下来的文化，以及语言有所关系。不像西方那么简单明了，什么‘fuck　off’‘fuck　you’直接就是对着本人来的，不牵扯家属。
　　又随口聊了一下日常生活，实在是没话找话了，可没想到最后时刻，陈小枫竟然邀我出去喝咖啡。
　　“这个就算了吧，我这还有生意呢。”
　　“哦，没关系，没关系，那你忙你的吧。我就不打扰了。”
　　“哎，等等。”
　　陈小枫问道：“怎么了？”
　　我说：“得，我今儿就舍命陪君子吧，你说去什么地方？我请客。”
　　陈小枫咯咯的笑了几声，说：“就得你请客，最先当老板的家伙，怎么能不请客呢，不请客不是等着财源不进嘛。”
　　“呵呵，城北，罗马假日吧。”
　　“好。”
　　挂了电话，我心中还是苦涩无比，陈小枫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邀我出去喝咖啡呢？哎，算了，不想了。想了也没用，马上就要见面了，见面再问她吧。其实我选这个罗马假日，确实还有一点私心。
　　毕竟和苏姐在这里吃过一次西餐。味道很正宗，虽然贵了点。但是以我这老板的身份，偶尔去吃个一两次，问题也不大。更何况，在女人面前，男人又怎么能显得太掉价呢？
　　罗马假日里面的格调还是那么高雅，可惜我知道我并不属于这种阶层的群体。街边的大排档才是我的归属。
　　远远的，我就看到陈小枫在向我招手，我笑着走了过去。
　　“你这个请客的来的还这么晚啊。”
　　我将外套脱下，挂在了椅子上，说道：“那怎么办呀，要不你请客吧，你来的早。”
　　陈小枫捂嘴笑了起来。服务员走了过来问我们要点什么，陈小枫点了一个柠檬汁，我要了一杯啤酒。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来吗？”
　　这一个反问倒是把我给搞的很无奈，说：“当然可以了，我这不就一例行问题嘛。”
　　“其实也没什么事”一下子，我和陈小枫之间的话语又少了起来。
　　优雅的钢琴曲带走了我的思绪，我听过这首曲子，叫伏尔加河。温柔而又欢快的乐曲将那美丽的伏尔加河带到了我的身边，如沐春风般的美好。怪不得这里的价钱这么贵，档次不一样，欣赏的层次也不一样。
　　陈小枫拿着吸管搅着柠檬汁，眼神里带着一丝阴霾。这个样子，哪个男人看了会不伤心呢？可我却只能假装没有看到，因为我害怕，害怕自己会心软，更害怕自己会接受了陈小枫，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接受她，只会让她让我自己都更加痛苦而已。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做出的决定看似有点狠心，实际上，也是为陈小枫着想。
　　一阵笑声将我从这美好的意境中带了出来，我扭头一看，竟然是苏姐！！她笑着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般的向走廊的末端走去。
　　我的拳头，已经握紧。我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相反，我的占有欲很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点我自己也改变不了。
　　陈小枫还在低头看着她那柠檬汁，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我的状态。
　　每个人，都有自己追逐幸福的道路，此路不通，就另开新路。所以，我和苏姐如果不能形成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那她也是可以去寻找新的道路。就像，刚才那个油光满面，头发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