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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嫡女的奋斗日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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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行事,我们…我们真的还能在一起吗?”
“贺哥,你说什么?你觉得是我做错了?你这么说是想要休了我?”林琳不敢置信,连泪水都忘了流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了你连名声都不要了,好不容易嫁给你,你以为我不想和你母亲好好相处吗?今天从去上房一直让我跪,你和父亲离开后依旧一直让我跪着,母亲斥责我不够大度没有妇德,还骂到我娘身上,难道我就该忍了下来?如果她只因早上我会通房的事对你发火然后斥责我,我可以接受,但是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娘身上,骂我娘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她难道不知道现在林府正妻是我娘吗?当着媳妇的面辱骂媳妇的生母,你觉得如果是你,你能忍下来吗?”
颜贺听后异常头疼,母亲说话确实不当,但是,“可这也不是你不敬母亲的理由,如果你们一直这般相处不和睦,以后怎么过一辈子?林琳,今日之事先这般过了,行吗?明儿你和母亲好好认错,别再顶撞她,就当是为了我,行不行?”
林琳听到颜贺这么说,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没在说出口,点头答应,心里却不当一回事,以长辈之尊欺压小辈也就侯府夫人能做出来,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侯府她没有根基,本以为贺哥能当她在侯府过日子的依仗,如今看来他还是帮他的母亲,实在是让她失望透顶,为什么他就不能谅解自己,是非不分呢?
颜贺见林琳答应,便让林琳好好休息,他有事还要去父亲书房一回,林琳见他没有想去找那两个通房的意思,心里倒是高兴了一些,安心地放他离开。
颜贺从自己的院里出来,走去了侯爷的书房,看到父亲的书房还亮着灯,想了想就让守在门外的下人通传。
“进来。”侯爷听到通传,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
颜贺推开门,进去后转身就把门关上,“父亲。”
侯爷见他满脸疲惫,新婚第一天婆媳不和,儿子必定左右为难,心下了然,“贺儿,可还是为你母亲还有媳妇那事为难?”
“爹爹,儿子是不是做错了?”颜贺语气黯然,看到自己信任的爹爹,忍不住流露出一丝难过。
侯爷叹了一口气,“贺儿,你是男儿,也是侯府世子,后院那些事不该你去理,婆婆管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媳妇既然选择嫁入侯府就要学会适应,做不到就别怪谁。只要后院别往外伸手,爹爹是不会去管的,也不希望你管。爹爹迟早会老的,只希望看到你能撑起侯府,别受后院女人的掣肘,如果你不能,爹爹宁愿你待在府里老死,也别出仕。”
颜贺到底是一个男儿,听到侯爷这般郑重地吩咐,赶紧认真地点头应是,“儿子确实不该把心思过多地放到后院里去。爹爹,上次您说的,要儿子如何行事?”
侯爷见儿子没让他失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林府那只狐狸和我想的一样,听说他那个李家的女婿正在潭拓寺苦读,你和那个李家的小子也算连襟,去潭拓寺进香打好交情就行。”
颜贺一听要去和李傲言打交道,想到当初被李傲言痛揍还有两人与林府小姐定亲换亲一事,心里是很有疙瘩,不过如今早已尘埃落定,且朝上最近形势愈发变幻莫测,为了侯府能够不在权力变动中落马,他也不该记着往事。
“爹爹,儿子谨记你所说,待三天回门回来,我就去潭拓寺。”颜贺应道。
“靖王的宴会,还有二皇子的诗会我都替你推了,如今是多事之秋,咱们啊,要选择明哲保身,待情形慢慢明朗再小心地往一边靠,对侯府才是最好的。你岳父是只大胆的狐狸,回门时许他会和你说上一些话,你届时回来告诉我,李家那小子也是个赌徒,不过他是不得不赌,你此次去只需要打好交道,有份交情,其他的事不能牵扯过多,若他真成事,以后咱们是亲戚互相提携,若他输了,那是他的事,李家也只能再次沉寂,林府,你岳父为了他儿子也不会敢多胆大,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婿当出头椽子。”侯爷轻声说道。
颜贺闻言垂眸,手指轻敲扶椅,思索着自己的想法。
林老爷,侯爷都以为李傲言去潭拓寺苦读,却未曾想他只去了潭拓寺上了一炷香,然后以潭拓寺人太多不清净为由,带着自己的书童离开潭拓寺,在潭拓寺往北的一间名为元和寺的小庙宇那里安静地念书。
李傲言只在写给林蓉的那份家书,给林蓉提过,并让她不要告诉母亲,免得她担心。林蓉自然是应允,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夫君会中途改道去小寺庙苦读,但想到潭拓寺是名寺,香火鼎盛,虽然读书人素爱去哪里读书,可人多了也不好。她提笔回信也表示了赞成,并问李傲言有需要的都要一并告诉她,她会给他备好使人送过去。
“少爷,少奶奶可真贴心。瞧,这可是她这个月送的第五份家书还有一些吃食和衣物。嘿嘿,连我都有一份,少奶奶人真好。”
这天,钱元辰去接送信的人带的包袱,一拿进来就高兴地说道。
李傲言笑着放下手中的书,从钱元辰的手中接过林蓉写的信,“元辰现在可是越多话可说了,娘子自然是好的。”
打开书信,是熟悉的一手端正俊秀的小楷,里边先是说了家里的近况,家中每一个人都不曾落下,再看林蓉写到清琦被教,如今很是听话的事,李傲言几乎能想象到娘子脸上的笑脸,想着就会心地笑了笑,继续往下看,便是关心他身体,告知他送了什么过来。末了在信的末尾着重地提了侯府世子回门时说要去潭拓寺上香,林老爷特意使人告诉她,让她送信告诉夫君。林蓉因为爹爹的慎重,只是告诉了李傲言,并在信中问此事是否要告诉母亲。
李傲言看完整封信,心想娘子行事真够谨慎,岳父只说了侯府世子到潭拓寺上香,其他事并没有说,娘子虽不知道有什么事,还是守口如瓶速使人告诉他。
想了想提笔就回了一封信,让林蓉不必告诉母亲,也不要把他不在潭拓寺的事告诉别人,又在心里说了对林蓉的想念还有母亲,弟弟妹妹的问候,并告诉她一切安好,便停笔不写了。封好信件,李傲言让钱元辰把信交给来人,才细想自己这小半个月来的收获,几乎一点都无。
岳丈和侯爷都是两只在官场上混得已久的老狐狸,他们的心思他多少能猜着一二,不过他们只知潭拓寺香火鼎盛的来源和前皇后有关,却不知这间小小的元和庙却和皇上有关。
这还是祖父在世的时候偷偷和他说的事,那时皇上还是皇子,庶出无势的皇子,在这间元和庙与先皇共患难才得了先皇信任,因为先皇落难不是好事,所知之人甚少,元和庙的主持甚至还因此死了,祖父因是先皇的重臣,且一直伴在先皇身边,才知道一二。这里可以说是皇上的起步之地,太子,想来皇位对他的诱惑力更大,也许会来这里沾染皇上的运气也不一定。
李傲言想想自己这种想法都有些可笑,为前程放手一搏,以前的李家输了,现在输不起,机遇是一回事,实力是另外一回事,一年半后的府试,如果这回不曾有机遇,他也不会选择去府试趟那趟浑水。他说过,他等得起。
原本他是很大胆,想在潭拓寺时,得岳父的传信,布置好一切,但是即使太子真的会去潭拓寺,这样做也很冒险。后来,许是娘子林蓉对他的影响很大,娘子做事以稳为主,而他习惯行奇兵之计,虽然他看起来是稳重之人,但骨子里好冒险,在和娘子相处那么久,使他也慢慢有了改变。临去潭拓寺前,娘子的担心甚至她隐隐有不安也让他记在心上,最终他选择在元和寺苦读。
如果娘子知道事情真相,怕也会同意他这般做。
林蓉又收到李傲言回的信,心里高兴,看到信中夫君说辛苦她了的话,心头暖暖地,眼圈都红了,和夫君书信往来许久,俩人之间的距离倒是越拉越近,有时候甚至会常常想到夫君,怕他冷着怕他饿着,最近城里一直会传来一些消息,哪些官宦人家阖府被抄了,或是那个大人被抓牢里了,有人被流放有人死刑砍头,听到这些消息,都能感觉到形势不对劲,朝上风向莫测,想到林府,侯府,爹爹有时使人告诉她的话,都让她心里有些不安。不过越是这样,她越不能慌张,日子还是照过,私下里与夫君的信件往来更多。
不仅担心夫君,还担心林府爹爹在朝中如何,弟弟又如何,她想得多了,担心得多了,又不能让婆婆看出不对,整个人都有些瘦了,每次只有收到李傲言的书信,提着的心才会松懈一些。
几个月转眼过去了,天开始飘起了雪花,冬天到了,让人觉得越发冷了。许是快过年了,京城里也不再常传来一些不好的消息,林蓉安心地为在李家过第一个新年准备,婆婆李夫人自己也会时常收到夫君的信件,但是仍常常询问林蓉,“傲言也不知道何时回来,明明说了就在这几天,怎么还没消息。”
林蓉自己也很想念夫君,心头着急,但仍要安慰婆婆,“母亲,许是下了雪,路难走,赶回来会慢一些。母亲,听说夫君曾外出游历三年,如今几个月不见,咱们都想得紧,那时母可是常提着心呢?”
李夫人被林蓉一问,想到儿子随他夫子外出游历三年的事,便道,“那时傲言才十岁,和傲然一般大小,他离开的时候我整日都担心,用饭睡觉都不安稳,好在他有夫子带着,也会常给我写信,我在家天天盼着他回来,也和今儿一样左盼又盼,总是觉着时间难捱,怎么路那么长呢。”
“是呢,母亲这么说蓉儿也觉着一样,这两天每天睁开眼,就想到夫君是不是回来了。”林蓉也道。
李夫人听她这么说,反而劝道,“你也别着急,瞧你现在都瘦了好多,得好好补回来,傲言总会在这几天回来的,咱们啊,就好好在家里等着。”
因为要过年,大家都喜气洋洋,林蓉听到婆婆这么说心里也暖暖地,直笑着应是。就在这时,小姑子李清琦回来了,给李夫人行了礼,又问了林蓉一声。
自从李清琦被李清琴教过一段日子,终于老实了许多,对林蓉虽然算不上好脸色,但也不在懂不懂冷脸给脸色看,或者无事找茬,但是今天她一进来,问过林蓉后,语气就有些冷地说道,“母亲,刚刚林府的两个婆子说,大嫂的爹爹要接大嫂回府。”
“可有说甚么事吗?”林蓉听到爹爹这回竟然要接她回府,心里有些忐忑,忙问道。
说到这个,李清琦的脸更冷了,想到刚刚那两个婆子对她不屑看不起的态度,无论怎么问都不肯说什么事,心里就对林蓉迁怒上了,“不知道,大嫂自己回府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刚刚我问她们,是死都不肯说,看来不定是什么好事。”
李夫人听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蓉儿,既然亲家这么急,你就先回去一趟。”
  

48、林府祸事
林蓉匆匆地坐上林府婆子备好的马车,就往林府去。路上也问了那两个婆子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婆子连连摇头表示不知,只告诉林蓉,老爷要她回府一趟,并让她们来接人。府里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二小姐昨天晚上回府了。
林蓉一听到林琳,直觉告诉她,爹爹派人来接她,十有**和林琳有关,想到这里,又担心林琳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连累了府里。
一路上,她心里便搁了这事,一回到府里,马上让人带她去找爹爹林老爷,未曾想,方大管家亲自让人请她,去了沁梅园。
离沁梅园越近,她觉着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看到沁梅园丫鬟婆子都守在院外,再走近院里,依旧是金氏几个大丫鬟守着离屋里五六米的地方,也不让人走近。她们看到林蓉进来,赶忙让了一个身子,又对屋里通传道,“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林老爷坐在上首,脸色沉沉,黑得像要滴出水来,看到跪在跟前的林琳,实在是恨不得给她踹上一脚,奈何金氏在旁死死地拦着。
听到林蓉回来,林老爷瞪了一眼金氏母女,对外沉声道,“请大小姐进来。”
林蓉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林琳恐怕又犯错了。她不是已经嫁入侯府了吗,还没个安分?即使闹也不应该闹回府里,侯府那么大,难道林琳还嫌不够宽敞?
“爹爹,这是怎么了?”
林蓉给林老爷和金氏行了一个礼,才看着林琳对林老爷问道。
林老爷闻言,又是瞪了一眼林琳和金氏,“还不是这个孽女还有这个蠢妇!居然为了在侯府争宠斗气连累林府一半产业给赔了进去!要不是侯爷念在亲家份上,早日告知我,没准整个林府都要被赔进去!”林老爷说到这里,脸色胀得青紫,看得林蓉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安抚!
听到这里,林蓉边为爹爹顺后背心,也边心惊地问,“二妹妹,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牵累到府上!”
“哼,如果不是爹爹偏心,我嫁入侯府却只给我这么一点嫁妆,而你嫁个农户却倒进了府里一半的财物,我用得着因为手里无钱到府上借吗?”林琳见林蓉还有脸来问她,气不打一处来。
林老爷听了,实在是忍不住要一脚踹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孽女!为父何曾亏待过你!闹出私情这等不要脸的事还让你嫁入侯府,可结果,你方嫁入侯府几个月?居然就回头败自己府里的产业!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孽障女儿!我要开宗祠,和你这个孽女断绝父女关系!”
“老爷,琳儿和妾身都不是有心的,我们也只是被人骗了,老爷,琳儿她是你的女儿啊,您不能这么狠心!”金氏一听脸色大变,哭着跪下抱着林老爷的大腿,任林老爷怎么挣扎,都不肯放开,“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无知,老爷您就放过女儿吧。”
林老爷被她这么一哭,反倒冷静了下来,说出的话更是让金氏害怕,“既然全是你们母女俩无知,那开宗祠后,我也要休了你!”
金氏一听,完全吓得连哭都忘了,一脸不敢置信,“老爷你怎么这么狠心!”
林蓉看这情形,也知道爹爹是被她们气得忍无可忍才要休妻逐女,情感上她自然是很赞成爹爹的做法,但理智告诉她,现在的情形府里若闹出这么大的事,难保不会对府上不好。而她回来有一会了,爹爹也不曾把金氏母女犯的事清清楚楚告诉她。
“爹爹,您先别气,可以先告诉女儿,二妹妹在侯府到底干了什么?”
林老爷神色晦暗,这事他真的不想说出口,但是终要让女儿知道,“你随我去书房。”说完,看着金氏和林琳,“你们不许离开沁梅园一步!”
他带着林蓉走出了院里,还吩咐看院子的丫鬟婆子不许让夫人和二小姐踏出一步,也不许往外传消息,否则就等着打杀发卖的下场。
等去了林老爷书房,他才细细告知林蓉,林琳在侯府做出的蠢事,还连累了府上。原来,林琳自嫁入侯府的第一天便和侯府夫人起了冲突,自此婆媳便不对付,而侯府侯爷和颜贺父子只和稀泥或因为林琳对侯府夫人不敬,处罚了她一二,但终究没闹出来。
林琳嫁入侯府几个月,侯府夫人给世子又选了两个通房,并做主把她的族侄女给颜贺做了妾室,因为是母亲长辈所赐,颜贺虽然担心林琳反对,但到底是接受了,只是一直没有到四个通房还有那个妾室田氏那里,林琳虽然闹,却也只能认了,端起正室的架子变本加厉地对付这几个妾室通房,因她是世子夫人,做的也还在侯爷和世子忍受范围之内,因此也无人说她什么。但是她为了向侯府夫人表示不满,居然还联合了侯爷的那几个妾室,时不时给侯府夫人添堵。
对当家主母不敬,对自己的婆婆不尊,丢谁家谁都不会想要这样的媳妇。总之,自林琳嫁入侯府后,侯府的后院更加没有片刻安静,即使瞒得再紧,还是会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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