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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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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脚步声小心翼翼的接近低声道:“主子,御书房的小顺子来了。”
宜妃忙拍了拍胤禟的手,母子二人皆坐正了身子,宜妃方道:“进来吧。”
小顺子进门打了个千道:万岁爷吩咐奴才传话说,过几日南巡,让九阿哥随驾。
宜妃微笑道:“知道了,回去替本宫和九阿哥向万岁爷谢恩。”说着看了侍候的兰朵一眼。
兰朵上前递了一个荷包过去,小顺子暗里掂了下,心里欢喜,恭敬的应了告退。
胤禟略微想了下道:“额娘,儿子这就去向皇阿玛谢恩。”
晚膳时分,胤禟才面有喜色的回了翊坤宫,母子三人正准备晚膳,跟着五阿哥去了慈宁宫博尔济吉特太后那边的乳娘袁嬷嬷走了进来。
袁嬷嬷躬身给宜妃行了个蹲礼道:“五阿哥命奴才来说,今日接了旨,不日就要随驾南巡,收拾东西时看见这两只七十年的老参,还是以前太后赏的,一直没用,如今给了九弟和十一弟用,他们两身体都要格外仔细才是,还命奴才给宜妃娘娘请安。
宜妃听了眼睛便有些湿润了,从前自己位份低,生了五阿哥胤祺也不能自己养着,从小就送到了太后宫里。
母子连心,午夜梦回泪湿枕畔,煎熬了几年,好容易升了一宫主位自己又有了胤禟,这才好了些,只是五阿哥再见自己总是疏离有礼,自己这心总是像空了一处般失落。
想到这宜妃忙敛了神情吩咐绿棉收了,又去装了胤祺喜欢的糕点让乳娘带回去。
送走了胤祺的乳娘,宜妃看见胤禟在一旁笑得志得意满的样子,便知是他弄的鬼,也不揭破,只往他碗里夹了些他爱吃的。
京城九月的天格外的高远,就连风也比春天更多了几分性格,明珠和索额图送走了康熙和太子、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一行,两人又虚应着打了几个哈哈才拱手作别。
也不知康熙爷打的什么主意,临时在天津港弃马登船,一行人乘风远行。
流水岁月长,行船时日慢,几个半大小子被拘在船上,新鲜劲过后都开始有些憋闷,半日后太子和五阿哥便悠然自得起来,太子不知从哪里找了鱼竿,迎风垂钓,五阿哥见了噙着笑找了本书就势在船板上席地而坐,安静的看书,九阿哥左右端详了片刻,开始明白康熙要弃马登船的原因了,人若被困最见心性。
靠着五阿哥仰头躺下,看着无际的蓝天在眼底无限放大,清风托着白云轻轻飘过,九阿哥双眼澄澈见底,心也开始融化好像若有若无,倏尔坐起,双手合十,脸上笑意轻泻。
十阿哥东窜西跳,不得安宁,看见九阿哥打坐,忙过来戳了九阿哥的痒处道:“九哥,学什么老和尚。”
九阿哥不耐痒,伸手轻推十阿哥道:“爷打坐呢,别吵爷。”
太子听了随手摘了自己头上的凉帽砸在九阿哥身上戏虐道:“小毛孩,还喜欢称爷,你哪里像爷了,爷这样的才是爷呢。”
可怜九阿哥称了几十年的爷,这会子偏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哪里改得过来,偏还没自觉起身往太子跟前一站不屑的道:“爷全身上下每根汗毛都像爷,你这样的才不像爷呢。”
太子抬手敲了九阿哥一个爆栗子道:“站着和爷坐着一样高,哪里像爷了,爷这样的才叫爷呢,小毛孩。”
五阿哥和十阿哥在旁边听了二人斗嘴笑得不可自已。
康熙让小顺子过来看这边吵什么,小顺子看了回去回禀道:“太子和九阿哥在争谁更像爷。”
康熙听了一口茶没撑住噗了出来。
船进入了河南府。
原来计划走旱路到扬州,并不路过河南府,因此河南府官员并不知情。
可是渐渐靠近洛阳州,两岸衣衫褴褛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在河边恳求过往商船买下自己的儿女。
康熙的脸色越来越严峻,看了旁边的太子一眼,太子如今已经开始帮着康熙处理些国事了,见皇阿玛看自己,略微思忖了片刻道:“儿子也没见过上报灾情的折子。”
康熙看着太子微微颔首转而吩咐道:“找人下去打探一下情况。”
稍后太子亲随哈齐格来回报,洛阳州十县泰半旱灾,但洛阳知州王青允今年正式三年届满,十日后将进京述职,因此延缓灾情呈报,一来自己任内可功德圆满不生事端,再则也给下任留下些可以立功的机会。
康熙听了脸沉如水,默不作声。
九阿哥在旁边听了王青允的名字觉得很耳熟,一时又没想起是谁,便低头思忖。
太子在边上向康熙奏道:“王青允字安文,康熙二十年的进士,为官中庸,政绩平平,倒也每次都能通过考核,平稳升迁,比起他的同届田文镜倒沉稳几分。”
听到田文镜的名字,九阿哥恍然,如果没有皇阿玛此刻出现在洛阳州,王青允这次将会留京任翰林院侍读与田文镜共事,最主要的事,王青允的表弟邬思道好像正是在他在京任职期间去投靠他,认识了田文镜日后成了田文镜的幕僚,最后成为四阿哥心腹谋士。他们都会是四哥的人。
九阿哥重生以来虽然拿定主意不能让四阿哥禛承继大统,但着实还没有一个很好的计划,此刻豁然开朗,那就是剪掉那些将会成为胤禛羽翼的官员,贤良者尽可能收归己用,无德者一踩到底,当然这个不能仅靠自己,最主要的还是要靠太子哥哥。
九阿哥这里正打着主意,那边的十阿哥看着那些逃荒的人面露同情,从怀里掏出钱袋便想往下扔去,九阿哥见了忙伸手拦住。
十阿哥鼓着一双虎虎生威的眼睛瞪了九阿哥道:“九哥,他们太可怜了,这些银子至少能让他们吃一顿饱饭。”
九阿哥也不辩解拿过钱袋,递给身边的扎尔克,又拿出自己的钱袋,给自己和十阿哥各留下十两银子,其他的都给了扎尔克吩咐他去买些最便宜又能饱肚子的吃食来分给灾民。
十阿哥听了这才欢喜起来道:“还是九哥周全。”忙吩咐自己的哈哈珠子善成也跟去帮忙。
康熙早注意到九阿哥和十阿哥这边的动静,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等扎尔克要下船时,他才伸手一指,扎尔克慌忙跪倒仔细回话。
康熙微微颔首吩咐萨尔德派人跟着,然后才吩咐太子道:“洛阳州的事你来处理。”
太子躬身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天地存高远,渠水添秋语,若不是白天的事,康熙几乎要沉浸在中原大地静逸的秋夜里,想起王青允的事,心里烦闷,披衣起身往甲板上走去,梁久功忙跟了上去。
在甲板的尽头有个身影安静的坐着,小小的头颅仰望着星空,不远处的暗影里站着个敦实的少年一双眼亮闪闪的看着船头坐着的人。
康熙认得那暗影里站着的正是九阿哥的哈哈珠子扎尔克,便缓缓的走近船头坐下看着九阿哥道:“小九在做什么?”
九阿哥看见自己的皇阿玛在身边坐下并没有起身行礼,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思绪里走出来呆怔着道:“皇阿玛,儿子在想白天的事。”
康熙随手指了下岸边点点星火旁那些难民道:“是他们吗?”
九阿哥微微颔首道:“是的,儿子在上书房听师傅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且这次皇阿玛也是为盐税奔波,儿子理解的是,仓廪实而天下安,刚才儿子在想,要是儿子能赚很多的钱,是不是也可以富国强民。”
又转头看着康熙道:“儿子以后要做那可达三江通四海的生意,不再让我大清的百姓受流离失所之苦。”
康熙看着夜色下九阿哥好看的双眼里闪着执着和认真,精致的五官在月下熠熠生辉,恍然有些失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九阿哥见康熙只望着自己不说话,想起前世康熙知道自己做生意时斥责自己是与民夺利的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垂了头低声道:“儿子不是要与民夺利,只是想能庇护天下寒士俱欢颜。”
或者是夜色温柔了帝王的心,康熙伸手摸了摸胤禟的头道:“若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便不是与民夺利了。”
九阿哥倏尔抬头惊喜的道:“儿子一定会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绝不做与民夺利之事。”
康熙微微颔首,忽而直接问道:“小九为什么突然喜欢太子哥哥了。”
九阿哥双眼闪动,低头不语,过了片刻方抬起头好像鼓起莫大的勇气般看着康熙道:“小九说了皇阿玛会信小九吗?”
康熙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胤禟,那眼神静静的把胤禟整个笼罩其中,帝王之威如皓月当空。
九阿哥眼泪不自觉的滑下低声道:“儿子,病中昏迷不醒噩梦连连,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里,浑身锁满铁链不得动弹,儿子好害怕,突然太子哥哥执剑冲进来砍断锁链救了小九,正在这时儿子就听见额娘的呼唤醒了过来。”
九阿哥脸上惊惧恐怖的表情打动了康熙,十岁的皇家孩子是成熟,他们懂得仓廪实,天下安,懂得需要富国强民,但是,他们也是十岁的孩子,一样会怕黑,一样需要保护。
康熙第一次体会到了父亲的怜惜之心,把九阿哥拉近自己身边轻轻的拍着:“皇阿玛信你,既然太子哥哥救了你,你以后就好好的跟着太子哥哥吧。”
看着康熙,九阿哥警醒自己,这个慈爱的阿玛只存在今夜洛阳州的船上,坐上那龙椅的皇阿玛是天下苍生之主,是自己今生的敬畏所在,是那至亲至疏之人,不能忽略不然将坠入无底深渊。
翌日,太子将洛阳州处理的结果回奏给了康熙,康熙微露笑容,显然是满意的。
九阿哥狡黠的笑着,王青允十年之内你是别想回到京城了,邬思道暂时也不会认识田文镜了。
船顺着河床南下,往富贵繁华之地扬州而去。
康熙南巡回来,便撤了九阿哥身边的人,九阿哥每日里在上书房都坐在太子身边,时日久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下了学便和八阿哥和十阿哥一处,只是对八阿哥少了些信任依赖,只剩一份纯纯的手足之情。
八阿哥胤禩总感觉九阿哥有些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看着九阿哥待自己还是一样的亲近,也就不以为然了。
这日九阿哥下了学照例带着扎尔克回翊坤宫给自己的额娘请安,刚进翊坤门,绿棉在门口碰见了,忙行礼道:“九阿哥,主子在见客。”
胤禟听了知道不是宫嫔就是哪家官眷了,便懒怠进去,遂招呼扎尔克去给银杏树浇水。
自从自家主子病好了后,便多了个给银杏树浇水的习惯,扎尔克听了,也不用九阿哥多说,去井边提了两个半桶水,双臂展开提着跟在九阿哥后面。
九阿哥见了伸手拽了下扎尔克的辫子道:“你到很听谙达的话,练武倒是很勤快,怎么读书没见你这么用功呢。
扎尔克涨红着一张脸只管傻笑也不答话。
九阿哥沿着青石路走过去,远远的看见那棵银杏树在风中摇曳,绿色的叶子在秋天已经转为金灿灿的柠黄色,在阳光的映照下全身透亮。
才走近才看见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女孩,伸手推倒了旁边那个连站都还有些站不稳的小女孩,便有些腻味的斜了那推人的女孩一眼,柳眉杏眼长得倒是十分娇好的样子,九阿哥认得那是永和宫德妃的内侄女乌雅氏芸沁。
旁边伺候的宫女仆妇见九阿哥过来,忙蹲身行礼,其中一个眼睛却一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引得九阿哥格外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九阿哥心里便波浪滔天,这个仆妇他认得,虽然如今她还没有一丝老态,她是董鄂湘菀的乳娘费嬷嬷。
随意一挥手九阿哥便去看那跌坐在地上的小女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眉如淡墨眼似星辰,小脸圆圆的白里透粉,花瓣一般的嘴唇委屈的嘟着,眼里噙着泪欲哭不哭的模样,让人疼爱,这便是那傻傻的董鄂湘菀吗,彼时你说我们曾在银杏树下见面,便是这般吗,蠢女人。
九阿哥蹲下身子扶起她道:“湘儿摔疼了吗。”
董鄂湘菀就势站了起来打量了九阿哥一眼问道:“这个哥哥怎么知道湘儿的名字呢?”
费嬷嬷也忙蹲下去道:“小格格这是九阿哥,见过九阿哥。”
湘菀听了乳娘的话,看了九阿哥一眼乖巧的行了个福礼,大约没站好脚下便有些趔趄。
九阿哥看着心疼忙伸手扶住了责怪的看了费嬷嬷一眼道:“她这么小不必行礼。”
费嬷嬷笑着应了。
湘菀伸出胖胖的小白手抚摸了一下九阿哥的脸道:“九阿哥长得真好看,比我额娘还还看。”
九阿哥一听顿时心里咬牙,爷就知道你个蠢女人是个小色女,每次看见爷那双眼睛就不会转,只是爷不知道你这么小就有这习惯了。
虽说心里恨的咬牙,但面上不显还是执起那双胖胖的小手看了看道:“湘儿摔疼了吗?”
湘菀看着九阿哥乖巧的摇头。
乌雅氏芸沁看见自己心心念念想见到的九阿哥居然不理自己,只管和那讨厌的小孩说话,心里极不服气。
忙蹲身行礼道:“芸沁见过九阿哥。”
九阿哥起身虚扶道:“芸沁格格免礼,爷看格格也不像个不知礼的,怎么竟欺负一个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小孩。”
乌雅芸沁听了眼睛一转委屈的道:“芸沁不是想欺负妹妹,是看见树根下有个大蚂蚁窝,怕它们啃咬了宜妃娘娘最爱的银杏树,便叫宫女拿水来我淹了它,谁知道这个小孩偏拉着不让,芸沁才失手推倒了她。”
九阿哥听了便探头往树根下看去。
湘菀没有太听明白那个凶姐姐说些什么,但听得要淹了蚂蚁窝,便又噙了泪拉着好看的哥哥往树根下去。
九阿哥见了随着她走过去,湘菀指了蚂蚁窝道:“蚂蚁不会游水的,湘儿养的小麦也不会游水,掉到水里就得了睡病,一直睡在地下不肯起来陪湘儿玩了。”
费嬷嬷见了忙在边上回禀道:“我家小格格养了只叫小麦的小鸡,谁知眼错不见掉湖里了,淹了。”
九阿哥点点头,看着湘菀笑道:“湘儿,蚂蚁在这里会咬树,树也会疼,九哥哥给它另建一个家好不好。 ”
湘菀听了不淹蚂蚁窝忙欣喜的连连点头。
九阿哥便吩咐扎尔克把蚂蚁窝挪走,又见湘菀的粉色的小旗装后面有些脏污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看着费嬷嬷道:“董鄂夫人是在我额娘宫里吗?”
费嬷嬷忙道是。
九阿哥微微颔首牵着湘菀便往宫里走去,乌雅芸沁也欢喜的跟在后面,九阿哥见了有些不喜便吩咐芸沁跟着的宫女道:“芸沁格格出来时间长了,德妃娘娘难免惦记,你们送芸沁格格回去吧。”
乌雅芸沁忙道:”谢谢九阿哥,不妨事,德妃姑母知道芸沁来给宜妃娘娘请安。”
九阿哥听了越发的不想让她去了略微皱眉道:”这是正红旗董鄂都统家嫡出的小格格,虽说你是失手推了她,可总归失礼,如今董鄂夫人就在我额娘宫里做客,你去见了岂不尴尬,不如你先回永和宫去,这事爷帮你遮掩了如何。”
乌雅氏一家原是正红旗的包衣奴才出身,德妃的祖父还在御膳房伺候过,现在不过是仗着德妃的势,抬了镶黄旗又封了一等威武公,可底蕴到底不足总有些小家子气。
一听自己推倒的是一位都统家的小格格,还是自己家原来的旗主,乌雅芸沁心里也有些紧张,见九阿哥肯为自己掩饰心里欢喜,忙蹲身行礼道:”芸沁多谢九阿哥,这就回永和宫去了。”
看着那前呼后拥的身影九阿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低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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