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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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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彩锦一年也就十来匹,以往都是给了四妃,其他妃嫔也不过是看康熙的心情就得个一匹半匹的。
而今年这七彩锦的去向至少说明两件事,一是一向深居简出的荣妃复宠,二是翊坤宫如今在万岁爷心里已经没有往日的位置了。
或者正因为宜妃看透了这盘棋局,才会在当夜便送信出来,并不是事情紧急,而是因为要防着因翊坤宫和九贝子府落入监视中,再送信便不方便了。
湘菀思忖着端起茶盏让翠嬷嬷品茶,自己也低头不语,过了片刻方道:“我前些日子陪着爷,也无事可做,便给额娘裁了件七彩锦缎的风毛琵琶襟氅衣,今日个就托嬷嬷带了去吧。”
翠嬷嬷听了脸色略微有些狐疑,看湘菀只管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也只得应了,一路上看着小宫女手里捧的衣服仍是不解的摇头。
回了翊坤宫翠嬷嬷托了哪件氅衣捧给宜妃道:“九福晋到底是年纪小了些,孝心固然好,也要分个时辰,这个时候巴巴的让老奴带了这氅衣回来,不是给您添堵吗?”
宜妃听了并不应翠嬷嬷的话,只笑着看了她手里的衣服,以紫色为主的七彩锦其中又绕了粉色和黄色,沉稳庄重中添了些俏丽,倒是极适合宜妃,上好的紫貂风毛更显高雅,加上湘菀精巧的手艺,这件衣服可见是用了十分心思的。
翠嬷嬷见宜妃不说话,又道:“主子,这衣服自然是极好的,可是……。”
“兰朵,把本宫前些日子吩咐你制的准备绵贵人生辰穿的衣服取来给翠嬷嬷看看。”宜妃笑道。
兰朵应了;去柜子里取了包袱来,打开一看却是一件七彩锦缎的琵琶襟长马甲顿时愕然:“主子,这……”
宜妃伸手在湘菀送来的衣服上掠过道:“这七彩锦翊坤宫年年得,本宫倒也没觉得多稀罕,今年没有了,本宫偏偏穿了,其实也不过是装拙和示弱的意思。”
翠嬷嬷到底是跟了宜妃许多年的老人,宜妃着般一说她瞬时也明白了道:“主子的意思是,让万岁爷觉得您也和一般女人一样吃醋,也极在乎他的恩宠是吗?”
宜妃微微颔首道:“湘儿有这样的心思本宫便放心许多了,本宫原就高看董鄂夫人的,想来她亲自教导的女儿自不会差,如今倒是出了本宫意料的好。”
湘菀进了内院和九阿哥说了翠嬷嬷的话,九阿哥弯出抹嘲讽:“原来钟粹宫也不耐寂寞了,深宫内院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儿子,却想拿爷作伐,那有这等便宜的事,她这样倒省了别人的事,爷对她原先还有几分同情,看她将网织得这般细密,须不知爷手里捏着线头呢。”
湘菀对九阿哥筹谋的事也不十分清楚,但她也绝不细问,只随着九阿哥的步调,用尽心力谋划,但那担忧难免流露在笑眸言语间。
九阿哥伸手扶了扶她的小腹安慰道:“湘儿,这事只是个开头,不过你且放心,我心里装着你和孩子不会肆意妄为的,这事我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不过这小子倒来的正是时候,只会是一场虚惊的。”
湘菀将手复在九阿哥手上,仰首望着自己的夫君,亮若星辰的眸子闪着信任与依赖。
西院的三人得了要随湘菀进宫的信,虽然心态各异,猜测不已,但都俱各欢喜,用心准备着只等着进宫这一天。
见采薇准备了两件礼服,一件正红色绣缠枝牡丹的舒袖宽氅衣,一件松花绿绣折枝菊花的窄袖旗装,湘菀有些考校的笑道:“采薇,依你看穿哪件好?”
采薇想了想,指了松花绿的那件道:“奴婢以为还是这件吧。”
费嬷嬷在边上听了赞赏的笑道:“采薇如今也算出来了,今日是绵贵人生日,她身份再尊贵也是个妾,咱们穿正红岂不是堵她的心吗。”
采薇边颔首边伺候湘菀更衣。
一时收拾停当与九阿哥用了早膳正说话呢,西院的三个格格便进来请安了
。
乌雅氏走在前面一身玫红色绣宝相花的高叉旗装,挽了个两把头,头插了只翡翠的头簪,倒也温婉怡人,兆佳氏紧随其后,一件葡萄紫的舒袖氅衣,袖口襟边却饰以浅粉色镶滚,兆佳氏原本艳丽,这葡萄紫倒压出了几分稳重,整个人显得沉稳谦卑,极易讨长辈欢喜,刘氏走在最后,一件天蓝色底子浅黄色蔷薇的印花窄袖旗装,头上只簪了珍珠头花,衬得人清淡如菊,越发凸显了她的书卷气。
三人看着湘菀内敛的装束,或窃喜,或疑惑,唯有兆佳氏垂了眼不知作何想法,湘菀扫了三人一眼,看得出都是精心装饰了的,此刻见她们看着自己也懒得与她们打机锋,只受了礼便带着她们往外院去坐车。
扎尔克早按湘菀的意思准备了四乘轿子,三人跟在湘菀身后出来,看见一溜三乘清一色蓝油小轿,也没了想头,都敛了眼里的希翼各自上轿往宫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进了宫,早有执事之人接着送往设家宴的撷芳斋偏殿去歇息,湘菀才进门便听到五福晋在边上:“九弟妹,过来坐。”
湘菀闻言抬眼一扫,偏殿设了几张红漆木描荷花纹的高足圆桌,先来的都三三两两围坐了闲话,五福晋正和八福晋坐在一处,湘菀笑着颔首,待宫女伺候着解了披风便往那边去。
兆佳氏几个也被宫女引到最末尾的几张圆桌那里坐了。
湘菀过去向五福晋、八福晋微微福礼坐了笑道:“两位嫂子好,好些日子没见着了,可好?”
八福晋听了戏虐的笑道:“我们自然是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得空才没去扰你的,哪里还用你说呢。”
八阿哥与九阿哥来往的比较近,八福晋又是个爽直的性子,此刻也不避讳的取笑九阿哥。
五福晋听了也掩嘴直笑,湘菀抬眼故作恼怒的横了二位福晋道:“再没见过这样做人家嫂子的,不心疼也还罢了,怎地还取笑起来。”说完自己撑不住也笑了,三人取笑了会子,五福晋又道:“我们爷在府里也是焦心不安,又不让我们过去探视,说帮不了忙倒还添乱,只让人送药去。”
“五哥送的那些药若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不知我们爷伤得怎样的厉害呢,内服外用的,甚至膳食滋补全都齐了,看得我们爷也是直摇头。“湘菀笑道。”
五福晋听了,眼睛就有些红了道:“头天晚上得了信,我们爷一整夜也没合眼,只管让下人开了库房去拣选药材,直到下人们回来说不碍事这才松了口气。”
八福晋听了冷笑道:“不过是打了个闲散官员的儿子,也不知道皇阿玛到底怎么想的,竟去打小九的板子,你八哥和我都是极不服气的。”
“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爷的脾气,一时恼了,那管有理没理总是先动了手再说的,想来这次我们爷总是没理的,不然皇阿玛也不至于就这么生气。”湘菀道。
八福晋听了犹自不甘心的嘀咕:“总是太过了。”
五福晋扫了周遭一眼,轻轻的推了八福晋一下,八福晋这才住了嘴,三人又说些闲话。
不一刻宫女来请,说时辰到了,万岁爷和各位主子娘娘都到正殿了。
撷芳斋正殿都烧了地龙,离得倚梅园又近,远远的红梅白雪相映,风过处,馨香袅袅,冬日里是个极好的去处。
湘菀等进了殿,看见康熙自己坐了上首,四妃两人一桌,分左右坐在康熙下手,倒是今天的寿星绵贵人在宜妃下首那桌坐了,大约是生辰的缘故吧。
几位皇子福晋等都上前见礼,湘菀便随着引座宫女往自己那桌去,猛然觉得脚下有异,花盆底踩在了一处绵软的凸起上,身子便不由得往前倾斜去,眼看便要倒地,湘菀已吓得肝胆俱裂,若是就这样摔了下去,这腹里的胎儿一定是保不住的了,正张皇无措之际,一双手牢牢的扶住了她,侧头一看,正是宜妃身边的翠嬷嬷,湘菀身子一软便靠向翠嬷嬷。
“嬷嬷,肚子不会有事吧。”湘菀低声惶恐的在翠嬷嬷耳边道。
翠嬷嬷伸手将湘菀的腰牢牢把住低声道:“不妨事,福晋快些静下心来便好。”
湘菀听了这话,慢慢的放缓呼吸,错眼一看,发现刘氏清汐和几个宫女在自己脚下摔做一团。
刘清汐眼风掠过眼见湘菀并未摔倒,眼神一转直起身跪倒,脸上也现出恐慌,仿佛极害怕一样连连磕头:“福晋恕罪,福晋恕罪,婢妾一时错手,请福晋恕罪。”
湘菀正担心着腹中的胎儿,一时也还惊魂未定,就见刘清汐跪在自己脚下告饶,想起方才差点失去孩子,心中不由得恼恨其起来,正想斥责刘清汐,就听翠嬷嬷在耳边低语:“方才绊倒福晋的是一只平底的绣花鞋。”
湘菀的脑子骤然清明起来,低头看了穿着花盆底跪在自己脚下,泪盈于睫,满脸惶恐的刘清汐,顿时明白,她这番做作只怕是想坏自己名声,也或者还有其他,一时间不及细想,只能先安抚场面,尚未开言,那边却早已经惊动了康熙和四妃。
惠妃往这边撩了几眼看了宜妃不冷不热哂笑:“宜妃妹妹,九贝子福晋平日里管家只怕也太过严厉了些,那侍妾看样子也是无心,却吓得面无人色,簌簌发抖,小模样怪可怜见的。
荣妃听了这话,倒放了手里的茶盏,顺着惠妃的视线抬眼扫去,却面露惊讶道:“万岁爷,这九贝子的侍妾看起来极面熟,倒像在宫里见过一般。”
康熙见下面乱作一团一时不虞,到底是绵贵人的生日,便忍了,只等着下面的人先处理好,日后再罚,此刻听了荣妃的话,极其不耐的往刘清汐那边看去,却见地上跪着的女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蓝衣黄花,娇弱不胜,可此刻却是满脸惶恐,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只那眉眼间的神韵像足了雅贵人,一想起雅贵人,那夜半撕啃得难以入眠的思念情绪一时再难以压抑,康熙冲口而出:“董鄂氏,你放肆!”
原本嘈杂的撷芳斋,一时静可闻银针落地之声,所有的人都看着倚着翠嬷嬷站着的湘菀,和跪在地上的刘清汐和几个宫女身上,越发现出湘菀的霸道和刘清汐的楚楚可怜。
康熙恼怒的指着宜妃道:“把她们几个带到乾清宫来。”又转身指了其他三个妃嫔道:“你们也一起过来。”
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撷芳斋。
宜妃朝翠嬷嬷微微颔首,便出了撷芳斋,其他人也紧跟着出去了。
撷芳斋的热闹如风一样散去,大家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席,有位份低的便去和绵贵人辞一声,密嫔扶了扶头上的点翠金簪笑道:“绵妹妹,今日好不容易和我们嫔位一桌,凳子都没坐热又散了,真可惜了。”
绵贵人起身微微福礼笑道:“妹妹恭送密嫔姐姐。”又凑近密嫔低声道:“其实坐在什么位置倒不是顶要紧的,要紧的是在万岁爷心里是什么位置。”说完微微躬着身子再不发一语。
密嫔闻言胸间微微起伏,显见得极为生气,终是未发一语带着人出了撷芳斋。
到底是皇子家事,康熙便在乾清宫西里间的暖阁坐了,四妃见礼各自落座,湘菀等四人这才上前一一见礼。
康熙哼了一声,还是叫起了。
几个人起身在边上站了,湘菀思忖着今日之事,必不是偶然,难道是皇帝设计找这个借口责问自己,想来大可不必,且刘清汐今日的情形也极是可疑,或者她得知自己有孕,才如此行事,但她又何必来宫中兴风作浪,在府里不是更方便吗,一时尚未想明白。
见几人默不作声,康熙便指了湘菀发难道:“朕早听闻你在府中嚣张跋扈,善宠专房,朕还不信,今日一见,可见传言未必是假。”
这样的指责已是极其严重的了,甚至可以休弃,湘菀原来的笃定此刻也有些动摇,心间难免微微起伏,上前跪倒:“谢皇阿玛赐教,臣熄日后定当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有何用,朕听说你在府中极其专横,甚至都不许小九和她们圆房,以至于她们到如今都是处子之身,可有此事?”康熙道。
面对皇帝这样的职责,湘菀确实无可辩驳的,但是要她低头说出个是,又万万不能,哪有自己坐实自己罪名的呢,唯有低头不语。
见康熙越见气恼,宜妃笑道:“万岁爷,这样的事又不是宫内有内务府记挡,湘菀又怎能确定呢,还是问她们自己才是。”
转身温和的笑着看了兆佳氏三人道:“万岁爷问话,你们照实说便是。”
兆佳氏三人虽躬身应了宜妃的话,却都不出声。
见三人好像不敢说的样子,德妃柔声笑道:“这些孩子真个是存些傻想头,这样的事,万岁爷想知道还不容易吗,只要传了秘事阁的燕喜嬷嬷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只是那时只怕你们又要受一番磨折,到底已经不是秀女了,如今也都是贝子侍妾了,原是不好让你们受这番委屈的。”
秘事阁的燕喜嬷嬷是专管皇族床帏之事的,选秀时秀女查验贞洁一关便是由她们动手的。
原本她们三人不回答康熙这一问,却还是有情可原的,毕竟这是极隐私的事,再由宜妃从中斡旋这事只怕就揭过了,现在德妃这番话却是将康熙和她们三人都逼到了不能回避的境地,就是康熙这一问必须有个结果,不然就要传秘事阁的燕喜嬷嬷来求证了。
乌雅氏当即跪倒低声道:“是。”说完满脸涨红不语,兆佳氏和刘氏见了也跟着跪下嗫嚅出了个是。
有些事就算心中有数,在没有揭开事实之前总还是能容忍一二的,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容忍就到了极限,康熙此刻便是,当乌雅氏三人认下此事时,康熙心中恼怒以极,将手中的把玩的玉如意往案几上重重一放,指了湘菀恨声道:“好、好、好,董鄂虎台教出来的好女儿,小九也这般糊涂竟是听你摆布,这样的人何堪重任,我看小九是应该卸了大同票号的担子理理家事了。”
此语一出,下面的人神色各异,惠妃眉宇间已经有了掩不住的喜悦,荣妃却是捏了帕子借着擦拭嘴角的茶水掩去了笑意,德妃却低眉敛目藏了三分挑衅的像宜妃和湘菀看去。
湘菀只将双手往腹部轻轻划去,仍是稳稳的跪在地上,将身体悄悄后移,实际是坐在脚上了,宜妃见湘菀此刻还是镇定自若的去护着孩子,心里越见欢喜,不动声色的朝着康熙微微躬身施礼。
但是却自有那沉不住气,亦或是终于找到机会的人,就见刘清汐膝行几步跪到康熙跟前道:“万岁爷,妾刘氏清汐,是已没了的雅贵人的堂妹,有下情禀奏万岁爷。”
康熙闻言凝目望去,那熟悉的神韵让他不由得缓了语气道:“嗯,说吧。”
只刘清汐一语,电光火石之间湘菀好像已经抓到了些什么,一时又还没摸出头绪。
刘清汐见皇帝神色见缓,心中大安道:“万岁爷,福晋专宠一事恐与我们爷无关,皆是福晋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刘清汐此言一出,康熙也神色凝重起来,打量着刘清汐的眼神多了些审视,荣妃见此,翩然离座走到刘清汐跟前绕着她打量了一圈,才回了坐,眼圈微红道:“万岁爷,这刘氏与清雅妹妹虽说长得不甚像,但那眉宇的间神韵却如出一辙,要说臣妾也是个木讷的,平日里倒甚少与其他的姐妹们来往,难得清雅妹妹与臣妾极投缘,这一但病没了不得一见,臣妾心里难过以极,如今梅花正开,若得清雅妹妹还在,只怕是已经采梅酿酒,比之臣妾酿的梅花酒不知要妙上几许,荣妃边说一双妙目染上了淡淡的悲伤,噙了眼泪欲落未落。
康熙闻言神色渐缓,眉宇间才有的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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