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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梁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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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着眉,望着被点了穴道的沐莲徵,白鲟顿时觉得心里舒畅不已。刚刚被她逼着涂药的仇现在也应该报了。
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臭脾气,容不得被人命令,沐莲徵心里冷冷一哼,对白鲟这样的表现很是不爽,不过她似乎好像忘了她也有从谢家带来的大小姐的跋扈。
“林止寒,我说真的,那药倒在床上没什么大不了,你干什么死活不肯再多抹一点?”求人可不是沐莲徵愿意干的事,先转移话题,等会再找机会要他解开穴道。
“那床上有一点点药渣子,泼在上面的伤药已经被污染了,难道你没有发现?”白鲟指着那床单煞有介事的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见沐莲徵服软,白鲟心里一惊,刚刚那个理由是自己胡编乱造的,难道这床上真有其他药物的药渣子?还没等白鲟反应过来,沐莲徵紧接着又丢出一句话来。
“你当我傻吗?这床单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药渣子,你想方设法的到底想瞒住我什么事?”
白鲟被这个突然的大转折晕得说不出话来。
沐莲徵看着白鲟,想到昨天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服除了外衫其余的干净得不像话,一个念头从沐莲徵脑海里一闪而过,眼中顿时现出一抹促狭之色。
“林公子,你莫非是有洁癖吧?”
一下子被人戳中软肋,白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不管怎么说,人们对有洁癖的男人还是略有点偏见的。
看到白鲟难看的神色,沐莲徵心中一喜,没想到自己还真猜对了。心中略微的为他们家下人可怜了一把,心道“伺候这么个主子可真是一件难事。”
白鲟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回到被他点住穴道的沐莲徵身上。沐莲徵被他探究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回声顶了句“干什么?”
“那个,我衣服呢?”
“哦,我看脏了所以我昨天拿去洗了。不过没洗完,我和阿木根本没想到你会这么早醒来。”
白鲟抬头扫了眼院子,发现根本就没有他的衣服,他看着沐莲徵问“衣服在哪,拿来。”
一听这话,沐莲徵心里乐开了花,机会来了!
“你把我穴道解了,我跟你拿。”
白鲟伸手,准备为沐莲徵解开穴道,但当他看见她脸上一脸得意的笑意时,他的手顿住了。
见白鲟半天没有动静,沐莲徵问“怎么了?”
白鲟收了手,正视着沐莲徵,一脸无赖,“要解穴道,求我啊!”
沐莲徵呼吸一窒,看着白鲟那张笑得春花灿烂的俊脸恨不得就是一拳,只是她现在被人家点住穴道,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你要找衣服,自己去吧。”
“屋子就这么大,你怕我还找不到?”
“慢点走,小心伤口别裂开了!”
“多谢关心,还不至于。”看着动弹不得的沐莲徵,白鲟一边走,一边又加了句“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林大公子大人有大量,等会自会为小女子将穴道解开的。”
白鲟望着她,淡淡一笑“真不好意思,你越是这么说,等会我更不会帮你解开穴道。”
……
沐莲徵没有说话,白鲟自以为她是正在懊恼中也没有理她,自顾自的走出门去,前脚刚踏出房门,沐莲徵的声音幽幽的从身后飘来。
“公子,衣服在左边的房间里,开门便知。”
疑惑着,不知道沐莲徵到底卖着什么药的白鲟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左边房间的门,然后,他的脸垮了下来。
他那件洁白如雪的银丝单衣居然就那么随意的泡在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木桶里!在家里他可是要求下人用银桶瓷盆洗他的衣服。
感受到了门口的响动,沐莲徵哈哈一笑,“我说过你会为我解开穴道的。”
听她一口小人得志的语气,白鲟懒得理她,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轻轻一弹,解了沐莲徵的穴道。
不等沐莲徵活动活动筋骨,白鲟已毫不手软的将她拎到了左手边的房间里。
还未等白鲟将沐莲徵放在地上,沐莲徵左手以飞快的速度打在了白鲟拎着她的那只手上,白鲟根本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沐莲徵一掌,其力道不同于富贵人家的小姐,白鲟手上吃痛,自觉的松了手。
嘣,这一次,沐莲徵可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没……没事吧?”虽说摔在地上是面前这位自找的,但是低估了沐莲徵的力气这是他白鲟的责任,这位可不是他见过的那些大小姐们,不过,摔成这样,适当的关心一下也是应当的。
沐莲徵从地上挣扎的站起,揉了揉摔痛的部位,听到白鲟的话没好气的回了句“你说呢?”
白鲟上下打量着沐莲徵,刚刚心中的内疚已经被沐莲徵这一句话扫得荡然无存,考虑到沐莲徵摔下去时的姿势,他自认为稳妥的得出了那个结论:“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这次着地面积比较大。”然后不等沐莲徵回话,白鲟紧接着道: “如果硬是要怪我的话,就将这次和我刚刚救你的那次相抵了吧?”
“上次谁要你救了?被砸成那样是你活该!”现在的沐莲徵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方可能的身份,和刚刚他言语间的嘲讽,一心只想着如何将被摔的那口气扳回来。
听出她言语中的不善,白鲟微微一笑并不理会,早就没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这样的话在白鲟耳中也觉得没有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沐莲徵听他的话乖乖把衣服洗干净。
一眼瞟到木桶里洁白的衣服,沐莲徵立刻明白白鲟将她带到这里来的缘由,不等白鲟开口,沐莲徵很是欠扁的向白鲟道:“林公子,要我洗衣服?”
白鲟点头。
“那你求我啊!”
……
看着沐莲徵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白鲟很是头痛,平日里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哪一个不是对他白鲟恭敬有加,巴不得把自己涮洗干净直接送到他府上,对他的要求更是有求必应,没有哪一个会像她沐莲徵这般仰着脖子眼神无比挑衅的说出让他求人这样的话。
他白鲟不是不求人,只是不求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厚的小女人!
白鲟低着头,俯视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沐莲徵。双眼一眯,眼神中一片清冷。
不过此时的沐莲徵完全无所谓对面这一位全身上下早已截然不同的气场。为了在气势上不输给白鲟,沐莲徵掂起脚尖,尽量与他平视。
三秒之后,白鲟败下阵来。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他感觉很是应景。
虎落平阳被犬欺。
已经读出了沐莲徵眼中毫不退让的意思后,白鲟自觉的将自己的衣服拎了起来,转身出门。
看白鲟已经认输,沐莲徵心里一阵窃喜,虽说帮他洗一件衣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那让人不快的语气还是让他多受点气要好。见白鲟直奔水井,沐莲徵心里一慌,叫道:“林止寒!你干什么?”
并不回答沐莲徵的话,白鲟扬手就准备将衣服丢到水井中。
看到这一幕,沐莲徵咆哮:“林止寒,那可是用来喝水的水井!”
白鲟停住手上的动作,对沐莲徵回眸一笑,看上去千般温柔,万般美好,周围的一切都在这一笑中黯然失色,但他口中的话在沐莲徵听来却分外惊悚,与眼前美景无丝毫相衬。
“你说的啊,我有洁癖。所以我要拿干净的水来洗衣服。这井水长年流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白鲟笑得一脸无害,在这笑容下,沐莲徵一时头脑发热,脱口说了实话。
“你要干净的水洗衣服,那我还要干净的水喝呢!”
“是么?”抓到了关键的字眼,白鲟脸上的笑容越发明艳,扬手将衣服往沐莲徵的方向一送,非常欠扁的说:“那你来。”
沐莲徵没有动,白鲟继续道:“你若不动手,我就当着你的面将这衣服丢到井水里去。”
真怕白鲟会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沐莲徵千般不爽,万般不愿的接下了白鲟的衣服。正准备重新丢回木桶里,白鲟的声音在身后幽幽的传来。
“木桶要在我的监视下清洗到我满意为止。”
沐莲徵顿住脚步,一双玉手攥紧了白鲟那件单衣。
“你捏皱了也没关系,反正一洗便会光亮如新。”
沐莲徵扬手做欲丢状。
白鲟淡定的在她身后缓缓道:“你丢了我就扔井里,我想你应该清楚凭你现在的本事是没办法从我手上夺东西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沐莲徵坐在院子里埋头洗衣服,捏着银丝单衣那柔软的面料,心里如同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想当初,自己也是可以随便穿这样昂贵的衣服呢……沐莲徵握着衣服的手一紧,旋即又松开,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
好不容易离开了,又想这些事干什么?沐莲徵在心里暗自责骂自己,所有关于谢凝曦的一切均随着谢凝曦的死亡而消失,宅斗,仇恨什么的也烟消云散。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现在是沐莲徵,仅仅是沐莲徵。她要作为沐莲徵好好的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
心中下定了决心,手中的衣服也仅仅是一件衣服了。
见沐莲徵乖乖的在洗自己的衣服,白鲟舒心的一笑,身上有伤让他不能多站,见一旁的药房里笔墨纸砚桌椅板凳等一应俱全,跟沐莲徵打了个招呼征得她同意后,白鲟晃进了药房,闲着无事随手翻了几本书竟来了兴趣一下子看入迷了。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流走,转眼便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出门采药的阿木中午一般不回来,若是平常,沐莲徵肯定随随便便吃点什么凑合一中午,但现在屋子里有一病患,为着他伤势着想这午饭怎么也不能凑合了。
正想着中午弄些什么,没想到此时院门却响了,沐莲徵循声望去,却见本应在下午回来的阿木正急匆匆的往药房里赶。
“阿木,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沐莲徵停下手中的活,很是关心的询问阿木,看这情形,她似乎是忘了今早喂阿木吃哑药的事情了。
见阿木没有回答,沐莲徵一气,伸手拦住阿木却不期撞上阿木一双哀怨的眸子,沐莲徵微微一愣,猛然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阿木是没有那哑药的解药的……
阿木盯着沐莲徵看了三秒,然后默默的绕过沐莲徵的身子直奔药房。沐莲徵跟在后面,一看这架势,她立刻明白肯定是村中有什么人病了需要阿木的医治,心想不能说话的阿木肯定有诸多不便,于是她急急忙忙的回自己房间取了解药,在阿木奔出药房时叫住了他。
“阿木,这是那哑药的解药。”
听到沐莲徵的声音,阿木停下了脚步,沐莲徵急急忙忙将解药奉上。
阿木拿到解药微微一笑却不吃它,立刻放到自己的贴身衣物中。看到这情形,沐莲徵一愣。
“姐姐……”
沐莲徵瞬间感觉五雷轰顶。被认为不能说话的阿木开口了,声音虽有些沙哑,但的确是说话了。沐莲徵微微向后退了两步,这解药若是被阿木拿去,用不了多久阿木就会弄清楚解药的成分与配方,也就意味着自己又失去了一个要挟阿木的法宝了。
阿木才不管此时沐莲徵心中的懊悔,眉眼中全是笑意,虽然刚刚强制性的解了药性但还是没办法完全根除那哑药带来的影响,现在有真正的解药在手,姐姐的哑药再也没办法威胁他了!
心情正处于极度舒爽中,阿木的幽幽的说出了另一件可能会让沐莲徵更加头大的事情。
“姐姐,”阿木望着沐莲徵咧嘴一笑,那笑中的含义甚是高深,沐莲徵眨了眨眼表示没有读懂。阿木微微向前,神秘兮兮地凑近沐莲徵道:“我刚刚去我房里看了一眼,伤药泼在了床上,我想请问一下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啊。”沐莲徵一脸坦然。
看姐姐显然没有明白自己话中所指,阿木不得不将话说得更加明白一点。
“我的意思是……”阿木挑了挑眉,放低声音对沐莲徵道:“你们孤男寡女……”
阿木话还没说完,沐莲徵已经猜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想到今天摔到白鲟身上的那一幕,沐莲徵没来由的脸一红,低下头狠狠的给阿木来上一脚,阿木却仿佛早就知道似的飞快跳开,大笑着跑远,出门前还不忘再加一句:
“姐姐今日出手竟然没中,想必定是心中定有什么事吧?”
沐莲徵气结,真不知道她这个弟弟是想干什么。虽然她只是一介贫女,但名节依旧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如今白鲟在这已经让人分外猜忌了,若是刚刚他的话再传出去,想必这村子里更不会有人上门提亲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们两个有心,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才是真真正正无法跨越的。更何况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嫁到那富贵的人家?哼!还是算了吧……
虽说重生一回,自己早就将小女儿家的那心思抛在了脑后,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子,还是希望有这么一个人愿意给她一个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承诺,不论贫富,但求真心。
阿木回来这么一闹,白鲟也从药房里出来了,见沐莲徵站在院里若有所思,虽不明白为何,但白鲟觉得再不让她回神可能事情会变得比较严重。
“沐姑娘?”
听到白鲟叫她,沐莲徵猛然回神,答道:“怎么了?”
“不知是饭还是菜,糊了……”
经白鲟一提点,沐莲徵猛然想起锅里还有东西,大叫着“我的西红柿炒蛋!”奔向厨房。
见她风风火火的样子,白鲟淡淡一笑,慢慢走到厨房门口,见沐莲徵分外忙碌,他随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我把这菜拾掇起来,你帮我在鱼汤里放点盐。”沐莲徵说完这话后忽然想起旁边站着的不是阿木而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林家大公子林止寒,于是,她紧接着加了句“放的好盐吗?”
听出了沐莲徵话中的不信任,白鲟没来由的一气,原本打算问一下沐莲徵这盐的量的,被沐莲徵这一句话给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没好脸色的回了句“当然!”
听白鲟话中底气十足,沐莲徵以为白鲟真的会放盐巴调料这些东西,考虑到他男人的尊严,沐莲徵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是在沐莲徵没有注意到的灶台前,白鲟拿着盐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当年拿剑杀人时他也没有慌过,但是今天在这锅鱼汤面前,自诩天下无难事的白鲟犯难了。
夫子曾教导过“人要虚心,学会不耻下问”,可是,不知为何,在这个小丫头面前,那一瞬间,白鲟将虚心这两字全都丢到脑后勺去了,为了所谓的面子,白鲟憋着一口真气表示绝不求她!
记得曾听到丫鬟们说鱼汤要清淡,盐巴只要放一点点就可以了。心中有了这个数之后,白鲟没有刚刚那么慌张了,嘴角噙着一个胸有成竹的笑意,用那勺子当真只挖了一点点盐,那分量,不忍直视。
白鲟刚刚将盐倒进汤里,沐莲徵就过来了,她低头看了看汤的成色,对白鲟道:“汤差不多了,你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一会,马上就可以吃了。”
心里怕刚刚加的盐多了,听到沐莲徵的话,白鲟生硬的点了点头,慢吞吞的挪到了座位上。沐莲徵看白鲟这个架势,以为是怕伤口出了什么问题而做出的小心谨慎的动作,她微微一笑,用汤勺舀了口鱼汤。
随着她的动作,白鲟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揪到了一起。
“天哪!”沐莲徵一声感叹,白鲟忽地从椅子上站起,很是紧张的看着她。
沐莲徵转过身来,面对白鲟,眼睛里满是赞叹,白鲟整个身体猛然放松。
“怎么样,还好吧?”白鲟试着问。
“不错啊!这味道比平常我弄的好多了,没想到你这个富家大公子还有这一手。”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个时候厨房里菜肴的香味才钻进白鲟的鼻子里,这味道可比他在府里闻到的都要好得多。原本很是耐饿的白鲟此时也觉得饥肠辘辘了,不等沐莲徵招呼,自己就先盛了碗鱼汤。
不说,这鱼汤还真是好喝。白鲟心里暗叹,但是绝对没有将功劳归为自己的想法。眼见一碗见底,白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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