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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来顺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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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米把它牵过来,轻抚着它说:“我们把主人送回家,你认识路不?”
马儿仿佛通晓人性,不住地点头,陶米扶了长生上马,自己也吃力地爬到马背上,长生环臂拉缰绳,马背非常的平稳,穿越逃走时曾经踏过的路,没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行宫,马儿的确会认路,这座行宫正是她之前被抓的地方。
又返回原点了。
马蹄声刚落,陶米便被这座行宫的侍卫围堵起来,长矛闪着寒光指向了她,只要她稍微一动,不排除它们就会刺过来,亳不留情地在她身上刺几个窟窿。
根据目击的待者所说,主人是被食物抓走的。
这消息一传出,震撼了整座行宫,狼首领仰天嘶叫,“我可怜的主人哪──”他发了疯般带着属下搜遍行宫内外,没找到,于是他们扩大搜寻范围,分成多支狼队在附近的小部落小村落搜索,皇天不负有心狼,长生终于回来了。
对他们来说,这起案子是这样的:
两人一骑离宫,主人被食物抓走了。
两人一骑回宫,主人把食物抓回来了。
风风火火之间,病重的长生被几头狼人扶上轿送回他的寝室,陶米则被押送到石牢,不管她怎么的挣扎,他们也没有放开她。
牢房建在行宫最高的山顶,一遍极为寒冷的地方,看起来像个石造的鸟笼。夜空的雪不住灌入,爪子在陶米背后一拍,她摔了进去,脸扑在冰雪上,她没有受伤,却冷得发抖,石牢的四方都有狼族守卫看守,远看外间无边无际的荒凉。
爬起来后她握着牢笼的石柱高声吼:“放了我!放了我!”
尖利的矛霍地直指向她,“你犯了法不能离开!”
“我不是夜逆的子民,你们放了我。”
狼人用他们略略沙哑的声音很不友善地说:“这里是夜逆,犯了错不管是谁也要接受我们的法律制裁!”
陶米有点无力地想搞清楚:“我错哪了?”
他非常有道理地说:“身为食物不乖乖被吃就是错。”
陶米脸色暗了暗,她淡定地反问:“我把你烤成狼肉烧你会乖乖被我吃吗?”
“你是我主人可以。”
“长生不是我主人啊!!”
狼人呼呼地喷着气,他俯身挖了一把雪朝陶米脸上扔过去,陶米躲不过,“啪嗒”一下被雪砸了一脸,有些还误进口中,陶米闷头咳嗽,听他传来警告:“主人的名字不是食物可以随便喊的!”
陶米蔫了,她终于明白什么是宁跟明白人打架,不和糊涂狼说话,她扭过头不看他。
这头臭脾气的狼再也没理她,陶米瑟缩石牢的一角,四面都是空洞,连一片挡风的帆布也没有,在寒冷中意识渐渐模糊。
其实她并不后悔把长生送回来,自己做的事不管任何结果,也不后悔。
从前她在学校附近也救过不少流浪猫狗,甚至是人。
人……
忽然就想起雨中遇到的蒙面人……
她闭上眼,身体的温度渐渐下降,朦胧中仿佛回到那天,耳边听见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的像是要把天地劈开,非常震撼,雨水下了很多天,不休不止,脚踩在地上水花四溅,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蒙着脸的男人突如其来和她相撞,她站不稳地扑倒,擦伤了手。
陶米仍然记得,男人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却有如夜逆的雪,全无温度,态度也是冷冰冰的,不好亲近。
她甚至想起对他许下的承诺──
不见不散,等我。
可惜后来糊里糊涂到了夜逆,没机会再见他了。
陶米心里像是被揪了一把,微微的绞痛着。
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在小巷等待?
午夜里她茫然地睁开眼,看看四周,不是大雨中的小巷,她身处夜逆的石牢,这里没有医生,没有舍友,没有蒙面男人,甚至连要吃她的长生也看不到。
愣怔地坐了一会,她凑近石牢的另一边,靠着石柱“喂”了一声,守着另一方的守卫回头瞧了瞧她,月圆仍未过去,他们进化成人类,这只小狼像个漂亮的少年,看起来比之前那只好说话。
陶米想八卦:“你们的主人患的是什么病?告诉我可以吗?”
他左瞧瞧,右瞧瞧,放低声音和她说:“不知道。”
“他有没有请医生?”
呃,陶米试图向他解释医生是什么,石牢外的狼居然听得懂:“我们的大夫看治主人很多年了,他说主人缺食物。”
啊,又是食物?
“你们不像饿狼啊。”明明就很物阜民丰,她奇怪地问:“他要吃的是什么?很难找吗?”
“大夫没有说明白,主人也不许我们问。我们只知道他的病越来越严重,吃什么也没用了。”
听他这么说,陶米有点愁闷,抱着膝埋首坐了一会,半晌后她好奇地又找他说话:“夜逆里最大的种族是狼吗?”
“狼人最尊贵,二百等里的第一等。”
根据夜逆的史册记载,此片陆地初开时,存在着千百样不同的种族,他们不断争夺土地上的资源,为了生存异族间掀起战火,狼族开端时败得非常惨烈,几乎遭受灭族,后来经过漫长的战争,狼族凭藉他们强大的生殖能力,死了一批、又生下一批;还有那股败了一场又跑去再打一场的疯子精神,他们不屈不挠,勇往直前,其他种族不是没他们生得多,就是不像他们死不断气,最终狼族反败为胜,他们称霸了夜逆,为了巩固狼族在这片土地的势力,他们对当时战败的异族进行了一场残忍的屠杀,剩下的分了阶级,多年以后的今天,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的其他物种也被搞蔫了,对他们俯首称臣。
──这段历史听得陶米囧囧有神。
身为胜利战役后的不知第几代,狼族守卫沾沾自喜:“狼人有着所有物种都及不上的俊美和魅力,我们血统高贵、气质优雅,智慧卓绝,是统领夜逆的不二之选。”
陶米盯着他,不眨眼地盯着他。
守卫别开她的目光,咳了一声:“别因为我是狼族而着迷,我有老婆。”
“……”
陶米觉得她不方便给意见。
她只是诧异地问:“……如此说来,你们的主人也是狼族了?”
“废话!”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很鄙视,给了她一个狼眼:“我们的主人不是狼族还会是什么?他当然是最高贵的狼族!”
陶米不说话,陷入了静默。
寝室亮起了油灯,大夫老黑退下所有侍者,他把城内送来的药喂长生服下,然后给火盆加了柴火,站在寝室门前抬眼看着长空,还有大约一个时辰,月圆便过去,他率先回复半人类,摇动尾巴慢慢等待。
天空最后一片云流动过后,月亮被遮蔽,天地光线变暗,寝室里,长生苍白的皮肤现起了血色,他悠悠地醒转过来,张开眼静望着窗外的夜空。
“早月了。”他说。
沉默横亘在寝室之中,老黑动了动耳朵为他盖上被子,很多年前夜逆王派他来看治长生,他便知道他的病需要什么,想不到如今真的被他遇上。
长生也回忆起来,差点失控前是陶米把他带回来。
“陶米在哪?”
老黑被难到:“她估计被关起来。”扶长生靠着床坐,他过了会还是说:“她便是主人最渴求得到的食物。”
“我知道。”
几乎从第一眼看到她,已经有感应。
“太难得的物种,如果将来月圆……主人便没那么难受了。”
“她不过能解一时的欲望,却没法治好我的病,那个姑娘只是作无谓的牺牲。”多少年了,每经历一次月圆,他的自控能力便下降一次,如果陶米留在他身边,或许下次月圆便是他失控的时候,半晌,他说:“把她送走吧。”
雪停下,气温似乎升了几度,不过对于身处极苦寒的陶米来说,没有什么大差别,看守的狼人御寒地喝了几瓶酒,歪歪倒倒躺下,他们抖抖动动,睡得很舒服,陶米细听着他们醉后的狼吟,石牢被锁上,四周东南西北都是悬崖,即使打破锁也无路可走,她躺在雪上卷曲地抱着自己,最初还能因为冷而发抖,后来没有气力了,连动也无法再动,只有一双眼疲倦地偶尔张开,偶尔合上。
陶米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接近死亡的一刻,所有真实的,甚至是幻觉也来消遣她,不然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石牢外的雪地掠过一道光,要不是夜逆没有太阳,她几乎便要认为这是晨曦的光芒,陶米缓缓地闭上眼,光照到她眼皮,非常和煦,有点像久违的阳光,在她再次努力睁开眼时,石牢无声地打开了,那道光不急不缓地朝她走近,他的出现似乎把所有时间也静止下来,陶米渐渐清晰地看得见长而软的金色毛发。
村外百兽聚集,可没有一种能给她如此惊艳的感觉,她愣怔地看着他之时,他俯身在她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似乎感受到陶米的冰冷,于是他安静地拥抱着她,以他的温热包裹着她被冻伤了的身躯……
陶米醒来后被一群侍女摆弄着,四周弥漫花香的味道,不是石牢,也看不见照了她一晚的阳光,她们将陶米的身体清洗干净,梳理好她的长发,为她穿上保暖的衣服,侍女们也是狼族,态度却不比之前用爪子拍她的傲慢,她们很有礼貌。
甚至是行宫里的男侍者,看她也不会再露出敌对的眼神,仅仅是一晚,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此天壤之别。
马车送她到一个像是石洞的地方,里面有床和被褥,放了提高温度的火盆。
侍女说:“请。”
陶米被安顿在那居住,她想这个石洞或许等同于这座行宫的客卧,侍女会在早午晚给她送三次食物,食物是一些用面粉皮包着的饼,酿了肉类或蔬菜,陶米反正肚子饿,她没有多想便抓过来吃。
然而晚间睡到午夜她又被惊出一身冷汗,他们养着她这个“食物”或许是因为嫌她不够肥,要再养养,只待肥了磨刀霍霍宰来吃了。
她生平第一次如此狠下决心减肥。
第三天侍女送来的食物她只吃了一半,后来更是饿着忍着,每天只吃一顿。
于是照顾她的侍女请来了老黑,一位穿着长衣长裤的老狼。
老狼是这么自我介绍的:“我小时候叫小黑,长大后叫大黑,现在你可以叫我老黑,很高兴认识陶姑娘。”
陶米向他点一点头,礼貌地回应:“很高兴认识老黑老生。”听语气他比其他的狼人有学问教养。
但是不可掉以轻心。
陶米试图和他说:“我从小就有病,吃不肥的,不要……不要……”
老黑一笑:“你在石牢出来那一晚我为你把过脉,当时陶米姑娘睡着了,老黑是照顾长生王的大夫。”
陶米听他提起长生,禁不住问:“长生他怎么了?”
居然叫得这么亲切,老狼打量陶米,她可是月圆之夜和长生失踪的异性,掐指算算,长生早就到了婚配年龄,至今迟迟未有对象,眼前的物种是古书里记载的人类,夜逆难寻,他始终觉得放生太可惜,长生不吃留下来作为婚配生个小主人也不错。
“主人去了巡视小部落,也差不多时间回来。”老狼的助手给他一块小软垫,他把它放到陶米的手腕之下,然后伸爪子搭着她的手,问道:“陶姑娘身体觉得难受吗?”
陶米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他一脸认真地替她把脉,陶米看他撮着那掉得没剩多少的胡子,忍不住想发笑,狼族懂得替人类治病,把这件事告诉宁宁安安,她们绝对不会相信。
老黑有如看穿她的心事,鼻孔里呼呼地喷了几口气。
呃,陶米感受到他的不满,严肃地摆正态度。
此时山洞外传来马蹄声,它停在不远处,没多久后走进来一个身影,是长生,他朝陶米点头微笑。
陶米差点就要跳了起来:“长生你在这!”
“她身体怎样?”他朝老黑问。
老黑恭恭敬敬地禀报:“主人,陶姑娘健康理想。”
“这就好了。”
两人骑马回宫时他神智不清,没法照顾她,想不到被狼族下令关到石牢去,那个地方阴寒至极,即使强壮的兽人也抵受不了,何况她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孩子。
所以听说她被关去那里,长生做了她已经死亡的思想准备,没想到当他赶抵石牢时,竟然发现趟在雪堆上的陶米,脸色意外地红润,身躯温热,睡得非常舒服。
连长生也大惑不解。
陶米依稀想起冻得快要翘辫子的时候,出现了一道……“阳光,是阳光。”陶米禁不住喃喃地脱口而出,她来自人间,最需要的是阳光。
“我是被阳光救醒的。”
临死前她看到阳光,后来那道光还抱拥着她,温暖她冰冻得麻木的身体,连心脏的难受也舒缓不少,这辈子也没一刻那么神清气爽过。
难道死不了被阳光打通经脉?
可是很快便被长生否定了,他说:“夜逆没有太阳。”
对啊,陶米几乎忘记。
“……太阳是古书上记载的太阳?”
老黑是狼族里的博闻,夜逆从未出现过的恒星他也认识,可是……古书?陶米惊愕,什么古书?太阳作古了吗?
陶米浑身冰冷,禁不住颤抖地问:“那个,古书有没有记载,太阳作古……就是消失,它消失的时间距离现今有多久?”
老黑平常旁修杂学,这种等同于小孩子题目。
“真实不可考究,大约相距千年。”
……千年。
陶米睁大眼,久久不能言语,即使以她生存的时空计算太阳灭亡,至少千年了。
怎么会一觉睡上千年。
原来夜逆和她的世界不是地域的问题,换句话说她若是回去得将时间逆转,还倒退千年。
那么以后不管东南西北往哪个方向走,再也找不到她的家。
再也回不去了……
陶米扶着额,然后,倒下。
“老黑,快给她看一看。”耳边是长生的声音。
陶米很想就这么一觉睡回去,她躺在床上没有动,可是睡了大半天,不管她怎么睁开眼,看见的还是原始石洞,不是她的文明世界,在一个原始的未来社会,陶米的实验失败,她唯有下床,换过衣服,掬水洗把脸。
醒来后的她被侍者送到一座宽大的宫殿,有木造的桌子和椅子,看起来像是进餐的饭厅,长生早已坐在餐桌的另一方。
他朝来到的陶米举杯:“前几晚病重,辛苦你送我回来。”
陶米抬头看他,既来之则安之,其实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强,她决定大吃大喝一醉解千愁,豪迈地举杯回应长生:“干杯!”当下气也不换骨碌骨碌喝下,稍微停顿,才尝到进口的酒难以想像的辛辣。
陶米叫自己镇定,不动声色地咽下去。
异国也有饮食物化的差异,这里是异世的地方,口味和人类自然不同。
除了辛辣,它似乎还混合了一些香草?陶米再举杯细意品尝,她先将杯子认真地晃了一晃,小呷一口,将酒停留在舌尖,慢慢发现那并不是香草,是一种咸咸的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比起第一次牛喝,她发现不难接受,挺不错。
陶米笑了,“后劲虽然厉害,但是它芳香独特,好酒!果然是好酒!”她身体弱,从前宿舍的姑娘喝酒也很少参与,再说,活了这把年纪最强只喝过啤酒,好坏其实她分不清楚。
不过作为客人给面子主人家总没错啦。
长生听她这么赞赏,只是含笑没有说话,他优雅地拿着手中的杯,陶米这才注意到,他喝的跟她喝的颜色不大相同,站在旁边的侍女也在憋着笑,陶米趁长生吩咐上菜,朝旁边的侍女迷茫地问:“我杯里的是什么?”
“奶。”
“……”
侍女表情自若:“主人说陶姑娘身体虚弱,要喝点狼乳补补身子……”往下的说话陶米没再听了,她整张脸刷地通红,把头埋得贴近餐桌,这回丢脸丢到夜逆去了。
这应该是长生替她设的宴会,庆祝彼此都还活着?侍女端上几道素菜,陶米觉得很合她胃口,虽然说弱肉强食,她生存的现世也有饲养家禽做菜,然而这里是夜逆,万一做的是能进化成人的小动物,总觉得有点那个,不过长生解除了她的疑惑:“月圆后几天,夜逆习俗吃素,以蔬菜为主食,平常荤食。”
“荤食?”
“一般是不能进化的家禽,或是由城里工场送来的仿肉类加工食品。”
原来夜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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