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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来顺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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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狒狒捂住吼:“谁!谁!谁!”
他在族中颇有威望,平常谁敢对他如此无礼,他愤怒地回头瞪眼,刚巧地上趴着一头小猫咪,他百无了赖地用他的猫眼呆呆地看着他,茫然不知何事,老狒狒却锁定了袭击他的目标,一把抓起了他,拎到外边解决私人恩怨。
可怜的猫咪。
陶米在那一瞬间看到果芯飞来的方向,她转头看过去,正好和卓司的目光接触。
……他是谁?
看样子像是他们的大Boss,难不成是夜逆里的另一个长生王?如同长生一般是吸血鬼?
休息了半天,狼族首领觉得是时候要处理刺客了。
他把陶米从火堆旁押到空地,爪子粗鲁地一推,陶米跌坐在卓司跟前,原本在旁边休戏耍乐的小动物看这边要处置刺客,也聚集过来八卦。
一时间,空地热闹非凡。
这里是野兽的国度,天性弱肉强食,非我族类被残害或是当食物吃掉是很等闲的事,她手无缚鸡之力,流落到这里注定了杯具。他们要绑她,陶米知道气力太悬殊,放弃无谓的挣扎,少受点皮肉之苦最聪明的做法就是配合地束手就擒。
甚至现在被审判,怎么解释也只是徒劳无功。
她不解释了,闷闷地垂头盯着地板。
却发现脖子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她没有佩戴饰物的习惯,手被反绑着,陶米眨了眨眼睛,它只有拇指大小,米白色的晶莹剔透,两头小小尖尖,不是玉,像是水晶,但看起让人觉得更价值连城,上面没有文字和花纹,陶米琢磨了一会,瞅不出什么,这是长生给她的?
给她陪葬,还是黄泉路上疏通疏通?
该不会是镇着她别尸变吧?
自从棺木醒来以后,身体舒服了很多,从小习惯的疼痛仿佛抽离她的身躯,神清气爽,纵然被围着也没那么恐慌。
希望他们尽快搞清楚,她很想继续活下去,即使回不去她的现世,也想活着,刚才被埋过一次,又黑又不能动的狭小世界,她不喜欢。
而且还要给长生带一个消息,让他知道她还没死,可是怎么脱身呢……陶米抬头看,几十种族盯着她,大家长着不同的身高,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目光一致地很不友善。
狼首领抱拳问:“主人,抓到的刺客应该怎么处置?”
群众里很多他的亲信,一呼百应:“烧死刺客!烧死刺客!烧死刺客!”
卓司没有立刻开口,他的目光在陶米身上打转,跟随着他的狐人一脸正经地说:“以她的容貌来看……主人,她是女的。”
“女刺客!女刺客!”
在小动物们的一片喧闹中,卓司不冷不热地开口:“她是人类。”
“啊。”瞎起哄的嚷嚷。
陶米抬头,果然还是Boss比较有见地,一眼看穿。
不过有小动物听了还是不懂,小声地问前辈:“人类属哪个部族?一般在哪聚居?”
“没听说过哎。”
卓司站了起来,小动物们一阵屏息,偌大的空地几乎听得见他沉稳而自信的脚步声,他完美的嗓音在雨声中响起:“根据古藉记载,太阳仍然存在的远古,人类是这遍陆地的支配者,他们拥有和我们差不多的传承和文明,后来……”卓司停了停,不禁垂眸,喃喃地说了声:“后来……”
陶米的情绪几乎全都被提了起来,很严肃的问题,太阳消失之日,估计便是人类灭亡之时,她不是猜想不到,只是如此悲壮的末日浩劫,她不敢想像。
估不到在这个山脚之下,竟会亳无准备被提起。
陶米屏气凝神,她知道往下是一段属于她同类的惨痛灾难,她眼眶一红,握紧拳头静听。
卓司走了几步,续道:“后来没被记录了。”
陶米:“……”
竟然就这样坑了。
然而空地小动物却万分雀跃,狼号、犬鸣,齐声高呼卓司的博学,如痴如醉。
陶米囧囧有神。
太阳消失那年约为人类历法公元二千五百年,据说人类移居到不知名的星球躲避浩劫,落下没有被带走的野兽,他们受到末日洗礼,死伤无数,大地满目疮痍,人类遗下家园之时,在这片土地播下尚未研制成功的新生代异变基因,结果于一片混沌之中被野兽误打误撞启动,当时到处交杂着千百万种不同的病毒,在极度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小动物们被逼进化……这段被禁的记载,只有他知道。
回首看被围堵起来的陶米,卓司挥一挥手,让狼族首领和他的属下退下武器,他再度开口,以从容有风度的姿态,对夜逆的子民谆谆教诲:“这个生物属于远古未曾进化的物种,是夜逆的新种族,基于夜逆异族和平共处的法则,你们不可以鄙视她。”
群众应允。
陶米却深感无力。
话很厚道,但听起来很囧。
不过,她又遇上好人了,感谢大Boss分得清是非黑白,没拿她当刺客宰了吃,陶米用她闪动着泪光的眸子看向卓司,啧啧,这人真是人帅心肠好,陶米那个感动啊,她的手被树藤缚得酸麻了,既然彼此之间误会解除,她也想要求大Boss发发慈悲好心放了她。
一只小兔子乖巧地蹦到卓司身旁,他天真地问:“主人,要放了她吗?”
卓司摸了摸他的头浅笑,然后,陶米听见他说──“继续绑着。”
“……”
陶米扭过头,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远行多日的士兵们在晚月时疲倦入眠,岩石外的雨似乎也停止了,只有正在燃烧的火堆发出微弱的吱吱声,陶米环视他们,其中一只抱着酒瓶的豹子睡着,瓶子一个不稳,从怀里滚了出来,倾洒一地酒水。
一定要逃,被绑了几天的陶米心里涌现了这句说话。
她没有死,从棺木里爬了出来就是为了得到重生,她要在这个空间好好地活下去。
夜逆里她最要好的朋友便是长生,一定要让他知道她还生存。
陶米燃起熊熊的决心,兽族们熟睡,正是大好时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是──她被缚着。
而且还是树藤,异常的坚韧,她的气力那么弱小,又怎能挣扎得开?陶米盘算着要怎么使心眼,骗个看起来单纯点的放了她,她想得出神,一阵风吹来,鼻子很痒,陶米打了个喷嚏,手上传来轻微的断裂声,陶米怔了怔,她错愕地在手腕稍加用力,坚韧的树藤顿时被分成了好几段掉落到地上,被松开了。
树藤在她手下竟然脆弱得如同面条,陶米小心翼翼地俯身在双脚一拉,囧,还没解开就被断成了几段,陶米睁大双眼,她盯着自己双手发怔,蓦然回忆起被困棺木之时,她把木盖的钉子打飞那股力量,怎么会这样……
“嘶……嗤……”
声音把陶米从愣怔中叫回来,是小动物的梦呓。
也提醒她要马上逃走。
她轻手轻脚地从他们当中走过,待得远离,她不辨东南西北一口气闷头往前冲,没多久便跑离了东山,四周的气流加剧流动,小河的水变得急速。
在她休息时,一切又在不知不觉中放缓回来,调较成了自然。
跟着她的人意外地看到这一幕。
陶米穿着短衣短裤的白裘,月色下远看毛茸茸的反着光,她的步伐很快,有几次连他也几乎被落下,跑过的地方有时比较阴暗,连月色也照不进来,陶米无法视物的情况下被树枝跘到好几次,她爬起来又再向前跑,有时遇上茂密的矮树,她干脆抬手劈了,杀出一条道路。
那份力劲似乎怎么也消耗不尽。
涧水过了小河,越走越偏僻,陶米确认不会被追上,这才思考长生行宫的位置到底在哪个方向,天空一直都是月亮,连星星也没有转移过,没法凭星体辨别方向,四周更没有路牌。
似乎迷路了。
她放慢脚步,雨水落到她的鼻子,陶米抹了把脸,眼看前方有个山洞,闪动着微光,四下无人,于是她走了进去躲雨。
他皱皱眉地打量山洞口的位置,长的野草被磨得光溜溜,洞穴有体形巨大的常住野兽,这种山洞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她毕竟是新人,对夜逆太不了解。
没有估算错误,已经来到夜逆边陲的原始地带,这里住着不能进化的猛兽。
陶米在暗黑处摸索,洞穴顶部破裂,透着光,雨水从那灌入洞中,到处湿答答的,她在洞穴内仔细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她抱着腿,尽量不被沾湿。
忽然就涌现起孤单的感觉,没有通讯方法,没有地图,这里日夜不分,不能依靠星体辨别方向,连找个路人问问也没有,在异世迷路,根本不知道怎么走。
她静默地盯着自己的手腕,很清晰残留月圆时被长生咬过的伤痕,经过多天,它已经结疤,没再流血了,不过伤口仍然触目惊心。
陶米想起那天血如泉涌的情景。
她发现并不害怕。
即使长生的病一直治不好,她还是想回去找他,很难言喻的微妙感情,和他相处的日子里,亲切得如同和医生在一块,或许他太神似医生,当然,他比医生要年轻,但是他们身上却仿佛有着某些相似的特质。
不管是谁也没法接近,仿佛与生俱来就习惯了拒绝。
医生把她捡回去养,温暖了她一生,多年以来他却从没对她说过很亲昵的说话,他习惯了孤独,不需要任何亲人朋友地活着,纵然如此陶米还是知道他心里很疼她。
小时候特别害怕打雷的晚上,闪电的白光在窗外划过,往往把她吓得躲在被子里发抖,然后,她会抱着和她差不多大的枕头,走到医生门外徘徊,让他拉着她的手安眠。
几岁的记忆,至今还是没法忘记。
直到那天她要被送进城,心里感到空落落的害怕,当晚长生拉着她的手入梦,让她感到久违的亲切。陶米低头掏出脖子挂着的那块小东西,举高,依靠稀薄的光芒照了照,长生为什么要把这颗像橄榄核的东西送给她?
外间的光因为它被折射进洞穴深处,一晃一晃,将洞穴内的主人给招惹出来。
它跟着光芒走近陶米,陶米收好宝贝,支着腮不漫不经心地回头,这么无意的一眼,却叫没心理准备的她浑身鸡皮疙瘩,脑子里有短暂的发晕,她在思考着应该是要逃走呢,还是不动倒下装死。
是一头大黑熊。
高大雄壮而没进化的黑熊,要是把它惹恼怒,那熊掌拍过来足以把她半个脑袋拍扁。
不过命运总是没法让人有时间冷静下来思考。
陶米来不及闪躲,肩膀被黑熊撞了一下,也许还算不上袭击,但那力量却把她甩飞出去,撞向冰凉的石墻,滑落到地上。
陶米痛得呲牙裂嘴,她大口大口喘息,黑熊高大的身影趋近,她下意识抬手敏捷地推了它一把,她现在的气力大,黑熊有点站立不隐。
野洞内响起了黑熊的吼叫声,在它来看陶米刚才的自卫是一种挑衅,它开始发起属于野兽的凶猛攻击,向陶米扑了过去,洞口被它巨大的身躯堵塞着,陶米无路可退,她想再度把它推开伺机逃离山洞,谁知那熊爪一把将她的手按向石墻,被固定着的她连气力也使不上,陶米心下一片冰凉,这条臂膀或许就要报销了,她完全没实战经验,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皮肤被黑熊尖锐的爪子划破,流下几行红红的鲜血。
耳边是黑熊的嘶叫声。
惊慌的陶米看见自己的血,双眼渐渐迷离,就在这一刹,有种被她深藏起来的感觉蠢蠢欲动,它驱使陶米迷失了方向,头痛欲裂,她抬手一掌把黑熊推开,走出了洞穴,一路走、一路走,她叫自己别去想,然而没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终于还是在草原停下,陶米抬起冒着鲜血的臂膀,出神地盯着它,她从未试过对自己的血如此感兴趣,下一秒,她无意识地低头,把割破的臂膀放到唇边,直到自己昏晕过去。
欲望似乎无穷无尽,她的手腕太小了,根本就不够让她得到满足。
这次昏晕特别的绵长,醒来时浑身烫热,梦里的陶米发了疯的找,然后真被她抱住了谁。
在一个扬着水光的湖边,难受的陶米抱住了他的臂膀,一口咬了下去,她不懂得要如何去做,只知道咬住便可以稍微减轻达到颠峰的煎熬,她在疲倦中沉沉睡着,反覆了几次,有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咬了一口便没有再继续,有时候如何也没办法,她磨着,低叫着,想抓自己的身体,手却被他牢牢固定,他低首压住她的唇,以冰凉触感消去她的火烫,使她渐渐安静下来。
一直到第四天晚月,陶米逐渐清醒,转醒过来。
外间的雨停下了,士兵们收拾细软,似乎要起程。
位置是在东山脚下。
她茫然地瞧瞧四周,想起自己曾疯狂地跑,几乎走到边陲,结果现在又回到了原点,肯定是病重时走错了方向。
身上烫热的感觉消退了,陶米抱着盖在自己胸口上的兽皮,手腕简单地包扎过,看不见伤口,她抬手嗅嗅,只有难闻的青草药味,没有让她陷入疯狂的留恋感觉。她推开兽皮,从一块大石跳下来,走到外间,卓司环手看大家收拾整顿,准备起程。
陶米走近,站了在他跟前。
她没有急着说话,沉默了一会,仿佛琢磨过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卓司。”
他是大Boss,一行当中看起来就他最好说话,陶米试图很有礼貌地和他交涉,毕竟斯文人嘛。
“卓司先生,你认识长生吗?他是这里的长生王。”
他没有回应,若有所思了会,反问:“手上的伤是长生造成?”
果然认识他!
陶米展露笑颜,她握着自己的手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关他的事,我自愿的。”手突然被他冰冷的指尖拉过去,他垂眸看着的她掌心。
陶米定定地让他看,来到夜逆后她的手不只握笔洗碗,石头都碎过,被磨擦得伤痕累累很难看,尤其最近,掌心还有点黑。
卓司的容貌长得很好看,眉眼带有一股独有的摄人力量,似乎在他附近,连空气也会随之变得稀薄,令人不知所措。
陶米怔看着他,直到他慢慢地皱起眉头,不悦地对上她的目光,陶米才意识到刚才盯着他盯得太久了,有点尴尬。
卓司不满地甩开她的手,颇为用力。
“对不起,不应该看的。”陶米连忙道歉。
她只是想来问路。
却听见他愠着恼怒,嗓音沉沉地说:“你被他的病毒感染了伤口,还想回去?”
伤口受到病毒感染?陶米看看自己的手,难怪掌心有块黑痣,最初只有拇指大,后来它逐渐扩散,现在占了半个巴掌,她恍然:“原来这是中毒啊。”摊开右手比对,被长生咬过的左手发黑,右手倒是没有。
卓司语气透着讽刺:“你知道长生是谁?”
陶米点点头,是吸血鬼。
她似乎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整个人有如被一道至寒的气流穿过身体,惊讶地退了大步──她被吸血鬼咬了,不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也和献血有着极大分别。
爆掉棺木以后她一直感觉神清气爽,先天性的心脏病不药而愈,原来是这个原因么,她被吸血鬼咬过,自己也变成吸血鬼了。
“我是吸血鬼……”
“吸血鬼……”
“吸血鬼……”
陶米蹲下来瞅着乌漆抹黑的掌心,很忧伤,她曾经目睹过长生受的痛苦,他是夜逆最与世无争的长王生,结果也被折腾得痛不欲生,连他也受不了了,何况是她?现今大概会步他后尘,每次月圆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到处咬人。
……不,到处咬动物。
卓司的队伍在陶米纠结时收拾整齐,首领过来禀报可以随时出发,卓司点头,临走前他向蹲在一角的陶米俯身说:“要起行了。”
陶米茫然地举头:“去哪?”
“进城。”
跟着他们进城?可是进城后她又可以去哪里?城里没有认识的朋友,刺客、食物、敌人、异族,任何一种身份和理由也可以把她吊起来打死、烧死、整弄死,再者现在她的身子被弄成这样,吸血鬼是一种没法根治的病,若是能治好,长生也不会大受困扰,病发时甚至需要远离他的子民。
久而久之也造就成了他不合群的个性。
陶米环视东山,他们走了以后这里静得连鬼也不会出现,不用杀人,也不会被杀,很适合她这新一代的吸血鬼安渡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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