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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彼岸作者:奉旨喝茶(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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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计较于我?打我,骂我,报复我……都可以。不要这样,像看淡了一切一样地雍容大度,这样不是你,不是你……”
  “我不在乎什么样的我才是我,一切,皆以老爹及全家上下安危为上。”
  “果然,如此。”
  “说话三句,有三句半不离他……”
  “你?!”
  “宽心,我现在没事。看看你的伤口吧,该换药了……”他取来药匣,端出纱布、药瓶等,准备好后,淡淡地道:“大哥若嫌弃我,就自己来。”
  “我的手臂被你刺伤,如何自己来?”我失笑。
  “那我就冒犯了。”
  我拍了他的小脸一巴掌:“早说过我不是女人。”
  “大哥虽不是女人,但是乍见大哥未着衣之肤,比见女人,更令人脸红耳热,世间人,当都如此。只有那秦炎……异类,难怪你倾心于他。”他撩起我一边袖口,露出伤口,换下染血的纱布,将伤口清理干净,撒上药粉,重又一层层裹好了,包扎实了。
  “放肆,老爹的名讳,是你呼得的?”我微愠。
  “君唤臣名,有何不可?”
  “你!”
  “不要挣动,免得胸腹上的伤口裂开。”
  “你果然还像从前一样,叫人讨厌!”
  “难道大哥觉得我变成那样才比较可爱,期望我被体内的那只鬼,连神魂都占去?”
  “我却不信真有什么鬼,你不会是,脑壳坏了吧?”
  “是,坏了。”
  “这……”
  “从十二岁那年起,就坏了。装了不该装的东西,觊觎永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坏了,坏得很彻底,无药可救了。大哥,还要怎样怜悯我?”
  “……”
  他低着头解我内里的衣衫,额发凌乱,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忽然发现就算我一改从前对他忽视的态度,现在开始准备了解他,我也不能真正了解得了他。
  他虽年少,就算不被老爹特别按照最有素养的皇子一样栽培,也会比一般人多些城府、心机。却总是给世人温良谦恭的面目,只在我面前,才稍稍露出些微的真性情,而这几分真,倒底算几分,谁也说不清。
  我是不会相信鬼神的。
  凉风袭怀,我感觉有些冷:“手脚麻利点,冷。”
  “啊,抱歉,我去移暖炉过来。”他掩好我半拆的衣襟,放下锦帐,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移来一尊暖炉,放在床沿尺远的地方,又将室内帘幕放下了,渐渐地,四周漾起暖意来。
  他拆着纱布,动作很慢,很轻柔,边拆边道:“等大哥能下地走动,伤口不会轻易裂开时,再回京城吧。”
  “这……”
  “伤口虽不致命,但也可怖,还是你想让他担心?”他不咸不淡地说着,句句戳我痛处。
  离京月余,又近年关,叛乱已经平息,任是谁,都会归心似箭吧!
  “长了一张这样的脸,”他抬手停在我脸颊几寸远的地方,堪堪道:“虽注定会让许多人黯然神伤,你不需要回报什么、安慰什么,可也请稍微怜悯一下别人的担心。”
  见他包扎好了,我拢好衣襟,伸出手去,捏住他的下巴:“这张脸,今天倒是没红。”
  我希望他明白我的真正意思。
  他却低下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我将枕头砸上门扉:“下次不要再玩了!”
  腹部隐痛传来,我只好平躺下来,静气,静气。
  
  挨了半月,终于回得京城。
  京城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就等着过一个安稳之年。实际上,胥太厉已装模作样表现出对太子的不满,加之封赏秦昊,各大势力之间的乱斗,渐渐白热化,无耻化。
  可总体来说,慢慢地开始有利于秦昊。
  秦昊的外公谢元轩如今是户部尚书,明面上,户部与六部齐平,实际上,其他各部,皆仰户部鼻息。
  谢元轩此人也是个奸狡之人,在禅堂上也頗混得开。先前不露声色,现在秦昊被封太华王,他的本色全露,多年忍气吞声,很有一平胸愤的干劲。
  很好。
  既然秦昊不是真的出问题,那么一切就无须太过担心。
  
  我进宫谢胥太厉。
  听闻他在御花园赏梅,我欣然前往,不想正撞上一对露天鸳鸯。
  只见一身漆黑龙袍的胥太厉,将一个人剥光了衣服,按在一棵梅树上畅快驰骋。
  这是?
  他丹药得成了?
  可以破戒了?
  我本该立马走避,可不小心瞧见了他身下那人的面目,乃是前年的状元郎花颖君。花颖君得榜后,被查出身份乃是青楼女子所出,当即被削去了状元头衔,还被按在朱雀门外当众杖责五十。
  而今这,这,曾经的堂堂状元郎,胥太厉,你还要造多少孽!
  而且这花颖君,叫天下读书人颜面何存?!
  看他面上表情,不似是胥太厉所逼。
  哎,真乱。
  
  我疾步回了胥泱宫,喝着闲茶,准备等胥太厉完事回来。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胥太厉面有得色地来了,龙袍上纤尘不染,想是梳洗换衣过了。我觉得我还能忍受他一点点,全赖他的洁癖习性。
  “主动找我,有好事吗?”他问。
  “儿臣进宫来谢父皇履行约定,让秦昊逐渐得势。临近年关,特献上自己亲笔抄录的法华经文,作为辞岁之礼。”我自袖中取出用檀香熏纸抄录的经文,双手呈给他。
  他接了,略看了一番,笑道:“维生书画两绝,何不再送我一幅十二仙春睡图?”
  “你!少亵渎神明了!”
  “既不信上有神明,何来亵渎?”
  “我不觉得跟你争辩这些有趣,儿臣退下了,还要去给母后请安。”我甩袖便走。他在身后轻飘飘地道:“我就爱看你这样骄傲的姿态,你去吧!”
  
  出宫时,在朱雀门外碰到了花颖君。
  他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我的前路。
  “花状元有何指教?”我略停下来,看着他乱乱的鬓发衣领道。
  他引我来到一处僻静的墙根。
  我跟在后面,甚至还能隐约闻到情事毕后的味道。那种味道,我曾在老爹身上闻到过,只是老爹的轻淡,他的浓烈。
  他回身伸手勾住我的下巴,满脸不屑地道:“这张脸,皇上终于厌倦了吧?”
  我格开他的手,忍住愤怒,平静地道:“花公子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他的飞凤一般的双眼微微眯起,是姿色上佳之人才有的美态,当然,说媚态也许更合适点。
  “看你自宫内出来,衣冠整齐,皇上他,没有碰你吧?”
  “花公子很开心皇上没有碰我?真好,我也很开心。”
  “你开心个什么?!你失宠了不是吗?”
  “我不介意失宠于他,相反,很乐意。”
  “少虚伪了!你这个王爷,难道不是用身体换来的?”
  “你喜欢诽谤,乖乖坐在家里说,我不介意,告辞!”我转身欲走,他的一句话将我生生盯在原地。
  “你不管用什么手段,假的,永远都是假的,大随史上还没有过非皇室血统能继承帝位的。我就不同了,我和太子一样,都是如假包换的龙裔!劝你现在从朝局里收手吧,不然,闹到最后,我不见得会留你活口。”他抱臂闲闲地道。
  “你说什么?!”
  “不用那么惊讶,沧海遗珠,父皇多的是,当然,秦昊也许是其中之一。不过,我不会再袖手别人夺去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江山大位,我为何夺不得了?!大随状元,我为何当不得?!便是形貌,我也不逊你秦宝多少!”
  “胥太厉知道你是他的血脉吗?”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说的。到时,他愧疚,我想要什么他难道还能不给?!”
  我捏起拳头:“抱歉,我忽然觉得当年你被削去状元头衔,实乃主考的明智之举,你当真是不配为读书人!”
  
  




22

22、第 22 章 。。。 
 
 
  花颖君瞪圆了一双凤眼,决眦欲裂。
  “不要以为你长了一张倾世的脸,就能胜过我!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这张脸放在泥地里踩!”他咬牙甩完这句话,挥袖走了。
  留我在原地一阵脊背发冷。
  为什么权力,能把人变成这样?道德、廉耻、人伦好似都是虚设。
  不,不对。
  我跟他,其实也并没有区别。
  我眼中的花颖君是丑态,世人眼中的我,又何尝不是丑态的?或许还要更不堪。花颖君与皇上,至少还是私下里的。而我,只怕远在关外的人都知道我的侫幸之名,这样的我……这样的我,老爹不喜欢,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只顾着要保护老爹,要让他官途平顺,要让他攀上权力顶峰,不择手段,却没想过……
  后背贴着城墙,我慢慢蹲了下来。
  眼前是冰冷的城墙,冰冷的护城河,冰冷的河水,漆黑的河水……
  难怪我喜欢黑色的衣服,哪里是什么爱美之心,不过潜意识里,想将自己的污秽藏进黑暗罢了。
  有人在我面前蹲下来,一身雪白的袍子,在这冬天里,十分晃眼。
  “哥,为什么蹲在这里哭?”
  “没有,谁哭了?!”
  “是皇上又为难你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哭?”
  “……”
  “回家吧,外面风大,好像要下雪,开心点,你最喜欢雪天了。”他将我拉起来,用帕子抹了我的脸,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内很暖和,我本打算出宫后去找韩益喝茶,就叫府里来接我的马车小厮先回去了,不想徒步出宫,被花颖君碰上。
  “我是不是很丑陋?”我问秦昊。
  “怎么会?”
  “世人看侫幸的眼光会好到哪里去?”
  “……我是不会那样看你的,就算你真的和胥太厉……原来你哭是为了这个?是谁说了什么难听的了吗?”
  “……”
  “我的话,你都不在乎,旁人的话,你听它做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爹也不会那样看你的……”
  “停停停!让马车停下来!”我瞥见窗外一人,三魂散了其二一样地惊诧不已。
  秦昊让赶马的善月停了下来,一个人衣袂飘飘地从我们的马车前擦身而过,将我和秦昊都惊得愣怔在车中,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看到了几乎是另一个自己,从我面前走过。
  我抓住秦昊的手,有些颤抖的声音道:“秦昊!是不是……我的灵魂出窍了?”
  他双手握住我的手安抚道:“怎么可能会灵魂出窍?大哥不是一向不信这些虚的东西么?我看清楚了,那人和你不一样,他的眼角有泪痣,给人的感觉是飘然若仙,但带着浓浓的忧伤,大哥你不是那样的,你更多的是温润,优雅,不像他那样让人感到遥不可及。”
  “那,那他会是我的亲戚吗?”
  “呃……有可能,回去问问爹不就是了。”
  我忽然想起老爹替我画像,总爱在嘴角加上一粒红痣。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呢?啊,不对,这个人是眼角有痣,而不是嘴角。
  “你先回去,我去会一会这个人。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爹!”
  “嗯,你小心点,他的服侍不是大随样式,倒像是领国来的人。午饭前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不要告诉爹。”我强调道。
  “我知道。”
  
  我下了马车,往街上望去,却找不到那人踪影,足下运了轻功,我在人群里快速地穿梭,走到一条巷子尽出了,还是不见踪影。
  果然是眼花?
  不对啊,秦昊也看到了的!
  刚要转身,肩膀被人搭住,我手下已出力,扣住了来人手腕,定睛一看,正是我要找之人!
  “姐姐!姐姐你果然在大随!”他一欢喜,整个面目都璀璨起来,周围景色纷纷失去了光芒。
  “看清楚,我是男人!而且你,快三十岁了吧?不好意思,我才二十岁,怎么可能比你大?”我放开了他的手腕,因为就这一握,在他浑厚的内力面前,我简直是在关公面前甩大刀。
  他像骤然惊醒一样;呆了半天,才讪讪道:“也……也是。在下的姐姐,按岁数,也该四十多了。不知公子的娘亲是什么人?”
  “我是孤儿,没有什么娘亲。对了,你认识秦炎吗?”
  “不认识,怎么了?”他略微回想了一下似地道。
  “没,没什么。”这人虽然和我长了同一张脸,但是覆在他那具皮囊上,怎么看,怎么英俊,而我,侧少了许多棱角。
  难怪被他认成姐姐了!
  这不能不让人嫉妒恨。
  看他说不认识老爹,不像是假的,应该是真的不认识。我的心内也放下一块大石,老爹喜欢的人,应该不是他。
  “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想来我的姐姐也不可能有子女,她是石女。”说完,他的神色黯淡了起来。
  “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哈,哈哈。”我心境愉悦起来,虽然天阴沉沉的,但我知道这是要下雪的征兆,又得知他不认识老爹,两人应该没什么交情,一开心,就不小心笑了出来。
  “公子一笑,当可倾世。”他一只手往背后一背,犹如玉树临风般地一立,含笑道。
  “被长着同一张脸的你赞美,怎么听怎么感觉自恋。若无事,在下先告辞了。”我鼓起嘴巴道。
  “请。”
  “请了。”我挥挥手,几乎是蹦跳着回府。
  到门口时,我收住轻佻的步伐,端端正正地走了进去。
  秦昊迎了出来,面有喜色,道:“打听清楚了?不是老爹的心上人?”
  “你怎么知道?”
  “若是,你还能满脸笑意?”
  “我真这么容易被看穿吗?”我瘪嘴。
  “别灰心,是世人容易被我看穿。”
  “你就得意吧你!”
  “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他摸了摸我冰冷的手,递给我一杯热茶。
  “爹呢?”
  “哦,刚听善玉说,爹有事去外地了,要两三天后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后天便是除夕,爹有什么事在这时候出去?!”
  秦昊拉我在暖炉旁边坐下道:“你啊,总是这么紧张他,他好歹是咱们的爹,能丢了不成?你不要这么纵容自己的保护欲成不成?据说是一位老臣去世了,解职养老前曾多次提携老爹,老爹是赶着去吊丧。”
  “哦,是这样啊,老爹,又要难过了……”
  “午饭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烤羊肉怎么样?”他这段日子也住在我的王府,说是大家一起过年,热闹些。
  “你想吃,也不用拉上我吧!我吃素。”
  “大过年的,你要吃素,真是……”
  “我又不是近儿才吃素,我多年前就吃素了。”
  “大哥是想出家吗?”
  “可不是,我最近还有研究佛经呢。”我抿着茶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突然走过来,一手抚上我的胸前,一手勾住我的下巴道:“大哥这颗心里,装着浓浓的情,这张脸,盛满桃花。这样的你,哈,出家,莫非是想令天下僧侣争相还俗破戒不成?”
  我一叫踢开他:“别亵渎佛。”
  “大哥若真出家了,那才叫亵渎。世人都可入佛,独你入不得。况且入佛,不过是避世的懦夫所为,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被你看穿了!哈,我不过是想稍微积点德,好使上天不报应,至少不要报应我周围的人。”
  “好个良善的大哥,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于自己也可以沾沾大哥的恩德?我以为这世上,只有女人,才会穷其一生的力量,只为一个男人存在而存在。没想到大哥也是……”
  “好了,少取笑于我了。”我喝了茶,暖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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