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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彼岸作者:奉旨喝茶(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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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转念一想,他跟谁在一起,都比跟我在一起要好吧。
我遂转身离开了。
等了许久,太阳终于很暖和了的
28、第 28 章 。。。
时候,秦昊过来喊我吃饭,我吃着吃着,突然道:“兮羽真是贤惠啊,做的菜真好吃,谁嫁给你就有福享了。”
兮羽面色微愠,却把眼光有意无意地瞟向秦昊,终是什么也没说。
“咦,这盘山菇兮羽你不是放了醋吧?我刚闻到了我大哥喷出来的口气,好酸。”他眉飞色舞地瞟向兮羽。
兮羽脸色红了红,低下了眼睑道:“或,或许是放了点。”
我淡定地吃完了一顿早饭,任那两人,一个假戏,一个真作。
饭毕,我偷偷问秦昊:“问出来了吗?”
他摇了摇头。
我鄙视他:“连色相都用上了,还问不出来,你真没用。”
“你!”他指着我的鼻尖,愣了半天,重又重重放下手。
“大概是他真看上了你,想留你与他一起在这洞中千年,可能知道上去的方法,他就是不愿意告诉你!这样看来,我就惨喽,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当成情敌。”
“你胡说!”
“嗯哼?心虚了?”我斜睨他。
“你!太可恨了!”他捏了捏拳头,朝我脸上比了比,终究无奈地甩身走了,再不理我。
我找来兮羽的铁锹,将洞口那堆白骨浅浅掩埋了。希望他们来世,不要为巫子,也不要同为男子吧!
处理好这些,我继续坐在洞口晒太阳。
眼前有许多鸟儿飞来飞去,鸟鸣深涧,我突然想到这个词。
哎,我要是是只鸟儿就好了,一下子就飞上去了。无聊起来,我便数那些飞过的鸟的种类,有些认识的,有些不认识。
不一会儿,身边有响动,我回头一看,是兮羽,他往地上撒了些炒豆、谷粒或者腐肉一类的,引来了无数的鸟儿,纷纷落在洞口争食。
我笑道:“上面的人倒也周到,连这个也准备了?你们兮家的家底,应该还算殷实。”
他逗弄着鸟儿们,很是开心,白玉似的脸上浮着薄薄的红晕,道:“修行之余,也只有这些鸟儿陪我了。”
“终究是畜。生,不懂得理解人的寂寞的。”我闲闲地道。
他的面色又愠了愠,终究没有发作,只是无言地继续喂鸟。我有些讪讪地转过头。我这是怎么了?!我不会是这样会拿话碜人的人啊!
我没话找话似地,指着一只体形较大的鸟道:“这种鸟翅膀好大啊,叫什么?”他摸了摸那鸟的羽毛,还是答话了:“信天翁。”
“哦,原来信天翁是长这个样子的,翅膀可真长,有十尺来长吧!”
“嗯,差不多。”
“据说信天翁善飞。”
“是的,能飞好几个时辰都不用扇动翅膀。”
“真厉害,我要是也是一只信天翁就好了。”我自嘲地笑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若他真是薄王,你也不打算让他上去吗?”
“若他真是薄王,凭薄王的聪慧,自有办法上去。”
“我怎么觉着,你现在很不希望他是薄王。”我又恶劣了。
“你!什么意思?!”他瞪了我一眼,又赶紧收回了眼神。
“你懂的。”我轻道了一句,他扔下鸟儿们,走了进去,不再甩我。
我摸了一鼻子灰。
怎么了我这是?!
我都有些神经质了,怎么能总是欺负单纯的少年们呢!
不一会儿,另一名单纯的少年又出来了,嚷道:“你干嘛要惹他生气?!现在连我都不理了,我还怎么问出上去的办法?!”
我看了他几眼,没头没脑来了句:“那你和他上床去啊,没准他一激动,就把什么都和盘托出了!”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他用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身子抵向石壁,松开了我的脖子,却扯起我的脸来,将我的脸揉成古怪的形状,咬牙切齿地道:“你吃起醋来,真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一章更一万字了……由日更三千改为日更五千,大家麦再霸王我嘛,奖励奖励我的勤奋撒……
大家以后看文记得看下章节字数咧,如果只有五千左右,那就是半更。反正一定会日更的啦,除非特殊情况,例如停电,我从不存稿滴……存了也忍不住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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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我也不推开他,怕他一个不防备,就被我不小心推下万丈深渊。
向天翻了一个白眼道:“让我吃醋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排。”
本是句搁不下面子的玩笑话,以为没什么的,却见他脸色冷了冷,放下了手,不再与我嬉闹,唇角的笑容也渐渐消散不见。
担心他又发狂,我捉住他的手道:“我,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你别多想。”
他轻轻挣开我的手,脚下一步步往后退着,眼帘半垂着,长长的睫毛盖主了他的一双眸子,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只觉阴冷异常,等他再退几步就能踏空跌入万丈深渊时,我才大觉不对,疾步向他奔过去,他仰起头,准备一栽而下时,我狠命地抱住他的腰身,就地一滚,跌回安全地带。
我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毫不犹豫地就砸向了他的俊脸:“你他妈的存心想要我内疚是不?我才不会内疚,我这就揍死你!你他妈的,跟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么区别!就这点出息!幼稚!混账!笨蛋!”
他的脸上立刻青紫一片,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原来我慌乱间竟不知不觉用了内力,猛然发觉时,他的脸已是五彩一般的了,我讪讪地停了手。他抬指抹了抹我的眼角,自嘲似地道:“为了这滴泪,再怎么难过,我都决定活着,哪怕要日日看你与别人卿卿我我。即使你永远不屑于我的感情,以为我幼稚,以为我永远不够配……”
“闭嘴!”
他愣了愣,忽而笑了:“这应该是我经常对你说的……呃……”他在我身下挪了挪身子,窘红了一张脸,目光向我坐的地儿瞟过去,我低头,要命!坐了不该坐的地方,赶忙爬起来,一蹦三丈远,看他还躺在地上不起来,反而吃吃地笑着,眼神暧昧,我气冲冲地跑过去,抬起一只脚,落到他的俊脸上空,想了想,已经挂彩了,不好弄脏鞋底,挪到他的腿根处,他赶忙双手捂住了,装作怯怯的模样道:“这里不能踩……”
无奈,我照着他的大#腿一脚踏下去,痛得他“嗷——”的一声长叫,我拍拍靴子扬长进洞。
进得洞内,只见兮羽正在桌前写字,果然是个有涵养的人呢,满腔的愤怒用这么风雅的方式来排解。我不忍再逗他,悄悄靠过去,低头一看,只见满纸都是“秦浩”,写了好多个了。
他抬头看见我,愣了半天才发觉自己在干什么,左手一伸,所有纸张瞬间抓在手里,下一瞬,全部化为齑粉。可惜迟了,我全看到了,眼前这位银发少年,果然真动情动心了,秦昊,你可以下地狱了!
我自他手中夺过笔,做出最平易近人的笑容,随手重拿了一张纸,边写边道:“你写错了,他的名字,是这个昊,昊天的昊,不是浩瀚的浩……”
“我,我才不是要写他的名字!我写的是我一位幼时伙伴的名字。”他转过了脸,不自在地抚弄着脸側齐顺的银发,玉色脸上,薄红还未褪尽,小样儿,倒是和秦昊一样爱脸红!
放下笔,我干干一笑道:“哦,是这样啊,那可巧了。”
他旋身走向窗前,那是用凿子凿开岩石而开的窗户,阳光照进来,竟比照进普通房屋里的阳光要白亮许多,与室内的暗黑形成鲜明对比,满室奇怪的图腾,神秘静瑟,只有他白衣银发,站在窗口的阳光下,似谪落凡间的仙子,仿佛随时都能在窗口那片白亮的光芒中,羽化消散……
美,实在是太美了,若终日相对,恐怕我也会动心。
秦昊若是终日对着这样的美人,也会动心的吧!兮羽脾性又比我好上太多,更难得的是,对秦昊已然倾心,要忘记我,不是很难的事情。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等我走后,你把那几只信天翁全杀了吧,不然,在他爱上你之前,他会离开你。”
他骤然转身,又是惊讶,又是惊恐:“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弹指,我关上了石室的门,室内只剩我和他。
信天翁,从前我虽未见过,但是知道这种鸟儿,是鸟中体形十分大的一类,本应栖息在海上,以腐物为食,与海船为伍。这里是内陆,这个深渊,距离大随东面的海,还是有很远一段距离的,莫名其妙出现几只信天翁,还那么乖顺地靠兮羽喂养,定是有奇异的用途。
常听武林中人,有御鹤乘雕的,其惊人之姿,比之坐下是汗血宝马的英雄人物,要闻名得多。观察了几天这洞中上上下下,都没有什么可以上去的途经,唯有这几只信天翁,显得有些突兀。本来还不大确定,但是一看兮羽那张吃惊的小脸,心下已是确定和欣喜了。
走到窗前,我望着底下一望不见底的深渊,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道:“薄王死了,就算转世了,那也该是下一辈子的事了,自古逆天而行,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们兮家,守了四百多年,该报的恩,早就报清了,不要再牺牲了。”
“这是我们兮家自愿的。”
我转过头:“上一代巫子死的时候,你不难过吗?或许吧,你当年肯定只认为他是家族的耻辱,但如今你既已情窦初开,应该明白,他其实没有任何错,他死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
“能与心爱的人一同赴死,就算去路是黄泉,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也许你现在不明白,等情深到深处,你自会明白。”我看着他神色瞬息万变的脸,继续道:“我注定会伤他太深,我不忍心,所以,你才是最好的、最适合与他相伴一生的人,至于修行,放弃吧,它既不能给你今生幸福,也不能给你来生好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转过身,背对着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我绝对不会放弃修行,不会背叛家族的使命,薄王还未找到……”
“你有的是时间来犹豫。”我转身出了这间石室。
我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我没有忘记,我还同胥太厉同命着,我对他下了毒,他应该到现在都未发觉。
忽然发现,我真是擅长将自己逼上绝路。
哈。
入夜,兮羽做了晚饭,三个人还算其乐融融地吃了。
秦昊自顾自地去擦自己俊脸上的伤,兮羽牵了我的衣袖,来到他睡觉的地方,从床底摸出一只小箱子开锁后,拿出一只哨子,塞到我的手心道:“你只知道信天翁能助你上去,却不知它们是专门驯养过的,只听这种哨子的声音,连续吹三下,它们中最大的那只,自会背负你上去,其他的,会在旁边护飞。”
捏紧手中的哨子,我道:“好好照顾他,他有时会有些幼稚,哄哄就好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这只哨子是唯一的,你带走就可以了,我并不需要杀那些信天翁。”
虽然他背对着我,我仍一抱拳道:“多谢成全!”
收好哨子,我回到和秦昊一起休息的石室。他讨厌灯烛的光芒,又掏出他荷包里的夜明珠,锦帐中,玉色光芒流转,室内亮堂又暧昧。
在床边坐下,我看着他的脸问:“没有伤得很重吧?”
“没有才怪,嘶,痛死我了……”他撒起娇来,我恶寒。
“我看看哪儿伤得最重了?”我扳过他的脸,四处乱摸了一遍,他明白过来我是在调戏轻薄他,双眼弯弯地,唇角也扯高了。
他拉下我的双手,按在胸口道:“你都跟兮羽在一起嘀咕什么啊?啊!我明白了!你现在又看上了他!你,你太可恨了!”
抽回手,我白了他一眼道:“我不介意你把他当情敌,当然,我也不介意你把洞口那堆白骨,或者那堆杂草什么的当成情敌。”
他猛烈地摇晃着我的肩膀,道:“讨厌!”
我寒得抖了抖,掀翻了他道:“你娘什么娘?!”
他变本加厉地靠进我的怀里道:“我倒情愿自己是个女儿身,那样我就有理叫你对我负责了。”
“你恶不恶心啊你!”我拂了拂自己的手臂,抚平了一大片起立的鸡皮疙瘩。
鼻尖被他用指头轻轻点了一下道:“原来大哥是个彻底的断袖,嘻嘻。”
“那又怎样了?!你尽情讥笑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呢,不过,除了你,男人和女人,我都不喜欢。”我躺了下来,他趴在床上,双手交叠枕着自己的下巴,望着我道。
我闭了眼睛,任他在耳边呱噪。
过了半晌,他没有声音了,又过了许久,唇上一热,贴上来一片软软的温润的唇,只是单纯的唇碰着唇,青涩地厮磨。
“我想亲你……”他喘着粗气在我耳边低低地道:“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我放肆了哈。”
我仍旧闭着双眼,不动。
“奇怪,这么快就睡着了?也好,又可以占便宜喽!”我骤然睁开眼睛,斜向他道:“又?”
“没,没,我说错了。”
“哼。”
“我要亲你!你今天打我时下手可重了!”
我斜睨他:“那你打回来呀!”
他嘟着嘴,重重将脑袋往枕头上一搁:“舍不得。”
“还老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看这嘴嘟得,就跟你三五岁时一模一样,那时候你呀……”
“可恶!不准提我小时候!”他抬手一勾我的下巴,狠狠地吻上来,甚至把舌也伸进来,堵住了我要出口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老爹从未吻过我的原因,我竟然不排斥他的吻,我居然可以被心爱之人以外的人亲得小心肝开始大力擂鼓。难道天下所有的色欲,都可以叫人这样?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心爱的,并没有关系?
我无意识地伸出手去,勾住他的脖子,曲起腿,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又是担忧地微微抖着身体。
他伸指,勾开了我粘在脸上的乱发,拇指抚摸着我的眼角道:“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就一次,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想象成别人?几秒也好。”
我睁开双眼,瞪着他,瞪仇人似地。
他笑了笑,手顺着眼角滑到我的脸上,再滑向脖子,及以下,我瑟缩了一下,他用手背将我的衣领别到肩膀以下,用手握着我的肩头,来回摩挲,他将脸贴向我的,蹭动道:“你乖顺得有些不大正常……我居然到现在还没被踢下床,是说,你终于对我,有一点点意思了吗?”
我眨巴着眼睛看向他:“我不是女人。”
他愣了一下,抽回手,在他要起身躺回属于他的地盘时,我接着道:“没有所谓的贞操。”
“那你愿意吗?”他抚着我的脸。
我闭上双眼:“不反对。”
他侧面躺倒在我胸口,我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生怕那不正常的跳动震动了他的耳膜。他低声问:“喜欢我吗?”
转过头,我道:“不知道。”
他猛地起身,笑着大叫一声道:“我明白了!”
说完一把抓住我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分,腰带上的扣饰如珍珠落盘一般散落在地。
“啊!痛——”
“我还没进去你怎么就……”他愣住了,看了一眼,顿时醒悟过来,忙放轻了手脚道:“我,我太高兴了,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高兴个毛啊,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秦宝,又卑鄙了。
反正先前卑鄙了,现下再卑鄙一次,不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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