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梦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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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没有说话，两眼默默盯着我，空洞的眼神，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她怎么了？我的心越提越高。
“哈哈哈……”在我心慌意乱，就要抓狂的时候，洛娜忽然捧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声中，一头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了出来。
“再生术……”我喃喃说道，放松下来，一颗心还在怦怦跳个不停。这个疯丫头，始终不改本色，和我开这种玩笑！
新长出来的金发更加浓密柔软，光彩四射，使洛娜几乎完美的面孔更加妩媚动人，我都几乎把持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马上无影无踪。
“我的再生术，连手脚断了都能长出来，头发更不用说了，放心吧，伊格尔。我去看看那个古代无魂之卡留下什么好东西给我们。”洛娜没有留意我的神态，向领主的尸体走去。
“小凤凰！”我一把拉住了洛娜。“你很早就开始研究这个新技能了，是不是？”
“是啊，这个技能本来就是格瑞斯华尔德研究过又弃用了的。他是个秃头，当然没想到可以把伤害转移到头发上。”洛娜总算发觉我神色不对，笑容也收了起来。
果然如此！难怪遗忘之塔的那天晚上，我就发觉洛娜的头发和以前不同了。原来，她一直都在自残！不断偷偷练习这个恐怖的改良技能，然后又用“再生术”恢复身体受到的伤害，最后把副作用转移到头发上。也因为如此，“再生术”被她练得出神入化，连那个沙漠骑士费索的断臂都能再生。
洛娜见我不说话，刚要开口，我猛然抱紧她，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疯丫头本想推开我，可能又觉得罗斯不是外人，也就任由我，把武器个盾牌都扔在地上，全力回应着。然而，她很快发现不妥：我这次用嘴堵住了她的嘴，还用一只手捏住了她的鼻孔，完全不给她呼吸。片刻之间，小凤凰的脸就憋得通红。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虽然不能说话，但心灵相通，洛娜用意念发问。
“你还问我？这是在惩罚你！就算懂得再生术，你怎么可以自己伤害自己？对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你还能爱惜别人吗？还能被别人爱惜吗？”
“我是为了……”
“不管为了什么，都不能伤害你的身体，你这样对得起关心你的人吗？”我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你……”洛娜还想分辩，我把一大堆关心、气愤、心疼和痛苦的情绪灌过去，一下子把她的意念淹没了。
疯丫头拼命挣扎，但收起了武器，哪里能敌得过法杖在手的我？没多久，她就因缺氧而全身不自觉抽搐，面色也变得发紫。再下去可就不好了，我放开了她。
“你混蛋！你还不是一样，还说我……”洛娜一边喘息一边干呕着，好一会才能说话，指着我骂道。但才骂了两句，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怎么了？洛娜？”罗斯已经捡起了洛娜的“落月”和盾牌，见状上前搂着她问道。
洛娜没有回答，接过并收起了自己的两件装备，紧紧抱了一下罗斯，然后转身拿出城镇传送卷轴，打开传送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吧？还不去追她回来？”罗斯完全不知就里，一双美目盯着我，用眼睛询问着。
也许真的有什么误会？我苦笑。因为心灵相通，交流太方便了，我和洛娜的沟通反而最少。可以肯定的是，我这一次不是完全错，但也确实有点过分。现在去追？以疯丫头的性格，这个时候就算说尽好话，也听不进去的。还是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




第八十章　说服泰瑞尔
“先去救泰瑞尔。我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想清楚后，我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任务完成了。至于疯丫头小凤凰，我等一下再去头痛吧。
罗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古代无魂之卡死得莫名其妙，它的几个随从一个个呆立在大厅里，琢磨不透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要再想了，那空洞的猪头骨里连猪脑子都没有，能弄明白吗？我就大发慈悲，送你们归西吧！“微波闪电”不断穿插，几个家伙很快瘫倒在地，去地狱继续追随主人。
大厅的尽头是一道门，门内有个祭坛一样的石台，和游戏里大同小异。我拿出赫拉迪克法杖，插进祭坛中间的孔里。预计中墙被魔法击穿的暴力场面没有出现，前方的石墙无声无息滑开，一个比刚才更大的厅堂出现在眼前。
大天使泰瑞尔圣洁的气息使人全身舒畅，大大减轻了我刚才的烦恼。洛娜这个疯丫头如果还在这里，她这个圣骑士受的影响一定比我还大，也许不会生我的气了。话说回来，小凤凰确实与众不同，圣骑士一向都极有修养，而且顾全大局，有面见天使的机会更绝不放过，她却一走了之，不愧是我的分身，有个性。
沿着厅堂往前走了几百米远，感觉空气越来越热，前方的地势一低，远远望见一个火红的岩浆池，池中心的大平台上，立着一块写满符咒的大石头，巴尔就是从那里脱困的。大平台与岸边相连的铁索桥已经破烂不堪，显然是天使和魔神所为。经历了一番恶斗，那铁索桥居然没有彻底断掉，质量可真没得说。
泰瑞尔就站在铁索桥前，身高最少五米，一身甲胄是清一色的暗金装备，背上半透明的翅膀闪烁着奇异的白光。他面容憔悴，却神态自若，不怒自威。
“感谢你，人类英雄，你送来的赫拉迪克法杖让我恢复了开通天国传送通道的能量。我确实没有想到能这么快获救，地狱怪物的强大超过了我的预料，但人类的强大更让我赞赏。请告诉我你的名字。”看见我后，泰瑞尔迎上来说道。他的语气温和，声音极富磁性，令人不自觉心生敬仰。
“我叫伊格尔，是法师；这位是罗斯，刺客。还有一位圣骑士洛娜，她有事先回鲁？高因了。”我欠身回答。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你摆臭架子，我管你是不是天使，不会有任何礼貌。
“伊格尔？就是那位打败安达利尔的法师吗？据说你的闪电技能已经超越了三魔神中的墨菲斯托，巴尔为了防备你，安排了能够扭曲闪电的古代无魂之卡看守这里，除了有不畏惧雷电的身体外，它放出的邪恶光球能吸引一切闪电，使攻击无法命中它，可以说是你的克星，你是怎么打败它的？”泰瑞尔居然也知道我的大名，不愧是无所不知的大天使。
克星？大天使和他的顶头上司谷斌应该没什么沟通，那个猪脑袋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就算洛娜不插手，我一样有的是办法对付它吧！不过，难怪那个家伙刚才破了我的“微波核电”，原来还有闪电吸引这一招！
“杀死它的，其实是洛娜。”算了，懒得解释这么多，还是想办法把话题引导到如何解去塔？拉夏身上的毒吧。
“圣骑士洛娜？如果我没有记错，和你一起杀死安达利尔的，有野蛮人泰戈、你身后的刺客罗斯、德鲁依贝尔和圣骑士洛娜。原来是洛娜用神圣的力量压制了不死怪物的气焰。我也猜测能救我的，只会是你们几个。贝尔也没有来吗？我有话要对她说。”看来我们的传奇故事，已经让泰瑞尔知道了。不过，真正杀死安达利尔的是骨灰，这个事实没几个人知道，我们当然不会说出去。
“贝尔也有重要的事要做，她要治疗一位身中剧毒的法师。”我回答，同时明白了贝尔之所以不肯来，除了同情塔？拉夏外，也因为没有勇气面对大天使。毕竟，她曾经在幻境里错杀了几千个泰瑞尔的同类。
“哦？解毒药剂本来可以解去人类身体里的一切毒素，除了贝尔豢养的那条毒藤上的剧毒。难道贝尔又错伤了自己人？听阿卡拉说过，她为了提升力量，不惜大量食用恶魔的血肉，玷污了人类的身体。我一直在担心，让她通过考验是不是错了！看来，她始终会与恶魔为伍。”泰瑞尔连声叹息，一番话把我气得半死。
“泰瑞尔大人，让贝尔通过考验是最正确的选择，她已经杀死了十倍数量的地狱怪物，足以抵偿无意中犯下的过错！她的蔓藤，现在也彻底清除了毒性，和天使一样干净。我想，那位法师中的毒之所以不能解去，是因为他和贝尔一样，体内有恶魔的血液吧。”我忽然发觉贝尔没有过来实在是明智之举，就算最同情人类的泰瑞尔，也对她有偏见！忍了又忍，我终于没有顶撞大天使，而是耐着性子照计划引导话题。
“你和阿卡拉都这么说贝尔？也许我真的多虑了。吸取恶魔的能量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是一条捷径，但危险更大，那位法师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也应该做好死亡的准备，我不会去救他。至于他们究竟是对还是错，要等他们生命结束后，用天平称一下他们的心，如果比羽毛还轻，我依然会让他们上天堂。”这个泰瑞尔如我所料，没有出手救人的意思。好在我没有告诉他那法师就是塔？拉夏，不然他一定以为我与巴尔同流合污。
“在与怪物的浴血奋战中，接触到它们的鲜血是无法避免的。而且泰瑞尔大人也应该知道，怪物的鬼魂有时也喜欢侵占人类的身体，如果不想被它们控制，就必须吞噬掉这些污秽的灵魂。这一部分英雄，其实是无辜的，天使大人这么武断地认为是他们的过错，是不是有失公正？”这个时候必须说服这个大天使，一步都不能退让。
“鬼魂只会侵占有邪念的身体，如果英雄的心没有被欲望打败，鬼魂绝对不会找上他们。”泰瑞尔也不肯轻易被人类说服。
“天使是没有邪念的吧？那为什么天使也会堕落呢？”我拿出杀手锏，先将他一军再说。
“……堕落天使只是极少的一部分。”泰瑞尔有点招架不住了。
“有一部分天使的堕落，是为了保卫天堂，而杀戮了数量庞大的恶魔，因此心里留下了阴影，让邪恶趁虚而入吧？我们英雄以后要面对的，也是这个问题，就算因为正确的理念而屠杀，心灵也难免扭曲！面对这些堕落天使，难道，你们也赶尽杀绝吗？”我当然加重了压力。
“不要说了，人类！你无权去评判天使的对与错！天堂有自己的法则，我不会帮你去救那位不幸的法师。”泰瑞尔有点抓狂，但天使总要保持风度，不能用强权压人（当然他也从气息上知道现在的实力未必压得下我和罗斯），所以尽量温和地说道。
“……泰瑞尔大人，我并没有叫您去救那位法师，我只想知道救他的方法而已。”我故意沉默了一段时间，让他有时间喘息和平静，然后说出了我的真实意图。对谁都别逼得太紧，撕破脸大家都没有好处，这是我在现实中吃了不少亏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救助的方法？理论上，人类的身体既然被污染，就很难恢复到原先的状态。不过，正如你说的，英雄们或多或少都因接触地狱怪物而被轻度侵蚀，我从你的气息中也感觉到一丝邪恶，但影响并不大。我想，应该可以用改变体质的方法，让血液里恶魔的成分减少到可以控制的地步。”听到我没有接着纠缠下去，泰瑞尔松了口气，沉吟了片刻，回答说。
“那怎么样减少呢？贝尔不断放去那个法师的鲜血，然后用药剂再生。听她的意思，这个方法并不能持久。”
“这个方法是有用，但确实不能根治。血液流经身体的时候，邪恶能量已经附在内脏上，并能不断侵蚀壮大。人类的身体一般不能抵抗这种邪恶力量，但如果意志极其坚强，在他死后尸体焚化成灰，邪恶能量会停止增长，但意志还留在骨灰上，经过漫长的岁月，这些骨灰就能产生抗性。”泰瑞尔想了半天，给了我一个玄乎其玄的回答。
这难度实在太高了一点吧？我哪里找这种东西去？
“据说多年前你们人类有一位这样的贤者，叫作库亚。话只能说到这里，我要回天堂去了。以后，也许还会见面吧。再见，伊格尔和罗斯女士。”泰瑞尔见我苦苦思索，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然后马上开通传送门，消失了。
库亚？我眼睛一亮，在游戏里，库亚的骨灰不是放在一只黄金做的空心小鸟里吗？黄金鸟交给库拉斯特的炼金术师艾柯，他会合成一瓶特殊的药剂，在游戏里服用后可以永久增加二十点最大生命值。原来在这里，那瓶东西可以救塔？拉夏的命！
黄金鸟在哪里？对了，就在那位可以送我们到达库拉斯特的马席夫船长手里，他现在就在鲁？高因的海边徘徊，等杰海因解除封锁令好马上出海。游戏里要从一个怪物身上得到一个玉制的小人像，和他交换才行。这里又会有怎么样的设置呢？
虽然没有解决问题，但医治塔？拉夏总算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了，这一趟还算圆满。我也打开传送门，和罗斯一起回到了鲁？高因。
天色已晚，却还没到睡觉的时间。泰戈带领的大队英雄还在神秘庇难所清场子，鲁？高因没有什么英雄呆着，洛娜的气息很明显。我回到鲁？高因，让疯丫头的气息有一些波动，从感应到的情绪上分析，她已经平复下来，但还是有些生气，有些委屈，也有些后悔。
“和洛娜发生的事，可以告诉我了吧？”罗斯把身子贴到我背上，轻声问道。
这本来就不应该瞒着罗斯，我把经过都告诉了她。但与洛娜心灵相同，本是同一个人的怪诞事就省略了，这是我和小凤凰共同的秘密，不想任何人知道。
“是这样吗？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为了练习再生术而弄伤自己的呢？”罗斯一句话就点中了误会的核心。
“我刚才也这么想，看来真的是错怪她了。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吧？”我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这个世界上，连死了的人都可以复活，损伤身体的一部分算什么呢？更何况洛娜懂“再生术”，用安全工作者的术语来说，已经“把风险控制在能接受的地步”。
“你和洛娜的感情很特别，两个人完全信任对方，没有哪怕一点的怀疑。我有时尝试像洛娜一样信任你，却无法完全做到。但是，伊格尔，过于信任，有时候会变成想当然，造成小小的误会。你们的脾气又一样古怪，都不肯低头，要真这么下去，可能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罗斯慢声细语地说道。
“那也不是没可能。”我想起自己的怪脾气，打了个冷战。“罗斯，不如你帮我去劝一下小凤凰，怎么样？”
“就算我不去，我想洛娜明天都会来找你。以你们的默契，绝对不会让对方难堪。不过，为了不影响以后，最好你今天晚上自己去找她。一条条小裂缝要不及时补好，就算钻石也要碎裂的。”罗斯从我的身后转到我的身前，盯着我说。
“我去？我可不会哄女孩子。而且，就算有错，我也不喜欢道歉。洛娜也觉得道歉是懦夫的表现，她会看不起我。”我知道洛娜确实很想我去找她，而且根本不用道歉，但场面一定会很尴尬。今天发生的事，让我和她都变成没有把握预料对方的反应了。
“你是了解她的，现在怎么变得没有自信了？其实有一点小摩擦，可以让你们的感情更深，就看你怎么把握而已。这件东西，我想你一定用得着。”罗斯说完，含笑拿出一件绿色的战甲，塞到我手里。
这应该是古代无魂之卡贡献给我们的吧，当时罗斯收了起来，也没告诉我是什么。定睛一看，这宝贝岂止用得着，简直是太重要了！
格瑞斯华尔德之心
华丽战甲（绿色）
防御：938
耐久度：52之60
须要的力量点数：102
须要等级：45
＋2防御性灵气（限圣骑士）
＋500防御
＋20的力量
需求40％
有凹槽（3）
格瑞斯华尔德的传奇（全套装备名）
格瑞斯华尔德的荣耀
格瑞斯华尔德的救赎
格瑞斯华尔德之心
格瑞斯华尔德的勇气
撇开这件华丽战甲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