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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谁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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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不去?”
    “去!这么冷的天,喝点酒正好暖暖身子!”
    宋与泓将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呵了两下热气,握在手中拉起她便跑。
    
    朝颜心情便好了许多,笑着跟他一起奔跑,说道:“咱们快走,快走!”
    恍惚见到东宫门口有人影晃动,她笑意不减,眼睛余光瞥了一眼,才发现竟然是宋与询。
    她明明顾自走了,再不知宋与询是几时跟出来的。
    他望着他们,望着他们交握的双手,面色竟如月色般苍白。
    寒风萧索,有朱砂梅瓣瓣跌落,点点胭脂红在雪地无望地飘泊,打到了他的身上。
    朝颜脚下并未有丝毫停顿。
    如此软弱柔懦的大楚储君,如何能振兴大楚,收复中原?
    多看一眼,不过多一分失望而已。
   
    几乎是顺理成章的,朝颜和宋与泓越来越亲近。
    受够了宋与询的温吞退缩,她更欣赏性情开朗的宋与泓。
    豪爽,仗义,嫉恶如仇,抱负远大,却自有心机。
    而且,他可能被朝颜打怕了,年龄渐长后再不会和朝颜打架吵闹,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包容爱护着这个少时的小冤家。
    宋与泓的感情向来不加掩饰。尤其在朝颜明白表示不想和宋与询在一起后,他毫不犹豫地向她表白自己心意,希望能与朝颜相伴终身。
    朝颜没有接受,却也没有拒绝。
    只是原来一起喝酒游玩的对象不时包括了路过、齐小观或尹如薇,后来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但云皇后疑惑问起时,太子宋与询否认他和朝颜出了问题。他告诉母后,只是因为自己病了,无法时常陪伴朝颜,朝颜小孩心性,才会跑去跟宋与泓玩耍。
    自前年冬天上了那道奏折,宋与询身体就不大好,时常病卧宫中。太医诊治许久,却完全找不出病因。
    到第二年夏秋之际,宋与询状况才好些,依然如前年般不时去琼华园探望朝颜。
    他探望朝颜时,宋与泓很少能有机会出现在那里。
    直到宫中传出宋与泓和尹如薇的谣言,朝颜才知道,是宋与询让尹如薇拖住了宋与泓,并且设法在帝后跟前进言,有意撮合他们。
    不久后,宋与泓为回绝此事对云皇后出言不逊,被下旨禁足晋王府,无故不得出门,便再也无法去找朝颜品酒赏花了。
    宋与询再去琼华园时,朝颜便连表面的礼貌也维持不住。
    她毫不留情地当面逐客,“询哥哥,听闻你近来时常身体不适,恰好小妹昨晚多喝了两杯,也正头疼得很。询哥哥不如先回宫休养吧!剧儿,送客!”
    她的侍女剧儿只得应了,走到宋与询跟前,恭声道:“太子殿下,请!”
    宋与询自幼尊贵,从未被人如此赶逐厌弃,窘迫得满面通红,转身向外走向两步,又顿身沉吟片刻,依然走回到朝颜身旁。
    朝颜那双曾经一直追逐他身影的清莹眼眸瞪着他,毫不掩饰的不满和厌恶。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低低向她道:“朝颜,尹如薇喜欢泓弟,已经喜欢了很多年。”
    朝颜嘲弄地看着他,“可泓喜欢的是我,也喜欢了很多年。而且近来我发现我应该喜欢的人是泓。他才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比那些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软骨头好了不知多少倍!”
    宋与询被她斥骂得站立不稳,退了一步方愠怒道:“朝颜,你……别太过分!”
    朝颜道:“太子殿下,我一向很过分!不然你去劝父皇母后也禁了我的足?”
    她起身向外走去,向剧儿道:“走,我们去晋王府瞧瞧世子去!”
    宋与询看着她离去,倚靠在案边压着胸口喘。息,忽高声道:“朝颜,别得罪如薇!再和泓弟走得太近,你会害了自己!”
    朝颜已走到门槛边,竟给气得头疼,伸手抓过小几上的海棠红钧窑大瓷瓶,狠狠摔了过去。
    “啪”的巨响里,瓷瓶瞬间裂作千百瓣,散落一地浅红碎片,再也拼揍不出原来的光致晶润。
    朝颜涨红着脸,愤恨说道:“相识那么多年,再不知你竟是如此卑劣无耻!两面三刀,暗箭伤人……宋与询,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她未回京前,尹如薇是宫中一支独秀;她回宫后,的确抢了尹如薇的风光。
    但二人到底自幼相识,彼此知根知底,朝颜没觉得尹如薇会害自己,更没觉得尹如薇能够害到自己。
  

  ☆、憾酩酊韶华(二)

当然,如果有当朝太子在背后支持或怂恿,成败就难说了。
    朝颜直接把宋与询的话看成了他自己的警告和威胁,对他的鄙夷伴着满心的绝望和伤心扑面而来。
    她盯着他,重新审视的目光陌生得可怕L。
    宋与询再也禁不住,一晃身跌坐于地,手掌压在尖锐的瓷器碎片上,顿时鲜血潺潺稔。
    而朝颜已转过身,不顾而去。
    他没看到她别过脸时汹涌而出的热泪;她同样没看到她离去后他伏在碎瓷上无声痛哭。
    从小到大,他们从未吵过架,拌过嘴。
    后来,他们同样未吵架,未拌嘴,却越来越疏离。
    这天,是他们之间积累许久的怨气爆发的开始。
    那么多年最干净最真挚的情感,如那只海棠红大瓷瓶瞬间碎裂,只余了伤人的形状……
    孤独度过许多个槌心刺骨的不眠之夜后,朝颜还是没想通,她和宋与询明明有着那般深切的情感,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
    到底,是何时宝琴断了弦,笙歌散了场,是何时不见丹青绘出璧影双双,徒留那人青衫素袖流月光……
    ———————————谁素袖流月光,将那相思轻唱—————————
    楚帝和云皇后也发现了孩子们的不对劲,决定快刀斩乱麻,趁着八月十五家宴之日,结束他们间之后闹不清的爱恨纠葛。
    被禁足了三四个月的宋与泓被放了出来。
    三人都被告知,家宴之日将订下朝颜郡主终身。
    家宴之前,尚有件头疼的事。
    魏国遣使催要岁贡,恰逢国库虚匮,晚了几日,魏使颇是不满。
    宋与泓遂进言道:“不如让与询哥哥前去安抚一下魏使吧!一则太子亲去,可见诚意;二则与询哥哥温文知礼,魏使又对他颇有好感,不易引来口角争端。”
    楚帝准奏。
    第二日,魏使果然尽释前嫌,舒展眉眼带着岁贡银帛回去。而宋与询去见魏使种种恳言卑辞、伏低做小的情状开始从各种渠道传到朝颜耳中。
    朝颜自听说宋与询去向魏使致歉便如鲠在喉,坐立难安,待那些流言纷纷传来,所谓三人成虎,不由得她不相信。她又气又恨,差点没憋得吐血,终究再忍不住,竟以锦匣装了女子衣裙封好,叫人送。入东宫。
    她已记不得自己多少时日没去东宫看过宋与询;宋与询有心前来琼华园修复两人关系,同样被拒之门外。
    后来,宋与询也不来了。
    除了在帝后跟前尚维持着表面的祥和平静,其余时候,他们已形同陌路。
    朝颜冒失送。入衣裙,委实无礼之极。
    若一状告到帝后跟前,认真追究起来,就不仅仅是禁足那样的薄惩了。
    但朝颜似乎笃定他不会告状。
    她等着宋与询丢开一惯的温雅风度,气急败坏地前来找她算帐。
    也许只有撕破面皮大吵一架,才能纾解她满怀的愤怒和不适。
    但宋与询始终没有来。
    朝颜忍耐不住悄悄叫人打听时,才知宋与询收到那锦匣不久,便悄悄出宫,再不知去了哪里。
    几乎一。夜未眠的朝颜,天未亮便被宋与泓叫醒。
    “走,我带你去找宋与询!”
    ———————————愿流水,淡我情殇———————————
    西子湖上,安闲泊于湖心的一条华美画舫里,他们见到了宋与询。
    舫内尚有杯盘狼藉,笙萧琴瑟随意横置于地,酒香裹在熏香和胭脂香里,更让画舫内充斥了和宋与询完全不搭的淫。靡不。洁的气息。
    宋与泓撩开床榻前的绣帷时,并不掩饰阴谋得逞的坏笑,“我就知道他被你一气,必定会做点什么……昨晚我派人跟踪他了!”
    而朝颜完全笑不出来,定定地站在那里,仿佛化作了石雕。
    床榻上,宋与询松散着中衣正枕在一。女子身上沉睡,怀中还拥着一。女子;另外还有两名。歌。妓卧于凌乱的锦衾间睡得正香。
    宋与泓走过去,拍宋与询的肩,“与询哥哥!与询哥哥!”
    宋与询听出堂弟的声音,低低呻。吟一声,这才放开怀中的女子,边去扶涨疼的额,边皱眉问道:“泓弟,什么事?”
    他怀中女子已然惊醒,吃吃地笑着,亲上宋与询的面庞,“公子,还早呢!”
    宋与询身体一僵,猛地将她推开,慌忙坐起身来,抬眼正见绣帷旁面无人色的朝颜。
    “你……我……”
    宋与询慌乱地拢着中衣,转头看向满床的女子,更着忙,急急翻寻自己的衣袍。
    其他人亦已惊醒,其中一名仅着抹胸的女子从自己身。下将宋与询皱巴巴的交领衫递上。
    宋与询连忙接了,也不顾衫上的褶皱,正要披衣坐起时,却见朝颜弯下腰去,呕吐。
    一大早还未用膳,便是再恶心,也吐不出什么来。
    朝颜搜肠抖胃地吐了一阵,掉头奔了出去,再不看宋与询一眼。
    宋与询已然面色惨白,手指颤抖得连衣衫都扣不上。
    直到朝颜奔出,他才抬眼看向宋与泓,“你……故意的!”
    宋与泓向那几名歌妓喝道:“滚出去!”
    待那几名女子抱了各自衣裳慌忙奔出去,宋与泓才笑了笑,“嗯,我故意的。你设计让如薇缠我,撺掇皇上为我和如薇赐婚,见我不愿,又故意激怒我,好让我出言不逊被禁足……如今我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何况若不是你不知自重,自己作死,谁又能算计到你?”
    宋与询紧攥着自己衣衫,惨然笑道:“你真的……很了解朝颜!”
    宋与泓道:“我怎会不了解她?你把她放在心上多久,我就把她放在心上多久!可你是哥哥,你更是太子,朝颜又亲近你,所以我从来不和你争;可她后来已经不待见你,不愿再亲近你,我为何不能亲近她?我亲近她,便是太子殿下设计陷害我的理由吗?”
    宋与询一字不曾辩驳,阖眼静听了片刻,哑声道:“好……我知道了!你赢了!”
    他比朝颜年长好几岁,素来雅洁持重,朝颜对她的询哥哥的情感里,除了寻常男女间的爱意,更多了近乎崇拜的敬服和倾慕。
    他在她心里原本风华无双,完美得近乎圣洁无瑕。
    可惜他从不是圣人。
    从对魏人的态度,到他得以成为太子的背景,都和她素日的信仰相左。
    他看得到她眼底的失望,亦深知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早已一落千丈。
    如今,狎妓,淫。乱……
    高洁的询哥哥已成了荒淫好。色的无耻之徒。朝颜光想着她曾喜欢并亲近过这样的男子,便足以反胃得当场呕吐。
    他跟朝颜,彻底完了,远了。
   
    宋与泓在船侧找到了朝颜。
    这个位置能将舱内所有的话语听到耳边,当然他们在这边说什么话也瞒不过舱内的宋与询。
    宋与泓看着朝颜依然苍白的脸,问道:“朝颜,我是不是很无耻?”
    朝颜勉强笑了笑,“那也得有人肯无耻给我们看。”
    宋与泓静了片刻,低声道:“不过朝颜,他是太子。”
    朝颜心灰意冷地瞥过那边沉寂的船舱,说道:“他……也不过如此罢了!待他继位,我会交出凤卫,远远离开杭都。家国是他的家国,我干预不了,至少可以眼不见为净。”
    宋与泓笑道:“我跟你一起离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个田家翁可好?”
    朝颜瞧着他明朗如春。光的笑容,忽踮起脚尖来,在他面颊轻轻一吻,才答道:“好!”
    宋与泓摸着被她亲过的面庞,怔了好一会儿,才欢呼一声,张臂将朝颜抱在怀中,跃向他们来时所乘的画舫。
   
    船舱内,宋与询面色雪白,凝望着他们远去的船只,淡色的唇已然生生咬破。
    他的衣衫依然松松地披在身上,始终不曾扣起;歌妓们早已知趣地藏起,随侍忐忑地立于帐外候命。
    宋与询喑哑地咳着,吩咐道:“去,查明是哪名歌妓在孤的酒中下了药。”
    随侍应了,急忙要离去时,宋与询又唤住。
  
  ☆、憾酩酊韶华(三)

随侍应了,急忙要离去时,宋与询又唤住。
    他撑着额顿了半晌,疲乏地说道:“不用查了……”
    “殿下,这……L”
    “查明又如何?还能真去追究他?他只想一报还一报而已。到底……是我不知自重来到这里,才给了他下手的机会。我愿赌服输……稔”
    湖风透着半敞的窗棂侵入,将帐幔吹得鼓起,宋与询便觉得很冷。
    他抱着肩,身体哆嗦成一团,耳边却似又传来那两人对他恶意的揣测,以及彼此亲昵的欢笑。
    “何况……心不在了,如何还留得住?”
    —————————————————
    八月十四,云皇后所赐之物分别送到兄弟二人手上。
    随即,意料中事,朝颜收下了宋与泓的水晶莲花,退回了宋与询的太古遗音琴。
    哪怕她酷好音律,觊觎太古遗音已久,她都不曾稍作迟疑。
    中秋家宴,朝颜簪着水晶莲花坦然入宫,和宋与询见面也如常说笑,仿佛根本不曾发生那等尴尬之事。
    宋与询亦是如常亲切,温和怡人,令满座之人如沐春风,丝毫不见被朝颜拒绝的不悦,——那一年,朝颜十七,宋与询二十二,距离宋与询第一次说想娶朝颜已有五年。
    他等了她五年,不但没成为她心中的英雄,甚至连原先的亲情都被重重磨挫,割开了深深的鸿沟,再难逾越。
    虽说当事三人似乎已将此事看开,但一切并未尘埃落定。
    宋与泓的父亲晋王体弱多病,宋与泓大半时间被接在宫中居住。在楚帝看来,这皇侄和皇子差不多同样亲近,只要朝颜愿意,嫁哪个都没关系,横竖还是在自己跟前。
    但云皇后更偏爱宋与询,且晓得侄女尹如薇对宋与泓的心思,对这样的结果便不大满意。
    随后,尹如薇生病,隐听得宫人传说,似和宋与泓订亲有关。
    云皇后认为太子年长,最好先为太子议亲,楚帝也担心宋与询并未真正看开,遂将朝颜亲事暂时搁置不提。
    宋与询温和恭孝,议亲之事倒也配合,由着母后安排。
    只是有朝颜郡主珠玉在前,想挑容色才情胜似或相似的,显然有点困难。
    云皇后先后传召过不少年貌相当的大家闺秀入宫晋见,宋与询尚未提出异议,她自己便先否决了。
    这样一直挨到了第二年春天,云皇后才相中盛家小。姐和潘家小。姐,打算在这两名女子中择出一位太子妃。
    问宋与询时,宋与询不置可否,云皇后遂让宋与询前往南屏山的净慈寺行香祈福,求签以问天意。
    不论是朝颜,还是宋与询,这次都见识了所谓的天意高难问。
    宋与询行香后在净慈寺附近散心,随后失踪。
    帝后震惊,朝颜更是震骇,未等宫中传旨,便领凤卫奔入南屏山寻觅。
    净慈寺位于西子湖南岸,高僧辈出,香火鼎盛,常有达官贵人来往,素来安泰祥和,从未听说有盗匪出没,众人便都在疑心是不是有人刻意谋害储君。
    朝颜亲自领人搜山,一整天粒米未进;入夜后其他人轮班休值,她再不肯休息,在山间滚了一身的泥,至半夜才得到些线索,也不顾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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