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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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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再不起来,我就不帮你了。”倾城坚持着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才语重心长地说道,“五弟,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查清真凶是谁,还你一个清白的。”
“不,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情,皇嫂只管答应我便是。”他煞白的脸上表现出现的是倾城全不陌生的倔强与执着。
无奈之下,倾城只好点头答应了他,临走的时候还吩咐了狱卒好生照顾他。回到简清园,惜月正缚手站在园中。这些日子,只要她与他一碰着,气氛明显就变得僵持不下,连一边候着侍候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都噤若寒蝉,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倾城缓步走到他身侧,低声问道:“忙完了?”
他以低沉的声音回了一个‘嗯’字,然后转身看着她,将手中的画递到她面前:“这是你要的,兰泆的画像。”
“这……”倾城疑惑不解地将画接过来,“你找到了?”
“找遍了整个后宫,好不容易才在以前侍候过云贵人的一个小宫女那里找到。”
她抬头看他,声音有些哽咽:“那这些天,你都是在帮我找这幅画?”
他点点头,然后伸出长臂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他的声音也在她头顶响起:“发生了那件事,我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看着你的我自然也是一样。若非我觉得自己无能不能为你做什么,我又何必躲着你。”
“你不怪我吗?不伤心吗?”问着问着,眼泪突然就滑落了下来。
“如何不伤心。但这本就不是你的错,璟儿,你要知道,此生,我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可。只要你我都在,有什么难关渡不过。”他的轻言慰语温暖着倾城这些天被冰冻得几乎快不能呼吸的心。
这个秋日的下午,倾城在他的怀里,流了不知道多久的泪,*了他的衣裳,也哭肿了自己的眼睛。但被遗忘的,或是永远被刻在心里的,从此以后,就只剩下他虽平凡却仍能让她记下一辈子的那些话和承诺。
☆、第五十四章 梦断苏阳宫
御医当时一诊断出倾城是因为珍珠粉出了事后,惜月便知道是苏绮纱做的。所以他先是去找了苏绮纱,结果苏绮纱死不承认,又碍于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就此作罢。这件事情惜月并没有告诉倾城,还是鸢鸢从一些小宫女口中听来的。
倾城给温安送云贵人的画像去流漪宫时,和鸢鸢坐在园子里聊着,鸢鸢倒是一副义愤填赝的样子一边给她讲,一边气得不停地拍石桌子。温安却整个过程里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那幅画。画中的云贵人还是那初进宫时娇艳可人的模样,敛眉冷目,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感觉。
秋末的阳光暖和起来就像是深深地沁入皮肤,倾城看着温安那专注地看着画像的样子,一瞬间竟将她与那画中人双双重叠。
“姐姐,皇上这段时间,对你怎么样啊?”气呼呼地讲完,鸢鸢憋着通红的小脸儿喝下一杯花,然后转头突然向倾城问道。
倾城沉默了一下,然后无奈浅笑道:“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没了那孩子,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多了一些隔阂。”
倾城刚与鸢鸢聊着,小昭却突然跑进园子来,附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姐,鈺太后召你去瑞祥宫。”
倾城愣了愣,想着,这该来的果然来了。这些日子她因为身子不好所以一直在简清园休养,惜月也吩咐了不许人来打扰。所以鈺太后才一直没来找她,能一直拖到现在,恐怕也是她老人家的极限了。
“鸢鸢,你照看好温安。”倾城起身,对鸢鸢叮嘱道。
鸢鸢有些担忧地问道:“去见太后吗?”
倾城知道鸢鸢这些天一直都在担心自己,但是留下她在这流漪宫也没能好好照顾自己倾城已经感到很愧疚了,如今还要让她为自己担心,实在是很过意不去。倾城朝她浅笑道:“别担心我了,看好温安。”
叮嘱完,倾城又看了眼仍旧将目光留在画像上的温安,生怕她看着那画像一不小心就动了其他的念头,然后冲动行事。这些日子倾城硬要她困住那冲动的脾气,也没少憋坏她。
离开了流漪宫,倾城和小昭便急急赶到瑞祥宫。倾城已有些日子没来给鈺太后请安,太后虽未怪罪于她,但难保有些揣着小人之心的人会在她面前嚼舌根。进了内寝,鈺太后正对一位身着华绸罗裙的女子吩咐着些什么,见倾城到来,连忙停住了话,然后朝她伸出双手,慈爱唤道:“璟儿,快快过来。快过来母后看看。”
倾城一过去,太后便拉住她的双手,两眼泛着热泪,疼惜地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惜月不准,我就没有来看你,你可别怪母后啊。”
倾城想着,鈺太后没骂她一场已经算是好的了,却完全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一见着了她便对她嘘寒问暖,惊得她一怔二愣的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见倾城不答话,太后又追问道。
倾城笑着摇了摇头,酸涩地回道:“母后,您别对我太后,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太后却只是拍拍她的手背,温暖地说道:“傻孩子,你别想太多了。这事本就不怪你。”她带着倾城在暖炕上坐下,然后又温言说道:“哀家已经罚过皇后了,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嫉妒成疾,才会做了这种事。”
倾城有些惊怔,原先她还以为鈺太后不知道是苏绮纱干的,没想到她明明知道,却仍旧还是要偏袒于她。
见倾城低着头,沉默不说话,鈺太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母后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哀家看着你和惜月这些天都憔悴了不少,哀家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不好受又能怎么办呢?那苏绮纱,是苏国的皇后,太祖皇帝下过诏旨,皇后不可废,否则国之笑柄也。若是皇后的罪行被公诸于世,必然引起一场无可厚非的纷争,到时,那个场面,谁能收拾得了呢。”
鈺太后的一席话倾城倒算是听明白了,她无非就是想做苏绮纱的说客,将她说服,然后不与苏绮纱追究她杀害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这一事。但倾城如何能不记恨,她亦不是圣人,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不顺,成全于她人。
鈺太后还在说些什么,可倾城已无心听下去,突然愤怒地起身准备离去:“母后,我还是先回去……”
话刚到一半,屏风突然朝着倾城倒了下来,吓得她赶紧拉起鈺太后躲开。惊魂不定之余,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又一阵风似地扑了进来,然后倾城便看见那白亮亮的剑尖直直地刺向了她身旁的鈺太后。倾城来不及反应,侧身便护在了鈺太后面前,然后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那带着疾风的剑尖从倾城左脸划过,从耳边带过一阵风响,几缕青丝幽然飘落。水蓝色的身影停了下来,而那剑刃也停留在倾城肩上。有丝丝疼痛从左脸漫散开来,倾城顾不上自己的疼,转身便询问被吓得尊容失色的鈺太后:
“母后,您没受伤吧?”
她缓缓摆手,颤巍地答道:“我、我还……还好。”
见她没事,倾城才放心了些,回头一看,却又是一惊。那水蓝色的持剑人,正是一脸怒意的温安。倾城虽猜中她肯定会有些动作,但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地直闯瑞祥宫,持剑要杀了鈺太后。
见倾城护在鈺太后身前不让,她愤怒地喊道:“姐姐你让开,我要杀了这个老太婆。”
身后的鈺太后有些诧异,不解地问道:“璟儿,这位小姑娘是什么人?为何扬言要杀我?”
一时间,倾城竟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但又听得温安说道:“你杀我娘亲,我要为我娘报仇。”话音一落,她收回了倾城肩侧的剑,扬手又要朝鈺太后刺去。这时,只听‘呼’的一声,一只银白色利箭穿过窗子直直射落了温安手中的剑,紧接着,一个黑色身影从半敞开的窗子‘蹭’地一声便窜了进来。
这瑞祥宫突然之间就像是变成了大家轻而易举,想来则来的地方了。倾城看着那黑色身影,有些惊愕:“半月,你怎么……”
今时今日再见半月,他身上的那股儒雅气质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冰冷坚硬的感觉。眼眸中那温暖的眼光也已消失殆尽,换成了冷若冰霜,仿若人世间只有他一人的寒冷。往日里总是一席白衣,如今却是黑衣黑冠黑鞋,就差脸上蒙块黑布便能直接做夜行衣了。
她认识的那个半月,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在倾城感慨的瞬间,半月已一招便将温安打倒在地,随后,惜月和鸢鸢也从门外跑了进来。见到这一幕,有些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惜月狐疑地看向倾城,问道:“怎么回事?”
倾城摇摇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不想温安仍不愿回头,倔强地拾起地上的剑,再次趁人不注意,朝鈺太后扑了过来。倾城仍护在鈺太后身前不肯退让,可半月一见着她有危险,便伸手一拉,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然后退到一边,可再想回去救鈺太后却为时已晚,眼看那剑就要刺到鈺太后的身体里,鸢鸢却不知怎么的,突然跑了过去,为鈺太后挡了那一剑。
温安也因为剑直直地刺进了鸢鸢的脸口而被吓得脸色苍白,握着剑柄的手悠地松开,然后连连倒退两步。
这时候,闻声赶来的护卫已冲了进来,惜月却顺手就从身旁一个护卫的手中夺过佩刀,扬手便要朝温安挥过去。
倾城见状,连忙一边跑过去,一边喊道:“住手,不要伤害她。”幸得及时挡在温安面前,惜月手中的刀只停留在倾城额前三公分处。只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她便去鬼门关转了两次,实属大幸。
见倾城不顾自己危险也要救温安,惜月不解问道:“她要杀我母后,为什么要为她求情?”
“温安的性子或许冲动了些,但如果你伤害了她,以后你会后悔的。”倾城绝不是口说无凭,如果现在惜月伤害了温安,但凡有一天,当他知道温安是与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妹妹后,定会后悔不已。
见倾城执着如此,惜月便丢了刀,厉声朝护卫吩咐道:“来人,将她关进天牢。”
温安没有任何反驳,任那上前的两个护卫将她押着离开了。温安离开后,倾城才回到躺倒在鈺太后怀中的鸢鸢身边。她已经奄奄一息,那拳头大小的剑口不停地往外涌出刺目的鲜血,一时间,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瑞祥寝宫。
虚弱地睁开眼,她看到倾城,便满脸抱歉地说道:“姐姐,我……我没能看住、没能看住温安姐姐,她跟着你……跟着你出来……所以……所以……”
倾城被吓坏了,泪像她胸口的血一样不停地往外涌,怎么也止不住。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停地说着:“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再说话了,别再说话了。”
惜月传唤来御医的时候,鸢鸢已经晕过去没有了意识。御医给她*伤口,倾城不想离开,可惜月硬是将她拉离了房间。
☆、第五十五章 无心惹尘埃
皎洁的明月如同冉冉飞升的明镜,如水一般照着朱红的宫阙,遮蔽月光的云彩散尽,清辉焕发。宛如美人揭开面纱,光彩照人!月光美的令人怦然心跳,心旷神怡!
如此美丽的月色,倾城却心头倍感变故丛生的恐惧。
挨了温安一剑的鸢鸢此刻还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御医说因为伤及心脉,所以她现在连呼吸也很微弱,能不能醒得过来还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事后鈺太后自然而然会追究到一时气疯了的温安身上,如此一来,温安的身世秘密自然也是隐藏不住了。
得知了温安身世的鈺太后吓得脸色煞白,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样子令倾城真的相信她是杀害了云泆的凶手。可是一时间发生太多事,令倾城不得不将这个猜疑放进了心里。直到鸢鸢的伤势稳定了下来,倾城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再站在这流漪宫的廊沿下,月光凄凄,楼阁依旧,却始终是物是人非。
“无论如何,我也会保住温安的。”半月无声地来到倾城身侧,同她一般抬头望着已经快被乌云全部吞噬的半轮孤月,细声说道。然后又像是在保证般地,侧头看着她道,“毕竟她是我妹妹,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妹妹死在这苏阳皇宫。所以,你就放心吧。”
半月从小到大都是最懂倾城的,即便是现在,在经过重重波折之后,纵然是糊涂了谁的性子脾气,也没有忘记她的个性,只是看好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惜月还不知道温安的身世,只怕鈺太后不会告诉他。”倾城一想到刚刚在瑞祥宫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惜月那怨怼的表情,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持剑要刺杀他母后的人她却要拼死维护。所以当鸢鸢被御医诊救时,他理也没理她便扶着鈺太后离开了瑞祥宫。
“我想鈺太后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的。”半月回应着倾城的话。
倾城相信鈺太后面对他最爱的儿子时应该不会说谎,但当年云泆的死亡之谜至今仍未破解,温安又冲动误事,现下连鸢鸢都性命垂危,一时之间,她竟迷惘着不知该从何着手。
不过自那天之后,发生的也不全是坏事,听小昭去打听后回来说,五皇子已经被谴回了平晋宫休养。但是本就多病的五皇子经过这次牢狱之灾后,更是病情加重,如今也是卧病在床。倾城虽担心他,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光是已经三、四天都还没有醒来的鸢鸢都已经够她折腾了。
鸢鸢的父亲,如今已荣升云州吏史的木之易接到了信使从苏阳快马加鞭送云州的消息即刻便起程来了苏阳。这会儿见着时隔几年未见的女儿竟呼吸薄如蝉翼般地躺在床上,竟是禁不住老泪纵横了起来。
倾城看得愈久愈是心疼,当初鸢鸢执意要留下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如今想来竟为了这个原因无数次地责备着自己。
“小姐。”小昭从外面进来,满脸煞白,眼神很不安定。
“怎么了?”察觉到又有事发生,倾城低声问道。
她急忙答道:“刚刚我去御药房取药时,路上遇到三皇子,他说、他说……”小昭突然吞吐了起来,话也只说到一半突地顿住,然后望着倾城的双眼都是不忍的神色。
“到底怎么了?”倾城一急,便催道。
“是五皇子。”她顿了顿,看着倾城的一张小脸几乎要哭出来,“三皇子说,五皇子快不行了,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什么?”倾城惊愕地睁大了眼,耳边嗡嗡地作响,四周就像是突然生出一片白茫茫的雾只将她一人团团围住。那雾里,依稀可见五皇子温婉善良的微笑,这冰冷的苏阳宫里,他的笑容,当初也是拯救她走出深潭的救命稻草啊。
“你照顾好鸢鸢和木老爹。”对小昭匆匆吩咐了一句,倾城便什么也顾不上地跑出了流漪宫。
踉踉跄跄地夺进平晋宫寝宫时,一名宫女正端了一盆淌着血的水出去。当下,倾城便惊心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听见寝宫里不停传来宫女的哭闹声。
“三殿下,三殿下,五殿下他的咳血仍没有停住,再这么下去,恐怕、恐怕……”说到再也说不下去时,那宫女突然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南月的暴怒:“别胡说,闭上你们的嘴。去把所有的御医通通请来,再不行,就召告天下,寻求神医。我一定要保住五弟的命。”
然后,又是三两个宫女从倾城身边跑出去,没有人注意到她,连平理温言善语的三皇子也没有。倾城一步两步走到床前,步子极小,却步步疼到了心底。在看到床上的五皇子后,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决堤般汹涌而出。
昔日里虽身形单薄但却仍是潇洒可见的五皇子,如今却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模样还有谁会认识这是那个被整个苏阳宫遗忘的皇子呢?往日里那张白皙俊朗的脸如今却瘦骨嶙峋,两个眼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看了好不叫人觉得心疼。
倾城刚想上前去,还没稳住脚步,床上的尉月就又再次咳了起来。南月赶紧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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