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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与青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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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两人都敛下笑容,没了对话。
任凭欢爱后的浓烈曖昧气息在空气中流动,他们只是对望着,就像要将彼此的模样刻划入骨般的专注。
氛围静得令人脸红心跳。
良久后,陈昭洁好似下了什麼重大的决心一样,很突兀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抬起双手,一一解开身上的钮釦。
那对待衬衫的动作,是如此温柔细腻、小心翼翼,全然没有她平常那种不耐烦的急躁模样。
这麼没耐心的她,连对待他的衣服都这样温柔,杨明织没办法不被感动。
过大的衬衫完全敞开来,她没有费力去扯开袖子,只是让衬衫顺着她滑腻的肌肤,整件滑到木质地板上。
杨明织目不转睛看著,连眨眼都不捨,不想做出任何破坏这一幕美丽光景的动作,此刻,就怕就连开口说一个字,都会惊动这份璀璨。
陈昭洁抿紧唇,光裸着身子朝他走近。
她没有像平常光着脚丫时,在他面前总刻意踮着一隻脚的方式行走,而是任由身体摇晃如极大的摆幅朝他迈进。
她走得如此谨慎小心,极其缓慢,一脚稳稳地踩定了地板,才换另一脚。
她的歪斜姿态,一举一动,都像慢速拨放的解析动作,在杨明织眼裡放大又放大,最后满满充盈了她的身影。
明白了她这麼做的意义,杨明织几乎屏住了气息。
小洁正在他面前摊开她自己……就这样血淋淋地。
走到第六步,陈昭洁站定,双脚平放在地板上,抬起手,用食指点点她右边的肩膀,又点点左边的,示意杨明织看著她两边明显不一样高的肩膀。
她细喘了一口气,又一口,才缓慢地开口:“落差3.8公分。”
那又如何呢?杨明织没回应,只是悄悄缩紧了拳头。
“就连当时最顶尖的医生,都不能帮我补回这个天生的残缺,医生只能建议我的父母亲让我从小就做復健,不要让这种落差的幅度变得更大或发生肌肉萎缩的情况。这个天生的残缺,让我从小就受尽復健的折磨,印象当中,我的童年是在哭叫中度过的……”像是想到不美好的经验,她闭上眼睛,话尾突地顿住。
那是多麼折腾磨难的童年?杨明织不敢想像,他忍住想伸手抱紧她的冲动,耐心地等她消化掉那段回忆。不是自己曾经歷过的苦痛,出口安慰的言词都只是惺惺作态。
陈昭洁再度睁开眼睛,眼底已经没有哀伤,只有无限坚强。
“明明这不能怪我母亲,但她总是用悲怜又自责的眼神看著我,我虽然知道她只是心疼我,但是这却造成了我心裡更大的负担……我只好用最优秀的表现来证明我跟正常人没什麼两样,甚至比那些完美无缺的人更好……”
深吸口气,她露出一个不平稳、略带嘲讽的笑。
“事实证明,我确实做得到。”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好。”杨明织柔声附和,却因為她这样强出头的原因而胸口抽紧。
傻瓜。
他不忍告诉她,事实上,这种理由的无谓坚强,只会让爱她的人感到更心疼。
“所以,明织……”她深吸了口气后,再道:“就算我残缺了3.8公分,我还是跟正常人一样,你不必对我特别照顾。”
他没搭腔,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将她力持镇定却微微轻颤的模样,尽收眼底。
但他这种没反应的反应,却让陈昭洁遽然慌乱了,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她知道杨明织一定会发现她的紧张,毕竟裸裎的胸前,诚实地反应了因呼吸急促而加剧的起伏。
像是想遮掩她羞耻的情绪,她再次开口的语气已经接近急切——
“医生说过,我的状况不是遗传的,我们家的人都没有这样的问题,往上追溯了好几代也一样都很健康,所以我想……我想……我将来的孩子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残缺状况,虽然我不能跟你保证什麼絶对……”
无法再忍受他直勾勾的灼烈注视,闭了眼睛,等再次睁开时,眼眶已经泛红。
“该死的!杨明织!我拜託你说句话好不好!别让我像个笨蛋一样!”她突然失控地对他吼叫,然后蹲到地上,紧紧环抱住赤裸的自己。
杨明织抚额嘆了口气,光着身子爬下床,把光溜溜的她抱回床上,帮她盖上丝被。
每次遇到想说又说不出口的事,她就开始东扯西扯,不说重点,他如果神经大条一点点,真的会被她弄得搞不清楚方向。
现在,他终於搞懂了状况。她一定是听到他昨晚睡前说的那句话了。
“你只要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娶你就好了。”他说,一张俊脸悬在她正上方。
“我才不是要问这个!”她反驳得好快。
杨明织好气又好笑,净是无奈。“好吧,那我开始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我知道你想表达你跟正常人一样健康。”
“还有呢?”她瞅着他问。
他盯着她的眼睛,肃穆地说:“还有,我不可能把你当成像一般人一样对待,你不是一般人。”
“原来你是这麼想的,但我只是有一点小缺陷,并不是残废。”她勉强自己微笑,却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哭。
“你也搞错了一件事。”
她没有勇气发问,沉默了,连那个丑得像在哭的笑容都掛不住,垮了。
杨明织移到她的下方,从丝被底下抓起她比较长的那只右脚脚踝。
“你不是缺了3.8公分,而是比别人多了3.8公分,这是老天偏心。”
他说完,唇同时落下,从脚踝处一寸一寸吻上去。
“是多了……不是少了?”她愕然。
“是多了。”杨明织温柔而篤定地回答她。
从来……从来就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过,就算是她最最亲密的家人,也总是避免跟她谈她那只有些缺憾的腿,大家都知道她天生的残缺,却是小心翼翼地避谈它,就怕伤了她,可是……
今天明织却告诉她,她是多了一部分,而不是少了一部分?
残缺不再是残缺,而是老天爷偏心了,多给了她一点……
从小深埋深种的自卑、不安和疑虑,像是如附骨之蛆的脓疮,随着他不带情慾一一落下安抚的吻,以及真诚的话语,一点一滴地被拔除了……
“你已经太完美了,多出来的部分就是完美过头的证明……”他吻着她曲线美丽的大腿。“所以你不需要再做什麼了不起的事来证明,你不用跟别人抢第一名,你什麼都不必做就是我的第一名。”
她什麼都不必做,就是他的第一名……
陈昭洁抬起双手,捂着热烘烘的胸口,施了点力气按住。如果不这麼做,她真怕被什麼胀得满满的一颗心臟,会被撑到爆开来。
大概是心臟被撑得太痛,痛得她眼眶发烫。
“你刚才明明说我不是一般人……”她哑声控诉。
杨明织来到她的正上方,拉开她按在胸口的双手,在她的心上印下一吻,握住她的手,指指相扣,一双溢满温情的黑眸对上她泛红的眼睛。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是我的小洁,对我是非常重要的人,而不是一般人,我不可能不特别照顾你,懂吗?”温柔至极。
一颗不听话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了出来。
“明织……”
“嗯?”
“我要恭喜你。”
“恭喜什麼?”
“恭喜费尽千辛万苦追求我,又爱我爱得要命的你,终於如愿以偿。”
“哦?”他满眼笑意,伸手揩掉她眼角又溢出的泪水。“我如何如愿以偿了?”
她高傲地宣佈道:“本大小姐答应下嫁给你,这下你赚到了!”
“下嫁啊?那……谢谢恩典。”杨明织扬起唇,露出笑容。“现在告诉我,你刚刚站在窗户前写了些什麼?”
陈昭洁睁着被泪水洗过的晶亮圆眼睛,对他展露出一个像百花齐放般的絶美笑容。
“写满了……我爱你。”
午休时刻,办公大楼旁的某一家温馨简餐店……
“听说了吗?川普的台湾区执行长杨明织,居然委身来我们公司当副总耶!”
“切!你消息很lag,虽掛名是副总,其实职务根本就是决策高层,根据我们行销广告部经理的说法,现在一些重要的总汇报资料,都指示直接交给杨副总的秘书处理。”
“对耶!就连我们会计部的机要财务总汇报表也是耶。”
“职权这麼大,会不会是公司聘请的专业经理人啊?”
“不合理啊,比起川普集团的国际规模,我们公司根本算是小庙请了尊大佛了,人家怎麼会放弃一个执行长位置,来我们公司屈就专业经理人呢?”
“管那麼多干嘛,说实在的,杨副总长得好帅哦,上次我跟他搭同一部电梯时,他还很绅士地问我‘到几楼’耶,他讲话的样子和眼神都超温柔的,嘻嘻嘻……害我都快爱上他了!”
“小美,你少发花痴了,人家才对你说了三个字就把你电得晕头转向!杨副总乍看之下是给人很斯文、温和的感觉没错,但你不觉得他有一种很让人摸不着边际的疏离感吗?就算真要出手,也轮不到你,我们开发部的部花已经虎视眈眈嘍!”
“嘖嘖……”年华衰败的男同事吃味地插嘴。“你们以為经营得起一家公司的人会是只吃素的小白兔吗?提醒你们,这种表面没杀伤力却又处於高位的人,通常啊,都是心机很深沉的,你们小心被吞得尸骨无存才是啊!”
“尸骨无存就尸骨无存啊,我甘愿被吞哦,嘻嘻嘻……”小美捧着红红的脸蛋,用手肘顶一下身旁的女同事:“啊,心怡姐,你怎麼都不说话?你身為我们陈总的秘书,应该也常常接触到杨副总吧,说点杨副总的小道消息来听听吧?”
虽已五十多岁,但保养得宜的资深秘书心怡停下吃饭的动作,抬眸看著六对饱含期待的眼睛。
她不疾不徐地用没有高低起伏的膏律,冷冷开口:“陈总和杨副总,他们两人每天一起上下班。”
心怡小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嗄?”眾口惊讶。
“一起去度假。”
“啊?”声音拔尖了。
“上个礼拜天,我看到杨副总在百货公司门口旁的休憩椅那裡……”高深莫测地停顿了下。
“怎样?”
心怡眯了一下眼。“在眾目睽睽之下脱掉陈总的鞋子,帮她按摩小腿。”
“喝喝喝喝喝喝……”六道抽气声。
“重点是……”心怡吊著眾人胃口。
“怎样?”小美捧着心口,瞪大眼睛,问得超忐忑的。
“杨副总住在陈总家。”
咻的一声,低气压狂袭了在场女性同胞,全场一片静默。
连年华衰败的男同事也是一脸惨澹,摇摇欲坠,因為陈总是他的女神,那是一个比志玲姐姐还璀璨的地位。
心怡冷眼扫了死气沉沉的同事一圈,残忍地哼笑一声,气定神閒地喝一口味道淡得像白开水的免费紫菜汤,才慢条斯理地再度开口:“而且陈总正在準备育婴用品。”
“噢……”补这一枪,统统毙命倒地。
一直坐在角落隐密处不吭声的陈昭洁听到心怡冒出的最后一句,立刻被嘴裡的花茶呛到。
“嗯……咳咳……”
与她并肩而坐的杨明织轻抚她的背,抽了一张面纸给她。
“小心点。”
陈昭洁接过面纸压压唇角,面红耳赤地压低声音跟杨明织解释。
“我才没有在準备育婴用品。”
“我知道。”
“我该考虑换秘书了!”
“不必,她很尽责。”
“咦?”陈昭洁看著身旁连吃饭动作都温文儒雅的杨明织,一脸不解。
杨明织侧过头,微微弯了眉眼,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笑容。
“是我让心怡这麼说的。”
陈昭洁微愣。
每次杨明织这样对她笑,都会让她的大脑空白几秒,然后杨明织就会一直盯着她看,直到她恢復神智后,再接著说下去。
她早就怀疑,其实明织根本就知道她会因為他的笑容而脑子短暂当机。
“我不喜欢麻烦。”他模糊地解释。
“是因為怕被公司的女同事纠缠,所以故意公开我们的关係?”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杨明织但笑不语。
某人没发现已经一个月完全没参与美其名是谈生意,实则是相亲性质的约会了呢。
陈昭洁没想到这一点,倒是想到刚刚属下那番对谈的另一个重点。
虽然两人已经為这件事讨论过好几次,但杨明织每次总是避重就轻地回答她。
“明织?”
“嗯?”杨明织拿起面纸轻擦嘴角,宣告用餐完毕。
“你真的不后悔?”陈昭洁垂下眼瞼,故作漫不经心。“你知不知道你放弃了什麼?”
他转头瞅着她,慎重地回答:“放弃了红利加配股大约千万年薪的职位。”
她迎上他的目光,有些不甘愿地提醒:“不止呢!”
不只得利,还会得名。
“以及放弃了进入川普核心,丧失了把他们公司掏空的机会。”杨明织补充。
陈昭洁盯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一会儿后,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天啊,你不是在开玩笑耶!”
“当然不是。”
“所以我误打误撞挽救了川普企业?我的魅力大成这样?”
杨明织也笑了。“这将会是你这一生最伟大的成就。”
可恶!明明没说什麼情话,就害她又感动得乱七八糟。
但是……
她敛下笑容,有些担忧地问:“温定东真的肯放过你?”
10
“虽然有些生气,不过还是同意了,昨天我收到他的律师寄来一封求偿函。”
“求偿函?”
“有关你在他家书房打破的那只乾隆时期古董花瓶……”
“那又没多少钱,何必这麼大费周章请律师寄信函……”
“三千八百万。”
“嗄?”她惊抽了一口气。“那是假的!”就算对古董再怎麼不懂,她也看得出来那只花瓶是崭新的现代艺术,怎麼可能有那种高到吓死人的天价!
“我知道是假的,不过我埋单了。”
埋单了啊?
“这是敲诈!”瞬间,陈昭洁明白了,她垮下脸来:“其实这是一种换取自由的交易吧?”
“或许吧。”
温定东根本不把三千八百万看在眼裡,他们都心知肚明,他这麼做,只是要杨明织用这笔金额买断温家对他们三兄妹的养育恩情;买断他脱离温家的愧疚之心;也买断他跟温定东身份上的隔阂——他们三兄妹从此不再是温家的僕人。
这看似恩断义絶的敲诈动作,其实根本就是一种恩威并施的高明手段。
打开信函的那一刻,杨明织有些啼笑皆非。
三千八百万,不多不少,刚好是扣除了投资以外,他身上能马上自由调度的活用数字。
虽然他本来就怀疑,但确定真的有人在监控他的资金流向后,他还是挺不舒服的。大少爷还顺便用这种方式来嘲笑他一番……果真是隻狐狸啊!
被当成一隻在滚轮上跑的可爱小仓鼠了吗?
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恨不了温定东,最后只能一笑置之了。
那些……对他已经没那麼重要。
“哇!”见杨明织沉默不语,以為他有一点捨不得离开温家,陈昭洁故作轻快地低喊。“那明织以后没有大少爷可以服务了耶。”
听出她的安慰之意,杨明织微微挑眉,侧过脸,用一双饱含笑意的黑眸瞅着她。
“那以后你就让我服务吧,我很厉害哦。”这句话说得特别轻柔,完全面不改色。
脑袋轰的一声,陈昭洁全身都被炸红了。
他到底在说什麼啊……是那个会教人脸红心跳的意思吗?
可是他好镇定,完全没露出什麼奇怪的眼神啊……
可恶!有一种落居下风的挫败感。
等等!
现在想一想后,她突然惊觉,自己似乎从来没在明织身上占过上风?
陈昭洁瞪着杨明织那张温润的脸庞,和温柔得像水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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