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莫言应如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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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想，原来这个少女就是乔冰灵。
想起很久以前，应如是也曾看过母亲跳着同样的舞。那日是她半夜睡不着，准备起来去院子里悄悄练剑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那个夜里，应王爷吹着笛子，灵姬在应王爷身边的梨花树下，舞的像个九天仙子，那个场景就如在梦中。
今日看着乔冰灵跳着一样的舞，应如是却一点都不觉得像当日那样如痴如醉。而这个时候听到了傍边的声音，应如是转头却看见渊执画在拨核桃，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台上乔冰灵的舞姿。
一曲舞毕，莫言第一个合手拍了几拍，周围沉迷在舞里的人赶紧跟上，带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在雷动的掌声里，莫言开口了，他说：“赏。”
台上的乔冰灵先是鞠躬做了个礼，然后说道：“谢谢吾皇。”
而这个时候乔冰灵有些好奇的看着宴席上的人，有些冒昧的说了一句：“臣女听闻倾城公主今日也在宴席之上，皇上可否让臣女请教一下公主的舞技呢？”
莫言估计没有想到乔冰灵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有些不和礼术，但是她毕竟也是一国宰相之女，而且听闻又很沉迷在舞蹈，冒昧也是因为真心想请教。不过莫言这个时候看着应如是，说实话他心里似乎也很期待看着应如是跳舞。
就如当年，看着灵姬跳舞一样。
莫言带着征询的眼神看了看应如是，问道：“如是？”
可这个时候应如是却站了起来，看着台上的乔冰灵淡淡的说道：“抱歉，我不懂舞技。”
这个应如是是真没有说谎，一直以来她似乎没有跳舞的天分。虽然说自己的母亲灵姬跳的极好，可是应如是无论怎么样似乎也是跳不好的，当年还被唐青山有些好笑的说，如是你以后还是舞剑吧，我觉得你舞剑比跳舞好看很多。
可是台上的乔冰灵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应如是，有些嘲讽的说：“原来传说，也不过是传说。真的是，不过尔尔。”说完就转身走了下来，回到了宴席之间。
莫言似乎也有失望的看着应如是。
应如是却没有在乎乔冰灵的话语，只是听见傍边的渊执画说道：“原来微臣听闻的和乔小姐的不一样。”
刚入席的乔冰灵看着应如是傍边的渊执画，眼里出现了一些惊艳的神情。不过似乎又有些不明白
渊执画的意思说道：“什么意思？”
渊执画将手里拨到一半的核桃放下，说道：“微臣只听闻过，倾城公主画的一手好画，奏得一手好琴，却从未。。。”说道这里，对着不远处的乔冰灵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原来，微臣孤陋寡闻了。”
这样说的意思周围的人都明白，要南唐的国师说自己孤陋寡闻，绝对是对乔冰灵的话语不满。如果说博学多才的国师都孤陋寡闻的话，那么周围的人便都会失色。而且，这个传说中难得出现的国师，有着十全十美之称的国师，今日居然难得去帮着倾城公主说话，看来这个公主的却有些本事。
看着渊执画的一笑，乔冰灵似乎有些失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提着清凉的嗓音好奇的问道：“怎说？”
不过却没有听到渊执画继续回答她的问题。而这个时候台上继续响起了曲子，一群新的舞姬开始了新的表演。不过周围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看下去，因为刚才乔冰灵的舞，的却是舞的很好，让接下来的表演都有些黯然失色。
酒过三巡，周围有些月色朦胧，人声依旧鼎沸。
而这个时候应如是已经有想回寝殿的意思，可是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尽兴，自己也只得勉强坐着。不过秋月似乎看出了应如是的意思，悄悄的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
应如是抬头，点了点头便跟着秋月无声无息的退出了宴席。
畅音阁不远处是御花园，秋月跟着应如是的后面，看着应如是伸手摘下树上的繁花。一边有些叹息的说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处相思，无数闲愁。”
秋月似乎听的有些不太真切，问道：“小姐你说什么。”
将手里的花捏碎丢在了地上，应如是眼里有些落幕，她说：“没什么。”
月色下的御花园没有平日里的喧闹，而是多了一丝平静。一边四处观望，一边又好像在思量什么事情，秋月有些看不懂应如是的表情。
几步之外就是御花园里的千鲤池，应如是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曾经在应王府的后花园里也有这么一个鲤鱼池。
秋月询问应如是要不要鱼食，应如是点了点头，秋月告诉应如是很快就回来。
月色下应如是一个人坐在千鲤池傍边，远处热闹的畅音阁和这里的静寂行成了
鲜明的对比。伸出手探了探池水，池水便是一阵微微的动荡，搅碎了一池月光。而这个时候，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应如是有些惊讶秋月来的如此之快，头也没有回头说：“怎么这么快，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走开的。”
继续将手探入水出，继续拨动着池子里的水，继续说道：“秋月，你说，我今日这身打扮他可是注意到了？很久以前他就说喜欢我穿粉色衣服，不过现在，他想必是不会注意这些了吧。”然后这个时候突然顿了顿，：“秋月，这些话，我也只能跟你说，你会不会笑话我。”
身后的脚步身停了下来，应如是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叹了一口气，这些话也许秋月明白。这些年一直是秋月看着她和唐青山，相识相恋到最后的不得不相识。
想到这里应如是有些无奈的说：“秋月，其实，我不是很懂。你说他当日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竟然还是不想放手，这到底是为何。”
说到这里竟然有些应如是静静的思量了半刻，从水里将手收回来。起身抖了抖纱裙，似乎有些沮丧的说道：“我有些失态了，秋月我们回去吧，宴席应该也准备得。。。。。”说完一个转身，还未说完的话就咽在了喉咙里。
昏暗的月色下，唐青山就站在她的身后，似乎那么近，可是又好遥远。应如是想，刚才的那些话，他应该都听见了吧。这个时候看不太清唐青山的脸色，只能隐隐察觉到他的心情应该不算太好。
能猜透他心情，是应如是一向来自以为不错的本事。
可是这个时候应如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许久倒是身前的唐青山开口了，他说：“你就这样喜欢他？”
应如是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唐青山，他在说什么？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回来的早就双更，回来迟了就明日双更吧！TT。看了记得给收藏！
曾经有人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喜欢你，而你却不知。
应如是有些不明白唐青山话里的意思，夜里的风带着一股馥郁的花香，而且还带着些凉气；。刚才饮酒的时候十分的豪迈，如今酒后劲头有些上头，整个人有些晕呼呼的。想起前不久渊执画曾带着嘲笑的口气说自己，醉酒后会有些失态。应如是想到这里也没有唐青山的话做出回答，准备从他傍边走过去。
结果还未走出两步，就被唐青山抓住了手。应如是有些茫然，然后紧接着有些愤怒的说道：“唐将军，你要做什么？”
唐青山的脸色有些难堪，但是抓着她的手在她说完话后，就抓的更紧了，这让应如是有些疼。但是还是咬了咬牙，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就算唐青山现在知道她依旧喜欢他又如何，反正再唐青山面前，她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再多一次也是无妨的。
注意到应如是发怒的目光，唐青山嘴角带着一丝讥笑说道：“我不放，又怎样？”
为什么还是唤他唐将军，为什么连他的名字都不肯再说。
以应如是的经验，一般唐青山如果真的要耍赖，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唐青山欺负着，当着她的面让属下杀了自己的父亲，而自己又是曾经那么苦苦哀求他，却换来他派人传来的悔婚的消息。今日为何又要再次来招惹她，应如是试着挣脱被唐青山拉住的手，结果一用力却发现身子有些站不稳，眼看要摔倒的时候，却被唐青山急忙的抱在了怀里。
现在的姿势有些尴尬，应如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头上方唐青山传来的气息，暖暖的甜甜的。应如是赶紧把头往旁边一撇，说道：“将军，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请将军放开我。”
纵然他们的回忆，她全部都记得，但是近日不同往日，对杀父仇人还有眷恋，应如是觉得自己很可悲。
可是应如是的一番话却没有换来唐青山的松手，而是将应如是搂越来越紧，语气有些沮丧的说道：“如是，我想你。”
应如是听了这话后，身子怔了怔，本来有些绯红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心中一阵五味陈杂，本来撇开的头扭了回来。看着头上面的唐青山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应如是有些愣住，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唐青山继续认真的说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夜色越发浓郁，显
得唐青山的话有些飘渺，很不真切。
应如是本来平静的心却再起了波澜，闭上了眼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流泪，唐青山你今日说这些到底是要做什么，是要来折磨她，还是要继续来利用她。
他是她的梦魇。
良久，应如是睁开眼后，慢慢的稳了稳心神，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青山，你让我站着说话。”
听了这话的唐青山，眼睛突然一亮，刚才她唤他名字了，而不再是唐将军。
天上挂着的是一轮残月，而周围慢慢的开始有了些雾气。应如是站稳了身子后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纱裙，柔声道：“青山，你对我。终究是有心结吧，你追求的永远是追求不到的东西，倘若。。。。。。。”
应如是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唐青山打断了她的话语，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说道：“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
是怎样？应如是越来越不明白唐青山的意思，只是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他不是以为自己不再喜欢他了而生气吗？书上有曾写道，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后便如废物一样抛弃。凡是有野心的男子，凡是征服欲很强的男子，一般都是这样的心性。
可是她想要的，却不是这样的感情。
唐青山有些神情凄凉的说道：“我原本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可是我错了。但是如是，如果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这样做。”
听了这话后，应如是握紧了拳手，指甲深深的扎进了肉里，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原来让她家破人亡，是他给她最好的。
这就是所谓的解释，这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结果。
原来，死灰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复燃。原本以为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感情，结果如今才发现他对她没有丝毫的眷念。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做多情，而现在身上的打扮却是她如今最失败的证据。
不过夜风里却带来了应如是发自肺腑的一句话，她嗓子带着有些沙哑，淡淡的说道：“事到如今，青山，你还要不要我？”
没有一丝虚假，没有一丝尊严，带着最后一点赌博的打算，她问他，你还不要不要我。
就算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就算被他在自己最悲惨的时候退婚，就算一年从未等到她所希望的解释。可是到了现在，依旧还是想念唐青山的一切，如果他愿意再和她在一起，那么就是粉身碎骨，她也
要和他在一起。她可以当做这些事情都从未发生，也可以当做这些伤口一点都不存在，但是前提是，他如果还要她的话。
这是爱一个人最卑微的等待。
但是，这也许也是断了她的妄想的一个利器。
身前的唐青山，目光有些悠远的看着池子里，却没有看着面前的应如是。像是鼓起了自己最大的勇气，应如是将拳头握的更紧了。也许很多事情，她瞧的不是很真切，也许今日的妥协，在他人眼里，不知是有多么的不懂事，是多么的傻。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想反省自己刚才说出的话。
那些往事，那些伤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他，一切都不重要。
彷佛是为了给自己断掉最后的退路一样，应如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青山，你带着我走，好不好？”
哪怕他对她的感情，也许不是爱，可是只要陪着他，她就满足了。
唐青山看着应如是落幕的眼神，狠了狠心说道：“对不起，作为男子，我背负的还有很多。就算我带着你出宫，可是天下之大，何处不是皇家的地方，我不想躲一辈子。”
这个答案，够让自己死心了吗？应如是问自己。
本来憋着不在他面前流泪的，应如是依旧没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角落下，滴在了她那身粉色的纱裙上，就如天上的残月一样，有些黯然带着浓烈的悲伤。
一直以为喜欢他是自己很固执的执念，可是到如今，当这段缘分要做一个最后的了结的时候。她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她的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感情，已经烟消云散了。而这段最美丽的记忆，还是她的单相思。从前一直坚持等这段感情能开花结果，结果却发现是花落后源泉就枯萎了，又怎么来的结果。
应如是有些凄凉的说道：“原来，这天下之大，容不下一个我，容不下一个你。”
已经够不幸了，不能让自己再不幸下去。
听到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应如是寻着雾色遥遥的看过去，便看见秋月急忙的往这边走。不知为何，应如是留给唐青山的最后一句话是：“原来，我也可以放的下。”
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痴念妄想了。
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她忍住没有回头，朦胧的视线里，是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小小年纪的他脸上带着一丝刚毅的神情，他很认真的对
着她说：“如果来日你想行走江湖却没有武艺的话，我必当习好武艺，陪你去看看那个所谓的江湖。”
停留在耳畔的永远是他最温柔的嗓音。
以后，再也听不到这样的声音了吧？以后，对他就不会是这样的感觉了吧。
秋月过来的时候，应如是走在了前面，是往宴席的方向。今日是莫言是她特地办的酒宴，如果她早退席了肯定会被发现，那么莫言铁定会亲自到清凉殿看望她，而她今日却不想再被谁打扰。
彷佛是看到秋月一直欲说话关心自己的神情，应如是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看秋月，而是有些像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后，一切都会好的。秋月，我懂了。”
半响，从身后传来秋月的声音，她说：“小姐。”
宴席依旧是那么热闹，而刚才似乎也没有任何人发觉应如是悄然的离开过宴席。而此时耳边传来的曲子竟然是天长地久，还有女子悠悠然然的唱着：“红遮翠障锦云中人间鸾凤御炉香；飘缈随风；今霄花月都美好；春气溢深宫。。。。。。。似这般天长地久；愿彼此恩爱相同。”
山隔山，水隔水，风轻云淡般，却奢望天长地久。
端起酒杯抬手饮尽的时候，却不小心看到坐在离她不远的莫言身上，莫言此时好像是有心事一般，对着自己面前的果盘发呆，眉头锁的很厉害。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应如是清楚的感觉到，唐青山也回到了宴席中。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觉得有了一丝丝的平静，既不悲也不喜。就想很久以前，她跪在唐府的大门外，等着他出来见她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什么。
仔细想一想，他曾经是对她退过婚的，今日的事情显然是多此一举。
她也许是真的醉了，不然也不会如是失态。
可是醉了也很好，因为她竟不知悔。


、第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TT。。。。。错字无视！！话说快没存稿了！
等待的过程，也许并不是很容易，但是他对她的伤害，却是轻而易举。
旧爱如梦，旧爱如空。
一阵清风吹过席间，应如是感觉一股淡淡额梅香飘了过来，果然回头就看见渊执画正在对着自己笑。应如是出于礼貌，对着渊执画点了点头，也象征性的回了一个笑容过去，但是此时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