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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递故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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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还有北门外的王老爹,腿脚疼了这么些年不利落,小姑娘还是几针,没一会便不疼了。这不四周街坊邻居有听了的,有点毛病的就都赶紧来了。怎么?妹子你也要瞧病?”

阿瑜听了,纵然焦急,却也美目大亮,不由动了主意。然则她时间紧迫,看看这不知道要排到几时的队,双目一转,计上心来。深吸一口气,转瞬之间酝酿好情绪,在诸人抗议声中挤开排队的人,当着无数人的面一跺脚,几步冲上前去,“呜啦”一声,拉着路遥大哭起来,“我说小妹呀,嫂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嘤嘤嘤嘤,你没事可就太好啦!你是不、不知道,你这一走就是半年啊,我和你哥可都要急死了!呜呜呜,你、你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任性呢?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啊?你不满意你大哥给你说的亲事,就直接说呀,你哥还能绑你上花轿不成?嘤嘤嘤嘤……何必、何必做这种出走之事呢……”

本来正给一个老妇切脉切到一半的路遥忽地被不知打那里冲出来的阿瑜猛然拉住,不禁吓了一跳。只见眼前一个极是美丽动人的大姑娘哭得雨带梨花一般,声声字字情真意切,哀戚之音仿如泣血。路遥瞪大了眼睛,抽一下自己被她拉住的手,对方不松。稍用点力再一抽,对方还是不松。路遥一甩,这回对方不紧不松,翻到一把抱住她胳膊,仿似怕她跑了一般。

见得周围之人几乎都已在惊讶之后进入看戏的状态,路遥哭笑不得的皱了皱鼻子,试探道,“这位……这位姐姐,你……你认错人了吧?”

谁知这一句话顿时让阿瑜哭声更加大了些,“呜呜呜……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你爹娘去的早,自打我一过门,长嫂如母,你哥活计又忙,我辛辛苦苦将你带大,你不能因为不喜你哥给你定的亲事,就离家出走,还连……呜呜呜,还连我这个嫂子都不认了啊!”

路遥被她哭得头皮发麻,却听得此时周边人已经议论开来,从窃窃私语片刻间演发到高声劝诫。

“哎呀我说小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着也不能不认兄嫂不是?”
“丫头啊,不满亲事就直说么!这般一跑出来就是半年,不是担心死个人!”
“姑娘家家的,该嫁就得嫁,可不能仗着医书高明些就这般任性啊!”
“俺就说一个姑娘家怎么抛头露面的给人诊病,原来竟是跑出来的!”

阿瑜心中一喜,脸上表情更加哀戚,一把抱住路遥,“呜呜呜,你哥这半年担心你都担心得病了,你嫂子我一个人里外上下得操持,你这丫头却连个信儿也不说捎回来,这不成心让我们过不了这日子了么!快点跟嫂子回去,你哥这身子可是禁不住你这般吓啦!”说着一把拉起路遥,便往照雪乌龙那边走。而原本围得里外三层得人群见得路遥此时竟是也不再出言反驳,伸手抱了自己行套任阿瑜拉着,便以为她亦是承认了阿瑜所言,是以竟无人敢拦,自发让出条道儿来。

阿瑜翻身上马,一把把路遥拉在身前,口中一声娇叱,策马直出南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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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本是被阿瑜弄得莫名其妙,然则越看越觉得这事有些新鲜,加之方才阿瑜一拉之下,发现她并无武功,便也大了胆子,好奇心立长,忽地动了玩的心思,想要看看这个死扒住自己呜呜大哭的美艳姑娘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阿瑜此时却是另一番考量,琢磨着这姑娘虽然看上去医术不错,然则不知底细,若是让她知晓了不该知晓之事便是不好。眼睛一转,抄起腰际沈浣交给她平日里备着防身的匕首,带着鞘便猛力向路遥后颈砸去,打算将人打晕了蒙上眼睛再行带走。谁承想这一下子还没等砍到路遥后颈上,便觉得自己手腕一紧,竟是被头也不回的路遥牢牢握住,仿如铁箍一般,捏得她痛得要死。随即便觉得半边身子一麻,竟是再也难以动弹。

坐在前面得路遥夺下阿瑜匕首,点了她穴道,笑嘻嘻得回身看着阿瑜,玩弄着手中得匕首,“我说嫂子啊,这般对待小姑子,被我哥知道了,可不好吧?”

阿瑜没想到这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小丫头竟也是个会功夫的,不由心中暗骂一句自己真是一时看走了眼,嘴上却是不弱:“哼哼,你哥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这小丫头还不是捏在我手里?”

路遥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上下打量阿瑜,一双大眼水灵灵的在阿瑜身上转来转去。阿瑜忽地妖娆妩媚地一笑,“怎么,没见过碰瓷打劫的?”

路遥双眉高挑,笑道:“劫匪到是碰上过不少,但你这般漂亮的,还真是头一回。”她指了指阿瑜这一身精致的衣衫,头上的翠玉金钗和腕子上的点翠荷花镯,又晃了晃自己瘪瘪的荷包,道,“这劫财呢,我劫你差不多。”说着又打量了打量阿瑜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妩媚眉眼,扭了扭自己瘦瘦小小的身子,叹了口气道,“这劫色呢,还是我劫你差不多。”正说到一半,忽见得对面之人唇角一笑变得异常诡异,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她口中一声尖利口哨,两人所骑的白马猛地一跃,力道之大竟将措手不及的她生生甩脱马背。路遥一瞬间虽然来不及翻腾,却是不示弱的一把拽起被她点了穴道的阿瑜,于是噗通一声,两个姑娘同时跌下马来,摔得灰头土脸。

“死丫头!”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两人同时瞪着对方骂出一句。看着对方狼狈莫样,不由都是一怔,随即同时大笑出来。

路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把拉起阿瑜,点开她穴道:“说吧,绑了本姑娘到底想干嘛?要本姑娘给人治病?”她并不认得阿瑜,看上去她绑个人的手法也实在不怎么老道利落,似乎又是看了她在城中诊病行医才起了绑人的心思,细细想来,多半便与此有关。

阿瑜见路遥聪明得十分上道,微一皱眉,点了点头,“是治病。性命攸关,急得很。”

路遥一挑眉,却听阿瑜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带你去见人之前,你须得立个重誓,无论你能否医治,都决计不能对第三个人提起此人身份,否则必然不得善终。”

路遥咧了咧嘴,听得阿瑜说的郑重,脸上神情却是焦急担忧,医者天性,便不由得点了点头,“放心,治不治得了另说,我们这行的原本没有病人点头就不能随意与旁人透露病人身份与病情。”

阿瑜却摇了摇头,“你若不立誓,我决计不能带你去见人。”

路遥叹了口气:“唉,这年头,都是大夫求着上门诊病了。好吧,我立便是。”


   

第五十二章 桃花潭水深千尺

  沈浣受伤多为皮外伤,很少受重伤。然则一旦重伤,便棘手的很。只因无论她还是阿瑜皆是不敢声张,更不敢请军医来看,莫说处理伤口,便是切一切脉,也能轻易看破沈浣身份。故而只能以成药内服外敷,是以这些年来一来二去,阿瑜倒练成了一手处理外伤的好手艺。这次若非情势实在危险,阿瑜也决计不会“绑”了路遥回来。眼下路遥切脉不过片刻,先是惊讶的看了昏迷的沈浣和焦急的阿瑜各一眼,随即便恢复了淡定,不慌不忙的解开沈浣衣物检视她小腹伤口,阿瑜不禁暗自庆幸这回怕是真的请对了人。

路遥没空理阿瑜在想什么,沉着一张俏脸处理完沈浣的伤口,问阿瑜道:“她小腹上这道刀伤有多少年了?”

“这……差不多六年了。”

“六年之中复发过三次?”

阿瑜听了连忙点头,“对,此次已是第四次了。”

路遥一张俏脸已然黑中带青,哼了一声,转身去拾掇自己的工具,大包小包瓶瓶罐罐一样样往回收。阿瑜颇是忐忑的问道:“丫头,她伤势如何?”

路遥柳眉倒竖,瞪了阿瑜一眼,“早没救了!”

阿瑜杏眸立时瞪大,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几乎就要出来,却听路遥没好气的说出后半句,“要不是碰到我!”

这一句话足足令阿瑜半晌才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颗心瞬间被攥紧又瞬间被放开,眼中仍自泛酸,不由怒道:“你这死丫头!”

路遥翻了翻眼睛,指了指仍在昏迷的沈浣道:“这等伤口当初便没护理得当,如今崩裂已是第四次,她都不看大夫,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说着想起了前段时间在凉州城救治的那个同样是不要命的江湖人,不禁咬牙切齿道:“姑奶奶明天我就打个招牌,不是说有个不错的胡大夫叫见死不救么?姑奶奶我就叫找死不救!像你们这种一个两个成心不要命的,姑奶奶我一律不救!简直是……”

正说至此,忽听得阿瑜声音极是愉悦的唤道:“你醒了?!”

路遥回头看去,却见床上方才仍在昏迷之人此时已然转醒,看着自己半晌,不由皱了眉,看向阿瑜声音沙哑道:“阿瑜,这位是?”

阿瑜连忙上前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她起来,拿了杯水一点点喂她喝下去,“找回来的大夫。你这次伤口崩裂的实在太厉害,我怎么都止不住血,又不敢去找军医,进了宿州城看见这死丫头在支了个摊子在行医,听人说是医术不错,就带了来。”

路遥双手一抱胸,补充道:“不是‘带’,明明是‘绑’吧!嗯,我的‘嫂子’?”

沈浣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阿瑜道:“担心了吧?我没事。”

阿瑜柳眉倒竖,“没事没事!你就会说这句话!你一进帐子话都没说一句噗通就倒在地下,战甲下面全是血,那时候你怎么不起来告诉我你没事?!”

沈浣抿了抿唇,明智地知道此时绝对不能与她辩驳,是以扭头看向一旁的路遥,轻声道:“这位……姑娘……”

话未说完,却被路遥一抬手止住,“第一,你可以叫我路遥或者路大夫。第二,你放心,今日所见,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我这‘嫂子’已经让我立过誓,若是说了便不得好死。第三,你没事个屁!”说着冲她摇了摇手,“给你们两个一炷香时间赶紧腻味完了,你这伤口麻烦的紧,还没处理完全呢!”

沈浣看着身前这个显然不比阿瑜好对付的小姑娘,脑中忽地灵光一闪,“路大夫,你是不是金陵人?”

路遥不由得一愣,“你怎么知道?”

沈浣脸色犹自苍白,却会心笑道:“你那用来捣药的玉佩,可还没碎吧?”

--

颍州军行营大帐。

狄行与戴思秦方吩咐下去西南蒙城驻防事务,便听得有斥候一路疾奔而来,“报——”

“说。”戴思秦一展扇子。

“秉狄将军,戴中军,元虏今晨由徐州出兵一万,沿河顺流而下往邳州方向而去。张偏将命小的前来请示元帅,是否拦截?”

狄行与戴思秦对视一眼,皆不答话。阿瑜方才由沈浣帐内递出消息,沈浣疗伤正紧,任何人决计不得打扰。

戴思秦皱了眉,一柄折扇带起衣袖,片刻道:“元帅此时无暇分_身,你先下去,待元帅出帐再行定夺。”

“可……”那斥候一抹脸,其上皆是风尘之色,显然一路之上赶得甚急,“中军,张将军那头……”

狄行此时示意他闭嘴,侧头同戴思秦道:“军情如火耽误不得。邳州原本李二一部兵力散乱,若不拦截,元军必下其城。元军如今已得徐州,若得邳州,沿江而下势必取得桃园。届时我军定得三面迎敌。眼下元帅若在,必命人阻截元军于水上。”

戴思秦道:“元帅如今尚未清醒,总得等其醒来再行调兵。”

狄行却摇了摇头,“无论元帅清醒与否,御敌之策不能或变。”说着同那斥候道:“你去回禀张将军,今日日落之前,罗校尉会带军五千前去支援于他,命他务必拒元军于邳州以西。”言罢唤来帐前士卒,“你去西北行营请贺楼周三位将军前来议事。”

那帐前卒刚领命而去,便见得有一斥候一路而来,“报——狄将军,营前来了一个女子,请见元帅说是有信转交。”

“哦?可有去报之阿瑜姑娘?”

“还未来得及。”

“速去!”话音刚落,狄行一顿,起身道,“算了,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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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跟了沈浣已有近五年时光。若论见识,金戈铁马血染黄沙皆是见识过,若论胆色,刀起头落一枪穿喉亦是从来不惧,只是方才眼见着锋利尖刃一点点割去沈浣崩裂的旧伤之上坏死肌理,她坐在床边握着仍旧在兀自沉睡的沈浣的手,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白皙额角津津皆是冷汗。如今见的沈浣醒来,心中不由大喜,“总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怕是便要去找狄行了。”

沈浣尚未答话,却见得路遥大大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起身做到自己床畔,抬手按向自己手腕,闭目切脉。片刻间她睁开眼睛,向自己和阿瑜笑道:“看吧,我就说了,除了这伤,她壮得跟头牛似的,你偏不信,噼里啪啦的掉泪,多浪费。”

阿瑜狠狠翻了路遥一眼,“你这死丫头!谁噼里啪啦的掉泪了?”

路遥吐了吐舌头,笑道:“反正不是我!”说着同沈浣道:“该吃该敷的药都吩咐给我‘嫂子’了,元帅你尽管休息。至于诊费与药费是五两一钱银子,给你取个整算五两好了。咱现下累得难受,得先去休息一下。等会劳烦您派人送过来吧。”言罢挥了挥手扬长而去,刚走出帐外,一回身掀开帐子帘,向沈浣龇牙道:“元帅大人你最好莫要下床,否则我保证你三个月内都只能平躺着过了!”

沈浣看着路遥离去背影,忽地想起了什么,挣扎起身,被一旁阿瑜按住,瞪眼道:“你又折腾什么?你再动我就把那凶巴巴的死丫头拉回来教训你,她可比我凶多了!为了你这伤被耽误,我已经被她数落了几个时辰了!”

沈浣听着阿瑜一边警告,一边同她告状,无奈好笑,轻声道:“这段时间可有军情禀报上来?”

“你这家伙……”,阿瑜一双瞪着她的眼睛立时张得更大,片刻重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不问就不是沈浣了!有,狄行已经在帐外等了个把时辰了。”

沈浣一挑眉,阿瑜没好气的撇撇嘴,扶着她坐了起来,替她掩好衣衫,掀了帘子带了狄行进来。

“见过元帅!”狄行躬身一礼,起身见得沈浣脸色仍旧苍白,不由关心道:“元帅,您身体?……”

沈浣摇了摇头,“无有大碍。”

“您是三军主帅,万望保重!”

“这次追击答失八鲁,是我草率了。不承想苏赫巴鲁死后,元军中竟又出了如此悍勇战将。阿瑜说你已在帐外侯了许久,可是有军情禀报?”

狄行不敢耽搁,当即道:“午时有斥候前来禀报,元军昨夜今晨出兵一万,出徐州城东,沿江往邳州而去。张将军派人前来请示元帅是否阻截?”

“截!火速知会他,无论如何要在邳州城西拦住元军!”,沈浣一皱眉,几乎立刻道,“把罗鸿给我叫来!”

狄行单膝一跪,“元帅,属下已命罗鸿领军五千前去支援张偏将。属下越权,还请元帅责罚!”

沈浣听至此,脸色一缓,道:“不,做得好。颍州军不能因我一人之病而耽误全军军情。以后若再有此等事情,着你和戴中军主持中军议事,决计不可耽误军情。”

狄行一愣,未尝想到沈浣竟将军权这般相授,“元帅……”

沈浣摇了摇头,“你无需多言。沙场之上变幻莫测,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个三长两短。这般也只是以防万一。你去令佟校尉再多带五千兵马作为后援,由桃园往西,接应他二人。 还有,你立即传令下去,点齐三千精兵,一个时辰后随我北线巡防。”

“元帅不可!”狄行单膝一跪,“元帅身体欠安,当得保重才是!”

沈浣皱眉道:“我已两日未曾巡防,方才听阿瑜说思秦这两日在行营外接连增加两次防守兵力,可是?”

狄行哑然。沈浣的意思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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