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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之花样年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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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于是收拾茶具出去。
潘老爷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有些暗暗气恼。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这一日,潘老爷便着哲少爷将别院地契、房契给高显仪送过去。
哲少爷来到别院,高显仪却并不在,华婷便把他让到客厅坐着,吩咐丫鬟铃儿上茶。两人却无甚话说,哲少爷只默默地喝茶,华婷将一张香罗帕在手上无意识地绕着。
哲少爷偷眼看了看华婷,见她脸色苍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少奶奶前日淋了些雨,可曾好些了?”
华婷见问,回过注意来,把香罗帕捏在手里,道:“也没什么,吃了一剂药,好些儿了,头却有些浑浑噩噩的。”
哲少爷道:“这春日的天气,最是无情,乍暖还寒,少奶奶可得好好休息。”
华婷因闲时在家,总和哥嫂怄气。嫁给高显仪为妾,原也是为生活所迫,日子颇有些不咸不淡。如今见哲少爷关切,到底以前并没有人如此体己,心下便有些感动:“原也没什么大碍,挨两天也便好了。”
哲少爷见此,心下也有些暖意,一时想起上次在雨亭捡着的荷包,此时正在怀里揣着,软软地贴在胸口,便摸出来:“前日在雨亭拾着个荷包,可不知是不是少奶奶的?”
华婷看了看,果然是自己的,犹豫着要不要接过。如果不接,倒似自己把这个荷包送他了,叫他误会;倘若接过来,这荷包到底在一个男子怀里揣了这么几天,有些沾了男子的气息。
旁边的铃儿见了荷包,道:“可不是奶奶的!这荷包上的梨花还是奶奶花工夫绣了好几天才绣成的呢。”
哲少爷把玩了一下荷包,道:“人家都往荷包上绣鸳鸯牡丹,图红红绿绿的热闹。绣梨花,只这几点怯怯的白,真少见。”
哲少爷“怯怯的”三个字,恰说中了华婷的心事,在她的心里,女儿家便如几瓣不胜春风的梨花,命比纸薄,所以绣上这几朵梨花,也便是她自己的写照了。
华婷道:“哲少爷见笑了,原是很有些小家子气。”
哲少爷道:“虽只怯怯的几朵,却颇有些清丽脱俗,不是寻常女儿的见识。”说到这里,哲少爷没来由蓦地想起五妈那雪白的鞋面上绣着的一枝梅花,鲜艳而凄怆。那梅花的红,在雪白的鞋面上好象是一份挣扎,无助而寂寥;这梨花的白,却连挣扎也没有,只有一份淡淡的哀怨,我见犹怜。想着,哲少爷竟有些恍惚了。
华婷见哲少爷眼里流出一份怜惜,知他读懂了自己的心事,心里也触动了一下。到底大家怔怔地对着这么个荷包不是事,忙叫铃儿收过荷包。
铃儿身手去接,因哲少爷有些恍惚,一个不慎,荷包竟悠悠地掉在了地上,哲少爷“哟”了一声,忙低头去捡。那梨花上却沾了几点灰尘,哲少爷细细地吹了吹,递给华婷。
华婷觉得这细细的气息便是吹在自己的心上,这种感觉是从没有的怪异,有种酥麻,便含羞去接荷包。
正在此时,高显仪从外面进来,华婷却不好伸手接了,而哲少爷伸出的手却不便缩回来,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还是铃儿赶紧把荷包接过来。
“多谢哲少爷,是奴婢不小心掉地上了。”
高显仪瞅着华婷那苍白的脸上竟有了异于往日的红晕,而哲少爷脸色也有些尴尬,心下颇有些疑虑,却不动声色,向哲少爷打招呼:“原来襟弟早过来了,怎么不早通知一声,我好回来陪你说会子话。”
哲少爷道:“也没有来多久,刚坐下喝了一会子茶。襟兄公事忙,自不敢打搅。”
高显仪道:“公事哪有忙得完的!”
哲少爷拿出别院的地契房契递给高显仪:“襟兄,爹吩咐我将这地契房契给你带过来,省得你再走一趟。”
高显仪忙满脸堆笑道:“前日不过说说,怎么当真送过来了,如此厚礼,叫我怎么收得下!”
哲少爷道:“这府邸闲着也是闲着,襟兄不必过谦。而且也本是华家的产业,如今由少奶奶住着,正是物归原主,得其所也。”
高显仪道:“如此说来,我却是却之不公了。”笑眯眯地把地契房契收了。
华婷也忙道谢。
又说了一会子闲话,哲少爷告辞去了。
这里,高显仪骂丫鬟铃儿:“荷包本是私人物件,怎么在人前拿出来了?”
因知道高显仪是个疑心重的,况且前日哲少爷和少奶奶同在雨亭避雨一节,上次便被掩过,铃儿却不敢说这荷包是哲少爷捡着了来还少奶奶的,便道:“原是少奶奶遗失在房间里了,我拿出来给她,不曾想她在会客,奴婢一不小心便把荷包掉在了地上,还请老爷饶恕奴婢则个。”
华婷和哲少爷本没什么,只是因刚才确实有些杂乱的意念,却有些儿觉得尴尬,怕铃儿说出上次同哲少爷避雨的事来,惹得高显仪疑心,见铃儿如是说,顿时放下了心。
那高显仪却是个最会察言观色的,华婷脸上的这一细节,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睛,心里的疑惑更增加了十二分,想哲少爷和华婷一个是风流公子,一个是冰雪美人,遇在一起难保没有襟襟袢袢,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不好发作,便对铃儿呵斥道:“你这贱蹄子,闲时常叫你服侍好少奶奶,如何竟是如此不知事的?如果少奶奶有些什么闪失,看老爷不先拿你的狗头试问!”
这话说得颇有些恶狠狠,连华婷的脸儿都有些白了。
铃儿慌忙跪下:“请老爷息怒,奴婢自当尽心尽力服侍好奶奶,不让老爷有半点操心。”(奇书网|。Qisuu。)
高显仪余怒未消,道:“你还拿着这个荷包做甚?既让人家捏过,老爷却见不得,还不给我扔得远远的!”
铃儿口里答着“是”,却抬头看少奶奶。华婷脸色苍白,有些凄然。
高显仪怒道:“还不快去!”
铃儿便慌忙出去把荷包扔了。
华婷勉强道:“老爷,不过是个荷包,不值得你如此动气。”
高显仪道:“如今是一个荷包,他日却不知什么要落在人家手里。”
华婷见高显仪说得直白,却不能不辩了:“老爷如此说,却叫人觉得颇没有意思了。”
高显仪趁着怒气,喝道:“什么意思不意思!还没说到你头上呢。你这个做人妾的,来个人客自有管家小厮接待着,也不必你出来抛头露面。”
华婷道:“好,好,好,从此我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如此老爷也便放心了。”赌气回到房里。
高显仪才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没的失了谦谦君子的仪态。一时,也觉得有些懊恼。正在客厅喝茶,却见华婷的哥哥华成走了进来。
华成见客厅只高显仪一人喝闷茶,便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问候:“姑爷好,怎么一个人喝茶,不见俺妹子陪着?”
高显仪道:“她因前日淋了些雨,有些儿不舒服,正在房里歇着。”
华成笑道:“俺这妹子因打小家人宠着,有些坏脾气,还请姑爷担待些则个。”
高显仪不耐烦跟他说话,只管喝茶。华成没趣,道:“俺进去瞧瞧妹子。”
华成进屋,见妹子恹恹地在床边坐着,便道:“听说妹子身子有些不舒服,俺过来瞧瞧。”
华婷让他到几边坐下:“也没什么,却惊动哥哥过来看望。”
华成道:“自从姐姐去了,这世上俺就你这么个妹子,俺不关心你谁关心你?你自己也得时常小心些,保重好身体。可看了大夫?”
华婷点点头:“吃了几副药,没什么大碍。家里爹爹、嫂子、侄儿可还好?”
华成道:“你嫂子、侄儿还好,只是爹爹,前些日子受了倒春寒,身子有些不爽。也看了大夫,拿了几副药吃,却总不见好。你也知道哥哥如今不比从前,请不起好大夫,买不起好药。”说着,拿眼神看他妹子。
华婷道:“既然爹爹病了,你如何不早说?好歹我这里也有些零用钱可以贴补。”
华成叹道:“妹子,哥哥知道你虽嫁得如今这个好人家,却只是个妾室,又是主母不容的,俺却不敢时常来添你麻烦,只盼妹子过得平安,哥哥嫂子也就知足了。”
闲时在家时,这哥哥嫂子是最刻薄的,常指桑骂槐说她吃闲饭,自从华婷嫁了这高显仪,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常常曲意奉承。华婷却是个老好人,不计较哥嫂以前的刻薄,念爹爹年老,侄儿尚小,也常把一些银子衣物接济哥嫂。如今听华成说爹爹病了,便命铃儿去取三十两银子来,交给华成。
铃儿看不惯华成每常来便要银子,嘟着嘴道:“奶奶,家里也便只有这三十两银子了。”
华婷道:“我闲时也没有什么用度,你去拿出来吧。”铃儿才不情愿地把银子取了来交给华成。
华成却不客气,将银子收在怀里,又想起什么,道:“妹子,姑爷平常公事忙,也有怠慢的地方,你还要担待些,不要找气怄。”
华婷道:“我也没找气给他怄,只是他说些没意思的话。”
华成道:“总之两口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吧。既然妹子没什么大碍,俺便家去了。”
华婷点头。
华成便出来,过客厅,见高显仪还坐在那里喝茶,便上去陪着笑道:“姑爷坐着,俺走了。”
那高显仪心里正想着一件事,看见华成出来,便让他坐:“大舅坐坐再走,咱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呢。今日闲着,却聊些家常。”
华成受宠若惊,忙寻旁边一太师椅斜斜地坐了,恭敬地聆听姑爷说话。
高显仪道:“大舅原也是有些产业的,生意上大概也颇有些路数吧?”
华成一见说起生意,便来了兴头:“说起来,那时俺经营的绸缎庄也是这清河县有名的,生意倒是做遍了大江南北。”
高显仪点头道:“那时我也曾听说大舅的业绩,当真是十分红火,比起如今潘家经营起来,竟还要好些。”
华成一听潘家,却有些恨恨:“说起来,这潘老爷也是俺家亲戚,原想他好心借钱给俺,不曾想竟是这样没人情味的,把俺的绸缎庄和府邸谋了去。姑爷对这人却不可不提防着。”
高显仪道:“我也知道这个人有些城府,但毕竟是亲戚,有些事却不能不顾着他些。象这次宫里着我们上贡些好的绸缎,却又不能不照顾了他。”
华成道:“宫里的绸缎一向由江南上贡,怎么今年咱们这里也有份了?”
高显仪道:“还不是府里为着在皇上面前邀功,说咱们这里也有些好绸缎,其实还不是从江南来的。就是贡到宫中,不过也是太监宫女们用吧。”
华成便不平,道:“却便宜了这厮。”
高显仪问:“这却未必,置办上贡之物,是好事,却也担着天大的风险,听说上次大舅便是因进了几千匹绸缎,被水渍了,受此天灾,方才被迫将绸缎庄易手?”
华成道:“正是。”
高显仪喝了口茶,无意识地自语:“这批绸缎是上贡的珍品,可出不得大事,出了事,便是欺君之罪,可是连我也保不住他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华成抬头看了看高显仪,见他满脸堆笑,似有默许,便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这一日,潘金莲正在窗下给太太绣枕巾,四喜悄悄着踅过来,依在金莲身边看了一会儿,赞道:“果然好绣工,这仙鹤竟象活的一样!”
潘金莲笑道:“什么好绣工,不过是取个松鹤延年的好兆头,博得太太高兴吧。”
四喜捧起潘金莲的手,一边看一边道:“这双手怎么就这么灵巧,羡慕死姐姐了!”又象突然想起什么,“咿,你不是有个漂亮的翡翠指环吗?怎么没见戴了?”
潘金莲道:“咱们做奴婢的,整天戴着些饰物,怕主子见了不高兴。”
四喜道:“有什么不高兴的,奴婢光鲜,主子也体面些。妹妹翡翠配葱指,当真令人艳羡,不知妹妹的指环是哪里买的,我也想去买一个。”
潘金莲道:“也并不是什么上等货,不过是去年赶庙会,在一个小贩手里买的劣等货吧,粗陋得很。”
四喜道:“哪里,我见妹妹戴过,却是上好的翡翠,恐怕要些银两呢。只怕我那点零碎银子还买不起呢!妹妹这指环,怕是相好的送的吧?”
说着,靠在潘金莲身上,“咯咯”地笑着,表示她这句话只是无心的玩笑。
潘金莲捶了她一下,道:“好没正经!”心里却一下子想起哲少爷,有些隐隐的哀痛,于是不着声,低头又绣仙鹤。
此时,四姑娘房里的小翠进来向潘金莲借花样,见四喜搂着金莲笑个不停,便笑着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呢?”
四喜道:“没什么,我见金莲有个漂亮指环,问她是不是相好的送的,谁知道她立刻就不着声了,可见被我说中了心事!”
金莲啐了一口:“呸!谁跟你疯!”
小翠也笑了:“说起来,咱们姑娘原来也有个和金莲姐姐一模一样的指环,因见金莲姐姐也有,竟赌气不戴了。”
四喜听说,有心地问:“四姑娘指环是哪里买的呢?我问金莲,她却不肯说。”
小翠道:“好象是托哲少爷买的吧,在哪里买的我就不清楚了。”
四喜看着金莲,故意吞吞吐吐道:“这么说来……金莲这个竟是……”
潘金莲的脸色竟一下子变了,象被人揭开了隐藏已久的伤疤,她不回答四喜,看着小翠,问道:“小翠可又是来要花样?”
小翠点点头。
潘金莲道:“你跟我来翻翻看吧。”把小翠领进屋,翻看花样去了。
这里,四喜得着了答案,心里又妒又喜。原来,潘老爷因见着潘金莲手上这只翡翠指环,断定定是金莲相好送的,所以着四喜悄悄查访。果然被四喜访出是哲少爷送的,四喜欣喜之余,却有些没来由地妒忌。潘金莲和哲少爷那时有些眉来眼去,搂搂抱抱,四喜也曾见着的。不过,知道哲少爷是个风流成性的人,这屋里哪个丫鬟他没拉扯过,所以并不为意。如今看来,哲少爷竟买这么贵重的指环送给金莲,可见他们的关系很有些非同寻常了。幸而看神情,这金莲大约是被人家玩弄后已经抛弃了,心里才有些平衡。
潘老爷从四喜那里得着这一消息,半天着声不得,心里颇有些恼怒。如果是哪院的小厮帐房管家所为,他定痛痛快快地找个岔子把他痛打一顿,赶出府去,如今竟是自己的儿子,这怒气可就窝在了心里,找不到发泄。半天,只憋出一句:“这个畜生,好好的生意不照看,尽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
四喜道:“老爷息怒,这事原也不能怪少爷,只因金莲那小蹄子颇有些风流模样,平日里一会子言语挑逗,一会子又故作清高,少爷才着了她的道儿。”
潘老爷恨恨道:“这贱婢,幸好从小是放在云儿身边,现时又在太太身边跟着,不然,可要闹出多少风流案子来。”
四喜道:“可不是!平日里这府里也有好些小厮和她眉来眼去,只是太太这里管得严,她不得其便罢了。”
潘老爷又问:“这贱婢如今可还在和少爷来往?”
四喜道:“看样子倒没有了。想是哲少爷对她也没了兴趣,不吃她的手段,况且自己娶了妻,便把她淡了吧。”
潘老爷想不到和潘金莲有一手的却是哲少爷,如此一来,金莲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做奢望了,没的为了一个贱婢弄出个天大的笑话:父子共宠一婢。
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用心也白费了,心里颇有些恨恨,想着以后有机会寻着她一个不是,随便把她嫁给阿猫阿狗便了了。
潘金莲为太太绣枕巾,却差点线头,便给太太说了一声,出府上铺子里买去。
正路过潘府别院——如今已改做高府别院,却看见府前围了一大帮人在那里议论纷纷,门口几个衙役凶神恶煞地站着,不许人靠近。听了半天,好象是高府别院发生了命案,受害的竟然是县丞高显仪新纳的小妾华婷!
因高显仪、华婷均和潘府有些瓜葛,潘金莲便站住了,在那人堆里往门口探视。未几,一群衙役押着一个男子从里涌出来。那男子披头散发,被衙役往前一推,站立不稳,跌下了台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额角上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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