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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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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雪寻最后累倒在地,无助地坐在地上呜呜哭泣出声,她放声大哭,两世为人都没有这样痛哭过。
哭声凄凉悲恸,闻者动容,令人撕心裂肺,植摩天受不了,抱着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伸手塞住耳朵,不忍看,不忍听。他从来不知道有着如此明媚亮丽笑容的她,居然有如此不为不知的苦楚。而这苦楚,象一条软软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的心。
丁雪寻的哭声引来了街上几个流氓地痞,色迷迷地围着她,一个个垂涎三尺。
“小娘子,长得真标致,快跟爷走,侍候好爷,让爷高兴高兴。”一个伸手来拉她。
“小娘子有什么不开心的,爷给你做主。”
“小娘子,侍候好爷们,爷保证你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丁雪寻停止了哭泣,抬起头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个流氓伸手来拉她,见她不怒不反抗,顿时哄声大笑起来,一个色迷迷摸着她的脸淫荡地道:“爷抱她回去,爷第一个先上。”
另一个拉着她的手臂不肯放,“你看这胳膊,多么柔软嫩滑,这种货色,爷要先上。”
胳膊!他说胳膊!丁雪寻猛地一个激灵起身,几招丁氏防狼十八式,招招阴狠,登时打得几个流氓狼嚎鬼哭。
“这娘儿有功夫,兄弟们一齐上,将她捉回去爷们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哟,爷的命根子……”
几个人扑向丁雪寻,丁雪寻闪身躲过,却被一人拉住了左臂,她一惊,用力一扯,扯不动,那人死死拉着不放,她迅速拔下头上的玉簪,手一扬,玉簪已插进那人的喉咙。
几个流氓见同伴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叫就气绝了,吓得拼命逃跑。
丁雪寻愣愣地看着那具尸体,才醒悟过来人似乎是自己杀的,她捂着脸惊慌失措地道:“啊,我又杀人了。我不想杀你的,是你逼我的,你不应该扯我的……胳膊。”她从那圆瞪着的双眼里看到血淋淋的自己,自己满脸、满身、满手都是血,还有地上血淋淋躺着的尸体……
丁雪寻突然尖叫一声,拼命向前跑去。
植摩天听到丁雪寻的哭声忽然停止,心内感到奇怪,抬头一看却见几个流氓围着她动手动脚,顿时怒火中烧,正要出手,却见丁雪寻猛然出脚,招招阴险,脚脚都是夺男子命根的,心中诧异不已,想起她杜撰六指琴魔来搪塞自己,脸上不由挂上淡淡的笑意。
45.你很担心她?
更新时间20131025 8:01:25 字数:3036
见她尖叫着跑了,他这才上前将那具尸体上的玉簪拔出,如玉的声音从冰冷的唇间吐出,“她的东西,你不配留着。”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干净,细心包好揣入怀中。
那几个流氓拼命逃命,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异常的寒风刮来,回身一看,一个打扮文弱的书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看似文弱,那书生面容象是来自地狱的牛头马面,目光残忍,面无表情,神情冰冷入骨。
这样的凶狠的表情别说能让小孩止啼,足以把他们几个成年人吓哭,几人一下子骇得原地忘记了逃命。
书生慢慢举起手,几人吓着连连退后几步,可身子却象被什么控制住一样,被盯在原地动弹不得。随着书生的手落下,几人的身子软软倒在地上,却能听到自己的骨头一块块断开的声音,浑身奇痒难耐,奇痛难忍,有苦不能叫,有痛不能言,有泪落不下来,有气不能喘。几人在地上痛苦挣扎,甚至连滚动都不能,体会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眼睁睁看着书生,眼前全是哀求之色,只求他给他们一个痛快。
植摩天冷冷地欣赏着几人痛苦得在地上扭曲的身子,还有那令人惨不忍睹的表情,难得温和地笑了一下,他不笑还可,这一笑,笑容里的森寒之气,却生生把两人当场吓死。
留下那几人在地上生不如死地挣扎,植擎天一跃而起,掠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却遍寻却不见她的踪影,顿时心内大急,发力追去,追出很远很远才猛然想起,她没轻功,在短短时间内不可能能去那么远,自己是关心则乱。
他折回到原地,却见她晕倒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心内大痛,急急抱起满身是血的她,几个起落没入夜色中的一间民宅。
是夜,花夕拾带着朱慈炤的令牌,将冷血门总舵围得水泄不通,急得夜魅不知所措。
追风兴奋道:“和他们拼了,还等什么?老子手痒得不行了。”
夜魅摇头道:“不行,没有掌门的命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掌门都不知带小丁去哪里风流快活了,哪里管我们兄弟的死活。”追风不满地抗议道。
夜魅低喝道:“别乱说,掌门不是这样的人。”
追风白他一眼,“小丁也不是这样的人。”他就说说而已,用不用这么凶恶地瞪他?
植擎天坐在床边,打了盆干净的温水为丁雪寻擦洗身上的血渍,当再次听到她梦呓中唤出那个人的名字时,植擎天擦拭的手停了下来,定定望着床上女子憔悴不堪的容颜,默默不语。
这已经是第二十遍了吧?
她被带回来后高烧不退,面色痛苦,梦魇不断,反反复复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苏杭。
显然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就是因为这个男子,她才情绪失控,以至失常,痛苦不能眠吗?
当她再一次呼唤苏杭的名字时,植擎天轻声道:“别怕,我在这!”
丁雪寻猛地睁开眼,情绪再次失控,盯着他惊慌失措地道:“你不要害我!”
“我不想死!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你要多少都给你……”
植擎天的心象被钉子钻了一样密密麻麻的钝痛,慌忙将她搂入怀中。
丁雪寻却视他如仇敌,疯了一样拍打他,疯一样挣扎他的怀抱,撑圆双眼惊恐地看着他,身子抖个不停……
她害怕他!植擎天心中懊悔不已,出手点了她的睡穴。
“你要多少……求你不要害我……”昏睡中的丁雪寻依然梦呓不断,此刻的她,象一叶飘泊无依的扁舟,孤零零在水上飘流。此刻的她,收起了身上所有的荆棘及防范,变得如此脆弱不堪。此刻的她,就象一秋天的花朵,褪去了颜色,孤零零地凋落……
植擎天的心软成一池水,再也忍不住,将她冰冷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心内叹息一声,阮姨,对不起!
无奈苦笑一下,师父,你白教我了。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都度不过这一关——情关。
丁雪寻感到了温暖所在,使劲往植擎天的怀里钻去,就象小时候偎依在父母的怀里一样,贪婪地吸取着他们身上的味道及温暖。
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沉沉睡去,口中喃喃自语:“爸爸、妈妈,我回来了!”犹自带着泪痕的小脸,挂上一丝温馨的微笑,一如早春初露的晨曦,温暖惬意。
植擎天看了心动不已,犹豫一下,轻轻用唇在她的额前点了一下,心内拂过无边的温柔,愈发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
天边渐渐吐出鱼肚白,一朵朵艳红的朝霞挂在天边,发出五颜六色的流光,异常的璀璨夺目。
没有比今晨更美的朝霞了,植擎天心想。看了一眼在他怀中一夜好眠的女子,心中虽然万分不舍,却还是放下她。走出房中,从怀中取出一支烟花点燃,抛向天际,烟花如流星一闪,瞬间消失。
这是冷血门特有的联系信号。夜魅猛地睁开眼,跳下大树,掌门在召唤他们。
追风在夜魅睁开眼的同时惊醒,惊喜地道:“掌门还在城中。”
夜魅轻身跃起,“我先去。”一语未完人已不见。
追风怒道:“凭什么又是我压后。”怒归怒,他还得压后把后,以免闲杂人等跟踪他们,否则掌门发起怒来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得了的。
看掌门对小丁如此上心,十成十是被小丁迷恋得不可自拔了,不然也不会放弃劫永王的银两,他记得掌门一向姓朱的东西特别喜爱的。
夜魅俩人落入一间民房,跪在院落中道:“属下听令。”
追风悄悄伸长脖子,黑沉的双眼往室内扫,却被珠帘遮住,什么也看不见。夜魅暗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活得不耐烦了,可不要连累他。
“有多少人马?”植擎天如冰玉一样的声音,懒洋洋的从屋内传出来。
“回掌门,有五万人马。”夜魅道。
植擎天冷笑出声,“才五万?五万就想围攻我冷血门?”五万已经是堂堂永王倾巢而出了吧!冷笑过后,又问:“带兵的是谁?”
“花夕拾。”屋内之人不再出声。
植擎天沉默不语瞧着床上沉睡的女子,她睡着的面容那么娴静甜美,小嘴时不时嘟起,他轻笑一下,修长的指尖抚弄着她的秀发,将她头上的珠钗拔出,低声道:“我教训一下花夕拾那小子,好不好?”
丁雪寻不满地轻哼一声,翻身继续睡去。
植擎天微笑道:“那就借珠钗一用。”
屋内一物抛出,夜魅伸手接住一看,是女子的珠钗。
植擎天冰冷的声音又传出来:“告诉他,若还想见到这珠钗的主人,让他速速退兵。”
追风心内微惊,脖子又伸长一些。
“追风,小心你的狗眼。”植擎天冰冷入骨的声音传出来。
追风身子一震,硬着头皮道:“掌门,请你……不要伤害小丁。”
眼前人影一闪,嗖的一声,植擎天满面寒霜落在跟前,居高临下盯着追风,声音如面色一样寒冷入骨:“你很担心她?”
追风浑身一凛,慌忙低下头道:“属下担心她,是因为她煮菜太好吃了。”
“滚!”植擎天崩出一个字,转身回屋。
夜魅赶紧道:“掌门,南方出现叛徒的事……”
植擎天并不回身,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追风、夜魅赶紧道:“是是,属下这就滚!”他们对视一眼,苦笑一下,都不明白哪里惹掌门生气了。
植擎天又点燃一支烟花抛向空中,这才回屋。不一会儿,两个青衣女子落在院中,“属下见过掌门,掌门有何吩咐?”
“进来!”植擎天命令道。
两个青衣女子步入房中,当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清丽无双的女子时,脚步双双微微一顿,却很快恢复自然,“寒玉、寒心听凭掌门差遣。”
植擎天面无表情地道:“外面的事你俩不用理了,侍候好她就行。”
“是,掌门!”两人齐声答道,尽管掌门没有说出她是谁,但无疑就是床上的女子。
寒玉见丁雪寻面色潮红,知道是高热未退,两人立即分工合作,寒玉去买药买换洗的衣物,寒心边照看丁雪寻边分身去煮吃食。
寒玉煎了药,却如何喂不进去,两人弄了半天,都一身狼狈,丁雪寻却依然牙关紧咬。
“还是我来吧!”植擎天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
“是。”两人迅速对视一眼,齐声道。
“寻儿,喝药了。”植擎天的声音一出,不仅寒玉、寒心双双震惊,连自己也骇了一跳。
寻儿!
仿佛这个名字自己已经叫过千百次一样,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丁雪寻牙关依然紧咬着,植擎天无奈,只得将她抱在怀中,口中含了药,一口一口度到她口中。
寒玉、寒心惊讶得嘴巴张成O型,只差没惊得眼珠子掉出来。这真的是她们掌门吗?掌门什么时候如此细心照顾过别人?掌门是个绝情弃爱、冷血冷心的人,不到动情深处,又怎会变得这般温柔?
46。帮我杀一个人之一
更新时间20131026 8:01:16 字数:2069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是因为她,冷血门才被朝廷的军队围攻的吗?两人看着丁雪寻的穿着打扮,不敢多问植擎天,只是暗中猜测她的身份。
丁雪寻感到了梦中植擎天那熟悉的味道,乖乖张开口将药喝了。
这女子的防范心还真是重。寒玉、寒心相视一眼,轻轻提步出去。
这样喂药喂了几次,丁雪寻的高热慢慢退去,人也精神焕发,面色出现正常的白里透红,呈现出肌如凝脂的光洁肌肤,令人倾慕的花容月貌,清丽脱俗的气质,寒玉、寒心看了不由羡慕不已,这样的容颜,这样的气质,难怪掌门会喜欢她。
丁雪寻象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终于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两个容色清秀的青衣女子守在身边,从青衣女子身上那股肃杀的之气可以看出,她们绝不是一般的婢女。
“你们是谁?”她的声音不由得警觉起来。
寒玉上前为她撮了一下被角,避重就轻地道:“小姐,你醒了?我叫寒玉,她叫寒心,是专门侍候小姐的。”
丁雪寻看到寒玉的手关节较粗大,抓起来一看,满手都是粗粗的茧,显然是长年使剑磨出来的。
寒心端了茶水上前来,“小姐刚醒来,喝口水润润喉吧。”
丁雪寻不理会她,低头看了一个自己的衣服,秀眉不觉拢了起来,她记得,是植擎天将她从滑冰场救出来的。
寒玉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姐的衣服,是我换的。”
丁雪寻肃声道:“植擎天呢?我要见他!”
寒心撇撇嘴,瞧这语气,掌门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不过面上依然恭敬道:“掌门出去办事了,一会就会回来,小姐还是先歇歇。”
丁雪寻不理会二人,起身独自走到院中坐在树下的竹椅上。寒玉看着她弱不胜衣的背影,于心不忍,拿了件衣裳给她披上,丁雪寻一动不动任由寒玉给她披衣,双手抱着膝,只对着眼前满院子的杜鹃花发呆,呆了半天,许是无聊了,嘴里轻吟起来,看上去异常的悲伤。
寒玉、寒心陪她站在树下,细细听才发现丁雪寻轻念着一首悲凉的诗: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关死白头翁。
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
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禄池台开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
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
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知如丝。
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这是一首何等哀伤的诗,寒玉、寒心听了淡然神伤,许是被丁雪寻悲伤的神情感染,不知不觉中引起共鸣,陡然想起自己悲零的身世。她俩读书不多,不知道这诗有什么意义,光看着那个女子悲伤的神情,听着那悲凉的语调,心中陡然升起无限悲凉。
多年的杀手生涯已练就了她们的冷血心肠,原以为什么都感动不了她们,没有想到这个异常悲伤的女子念了一首异常悲伤的诗,就让她们动容不已。
植擎天推开院子门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寒玉、寒心呆呆看着眼前哀伤的女子,而那个落寞的女子孤零零坐下树下,神情木然,表情痴迷,但谁都能看得出她心中无比的悲伤,让人看了怜惜不已,心软得不行。
他原以为自己早已经不知道心软是什么东西,原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心,直到遇到丁雪寻后,他才知道自己还有心。
他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顿,最终脚步还是象受了盅惑一样走上前,来到她的身边。在她身边的另一张竹椅坐下,陪她看着满院的杜鹃和风拂柳,凝情含笑。
他看着她美丽的侧面,僵冷的神色不觉缓缓柔和下来。
寒玉、寒心对视一眼,寒玉识趣走进屋内,回身见寒心咬唇瞧着两人的背影不肯走,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回身拉了不甘心的寒心入内。
植擎天待坐下来,才听见她原来在轻吟着一首诗,是唐代刘希夷的《代悲白头翁》。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植擎天轻吟了一遍这句话,也无奈于时光流逝及韶华老去的无情事实,就连他眼前满院灿烂的杜鹃,此刻在他的眼中也变得凋零不堪。
丁雪寻对他的到来似若无觉,只是反反复复轻吟着那首诗,双眼迷茫地看着眼前鲜艳欲滴的杜鹃。
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慢慢地停下来。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中,只是默默看着眼前的花朵。
“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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