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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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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不是主谋,可助纣为虐,死不足惜。
丁雪寻迟疑一下,貌似**罪也不用实施死刑吧?她就是要了这两个人的命,也不会解去心头之恨,丁雪寻开口道:“留半条命吧!”
朱慈炤点点头,交待叶痕去办。丁雪寻目光闪了闪,叶痕去,那两人必死无疑!
“我让人煮了些稀粥过来,你多少吃些!”朱慈炤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疼不已。
丁雪寻没有理会他,只是双目木然地盯着帐顶,就象一个迷路的小孩子,目光迷茫困惑,不知何去何从。
“丁雪寻,你给我振作起来!”朱慈炤上前粗暴地拉她入怀,不容她有丝毫反抗,双唇狠狠压上她的唇畔,“事实上,你人没事,我已经很感谢苍天了!”他的声音直到此刻,还依然带着一丝颤抖。
“你容得下我,田贵妃会容得下我吗?还有周皇后呢?皇上呢?”丁雪寻僵直着身子,声音异常疲惫。
田贵妃本不喜她,现在发生了令田贵妃及永王蒙羞的事,必取她性命无疑。而周皇后为了给田贵妃一个交待,必然会给她寻一个去处,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杀了她,就算不杀她,也会是个凄惨的下场,然后再为朱慈炤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正妃。
这些丁雪寻能想到,久居深宫的朱慈炤当然也能想到。就是父皇,也不会让再一个失了贞操的女子做亲王正妃,做皇嫡孙的母妃。
丁雪寻又身份特殊,虽是丽国送来的侍姬,却也是丽国的皇族血脉,不能重了去也不轻了去。显然,放在她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朱慈炤身子轻颤,心头纠结着疼痛,用力抱紧她,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爷、爷允你……离去!”
他一直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直到此刻,才不得不忍心让她离去。
丁雪寻已经冷硬了的心缓缓暖和过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就象溺水的人绝望中抓住了一种浮木,缓缓散发出活力来,“真的吗?朱慈炤,你这次说话当真?”
朱慈炤闭上双眼,不让她看到眼内的痛楚及不舍。
朱慈炤一句话也没说,丁雪寻却感到这一次,他是真心让她离去。出于感动,用力回抱着朱慈炤,低声道:“谢谢你,我明天就离去!”
明天?
这也太快了!朱慈炤心里恋恋不舍,又有些莫名的气愤,她一直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
“再过些日子吧!”朱慈炤心中一阵钝痛。自从父皇答应封她为王妃,他便偷偷准备两人大婚的礼品,每一件,不管大小,都是他亲手精心准备的。如今,这些都用不上了。
丁雪寻心中警铃大作,咬牙道:“后天!后天我就带着奶娘及拂晓离去。”
“花月浓再过几日就要大婚了,你不等喝完喜酒再走?”朱慈炤道,他不舍,所以承诺了,还千方百计阻拦她。
“你认为,你的母妃会等到我喝完喜酒吗?”丁雪寻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朱慈炤不再出声了。既然要走,后天和过些日子,还不是一样?放手吧!总不能看着她惨死在自己眼前。
“今晚……我想在这里宿一夜!”朱慈炤道,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声音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你不嫌我脏?”丁雪寻忽而笑了,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盯着他道。
难道,他真的是古代男人的另类?一点都不介意?这点打死丁雪寻都是不信的。
“你在我心里,永远如初见时一般美好!”朱慈炤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如水,因为要放手,或许永无相见之日,一颗心变得格外地柔软。
是夜,一个睡床,一个睡塌,没有了针锋相对,没有了算计,两人度过了相识以来最融洽的相处时光。
丁雪寻心中甚至十分感动,怎么也想不到朱慈炤会允许她离去,虽然这个代价很大,但能重获一直苦苦寻求的自由,她宁愿放下所有仇恨,奔赴自己想要的新生活。
兰氏及拂晓都对突然离去十分惊讶,但丁雪寻入宫被长平送回府,又有太医进进出出,已猜测到发生了大事,但丁雪寻出宫后象变了个似的,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她们也识趣地不敢问。
52。爷允你离去之二
更新时间2013118 8:01:48 字数:2046
兰氏先是欢喜不已,然后又似是忧心不安,丁雪寻一直密切留意她的神色,若无其事地道:“奶娘若想留下来或另谋出路,我可以给王爷说一声。拂晓也是。”
拂晓有些吃惊:“娘?您想留下?”娘这是怎么了?反正她是要跟着郡主的。
兰氏嗔怪瞪了拂晓一眼,“郡主自小是我奶大的,郡主去那里,我当然要去那里。”
“那好,后日深夜,我们就偷偷跟着花大哥出发……”丁雪寻本来就瞒着朱慈炤做了逃逸计划,又得花夕拾若明若暗的财力及人力帮助,逃跑的路线早就暗中反复研究,深思熟虑过。
如今朱慈炤亲口允她离去,使本来困难重重的计划变得容易得多了,她的消失正合周皇后等人的心意,可以说是后面一个追兵也没有。
从后日开始,这个世上便没有丁雪寻这个人了。这给心情低落忧郁的丁雪寻带来丝喜悦,又因为忙碌使她暂时忘却心灵上伤痛。
夜幕渐渐地降下来,将兰氏的影子拉得老长。兰氏徘徊在杜府门口,想进去又忐忑不安,想离去又不甘心。或许这一次离去,再也没有机会见双亲一面了。想到因思念女儿积郁成疾病卧在床的母亲,兰氏泪如泉涌,再也忍不住,飞快穿过无人小道,伸手拉拍杜府的门。
从杜府出来,沉沉的夜色已经笼罩下来。一阵晚风轻扑而来,兰氏心中的不安莫名地扩大,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总觉得四周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夜阑人静。整个王府静悄悄的,还能听到夜莺在远处一声声的低鸣。按照约定时间,花夕拾在前,逐日压后,要带着丁雪寻三人离去。
“还不走,磨蹭什么?”逐日见花夕拾迟迟不起步,压着不耐道。
花夕拾几次回望王府的书房,里面隐约有灯光透出,却迟迟不见有人出来。
想必,朱慈炤是不会出来送十三一程了。花夕拾心里一丝怅惘。
丁雪寻也不希望朱慈炤送她一程,没有这个必要了!她只想忘记这里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她虽然隐约能感到朱慈炤的爱意,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他们不是一个频道的,没有心灵上的共鸣,她很难激起心中爱的漪涟。
朱慈炤坐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手里握着一支丁雪寻日常穿戴的发钗,心头的伤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走吧!就当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从来没有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而她,也会很快忘记了他,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他双手突然用力,想将发钗一分为二,可终究是不会舍,小心翼翼地包好,揣入怀内,想要用自己温热的体温,温暖自己这颗没人要的心及这支遭遇主人遗弃的玉钗。
一行人轻车从简,在夜色遮掩着出了王府的小巷子。
“咦,这是怎么回事?”花夕拾警觉地压低声音道。丁雪寻立即回头看,心突突地跳起来。
王府火光冲天,显然逐日按原计划将如意阁一把火烧了,明天一大早就会传出,丁雪寻主仆三人烧死火灾之中。可是,也有明亮、密集的火光逐渐向王府四周靠拢,那是火把——整齐有序的火把。
“我们快出城!”花夕拾、丁雪寻异口同声地道。
马车飞一般向城门驶去,兰氏回身看了看那些火把,脸上既是不安,又是心虚。
“这什么时候了,还出城?明天早上再来!”守城士兵一见是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也懒得答理。
花夕拾笑嘻嘻上前道:“请宋兄行个方便,舍妹身体不适,急着出城寻医。”边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递过去。
“原来是花少主!令妹怎么了?”守城士兵姓宋,人称小宋,掂量了下手中的钱袋,有些狐疑看向马车。这不是花府的马车,花府马车,他是认得的。再说京城什么名医没有,还要巴巴半夜出城去?
花夕拾看着马车,作出难以启齿状。“都是一些女儿家的病,宋兄,你看这……总之有劳宋兄了,他日定登门拜谢!”
京城鱼龙混杂,花夕拾因为这计划,早来过踩点,将守城的军士混了个脸熟。
小宋见花夕拾欲言又止的,内心不禁猜测花府大小姐怎么了?花大小姐不是就要大婚了吗?又见花府大少爷,不仅记得自己的名字,居然和自己称兄道弟,受宠若惊之余洋洋得意,威风凛凛让人打开城门。
丁雪寻一直紧张地看着两人周旋,这时见城门缓缓开启,才将心放下。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出城!”远远来了一骑,来人眼看这边有人出城,急急边举起手中的令牌,边用力呼喊。
丁雪寻脸色大变,花夕拾也脸色变白,又忙从怀里取出一包银子递给小宋,“兄弟有劳了,舍妹这个病稍有拖延都会凶险万分。”这回宋兄直接变成了兄弟。
“花少主,这……是皇上的圣旨呀,小人、小人……”小宋踌躇不定。
小宋正在左右为难,叶痕急急赶来,“永亲王令牌在此,速速放行。”
小宋如释重负,王爷的令牌比皇上的圣旨先来一步,有人扛下罪名就好。城门发出古老沉重的一声“吱呀”,徐徐上升。一行人顺利出了城。
“三爷让我送你们一程。”叶痕面无表情道。
花夕拾沉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些火把,实在是令人想忽略都不行,就是算是逃跑计划泄露风声,不过是一介亲王王妃,又不是什么公主后妃,不至于动用皇宫亲兵来捉拿吧?
叶痕目光扫过兰氏,“具体原因我不知道!那些是皇上的亲兵。”
叶痕这个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丁雪寻的双眼。
马车狂奔了一夜,次日清晨一行人来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花夕拾及叶痕只送到这里就会返回京城。
花夕拾心中十分不舍,“十三,反正我也送到这里了,再送你一程可好?”
“呃?”丁雪寻顿了顿,“也好。”
她从屋内取了木板凳出来,花夕拾以为她累了要坐,自然没留意。
53。逃亡之一
更新时间2013119 8:01:53 字数:2109
叶痕面无表情站在马车前,仔细打量小镇的地形及环境,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也没有去理会。
丁雪寻用尽全力将木凳砸在叶痕后脑上,叶痕竟然撑不住晕厥过去。
要是别人,自然不会得手。可是丁雪寻是个女子,叶痕此刻根本就没有防备,更想不到她恩将仇报。
花夕拾苦笑,“十三,你不会连我也信不过……”话还未说完,逐日无声无息来到他身后就是一掌,花夕拾也直挺挺躺下去。
“这出手这么重,花大哥不会有事吧?”丁雪寻有些不放心花夕拾。
“不过是晕得要久一些,死不了。”逐日道,“郡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不动声色扫了兰氏一眼,眼内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阴沉。
“现在情况有变,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一行人弃了马车,重新租了车匆促出行。
一路上通行无阻,傍晚就到了一个叫运城的小镇。丁雪寻在一家农家住下来,打探一下消息再走。若那些皇上的亲兵不是针对自己,她不必象个亡命之徒一样逃命。
逐日出去探听消息,三个女人在屋内等待。
忽然,一股强大的杀气由远而近,三个女人都紧张地盯着大门。
透过窗棂,窗台上投下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影。三人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里,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呼吸惊动了那个影子。
丁雪寻紧张得双手的指甲都陷进肉里去,心里祈祷着:快快消失,求求你了。
可下一瞬间,男子破门而入,抿着唇目光冰冷地打量着颤抖中的三个女人。
“郡主,久违了!”男子阴侧侧的话在耳边响起,虽然话是对着丁雪寻说的,可充满寒意的目光却盯着兰氏,目光虽不善,可神情却掩饰不住喜悦,对,是喜悦,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就象一个穷困潦倒了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一堆闪烁着金光那种喜悦。
兰氏缩了缩身子,盼望自己此刻能变小一些。
丁雪寻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故作轻松道:“轻尘公子,哦,不对,我应该叫你世子爷才对,哎哟喂,是什么风把你老吹到这里来?”
轻尘上前几步,丁雪寻唬得住了嘴,三个女人吓得后退几步。
轻尘冷哼了声,施施然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大手漫不经心地抚着长箫,微笑着道:“是东西交出来,还是跟我走?”
兰氏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抓住丁雪寻衣袖的手颤抖得厉害。丁雪寻紧紧抓住兰氏颤抖的手,温暖柔软的小手给了兰氏无限的力量,兰氏的呼吸渐渐平稳。
丁雪寻蹙眉道:“世子爷要什么东西,不妨说清楚。如果我们有,一定双手奉上。”
轻尘盯着丁雪寻道:“郡主爽快!藏宝图在哪里?”
丁雪寻秀眉半拧着,淡声道:“藏宝图是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我们没有。”就是有,也不会交给你。
轻尘淡淡道:“郡主没有!可杨五少奶奶有。”
丁雪寻转身问道:“喂,你们两个,谁是杨五少奶奶?”
兰氏、兰拂晓两人不约而同惊惶摇头。
丁雪寻笑道:“世子爷看到了,这里没有什么杨五少奶奶,世子爷找错人了。”
轻尘面色一冷,森然道:“那是跟我走了?”
丁雪寻道:“好,我们跟你走!我去拿包袱。”
“站住!什么都不用拿。”
丁雪寻转头笑道:“都是些女人贴身用的东西,别人的我用不惯。”
轻尘用眼瞟了下包袱,表示默许了。丁雪寻拿了包袱,走在轻尘前面。出了院子,院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丁雪寻暗中窃笑,不着痕迹调整位置,闭上双眼伸手一扬,袖中的石灰落到轻尘脸上。
轻尘是个内外兼外的高手,身手灵敏,闪避迅速,双目虽然不适,可不至被毁。
长箫夹着杀气向丁雪寻袭来,丁雪寻不敢大意,使出的咏春拳快、准、狠,招招都是必杀技。
近身搏击,轻尘被缠得无奈,渐渐也看出一些门道,躲闪起来没有了先前的狼狈。眼看着长箫又辟头打来,丁雪寻一咬牙干脆迎上去,任由长箫打在身上,身子不管不顾闪电般扑向轻尘。
“啊……”轻尘惨叫一声,长箫打中丁雪寻的时候,他的下体也传来钻心彻骨的疼。
丁雪寻的痛能忍,轻尘的却不能忍。丁雪寻发了狠,趁着轻尘疼痛难忍时又补上第二脚,都是丁氏防狼十八式的最高招式。
这样的最高境界,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忍的。
丁雪寻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痛苦中的轻尘得意地笑。
轻尘支撑不住跪倒在地,痛得扭曲着脸狠声道:“丁雪寻,此生不杀你,我枉为男人。”
话未说完,兰氏母女各执了一根木棍,拼命招呼在轻尘身上。
轻尘猛地抬起血红双眼,夹住木棍将兰氏母女挥倒在地。丁雪寻趁他不备,搬了一块石头砸在轻尘头上,轻尘这才撑不住晕过去。
“郡主,我们要不要……”兰拂晓在脖子上做了个割颈的动作。
要不是场合不对,丁雪寻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单纯的孩子,居然学坏了。
“算了!此地危险,我们还是快走吧!”
纵虎归山的后果当然严重。可眼前这个是南明未来的弘光帝哟,杀了他,意味着历史被改写,谁来当弘光帝?丁雪寻不敢再想,别人的命运她不管,可她的命运,她不想被别人改写。
幸好轻尘是个骄傲之人,并没有杀死驭夫。丁雪寻也不等逐日,喝了驭夫驾着马车逃命。
马车出了运城,道路变得狭隘,两边都是山崖。
驭夫道:“小姐,马儿跑不动。”
丁雪寻道:“跑不动也要跑,再不跑就没命了。”
驭夫是逐日的人,也算个有胆色的汉子,放开缰绳让马儿没命地奔跑。
下一刻,丁雪寻警惕地伸出手来做了个停的姿势,“停!”
马儿勒住。
几十个黑衣人执着长剑,从四周慢慢向马车靠拢过来。
“快冲过去!”丁雪寻一声断喝,马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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