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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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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的肚子也顺势奏响,面上难堪:“都是央儿愚笨,忘带吃食了。”

宫容道:“央姑娘先前之言,要像农妇一般,出得东厨,入得菜田,洗羹做饭。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道理央姑娘自是懂的罢。”

央姬心下惴惴,怕引火烧身到她四肢不勤的罪状,低声应允:“央儿省得。”

宫容暗自乐开花,佯装正经,又道:“央姑娘被伺候惯了,宫容知道姑娘是在敷衍宫容,央姑娘哪舍得这荣华富贵被人前呼后拥的好日子?央姑娘随了宫容,只余这点好处了罢。”宫容话里话外都是哀怨。

央姬赶紧表明立场,“央儿随的是千岁的人,千岁若做农夫,央儿自然学着做一个好农妇。”

这话显然取悦了宫容,宫容见目的达到,话锋瞬变:“这可是央姑娘自个承诺宫容的,这做一个好农妇呢,自是要保证自个的相公有饭吃。这地大物灵,可不缺吃的。”

宫容打的是好主意,时下要给她灌输理念。

这日后家宅地位,可不就要早早奠定?

央姬总觉这话里不对,却又挑不着错处,宫容岂会给她思索的时机,趁热打铁:“央姑娘这是要饿着自个的相公吗?”

宫容以相公自比,俯身过去,捏了捏她的脸,她自是被男色迷的七荤八素了!

央姬惭愧:“千岁,要不央儿给千岁摘果子吃?”万恶的是,她岂会知道哪些果子能吃与否,若是树高的,她怎么爬上去?

宫容倒是给她出了主意,“宫容身子虚,最好用鱼补补。呶,这里有鱼叉,央姑娘去给宫容叉几条鱼,届时宫容教姑娘生火烤鱼。”

央姬欲哭无泪。拿着鱼叉,走到湖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理所然来。

央姬脱了绣鞋和足衣,把裤脚和裙角都绑起来,赤脚走上浅露的石块。石块刚漫过水面,生了青苔,滑溜溜的,央姬走的很小心,冰冷的湖水漫过脚趾。

央姬凝神望着湖里动静,终于见着游鱼,快活道:“千岁快看,这里有鱼!”

宫容一句话让她丧气:“央姑娘且叉了来便是!”

央姬探着脑袋瞄准,硬着头皮扔了叉子下去。叉子飞了老远,她心下一慌,脚一滑,整个人就要坠湖。

宫容白衣腾空,比风还快。一把搂住她的腰。她整个人失重在他手心。

宫容故意让她要坠不坠,她泪眼朦胧:“千岁,鱼叉没了,都是央儿笨。”

宫容恶意道:“央姑娘这般无用,宫容可要松手了,让姑娘下去喂鱼!”

央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双眸可怜楚楚。

宫容表示,不同情!绝不同情!

宫容趁火打劫:“央姑娘日后会好好学叉鱼么?日后会不会饿着宫容?”

“央姑娘说了洗羹做饭,日后可不得食言。央姑娘敢不敢保证?”

“央姑娘这么笨,不指望你做绣活了,宫容只穿白衣,你只消学会裁衣缝衣便成。”

“央姑娘……”

“央姑娘……”

“……咱们可说好了,姑娘若是不允,宫容可就放手了!”

****

亥时。

围场人声俱寂,虫鸣一片,夜风自广阔天地无孔不入。

央姬伺候宫容歇下后悄声走出,抬首望月,天空湛黑,乌云一会蔽月一会放月。

央姬走到禁卫军统领闵业的帐篷外,朝守在帐篷外的两名侍卫福身道:“两位小哥,央姬求见统领大人,烦请通报。”

一侍卫很快进出,面无表情道:“大人说了,放她进去。”

当初央姬随宫容部署围场守卫之时,便与闵业打过照面。

闵业是个年近四十的魁梧粗汉子,却无人敢说他是莽夫,此人粗中有细深藏不露。

禁卫军直属庆元帝,政治立场最为敏感。自太子耿晋和五皇子耿煜都因篡位之罪被毒杀后,众人风声鹤唳明哲保身。

帐篷里烈酒弥香,烛火通明。闵业正与花团锦簇的许广对酒谈笑。

没有人能看透闵业的心思。闵业素来与太子耿凌和七皇子耿晟并不交好,对宦臣一行也是爱理不理。

倒是对十皇子的亲舅许广这个闲人礼遇有加。

十皇子才七岁,只有这一个无能的亲舅舅,扶植十皇子简直就是笑话。

此番裴羽势在必得,布下天罗地网,闵业自是最得力的助力。

明哲保身的闵业,连太子耿凌和七皇子耿晟都不放在眼里,为何会相助裴羽?

闵业与裴羽联合,央姬作为裴羽的利器。

闵业愿意见她,想必这层关系早就心照不宣。

闵业一脸粗犷的络腮胡,眼睛深凹,醉意阑珊的模样。

许广也喝的七八分醉了,见着朝朝暮暮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雾里看花只觉此梦正好。

央姬端庄欠身:“央姬见过闵大人和许大人。”

许广听着这在梦里无数次响起的声音,浑身都飘飘然,只欠力气来扑倒她。

估摸着许广还有二三分的清醒,可不敢在小千岁的地盘上动手。

闵业公正道:“这深更半夜,央姬有何要事?”

央姬眸光盈盈,似是而非的试探道:“央姬有一事请大人相助。不知大人可否为央姬解惑?”

闵业顺意:“央姬说来听听。”

央姬抬起薄缥绀蓝团锦琢花大氅的宽袖,佯作害羞的垂首遮面,低声如泣如诉:“央姬昨日捡了一只奶狗,欢喜的不行,它受了伤委实让人心疼,下人一不小心手重了些,许是疼到它了,便起了狂性反咬下人一口,下人手一松,倒教那只狗儿跑了!奶狗哪有这等力气?后来下人说原是狼崽。”

央姬抬首,可怜巴巴的望着闵业,见闵业在认真听着,接着道:“央姬心心念念不得安寝,这只弱狗怕是失了娘,奶牙还未长齐,伤还未包扎好,这回了林子能安生活着么?有下人说,这只狗儿若是狼崽,定是从西林跑出来的,央姬差下人进去搜搜看,下人俱是说西林有豺狼虎豹不敢进去。”

闵业自是懂得央姬打的哑语,故作斥道:“妇人当真是胆小如鼠!西林有豺狼虎豹,本官有天罗地网,央姬且放宽心,就算你子时去西林,本官也敢保证,保央姬完好无虞!”

央姬与闵业四目相对,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暗语。

“子时,西林,杀千岁。”

央姬浅笑:“闵大人这般承诺,央姬自是放心。怪央姬叨扰大人了。”

****

央姬走出闵业的营帐。夜黑风高。

围场无一丝人气,子时愈近,央姬愈是没有对策。

有前世的经验,这能杀得了小千岁的,只有裴羽。

央姬步步为营,为的是不让裴羽看出端倪,日后好掌控裴羽的动向,才好相救千岁。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够理所当然的毁了这次阴谋?

央姬独自向西林走去。

也是凑了巧,从闵业帐里出来的许广已然喝的十分醉,打着酒嗝跌跌撞撞的走着。

许广本就色胆包天,何况酒迷了脑子,哪还顾得上眼前这个人是碰不得的?

央姬一言瞥到身后跟着的许广,浑身一惊。

除了一惊外,一个念头陡然升起。

若是她把许广引到西林,毁了这个天时地利人和,明日便要班师回朝,裴羽要想图谋只能等下个时机。

届时她便解释,是许广意图染指她,她也无法,才逃到西林。

自然,这次的罪魁祸首,便成了许广。

这次许广是发了狠,定要把央姬……至死才甘心!

央姬拔腿就跑,许广紧追不舍。

静谧中只有夜风呼啸和两人的喘息。

一前一后的顿重脚步声闯入西林!

子时。

夜黑风高,天罗地网,杀。

两对脚步声正是火引,天罗地网瞬间引爆。

风飒飒。

百箭齐发……

 第32章 挑拨情变

子时。月黑风高。

嗖嗖的箭矢穿林之声,杀气铺天盖地。

闯进来的许广全身立马被箭捅成马蜂窝,右眼被一箭刺入,来不及出声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然后是遮天罗网顷刻铺下。甭说是人,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林中是两人对话。

“裴将妙计!末将瞧小千岁那副不食烟火的模样不入眼很久了,这次他倒是死的狼狈不堪!好!死的好!”

“哼,愚蠢!闹出这么大动静,定是惊了圣驾和储公公了,本将军死要见尸,你速安排箭手撤下!”

“末将瞧着裴将不是为了瞧小千岁,是瞧央姬吧!裴将处心积虑养了这个棋子十五载,久不娶妻,末将一直以为裴将是怜惜央姬的……”

刺耳的巴掌声。

“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本将军贫嘴!”

“末将就这张嘴巴,裴将不爱使末将不使便是。末将何时耽搁裴将的事了?末将不服!裴将这是亲手杀了心上人心里难过吧……”

“本将军不得大宥,永不娶妻!世间女子俱祸水,成大事者,怎可耽于情爱!”

二十人手持火把,从四面八方收网而来。在阴森血腥的西林中,宛如鬼火飘荡。

忽然,罗网颤动,一人道:“裴将不好,有人没死透!”

伏在罗网里的央姬本不欲出声,奈何左手中指和无名指都被绞进了网缝里,被扯动中拉的鲜血淋漓。

央姬的脸趴在地上,泪水黏着泥土,失声痛哭。泥土钻进嘴里。

她千算万算,怎会算到裴羽这般亟不可待连她一起索命?

若不是她被石头绊了脚,百箭穿心的就是她!就是她!

还好,她还未死……

她若死了,千岁该怎么办?

她不惧生死,前世她不愿苟活,宁可被裴羽活活掐死,也要随千岁共赴黄泉。

今生还情而来。

不要名分荣华不畏世间艰险,眼里心里,朝朝暮暮,心心念念,怜他、敬他、信他、护他。

眼下,她要活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裴羽留她一命。

央姬凄艳的哭叫,声嘶力竭的痛斥:“羽哥哥……你连央儿也杀……”

仿若浓情蜜意,更似心内成灰。

裴羽举着火把而来,火光把他的削铁俊容映得更加冷峻。

当火把照在被刺成马蜂窝的许广身上,裴羽一脸戾气,虎目敛出暗沉,胸腔勃动。

裴羽倒要看看央姬怎么说,央姬既已听到他和副将的对话,加上女子向外,央姬会不会真对宫容动了心?

若央姬不再是杀千岁的利器,他岂会留她一命?

****

回看亥时。

宫容因余毒未清被央姬伺候着吃药。宫容没有忘记储升早就提醒过他,裴羽布下天罗地网引他入瓮。

宫容早在进围场之前便已做足准备,加上身边这个可人儿哄他吃药,心下安定。

央姬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端倪,药性里有安眠成分,宫容自然看不真切。

饶是如此,宫容还是怕央姬犯傻,也不好点透。

宫容看着这个温婉垂首吹药的女子,怜惜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宫容道:“央姑娘,你信宫容吗?”

央姬浅笑:“信,自是信千岁的。”

宫容认真道:“宫容说过的每一句,姑娘还记得吗?”

央姬回应:“千岁说的,哪需要记呢,自是刻在骨头里的。”

宫容满意:“宫容再说一遍,宫容要护的人,无人可动分毫。姑娘记着,万事有宫容在。明白吗?”

央姬含泪满眶:“央儿明白,明白。”

没有人比他更护她。

前世她带走君公子,宫容明知死路一条还是追了上来。

她害得宫容身死,海棠还要谨遵宫容之命:保她一命。

宫容也是累了,睡意朦胧之时,还不忘命令:“央姑娘,今晚你给宫容守夜,一直守着,不许离开半步。”

她低声应道:“央儿都听千岁的。”

宫容睡着,呼吸清浅。她俯脸过去,轻轻的啄了下他戚薄的冷唇。

一声叹息:“千岁护央儿,央儿岂会不懂?然,央儿也想护着千岁,央儿不需要千岁懂,央儿会全部为千岁做到。”

央姬揉了揉疼痛的额头,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走出帐篷,只觉今晚月色特别凄冷。

再到子时前一刻。

宫容被嘴里的苦燥给难受醒的,没有力气的低喃:“央姑娘,倒水……”

帐里格外的冷寂,宫容一个激灵。

因着昨夜央姬一直守着他,每每他还未开口,温热的水便被呈到他的嘴边。

不对,不对!非常不对!

宫容凝气,眉眼倏然凌厉,断喝道:“海棠,进来!”

海棠恭敬的走了进来,迎来劈头盖脸的怒斥:“海棠,本公子要你何用!央姑娘呢?”

海棠神色一凛,宫容以公子自称,大事不妙!

海棠直挺挺的跪下:“宫阁十一海棠领罪!宫一有命,不得过问央姬死活!”

宫容站了起身,白衣轩然,一巴掌抡了过去:“放肆!到底本公子是你的主子,还是宫一是你的主子?”

此话甚重,海棠傲骨不折,铿锵道:“海棠效忠公子,要杀要剐不变初衷。海棠认罚,但海棠不悔!”

宫容负手而立,肃穆冷清。“本公子有言,宫容此生,只有央姬一人。宫一明知故犯,宫十一擅作主张。”

“央姬死,本公子死。央姬生,本公子生。十一,你还不打算坦诚吗?”

海棠追随宫容多年,岂会不了解其中分量?

海棠只得道:“子时,西林,杀千岁。”

子时将至。

一道白影在黑夜中飞掠。

子时。百箭齐发。

宫容终究晚了一步。

宫容目眦尽裂,自林外的空中跌下,如同被射中的鸽子。

宫容呕了一口血。

林中火把星星点点,各据一方,如同鬼魅。火把向猎物处趋近。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白影腾起,盘踞在蔽天高树后面。

宫容又呕了一口血。心如死灰的靠在树上。

****

裴羽在等着央姬说话。

央姬全身被困在罗网中,抬首不得,一说话,泥土便和进口里。

央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泥土呛进嘴里,俨然痴痴颠颠,央姬痛心,歇斯底里的哀嚎,又嚎不出来。

央姬道:“羽哥哥,央儿五岁时,第一次见着羽哥哥,爹说,这是央儿的相公,等长大了就嫁给羽哥哥。”

央姬又道:“央儿知道自己笨,练舞总是练不好,嬷嬷说,羽哥哥最喜欢看央儿跳舞了,然,央儿就勤学苦练。”

央姬俨然做癫狂模样:“央儿不通琴棋书画,十岁时听初紫说羽哥哥进了姬门听姬女弹琴唱曲,央儿心好痛啊,后初紫又说,羽哥哥是为公事,才不会看姬女一眼呢。央儿这才快活起来。”

央姬如泣如诉:“央姬好想长大,好想快些嫁给羽哥哥。”

“为什么爹没了?哥哥也没了?为什么央儿要被送给小千岁,现在央儿脏了,羽哥哥也不想要了……”

裴羽的眼里闪过这十五年来的一幕幕。

虎目深深的敛起。他曾经抱过襁褓之中的她,亲眼看着她长的越来越像红绡……

谁叫她长的像红绡?

手起剑落。

罗网俱裂,央姬自罗网中爬了出来。

因脚扭伤,手指被割破。只能保持匍匐的姿态。

火把照着。

央姬抬首,一脸泥泞,泪水晕开脸上的泥渍。

央姬一副被吓的神志不清的模样,裴羽走近她,蹲下,试探道:“央儿,我久不娶妻,你知道为何吗?”

裴羽很矛盾。

裴羽一方面怕今日之事及与副将的对话让央姬起疑,担心央姬会叛变不为所用。如此的话,还不如一剑把她了结!

另一方面他终究伪装了数年,是不是伪装的久了,连自己都糊涂了。他本以为她真的死了,那一刻他是真的心痛!

再一方面宫容没死,央姬是他培养了十五年的利器,日后要杀千岁,恐怕非央姬不可!

裴羽试探,如果央姬没留意他和副将的对话,他就姑且留她一命!

央姬俨然癫狂,摇头晃脑:“羽哥哥不想娶央儿了吗?因着央儿没能这次杀千岁,羽哥哥便不要央儿了吗?”

央姬爬过去,紧紧的抱住裴羽的裤腿,鲜血淋漓的左手揪着他的裤脚。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央姬陷入自己的世界,惶恐哆嗦:“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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