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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谁知身是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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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湘接过丝帕,祈祷着不要看到记忆中的图案。让她失望的是,一朵娇艳的花朵开在丝帕中间,和她颈后的印记一模一样。
“我记得你当时还让我看了你颈后的胎记。然后我们就十年未见。”元寒激动地握住泠湘的手。
“大王子放尊重些,本宫还是苒婕妤。”泠湘把丝帕还给元寒,用力推开他的手。
“我被父王抓了回去,一关就是十年。直到半年前我才开始寻找你。老天不负有心人,让我这么快就找到你了。”
“没想到本宫和大王子还是旧相识呢。大王子今天来找本宫就是为了此事?”泠湘顿时开悟,为何华璃霜会不择手段地接近自己,恐怕也是个单恋元寒的痴心女子吧。
“我为了你,对父王说终身不娶。可父王只给我一年期限,必须找到你。”元寒的语气诚恳,“我知道你叫苏泠湘,是从边塞逃难来的。我可以带你回边塞,过回以前的日子。”
泠湘不由得震惊了。不管她喜欢霍清与否,她现下的身份都是霍轩的遗孀,元寒如何能娶自己呢?
“本宫是先帝的苒婕妤。”
元寒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充满了大王子的威严:“你知道霍新为什么能当上皇帝吗?全是靠我除掉了霍清。你不嫁给我,可以,那你就想想,你在这世界上可还有什么牵挂的人,比如,宸妃?”元寒正说着,璃霜捧着一个红色的漆盘,上面放着大红色的嫁衣和金钗首饰。
“明天早晨,本王子正式来迎娶王子妃。你不要妄想别的了,这儿都是本王子的人,你是逃不出去的。放心,本王子不会亏待你的。”元寒用手指挑了一下泠湘的下巴,笑着离去。璃霜把东西放在地上,也跟着元寒离开。两个边桦的士兵锁上了茉澜轩的门。
“放我出去,你们有什么权利把我锁在这儿。”泠湘声嘶力竭地拍打着门板,无人回应。堇紫搀着溶月急急忙忙地从屋子里跑出来。
“来,进去说话。”南溶月拉走了泠湘,示意她平静下来。
“你和边桦大王子是旧相识?”溶月发问道。
“是。我很小的时候和他见过一面,彼此不知道姓名和身份,从此就再也没见过。”泠湘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空洞。
“他说要娶你,还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茉澜轩门口派兵守着,皇上自然是在他掌握之中了。”溶月能听见茉澜轩外的脚步声,整个茉澜轩此刻都已经被围了起来。
“我要怎么办?如果我不嫁,素秋和你们恐怕都有危险。如果我嫁了,你们也还是一样有危险。这可如何是好?”
“你这么精明个人儿,此刻能想不出主意吗?你心里早就有了眉目,不过是需要助力而已。”溶月握住了泠湘的手。
“姐姐知道我想怎么做了吗?”
“知道。你想逃出去。”溶月压低了声音。
“可是怎么逃呢?这里恐怕守卫森严,就凭咱们三个,如何能逃出去呢?而且咱们就算逃出去了,元寒也必定会迁怒于霍新,迁怒于大宇的啊。”接下来的事情泠湘不敢想象会如何发展。
“如果你不想让元寒迁怒大宇,就当着他的面自己逃出去,把他的兵打得落花流水不就得了。”
“姐姐你说的太容易了,咱们三个,一个是孕妇,一个身子一直不好,一个虽然好着可一点儿武功都没有,连武器也没有,咱们出去和送死有什么两样。”
“你不是有武器吗?”
“两支飞镖恐怕不顶什么用吧。”
“来,你来看。”溶月拉着泠湘来到了榻前,“我不相信你住进来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想要挪动过这张榻,挪不开吧?”
“确实,素秋曾经想打扫一下下面,结果费了好大劲儿都没打开。”
“也怪你不知道,茉澜轩曾经是皇上给夏苒宁住的地方,自然会有些机关。我曾经听宫里的谣传,说是茉澜轩里有一个逃生的密道,通到哪里只有皇上和夏苒宁知道。可惜夏苒宁失踪后,皇上就命人将那密道另一端堵住了。”
“为什么?万一有什么不测,皇上也可以自己逃走啊。”
“没有夏苒宁,他不想独活吧。”溶月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道被封死了,但我估摸着里面还会放些东西的,咱们不妨下去一试。”
“好,就这样。”泠湘点头表示同意,“可是咱们三个人怎么抬动啊。”
“傻丫头,这是有机关的。”南溶月蹲下身子,把手伸在塌下摸索了一番,堇紫和泠湘轻松地把榻搬开了。果然,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不同于周围地面的盖子。
“真的有啊。”泠湘把盖子打开,地下是一个洞,漆黑一片,仿佛没有尽头,“不管了,堇紫拿蜡烛来。姐姐身怀有孕就好好待着,我们速去速回。”
泠湘往下照了一下,发现有一个现成的梯子。她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发现洞并不是很深,但是却还很宽。她往前照着路,地上、墙上满是灰尘。
“婕妤小心看着路。”堇紫扶着泠湘,探头探脑地照着。突然,她发现了一个木头箱子,还算挺大的。
“婕妤看哪儿,是不是有个箱子。”
“还真是。”泠湘立刻冲了过去,发现箱子上着锁,所幸已经生锈了。她捡起了地洞里的石头,使劲地砸着,砸了好几下才砸开。不出溶月所料,箱子里是剑和飞镖,还有一把大刀。
“溶月姐姐果然见多识广啊。有了这些,咱们就有底气了。”泠湘和堇紫把东西全都取了出来,急忙地往回跑。
“还真有啊,看来有时谣传也是可信的。”溶月接过飞镖,翻转着看着。
“这下好了。”泠湘低声对溶月说,“看元寒的样子确实是很着急。如果不出意外,他明儿一早就回来。我假装要嫁给他的样子,一出门就跑,拼了命往外跑。”
“是,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一试。”
这一夜,泠湘从未合眼过。她或许可以选择更好的路,比如嫁给元寒,顺理成章地成为边桦的大王子妃,未来的王后。可她不想那样。嫁给霍轩已经是终身大错,如果霍清不回来,她会一直等下去。
冬日的天亮得晚,泠湘听着报时的钟声,刚到寅时就起身。她披着披风走到院里,打了一盆冷水进了屋。冷水打在脸上,她瞬间清醒了好多。她点上蜡,在铜镜中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她已不是当初边塞的那个小女孩儿了。红色的嫁衣,金线绣的凤凰振翅欲飞,还有彩色丝线绣的花朵和蝴蝶,显得繁复又不失整洁,是大宇的样式。硕大的金钗前垂着珍珠帘子,恰到好处地遮挡她的额头和眼神。甚至还有红盖头。她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嫁给霍轩时,她没有穿上红嫁衣,如今竟倒穿上了。
等到堇紫醒来的时候,泠湘已是一袭红衣,用水梳理自己的青丝。
“什么时候起的,我竟然不知道。”溶月跟着起身,接过泠湘手里的梳子,帮她把青丝全部挽在脑后。再戴上钗环。堇紫则为泠湘涂上胭脂、唇脂。整个人显得娇艳无比。
“妹妹真是天生丽质啊。”溶月不由得感叹道,“已是辰时了,估摸着快来了吧。”
元寒此刻正步履匆匆地往茉澜轩赶来。他穿着一身黑底带红的衣裳,俨然是新浪官的架势。还未推开门,他便听到了屋里的歌声。
“繁华落尽,朱颜老。夕阳归山,缘已尽。不望君心似水长,惟愿梦中常相依。不望君心似水长,惟愿梦中常相依。”
娘说过,这首曲子轻易不唱给人听。泠湘上一次唱,是在落鸢归天时,此刻唱,是唱给活在这世上十八载的苏泠湘。
“好词啊。”元寒在院子里拍着手,“本王子的新嫁娘果然是有新嫁娘的样子啊。”
“大王子谬赞了,还请大王子在茉澜轩门口等候片刻,妾身马上出去。”泠湘机智地改口,三两下就让元寒出了茉澜轩。
“我护住前面,堇紫你走在后面,尽全力护好姐姐。”泠湘正说着,突然听到茉澜轩外的杀伐声,“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杀伐声越来越大,泠湘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却想趁乱离开。她不管不顾地提着手里的长剑,拉着溶月往外冲出去。
茉澜轩外,一群黑衣蒙面人正和边桦的士兵还有宫里的守卫打得不可开交,元寒也在其中厮打着。
“走。”泠湘拉着溶月慢跑,奈何溶月身子重,一手捂着肚子费力地往前跑。
“站住。”有边桦的士兵看到了泠湘跑出了茉澜轩,急忙追上去。泠湘死命地往前跑着,身后是溶月的呻吟。
“姐姐你再忍一下。”泠湘正说着,左肩一痛,不禁倒地。原来是飞镖扎在了左肩上。
“走,别停。”泠湘一手捂着肩膀,一手拉着溶月,不管肩上的疼痛。她只有一个信念,溶月和孩子要平安无事。
谁知走了不远,飞镖又一次扎在了左肩上。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你们快走,不要管我。”泠湘气息奄奄地倒地,“堇紫,照顾好姐姐,千万不要让姐姐有什么闪失。”
“不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溶月哭着喊道。
“奴婢要和婕妤在一起,不分开。”堇紫也泪流满面。
“这会儿不是说豪言壮语的时候,你们快走啊。”泠湘大声吼叫着,“你肚子里的是皇上唯一的骨肉了,你要把他们生下来,快走啊……”
堇紫不得不松开泠湘的手,拉着溶月奋力往前跑。泠湘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血流成河的皇宫。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模模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轻很柔,像是霍清的怀抱。
霍清,我来找你了。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三十二)涅槃重生
泠湘能感觉到疼痛越来越清晰。后来,自己好像沉入了冰窖一样,冷得发抖。霎时间又恢复平静,脑子觉得昏昏沉沉地,沉入梦乡。
沈临安一直守着泠湘,寸步不移。他是安世堂的少主,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元寒、报仇雪恨,没想到半道上儿碰到了这种事情。
一袭红色嫁衣,这女子的身份必定不简单。所以他把溶月和堇紫安置在了别处,带着泠湘到了南山上。南山山势险峻,少有人来,不知道路的人必定无法上下山,他时常来这里静静心,养伤也是个极好的所在。
这女子长得真漂亮,虽然画着浓妆,依然能看出她的容貌清秀。他不由得仔细看着泠湘。
“还没醒吗?”临安正看着泠湘出身,洞口一个女子端着水盆盈盈走来。
“嗯,她身子一直服用极寒之物,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飞镖上有毒,恐怕需要几日。”
“少主若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可以照顾她的。”那女子挽起袖子,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洗了洗,然后为泠湘擦去胭脂和唇脂。
“不了,这一闹动静不小,兄弟们都安顿好了,我再待几日吧。”临安又摸了摸泠湘的脉息。
“少主去熬药吧,有些火候我拿不准。”女子鬓前散落下来几缕青丝。
“好,那你在这里看着她。”临安摸了摸泠湘的手才离开。
苒宁终于有机会仔细地端详这女子了。原来自从自己走后,霍轩娶的人,都有自己的影子。三年前被临安救起时她就知道,临安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他的心里除了杀父之仇和忠心的追随者,再无他人。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临安也是会动情的。
她把屏风拉开,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帮泠湘换上。换下的红嫁衣她也没扔,准备缝缝补补再洗洗,终归是件好衣裳。
此刻,乾阳宫的门紧闭着,元寒正在查阅着奏折,霍新则坐在一旁,按照元寒的意思润色,朱批。好像当皇帝的不是他,而是元寒。作为一国之君,有名无实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你当初屈居人下,就是为了心爱的女人。那本王子也坦白地告诉你,我和你一样。”元寒头也不抬地对霍新说,面色清冷。
“黑衣人被追查出来个大概了,是南方的江湖大帮派,叫安世堂。领头的叫沈临安。现下已经四处逃窜了,孤已派人去追了,估计也跑不远。”霍新身上一阵发抖。这些天他能感受到泠湘对元寒的重要性,所以有关泠湘的事情,他都要深思熟虑才可出口。
“本王子这边也派人去查了,就算把大宇翻个遍,也要找到。”元寒不禁握紧了拳头。
两天两夜,一生中有许许多多个两天两夜。可这个两天两夜对泠湘来说格外漫长和重要。临安和苒宁交换着守护她。临安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有几分把握,可他渐渐发现,泠湘的体质寒透了,偏偏飞镖上的毒又是边塞极寒之物混合而成,毒性极大。
泠湘再次睁开眼睛,先看到的就是临安的脸。山洞里的烛光射入她的眼睛,也能感受到了肩膀的疼痛。
“你……你是谁?”泠湘惊恐地往后退。
“姑娘莫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临安急忙撇清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溶月和堇紫呢?”泠湘拣着最重要的问题问。
“安世堂少主沈临安,也就是那天闯入皇宫的黑衣人的首领。那两个姑娘我已经把她们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临安尽量把自己的身份说的明白。
“安世堂?你是安世堂的少主?”泠湘似乎对“安世堂”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她仔细地回忆着。
“哦,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和安世堂的堂主做过几次生意,都是大生意。”泠湘终于回忆了起来。
“你是?”临安也觉得奇怪。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和自己的父亲做大生意的人可不多啊。
“我是苏家药堂的大小姐。”泠湘用右手捂着肩膀,忍着疼痛。
“边塞的苏家药堂吗?”
“正是。”
“怪不得你能得到边塞的沁樱草这种稀世珍品。”临安惊讶地说道,“家父在边塞的时候,曾经向苏家药堂收购过几批珍稀药材,我也经过手。”
“是,正是这几批药材,给我们苏家带来了灭顶之灾。”泠湘瞪着临安,“若不是我爷爷把药材卖给你们安世堂,边桦国的老贼也不会发现了,我们全家就不会死了。”
“什么……?”临安惊讶地目瞪口呆。原来这一笔交易给两个家庭都带来了灭顶之灾。
“家父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被边桦国的老贼追杀。你也能明白了,我为什么带着一帮兄弟进宫去杀边桦人了。”
“你真的是安世堂的少主?”泠湘再次发问。如果救她的人真的是安世堂的,那么自己也就处于相对安全的境地了。
“这个算是证明吗?”临安拉起袖子,一个火红的图腾刺青印在他的手腕上。像是一把火缠绕着一只老鹰,展翅欲飞。
“好,我信你了。”泠湘小时候见过这个图腾。如果不是安世堂的人,断断不会纹这个图腾的。
“说说你吧,为什么要豁出命地逃出去呢?”临安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等待着回答。
泠湘的眼神黯淡下来,把自己是如何遇到的霍清,一直到两天前的出逃。
“原来你的故事也这么荡气回肠啊。”临安听完,也长舒了一口气。苒宁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见到泠湘醒了,不禁露出了微笑:“姑娘你可总算醒了。”
“淑妃?”泠湘看到苒宁,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什么?”苒宁十分不解。
“你不是莫晴柔?”
“什么莫晴柔?我从来不认识这个人。”苒宁一头雾水地看着泠湘。
“那你是……夏苒宁?”泠湘恍然大悟。
“我与姑娘见过吗?”苒宁也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泠湘,她竟然认得自己。
“没有,但我是从宫里来的。”泠湘轻描淡写地说道。害得自己到这般田地的最根本原因就站在自己眼前。
“你们先聊着,我去外面看看。”临安觉得这其中的曲折一定很复杂,两个人必得敞开心扉,于是离开了。
苒宁坐在泠湘身旁,用勺子搅动着药:“趁热喝了,什么事情等到喝完药再说。”
泠湘一把打掉苒宁手上的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尽数洒在了苒宁的手上和石砖地上。
“啊。”苒宁惊叫着站起来。
山洞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三十三)各有苦衷
“对不起,我本不应该恨你的,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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