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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君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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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晚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笑意在转身之后骤然失去。
换上沉重的枷锁。
到了外间,司徒正坐在那,她今日穿了一件栗梅色的金雀呢洋绉裙,十分精贵,那金雀呢五年才得一匹,今年宫里得的,就只有皇后和宜妃,剩下的就是司徒和画晚了。那料子画晚没穿,延歌说这玩意穿在她身上也是浪费,还不如拿出去卖了。对于延歌的讽刺,画晚斜飞了他眼就没理他。不过当然没有真的卖了,毕竟是稀罕东西,要是以后太后问起一声,那衣服做了没,还是派什么用处了,均答不上来,岂不麻烦。
所以就一直放在那里。本身宫里便会做一些衣服送进来,皇太后送画晚的首饰盒她极少用的,她平日都会赏赐画晚一些,加上宫里本来就每月有分配,她这个平阳公主,自然是不会少的,所以衣服首饰,画晚从不缺,只要看着合心意,也就穿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画晚漫步朝她走去,“你怎么来了?”
“你啊……”司徒眼中一缠,走过来就牵画晚的手,一阵叹息。
画晚撇了眼旁边的宫婢,她惊慌的跪了下来,“公主……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请饶了奴婢吧!”
画晚回首冷冷道:“司徒小姐来了不懂得传报,你在宫里待了几年了,这么不懂规矩?”
那宫婢听画晚这样说,竟然也忘记了哭,愣在那里,司徒扑哧一笑,来打她,“你就别怪她了,是我不让她打扰你的。你退下吧,我和你们公主有话要谈。”她扭着细致的脖,朝后轻柔的说。
“是,奴婢告退。”那宫婢立刻退了下去。
画晚静静的看着她,又剩下自己和司徒两个人,帐子里空寂下来,司徒把画晚拉到一边坐了下来。
“听着画晚,我都听太子爷说了,我们都是明白人,这个时候千万别惹一身腥!”她压低了声音在画晚耳边说。
画晚略微垂眸,冷笑已经浮现,“真是劳烦你了,这么不放心,还特地让高欢派个贴身婢女来照顾我。”
她把照顾这两个字说的重了些,司徒的脸色一僵,却也没否认,画晚端起茶杯,微笑起来,“司徒,何必呢。你也知道,如今血染在我身边,在我在做什么小事,瞒不了我。这人,你带回去吧。”
司徒张了张嘴,似乎下定了决心似地,眼里已没了彩亮,深沉的见不了底。她轻言道:“我是怕你冲动,若你要怪我,便怪了,可我不许你跟高颧闹翻,这件事决不能。”
“凭什么?”画晚讥讽的一笑。
到如今,她还想来命令她不成?
司徒叹气,“你别这样了,这时候怎么能得罪高颧呢?因为一个奴才……你……”
司徒的声音在画晚眼如利刃扫过去的时候哽住在了嗓子口。
画晚皱了皱眉。
她何时变得这样了?
一个奴才?
呵呵,真是好笑……
手中,桌角慢慢握紧。
确实,这让高欢能难做,画晚看着司徒,毫不妥协,“我一个公主连一个婢女都保不了吗?”
司徒白了她一眼,“你自己不想想,若是高颧的人的伤了你,他早就把那奴才的尸体送到你这里来,给你谢罪了。何况芷晴那丫头可把他伤的不轻。”
“反正我不能看见芷晴眼睁睁的去送死。”画晚皱眉,岚霄管不了,萧夙不想插手,这些画晚都不管不着,她唯独不能让自己放开了芷晴,不然,那丫头没有活路可走。
司徒急了:“你也要衡量利弊啊。”
“司徒,你的那一套我不想管也不要管,我来到这里,将就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我不要再将就。”画晚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便出了帐营来。
其实司徒说的都对,她做的也没用错。可画晚明白,这就是她的做法,必须要牺牲某些东西来保住另一些更重要的。委曲求全,或者因时而异。都无所谓,但那个人是芷晴,画晚就没法容忍了……地才十四岁!
这就是司徒的做法。
也许换个角度来,她也一样会这样做,但是她一直是个很自私的人。
不会允许身边的人出这样的事情。
不管因此得罪什么人,不就是高颧吗?
她还怕了他不成?
画晚一路横冲直撞,散着阴沉的怒气,路径要行礼的太监和宫婢们都不敢靠近,畏畏缩缩的喊着公主万安,画晚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一个破旧的橱拦旁边,半个人落在阴影里面,可画晚还是看见了他,瞥了他一眼,便继续走自己的路。
可没走多久。
她就听见延歌唤她了。
画晚没回头。现在谁的话她也不想要听。
什么将就?什么应该?她不要将就!
“你要去哪儿?”延歌三两步就追上了画晚。
他总是很容易到她身边来,画晚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延歌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画晚回眸愤怒的看着他,“连你也要来拦我吗!”
延歌拉过画晚的双手制住她,他琥珀色的眸子盯着画晚,眉宇间气魄逼人:“你犯什么傻!现在的情况你和萧夙都不能去求情,去找卫刑风,让他要了芷晴。”
他说罢放开手,在离画晚两步远的地方站着,画晚瞬间清醒过来,眼睛睁大的看着他,这么简单的问题……她怎么忘记了!卫刑风是一国国主,他有这个能力!
她真的是太糊涂了!
回过神来的画晚扭头就往帐篷里跑,而步伐却猛的一顿。
画晚回过身去看。可延歌本来站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他的人影已经埋进了阴影中,又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鹅毛笔令
画晚跑回来帐篷,拿起鹅毛笔就在纸条上写了三个字,叫来双双交代她,“把这个锦盒亲手交给罗廷国主,就说我请国主去围场赛马。”双双拿着锦盒去了,画晚望着她的背影总算松下一口气,那锦盒底下压着纸条,卫刑风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回帐篷的时候司徒已经走了,那宫婢也不见了,也许是司徒知道她不带走,自己也会不留情面的把她赶走。有时候,她还是很了解自己的,画晚想到此,又不得不笑了笑,不过,她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聪明人都会这么做吧?
画晚静静的坐在帐篷里等待,耳边传来一阵讥诮的笑声:“哟,现在能安静的坐下来了?”
她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来了。
没理他,来人轻笑着把胳膊架在画晚的摇椅上面,有些摇动。
“都说让你别激动别激动,你这丫头怎么听不进去人话呢?你这是狗耳朵呢?”他捏完她的脸又毫不客气的揉她的耳朵。
画晚打开他的手,一眼瞪过去,“你才是狗呢!”
这家伙就不能说句人话吗?
那边,延歌得意的一挑眉,“冷静了?”
似乎还挺高兴的。
画晚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
“刚刚高欢叫人来把芷晴叫去了。”
“噢?是吗。”延歌好像不太感兴趣,声音懒洋洋的,一副事不关己的反应。
“你说我傻不傻,差点就受不了要和高颧闹翻了,结果却忘了还有卫刑风这张王牌?”画晚轻轻的靠在摇椅上,不禁取笑起自己来,她何时这般冲动了。
“你不是傻,只是当局者迷,那丫头是你亲近的人,情绪激动起来,自然忘记了,只想着自己怎么能救她。”耳边传来男子的低笑声,如微风一般轻轻拂过。
画晚静静沉眉。
嘴角,染上一抹无声的笑。
约莫过了一二个时辰,岚霄和司徒就一同到了她的帐子里来,不过画晚不早前就知晓,因为血染附耳与她交代了,血染的武功不错,延歌也承认,说有血染在画晚身边,她倒也死不了。听的画晚牙痒痒,这个家伙就没有一句好话的!
一边,岚霄和司徒到了画晚的营帐,岚霄一边掀起帘帐,一脸百思不解的样子,“这可真是奇了,你说怎么就那么巧?”
司徒轻哼了一声,眼睛似有若无的瞟着画晚,“你也不想想,我们这唯一和罗廷国有交情的,那是谁啊。”
画晚默默的做自己的事。
汗……她还不忘了寒碜她,画晚笑一的问:“怎么了?”
岚霄说道:“我真没想到,卫刑风今日竟出面要了芷晴,也算这小丫头走运了……”岚霄说着说着猛地打量了画晚一阵,“不是你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吧?”
画晚撇撇嘴死不承认,“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儿有这本事啊。”
“你的本事可大着了。”
今日司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话里有话一个劲的堵她。
画晚微笑着说:“以后难聚首了,别老给我脸色看。”
司徒眼前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画晚笑道:“我出嫁了,可不能常进宫里了。”
“是吗?”司徒温柔一笑,眼里却是黯然。
是真的,要出嫁了……
画晚在笑,笑意温柔,眼底却毫无波澜。
她不得不嫁,因为不能离开,就只能接受圣旨安排。
打闹间延歌无意的执了她的手腕。
几秒的时间忽然脸色一变。
然后压着她的手腕细细一探。
脸色骤然剧变。
画晚被他的样子吓着了,轻轻的问:“怎么了?”
延歌看了自己好一会儿,暗骂了一句该死。
然后深邃的眸子望了画晚好一会儿道:“你中毒了。”
自己连什么时候中的毒都不知道,延歌懊悔的沉了眉,“都怪我太大意了!”
可是哪里能怪他呢?自己连什么时候中的毒,在哪里中的毒都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震惊的不得了,慌乱失措的,如同百味,交织缠绕在了心头,曲音争鸣环绕,无法罢休。
冷静下来以后,他们开始分析。
延歌说这毒看来在她的体内已经埋藏了一段时间了,她的脉象十分奇怪,一开始根本察觉不来,也想不到是中毒,居然逃过了他人的眼睛,但细细一推,已觉得非常奇怪,必定是中毒无疑。
画晚想,如果已经有一段时间,那么一定是在宫中了,到底是什么毒呢?又是谁要害她呢?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就被人下了毒,不觉冒了冷汗。
延歌冷冷的站起来:“这件事情就算不是高家干的,也跟高家脱不了干系,我去找老皇帝问个清楚。”
他阴气沉沉。
怒气集聚在他的眉宇之间。
画晚知道延歌真的生了大气,伸手绕了他骨感的手,轻轻环扣,她说:“你别冲动,延歌。”
指尖暖暖的温度和触碰。
延歌低了头看了一眼沉默的画晚。
心里酸疼,顿时柔了下来。
延歌蹲下身来在她的身前,握紧了她的手说:“画晚,咱们不怕,你信我,不管是什么毒,我一定帮你拿到解药,恩?”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来。
在她安静沉默的脸上找到一丝脆弱。
那黑眸闪烁了一下。
轻轻的,又坚韧的恩了一声。
一个温暖的拥抱如海潮般袭来,“没事的。”
她信了他,其然她从来都信他,好像把他当成了和明月一样可以托付的朋友和家人。是脆弱时心里的一处柔软之地……
画晚静静的坐着,今天的夜空宁静,凄切蝉鸣。靠在木栅栏旁边的泥土炮蹲上,几个交谈的声音落入耳中,一个抱着木桶的宫女和另一个相携而来。
“我今天日里看见平阳公主了。”
“是吗是吗?”
“恩!不知道谁得罪公主了,一路怒气冲冲的,结果碰到了霍王府的小王爷,两个人差点又打起来了。”
“公主和小王爷好像老是势不两立似地,一见面就打架!”一个宫女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信誓旦旦的说着。
“是呀是呀,倚翠在太子身边伺候,说有时候主子们都在的时候,总能听见公主和小王爷拌嘴,好像真的容不下对方似地。”
“小王爷也真是的,公主毕竟是女孩子家,居然还真的能打得起来。”
“小王爷打公主了?”另一个惊讶。
“这……倒没有。每次公主要举拳头的时候,小王爷还在那云清风淡的笑呢,那眉那目里,真真是挑衅。公主还没冲过去,太子爷早把他们俩拉开了。”
画晚听得汗颜,又不禁失笑。
转眸看过去,那两个宫女走近了帐中,也便没了声音。
她跟延歌在人眼里是这样的吗?
话说起来也是……跟他见面好像极大多数,嗯……几乎是都没消停过的。
咳咳咳……也不是她愿意的啊。画晚的秀眉不大乐意的皱起来,嘴唇微嘟着,像是想起了回忆,脸色微窘。背后一阵脚步声,她扭头一撇,看见了一笑脸盈盈赖自己走来的岚霄和司徒。
在夜空下画晚静静凝了他们一眼,便回过了首来,继续这样坐着。
“大家都忙得要死,你却躲起来偷懒。”
“我偷什么懒,再说我也没什么可帮忙的。”
“行了行了,画晚,这次是我的错。可你也有错,你实在是太冲动了!高颧这种人……是最得罪不得的,幸亏罗廷国主……”岚霄毫不客气的在画晚身边坐下,然后肘了她一下子,威严的绷起脸来,想让画晚认清关系重大。
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来,“好了,难得在一起,就别说这些了。”
岚霄愣了愣,复又笑了,“好。”
画晚朝他的视线瞥过去一眼,朱红点唇,凤眸淡淡看着远方,如此绚烂的佳人,真正是十五佳人,让人无法移目。
她看了画晚一眼,又没多说话。
有时候,安静也是一种表达方式。
放下,抑或是低头?
不管是什么,画晚喜欢这一刻的这种平静。
他们几个坐在栅拦旁的草地上,前面生着篝火,火光熊熊,遮瞒了她的眼。
岚霄拿着埙,身边的司徒则是拿着玉子衡的玉箫,画晚轻轻笑了,微眯着眼睛望着烛火。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
人面桃花长相忆
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
莫叹明月笑多情
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
回首是潇潇暮雨
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
不问何处是归期……
看着身边的两个俊男美女,享受片刻的安逸,轻笑着望向了夜空: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几个鼓掌声响起,画晚和岚霄回头看见卫刑风和高欢一起漫步朝他们走来,旁边的司徒最早站起来,给他们一一请安,卫刑风笑着说不必多礼,但还是受了这礼。
高欢朗声出声,“哈哈,想不到啊,岚爱卿和皇妹还有兰儿,竟然还有这样的合奏,这趟的狩猎,真是又让惊讶啊。”
岚霄和司徒对视一眼,他们决定把事情推到画晚身上,于是……司徒笑着走到高欢身边,“巧了我刚刚去找公主,公主便拉了顺路走过来的岚大人一起,还好司徒从小学过一些音律,不然还真不能和上公主这曲子了呢。”
卫刑风笑着点头,“司徒小姐果然是名门闺秀,样样乐器都手到擒来,还是第一次吹这曲子,司徒家果然不凡。”
“国主客气了。”
高欢无奈的笑着说:“就我这皇妹总该指使人,岚爱卿,让你受累了。”
岚霄赶忙摆手说没有,司徒也说了几句什么她知识渊博,歌喉好之类的屁话,两个败类演起来跟人家真的一样,冤桠的变成了她。
画晚心底哼唧了两声,无语的随他们去演,但后来画晚发现,也许是他们想的太简单,高欢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白痴,他毕竟是一国太子,心思不算缜密,却也不会真的天真到哪里去。孝宣帝清楚自己的来历,也清楚自己和司徒的交情,他不说,不等于不知道。
而高欢身后的人只是浅浅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画晚看了看高欢身旁的卫刑风,对目间颔首微笑,他朝画晚点了点头,走时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好好照顾她,你莫担心。”
原上夜空寂静,风拂朱颜。
她低头,轻笑。
有卫刑风在,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许画晚这个公主的位置太高耸,从来不是安全的。
这一刻保得住芷晴,下一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画晚自己都觉得是立在高耸的悬崖峭壁之上,如今卫刑风要了芷晴,那芷晴便是她的人。
罗廷国主身边的人谁人敢动呢?
至少,比呆在自己身边,安全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子大婚
再见到小九,是在高欢的婚礼。
那时是永熙六年的四月二十五,华云太子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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