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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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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沈娆进了镇远府后,同十三娘约定了每半月传一次消息的。

可除了头半个月沈娆传了一次消息出来,便再无音信了。

沈娆死时,镇远府虽报了宫里,可宫里觉着就不过是个宫,且还是没听说的想来也不是那宫那殿主子跟前的红,就都不以为意的,只记了档没往上报,所以太后不知,十三娘就更不知了。

后来十三娘觉着沈娆怕是凶多吉少了,这才将消息传进宫里,太后让洪王氏借了今儿这机会将袁瑶架了出来,给十三娘讯问的。

因着十三娘不但那些风花雪月□上头了得,刑拘也是有一手的,不然如何让那些进了阑珊坊的贞洁烈女们,没几日就乖乖顺从了。

这些袁瑶也是知道的,就像十三娘对她袁瑶了如指掌,袁瑶也同样对十三娘清楚得很,所以洪王氏提起十三娘了,袁瑶还会跟洪王氏走,那就傻了。

可今儿实是多复杂,要是十三娘见一计不成,该拿了佑哥儿或其他的什么做威胁,也不是没有的。

特别是两位还府中的皇子,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威震府上下都脱不了干系的,所以内厅之时,袁瑶悄悄传信儿给霍榷,两位皇子和佑哥儿身边的一时增加了不少,只是都是常服装扮,但若不曾是镇远府的是瞧不出来。

霍荣便首先察觉了,但霍荣未当场问了,借着少的机会才问了霍榷,可到底不方便细说的。

霍榷简明的一说,霍荣又从镇远府里调了来。

两位皇子和佑哥儿被层层保护,且霍榷对佑哥儿寸步不离,有想做什么打算也不能够了。

而胡同里的洪王氏正对十三娘道:“就因们这些个下作的东西,今儿脸丢大了。走。”说罢就走了,让十三娘吃了一嘴的尘。

十三娘起先不敢抬头,只蹲福着恭送了洪王氏的马车走远。

等洪王氏的马车拐弯出了去,是十三娘这才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就上了马车。

马车里不知何时已来了一个男,十三娘却是不意外他的到来,直接问道:“里头如何了?”

那男骂道:“那婆娘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被赶了出来就罢了,还惊动了镇远公和威震伯,就是二皇子想配合等也没那机会的。还有几被拿了,幸好也不是们的,也问不出什么来的。”

今儿问沈娆的下落还是次要的,要闹不得了的动静,才是重头戏。

“果然是她坏了事儿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王家都让他们给败了。”十三娘恨道,但今儿也没法子再动手了,只得罢手了。

……

入了夜,喧嚣欢腾了一日的威震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佑哥儿今儿又吃酒了,是甜甜的果酒,也不多,就同萧家小团子都舔了一口而已,但就都醉了,一个劲儿的傻笑,等笑累了便都趴各自父亲的肩上睡着了。

佑哥儿睡得香香的,袁瑶给他洗澡时就醒了一下,见是袁瑶,佑哥儿呵呵地笑了笑,水了扑腾了几下,又睡着了。

把佑哥儿送回后院去后,霍榷又往前头外书房三有堂去了。

三有堂里,霍荣正里头等着,见霍榷掩了门也不多废话,直接道:“铁头审过那几个了,不过都是些地痞流氓而已,但乔达说了,这些今儿是混二皇子那些的当中进的来。”

乔达原是镇远府的,后来霍荣将镇远府里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都交给霍榷打理后,乔达就跟了霍榷这些年。

乔达这心细狡诈,心狠手辣,有些能耐和手段,这样的按说指使他做事就成,绝不能成了亲信,因这样的心思太多不好掌控,就是握着他短处了,也不能确保他不反水的。

可霍榷却死死地拿捏住了他,只因乔达其实是个残缺的,年少时就被阉割了,而他对霍榷是喜欢得死心塌地的,绝不会背叛。

正因如此霍榷才容忍了乔达。

而霍榷自立门户,乔达就转到了明处来成了威震府的总管事。

霍榷道:“海棠说了,洪王氏曾提起过十三娘,这十三娘正是暗中为太后京城办事儿的。这事儿交给乔达去查最合适不过的,京城里的三教九流没有他不知道的。”

霍荣点了点头又冷哼了一声,“看来除了宫里的那位就没别了,要动作了。再加之今天皇上的让三皇子送来四虎符,这里的意思可想明白了?”

霍榷点点头,“儿子也隐约听说了,十皇子(就韩施巧的儿子)已封镇南王,可没得头上的哥哥们都悬空着,只十皇子一亲王的,太后借此要恢复当年的四王封地属国制,皇上这是让们家表态呢。”

一旦恢复旧制,那就是军政一体大权握的,太后打的什么主意,太好懂了。

“当年藩王乱正是平定的,想也知道是不能同意恢复就旧制的,那位就想先下手为强,除了们家。”霍荣稍顿一会,又道:“他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了,明日早朝定有一场风波。”

霍榷也不是怕事儿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霍榷回后院上房已过了子时,袁瑶点着一盏小灯等着他归来。

霍榷故作旁若无事地接过袁瑶的手握住,“今儿也累了一日了,怎么不早些歇息?”

袁瑶道:“心里着实有些不安,伯爷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霍榷不愿袁瑶担心,便欲盖弥彰道:“能出什么事儿,不过是几个宵小想浑水摸鱼,顺手牵羊罢了。”

袁瑶道:“今儿接连着出了事儿是知道的,皇上也没有无缘无故就拿了虎符来给佑哥儿试周的。伯爷也勿用瞒,夫妻同体,风雨同舟,多难的日子们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受不住的?”

霍榷搂住袁瑶,轻吻了袁瑶的发顶,唉了一气,道:“这次太后要让们家受众恶了。”

“怎么说?”袁瑶问道。

“太后要恢复四王制。”霍榷说着冷笑了一下,“太后这一计使得好,一环扣一环的,今儿若是能闹出事儿了牵涉上了们家,那就没能反对了。可要是今日的事儿不成,让们家逃过一劫,明日朝上反对了恢复旧制,却又这样一来就挡了皇子们的前程,自然众皇子会奋起团结一致对付们家的。”


第三四回 风雨欲来(二)

袁瑶听了没有不含恨的;“果然是好计,今日能把们家牵扯进去,若让恢复旧制能成就好,不能太后也不用费那心;自有对付们家的。既知如此,那公爷和伯爷可想出对策来了?可否先暂且做壁上观?”

霍榷有些疲惫地用额头靠袁瑶的肩上,“今儿皇上送虎符来,就有意让做这出头鸟。”

“伯爷;给通通头吧;一会子也好睡些。”袁瑶知道明日早朝,她的丈夫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的;不可没了精神的。

“嗯。”霍榷轻声应道。

袁瑶把微醺的霍榷扶到他们的床上;青素早就让备好了热水端来,霍榷擦了一把脸又洗洗脚,袁瑶这才散开霍榷的发髻侧卧床上,拿过化茧递来的角梳小心地给霍榷通起头来。

霍榷就是袁瑶的轻柔梳理中,慢慢睡去的,睡得很沉很好一觉到天亮。

一大早霍榷便沐浴了一番,神清气爽的。

袁瑶像往常一样亲自给霍榷着的朝服,虽知道今日的事儿可不小,但袁瑶的脸上却不显半分,可见袁瑶的沉稳。

有妻如此,霍榷再无遗憾。

罢了,袁瑶一路将霍榷送到二门外。

霍榷也一路握着袁瑶的手,“要吃豆腐皮包子。”

袁瑶蹲福恭送道:“妾身这就去准备,等伯爷归来。”

霍榷走了,走得很急,因他想快去快回,不想让家中的贤妻为他担惊受怕。

送完霍榷去上朝后,袁瑶亲下厨房做了豆腐皮包子,也给佑哥儿煮了一盅鸭肉粥,这才去了上房的东厢房,看着依旧熟睡中佑哥儿,静静地等着她的夫君归来。

朝堂之上,果然有提出了恢复四王封地属国制,美其名曰为祯武帝分忧。

这是太后和南阳伯王諲早有预谋之事,不可能只一孤掌难鸣的,那奏罢了立时就有附和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不论如今不过是让他霍当出头鸟。

霍榷只得冲锋陷阵的,如尖刀一般直刺入敌方的要害。

霍榷所罗列的条条道道恢复四王制的弊端,将朝上众问得无言以对。

而霍榷舌战群臣非今儿的重头戏,之后才是关键所,只让霍荣和霍榷都没想的是,首回向霍榷发难的不是别而是代表了大皇子一党利益的霍杙。

就祯武帝说恢复旧制不可行,勿用再议之后,百官之列中走出一来。

这正是吏部尚书儿子的樊啻。

说起樊啻和霍榷沾点亲的,因樊啻的父亲吏部尚书是大皇子生母已故淑妃的娘家舅父。

而淑妃又是宋凤兰的姐姐,所以这亲绕得着实有点绕,但着实是有亲的。

就听樊啻上前就执本弹劾霍榷和霍榛,违律加不孝。

樊啻激扬陈词,铿锵有力,“‘父母者,不可分财异居’。可威震伯却无视律法,不过是镇远公夫身体有恙,他便公然析分家财,别籍而居,令家中只余霍杙霍大一,独自承担起孝道,日夜不休侍疾嫡母床前。霍杙大这番孝举可歌可泣,威震伯之举则让唾弃……”

这厢樊啻慷慨激昂,这厢霍荣和霍榷面无表情,只今日悄悄来早朝的霍杙对百官之列前的霍荣来回察言观色,以便一会子该如何向祯武帝答对的。

可霍荣一直面无表情的,让霍杙捉摸不透,但祯武帝高座之上,询问起时霍杙依旧犹豫不决的。

等霍杙从队列中出来,霍荣面上也无甚表示的,霍杙便道:“分家的事儿,公爷是最清楚的,今日本就有意要逼着公爷和老二中选一个保的。若说了真相就是弃了,若公爷有心要护老二,就不该这般不管不顾的任由樊啻弹劾老二的。至少也该给个暗示的,可公爷却无动于衷,可否理解为公爷已有了决定?”

想罢,霍杙向祯武帝躬身一拜,道:“臣亦是子,不过是尽了孝道罢了,不值一谈。”霍杙也是学精了的,也不说任何,只说他自己。

祯武帝笑道:“好个可歌可泣的孝心。”罢了,祯武帝又看向霍荣道:“镇远公。”

霍荣持笏出列,躬身一拜,“臣。”

祯武帝问道:“这为父母尚安之,如何就让了威震伯析分了的家财,别籍而居,自立门户了?”

霍荣道:“因是臣令诸子分的家。”

顿时殿中轻微哗然,霍杙面上也不太好看了。

樊啻又道:“既然镇远公令的诸子分家,为何最后却独留了长子府中?这不是让耻笑于长子了吗?”

“独留长子府中?”霍荣直起身来看向樊啻,道:“小樊大这是从何听说来的?”

樊啻道:“这还需听说吗?京城中皆有目共睹的。”

霍荣嗤笑一声,又躬身向祯武帝道:“启禀皇上,臣令诸子分家,大皇子与大宗正为中见,他们俱分书上签押作证。分书更是顺天府存了案告示天下,臣那里还能出尔反尔的,分了两子出去,留长子的?”

“但长子如今仍镇远府中,镇远公又如何解释?”樊啻道。

霍荣瞥了樊啻一眼,道:“这小樊大也知道了吗?拙荆身子有恙,诸子移徙那日,忽然病发,恰巧长子留最后。小樊大也说了长子孝心有嘉,可歌可泣,自然没有一走了之的道理,就暂且留下了侍疾了。只等拙荆病体稍好,长子也是要出去的。”

霍杙脸上自然是不好看的,因霍荣无疑也是宣示了他霍杙亦是不能承袭爵位的。

也为难霍荣了,有霍杙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可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但霍榷也是他的骨肉,他不能看着长子同狼狈为奸陷害这儿子的。却也不能为了保霍榷而毁了霍杙的,手心手背皆是肉,故而这般说才是两全的最好法子。

霍荣对这两子的不偏不倚,平息了一波阴谋。

祯武帝也知道霍榷是因他而受他打击,他不能袖手旁观,让忠心他的寒心,所以祯武帝快刀斩乱麻,结束了早朝不再给任何公然向霍榷发难的机会,以表明他对霍榷的态度。

早朝散去,各自归去。

迎接霍榷的是妻儿的殷切盼望,一家子和和美美地围坐席间,用着袁瑶为他准备的豆腐皮包子,不时还能得儿子吃得满脸稀粥的亲亲,很是安心圆满的。

而霍杙,纵然他磨磨蹭蹭大皇子府中,以至于故意错过了散朝之后的上衙前的这段能回府歇息的时间,不去面对严父。

大皇子今日朝堂之上丢大脸了,没有不怒的,指着霍杙便骂道:“混账东西,不是说镇远公留府里,已是说不得不接受为唯一的承继之,若有什么事儿没有不护的道理。可今日是怎么了?把这承继也要踢出府去了。”

霍杙一直低着头,缩着脖子不敢做声的,就这么生生受了好一顿教训的。

可再躲也不能不回家去的,霍杙等霍荣上了衙门后,才偷偷摸摸回的镇远府。

宋凤兰不明朝中的事,见霍杙鬼鬼祟祟做贼似的还问起霍荣来,就答:“这公爷?这早晚的自然衙门了。不过公爷打发来传话说,要是大爷回来,就让大爷府里等他回来。”

前一句才让霍杙松了口气,后一句却让霍杙拔腿就想逃的,但霍杙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的,就一日都霍老太君面前凑的 ,让胡嬷嬷得了空又去烦宋凤兰去了。

霍荣落衙果然传霍杙到外书房去了。

霍杙吓得腿都软了,央求着霍老太君救他的。

霍老太君问起原因,听说了缘故,不说霍荣就她都气得直想骂霍杙狼心狗肺的,可这到底是她最心疼的孙子,没有看着让霍荣打死他的道理,就让把霍荣找了来。

霍荣却没霍老太君想的那般震怒,只听霍荣淡淡道:“告诉过他,若想留下府中,只有告假府里侍疾一路。他今儿却偷偷上朝去。既然他已能上朝去了,无疑就是告诉外头太太好了,他留不得了,得出去了。”

“这……这……”霍老太君一时也没想到就到这一步了,“那如何是好?”

霍荣道:“分书已告示,霍荣从不做自打嘴巴的事儿。这孽障他自己做下的事儿,就自己担起。”

听了霍荣说这些,一直默默跪地上的霍杙,受了一日的担忧没想最后却得这样的结果,他也按捺不住了,倏然爆发了,神色狰狞地向霍荣咆哮道:“是嫡出的长子长孙为何得分出去,为何就不能袭爵?为何从小就瞧不上?”今日霍杙真的想问清楚的。

然不等霍荣说话,霍老太君整个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打了霍杙一个耳光,哭着骂道:“疯了吗?那是父亲。”

霍杙就像是霍老太君一个耳光给打醒了,整个愣愣地跪地上,再无方才的气势了。

看着这样萎靡不振的孙子,霍老太君又于心不忍了,对霍荣道:“作孽,到底做了什么孽,得了这样的报应。也罢,也罢了,们太太身子好了,如今轮到不痛快了,就……就让他再留身边给侍疾。”

霍荣道:“娘,这么个孽障……这又是何苦的。”

霍老太君道:“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几日好活的,不过是想多留他几日身边的。等那日闭了眼去了,也管不到了,该如何就如何了。”

霍荣除了喟然长叹,真拿霍老太君没法子的。

而接下来的日子,因有祯武帝的偏袒,多少阴谋阳谋都奈何不了霍榷的,太后见一计不成就将目光从前朝移回后宫,盯上了韩施巧。”



 第三四回 风雨欲来(二)

宁寿宫中;太后微感风寒卧病榻,却不见半个内侍宫里头侍候的,只皇后亲捧药碗服侍太后用药,故而里头太后和皇后都说了些什么;也只太后和皇后两知道。

“……就瞧前些时候做的那些事儿,”太后抬头推开皇后递来的汤药,又冷哼了一声,“也该清楚了;若没哀家;没王家,就是贵为皇后;又能如何?”

自知是太后暗中将自己的毒害后;皇后不顾利益同太后决裂了,也知道王家是不能支持她的,便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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