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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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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如意的。”
与二皇子的郁郁不得志比之;大皇子却是志得意满,春风得意。
祯武帝亦是踌躇满志地调兵遣将往马邑城。
这个胜利;祯武帝志在必得;此战不但能大伤胡丹元气,一举安定边塞,更能给天下士庶树立一个冠绝百带的英明圣主之姿。
前往诱敌的是大皇子一系里的一名商人。
这名商人叫聂豪,多年来往于大汉和胡丹两国做买卖。
聂豪千方百计终于见到胡丹汗王稽粥后,聂豪这样对稽粥说的,“小人能让汗王不费吹灰之力,得尽那富庶的马邑城。”
有利可取,稽粥自然心动,只是他还是有顾忌和疑虑的,不说远些的那场败仗,就说近日来在大汉边关劫掠的不顺,就让他有了迟疑。
“你一个商人,有什么能耐让我得马邑城?”稽粥问道。
聂豪自信道:“我虽不说是个小小的商人,可我在马邑城这些年也存了基业,识得一些城中不少人,就是城中的县丞官吏,没有我不认识的。只要我将那几个要紧的官吏杀了,城中群龙无首,汗王趁虚而入,杀个措手不及,没有不马到成功的。”
稽粥一听,果然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只是,“计是好计,不过马邑城到底进了你们汉家的腹地,倘若撤离之时,被你们的骑兵追击,可也不好脱身。”
聂豪讨好道:“汗王顾虑也有道理,只是汗王可成发觉?进来汉朝骑兵虽勇猛了不少,对汗王勇士有所抵抗,可哪怕如此他们亦不敢乘胜追击,只看着汗王勇士们策马离去,而无可奈何。”
稽粥大笑而且,“就他们这样的也敢称是骑兵,他们敢追进来,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利欲熏心又狂妄自大的稽粥,轻信了聂豪的话。
这两人商定,以县丞的头颅为号,稽粥攻取马邑。
建元八年十一月初,稽粥得马邑城县丞头颅悬于城头的消息,率十万胡丹大军长驱直入。
见稽粥中计,远远就听到了隆隆马蹄声的大皇子和萧宁等人,不禁暗暗兴奋。
正要血战一番时,却见稽粥大军又调转马头,猖狂逃逸了。
忽然的生变,让所有人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只萧宁还有些许清醒,当下命大军急追,可那里还能追得上。
此战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却如此不明不白的功亏一篑,无功而返,无疑就是狠狠地给了祯武帝一个耳光,把祯武帝打得颜面扫地。
那日早朝,祯武帝震怒,险些把千和殿殿顶都给掀了。
“查,给朕彻查。”
除了有内奸,别无解释了。
为表清白,大皇子和萧宁、司马空等人都愿意接受彻查。
大皇子更是夸下海口,绝不是他的人所为。
然,结果却直指大皇子。
果然是有人通敌卖国,将大汉埋伏围剿胡丹之计策,透露给了稽粥。
这人正是事发后不见踪迹多日的,大皇子麾下的一名把总。
祯武帝得知后,直斥大皇子,识人不清,用人不明,治下不严。
大皇子一时灰头土脸,在府中闭门思过。
因这一仗,朝廷上下多少黯然失色,唯独二皇子在自己府中开怀畅饮,幸灾乐祸。
“‘那人’如何了?”二皇子问他心腹道。
“告密后就投诚稽粥了,只要他不嫌命长,绝不会再回来。”心腹道。
“也好,到了那边,总有我还能用他之时。”二皇子大笑道。
谁也想不到,竟然是二皇子为报复大皇子的一己私怨,策反大皇子麾下的一个小人物告密稽粥,让大皇子功亏一篑。
无论如何,这事儿也终是落幕了。
这日,袁瑶带着佑哥儿进宫,恰好韩施巧从宁寿宫回来。
自皇后得了十二皇子后,在后宫中之势渐起,比之往日依附太后和王家时,都有过之。
出了双月子,皇后就带着后宫众嫔妃日日来给太后请安。
虽是孝行,可言语上都听出了皇后对太后的冲撞。
韩施巧瞧了瞧,同佑哥儿一块玩耍的十皇子,小声道:“谁不知道二皇子是太后的心肝肉,如今残疾了有多心疼。皇后倒好,每日借着去请安规矩,去一回说一回。你是没瞧见过,皇后那是一个为二皇子‘痛心疾首’的,说又请了什么什么名医去给二皇子诊治,却如何如何不见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太后二皇子没得治了,成废人了,没用了,直戳太后的心窝子。”
可想而知,当时太后的面色。
袁瑶道:“皇后做得有些过了,但也难怪皇后会如此。那些因太后而胎死腹中和夭折的孩子,让皇后如何不恨的。”
韩施巧叹了一气,道:“是呀,皇后也是苦难的人,也为难她隐忍到今日。要是谁敢害我儿,我当场就同他拼个同归于尽的。”
袁瑶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道:“但太后是什么人,当年能斗赢先帝宠妃,再将皇太子拉下马,扶持如今的皇上登基,就可见一斑了。要按臣妇说,这滩浑水娘娘还是别掺和的好,就让皇后和太后她们自己闹去,迟早要出事儿的。”
韩施巧点点头,“可不是,如今太后虽式微了,可到底还是皇上的生母不是。我看我就从今儿起,身子就不爽利好了,由着她们闹个天翻地覆的,也与我不相干。”
“就是这话。”袁瑶道。
表姊妹俩在这厢说着体己话,佑哥儿和快两周岁的小十皇子玩得正好。
十皇子很喜欢佑哥儿,总跟在佑哥儿身后,佑佑哥,佑佑哥地叫。
佑哥儿又在显摆他跟三皇子学的体术了。
十皇子看佑哥儿耍着热闹,在一旁拍着小手,也跟着做。
只是两个小家伙一时挨得近了,难免就在肢体上就有了碰撞。
佑哥儿猛地一个弯腰,脑门就磕到十皇子了。
十皇子疼得立时就哭了。
袁瑶和韩施巧赶过来听照看小哥俩的肖姑姑一说,袁瑶觉着佑哥儿长大了,竟然不哭还知道要安抚弟弟,“疼疼飞,疼疼飞,不哭,不哭。”
十皇子才止住了。
佑哥儿问道:“不疼了?不哭了?”
十皇子眼里还浸着泪水,点点头。
佑哥儿一把自己的脑门,委委屈屈地回头看袁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娘,疼疼,刚才没来得及哭,现在该我了,呜呜……”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袁瑶一时哭笑不得的。
韩施巧没忍住,笑了好半天。
转眼过了腊月,又是新的一年。
建元九年,边境虽让仍不时受胡丹来犯罪,可但凡朝上有人上疏恳求发兵攻打胡丹的,一律被祯武帝申饬妄议。
私底下都在传,祯武帝因马邑一战而尽失了信心。
六月间,佑哥儿正好满三周岁。
祯武帝突然频频让内地总兵调换防区,动作之大,让不少人已隐隐觉察到不对,不禁都揣测起圣意来。
霍榷自然也不例外,就是在家中都不时神情恍惚。
袁瑶深知霍榷的症结,而对于祯武帝此番举动,袁瑶自己亦有揣测的,只是不敢有定论,只是拿了一册书卷来,和霍榷道:“伯爷,我近日在看《五代史》,说唐明宗长兴年间,曾有两位节度使坐大,危及朝廷,唐明宗下令,命这二人对调职务,对调防区,可李彝超却抗命不遵。”
霍榷道:“那是因唐明宗想借调防兼并夏州,不想却激出李彝超的叛心……”说到此处,霍榷忽然止住了,猛然坐起身来,道:“海棠,你觉着皇上这是要动手了?如今这般不过是试探人心,恐发兵胡丹后,腹背受敌?”
袁瑶道:“这不过是我的轻薄之见,到底如何还得伯爷自己做决断。”
霍榷一手护额,眉头紧皱,来回忖度了许久,从榻上下来,道:“海棠给我更衣,我要到三皇子府去。”
袁瑶知道霍榷亦是不确定,只是霍榷决定赌一回了。
若是他们赌赢了,三皇子将有可比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威望,王储之争才具备了资格。
到了七月间,祯武帝在才杀了一员又奏请发兵胡丹的大臣后,转面就下诏,召各诸侯王进京商议战事。
听闻此事,袁瑶终于将一颗心落下了。
因商议战事是假,将诸侯王禁在京中才是真。
祯武帝不想在攻打胡丹之时,后院起火。
八月,祯武帝宣布,以四万精锐骑兵,兵分四路,对胡丹发起进攻。
顿时在朝上掀起轩然大波。
自然有人跃跃欲试,只是只五万人,又兵分五路,那岂不是每路只一万人。
区区一万人,遇上胡丹大军不过是以卵击石。
一时间殿内都做静观之态。
霍榷见三皇子望向他来,霍榷微微点头。
三皇子深吸一气,出列上前请命,“臣愿领一路人马征讨胡丹。”
祯武帝虽未多说什么,但眼中的赞赏已明了,道:“好,朕任命你为骁骑将军,率军一万从上谷出击。还有谁?”
话音才落,萧宁出列,“臣愿往。”
祯武帝大喝一声好,命萧宁率一万人从雁门关出击。
太中侯公孙贺和丁大新的长子丁有康,出列请命。
转眼五路,已去了四路,还在犹豫的人不禁慌了。
大皇子慌忙出列道:“皇上,请给臣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二皇子随之亦出列请命。
最后花落二皇子。
建元九年九月,大汉五路精骑,从边塞各处出征,长驱直入胡丹腹地。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房回来了。
264这17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四一回择封太子(一)
此番出击,皆知不过是祯武帝对汉骑军的一次试练;故而多少人都不对此战敢有任何期望。
但霍榷寄希望于此战;三皇子若是立下大功;便能一举跃居于人前;在王储之争上,同大皇子和二皇子分庭抗争了。
谁都不知;三皇子一出上谷;就有赤尔干派遣来的使者隐匿其中;带着三皇子挥师北上;目标明确地直取胡丹龙城。
龙城是历代胡丹汗王的“圣地”,每年五月,汗王便会在龙城祭祀天地、先祖、鬼神。
三皇子若能一举拿下龙城,无疑是给胡丹的一次重创。
也是上天成就三皇子。
骁勇伯萧宁因曾一举连挑汗王稽粥麾下三名大将,而在胡丹声名远播,被名声所累。
在稽粥知晓汉军来袭,其中就有萧宁,意欲报仇雪恨,竟令其主力出击,而后防空虚。
然,草原辽阔,要寻只万人且不听游移的军队,谈何容易。
稽粥就让主力兵分数路,因此分别与太中侯公孙贺和丁有康所率之军,打起了遭遇战。
到底是以少战多,公孙贺战死,丁有康死伤数千人,侥幸突围,领残兵逃回。
萧宁自然也遇上了遍寻他的胡丹军。
但萧宁深知敌强我弱,并未正面迎战,以迂回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之法,和胡丹军周旋。
正是因此,三皇子对龙城一战,斩杀和俘虏胡丹七百多人,轻松取胜。
稽粥听闻龙城遭袭,一时也顾不上萧宁,急急带人回防,萧宁趁机尾随偷袭,斩杀敌军百人,俘虏十数人。
而二皇子所率之部,在听闻公孙贺和丁有康吃了败仗,唯恐胡丹军挥兵来围剿自己而怯战,在连胡丹军影子都没遇到的情况之下,二皇子下令班师回朝。
因此二皇子的不战而退,被祯武帝痛斥,比战死战败的公孙贺和丁有康更狼狈。
三皇子凯旋归来,萧宁小胜,祯武帝昭告天下,加封三皇子为王,号锐敏,萧宁进封为骁勇侯。
正如霍榷所预料的,此战让三皇子在众皇子脱颖而出,比之如今黯然失色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三皇子可说是一时风头无两。
祯武帝在华盖殿大宴群臣,给三皇子和萧宁庆功。
二皇子心中又生嫉恨,宴中悄退,到宁寿宫去。
太后自病后,就一直未能再见过二皇子。
此番听说二皇子来,太后就觉心酸,忙让请进来。
太后挣扎着坐起,就见背着光从门外走进一位步伐略不方便的男子来。
也不等人近前来,太后不禁哭了起来,口齿愈发不清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随着哭声,二皇子跪拜子在地,一口哭腔道:“太后,老祖宗,孙儿……孙儿看您来了。”
听闻二皇子那劫后余生般的悲戚之声,太后越发不能自己了,一手颤颤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天杀害我孙儿的畜生,都不得好死。”
少时,祖孙两人便抱头痛哭了起来,谁都劝不住,内官只得请来太医以备不测。
好一会子,这两人才作罢。
二皇子跪在太后的卧榻前,恳求道:“他们都欺负孙儿,太后要给孙儿做主啊。大哥对孙儿不仁,老天都不帮他,活该当初让他功亏一篑。孙儿好不容易安宁了几日,又出来个老三。我们都给老三给骗了,原以为他是个安分,孙儿才知道都是他装出来的,如今才是他的真面目。太后你是没瞧见,这才封王就不把孙儿放眼里,倘若今后是他登了大宝,就更没我们这些兄弟的好了。”
太后忍了忍眼泪,两眼陡然泛起厉色,道:“他就想得美,这皇位是哀家拼了命挣来给你父皇的,所以这皇位除了你,谁也没资格承继大统。”
又轻轻拍了拍二皇子的肩头,太后道:“你放心,不管是皇后、你大哥、你三弟、六弟、七弟,还是谁,只要是敢觊觎了皇位的,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二皇子一愣,“皇后?”
太后冷哼了一声,“她以为如今翅膀硬了,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一再的忤逆。哀家能让她坐上后位,也就能把她打回原形。”
二皇子和太后在密谋什么,旁人自然不知。
三皇子自封了王,锐敏王府就开始门庭若市了。
只威震府还是如故,两府往来依旧低调。
佑哥儿得了袁瑶和霍榷的教训,不的再叫三皇子喵,所以如今佑哥儿见三皇子很别扭地喊着,“王爷爷。”
三皇子:“……”什么时候他改姓,又长辈分了?
“……”霍榷擦擦额上的汗,道:“佑儿,喊多个字儿了。”
佑哥儿背着小手,扭着小腰,嘟着嘴巴,“爷爷。”
三皇子:“……”
忽然多个爹出来的霍榷,觉着压力很大,忍住没当场就揍儿子,霍榷磨牙切齿地沉声警示道:“霍佑。”
佑哥儿很委屈,和他玩得好好的人喵,怎么就成难听的王爷了,是不是以后都不同他玩了?
但最后,佑哥儿还是正经作揖喊了一声,“王爷。”
三皇子,不对,如今该叫锐敏王了。
锐敏王到底还是多少明白佑哥儿的心思,笑着抱起佑哥儿来,道:“不管以后如何,我还是会来同佑哥儿玩儿的,我还没教佑哥儿摔跤不是。”
“真的吗?”佑哥儿伸出小指头,“拉钩钩,说话要算数。”
萧锦韫看着也想要拉钩,可他在闹别扭,就笑话佑哥儿道:“又不是女孩子,拉什么钩。”
佑哥儿鼻子一皱,嘴巴一嘟,腮帮子一鼓,不高兴了,“王爷不同弟弟拉钩,以后都不同弟弟玩儿。”
萧锦韫立时眼圈都红,“王爷是我表哥,才不同你玩儿,也不会不同我玩儿。”
见小哥俩吵起来了,霍榷有些无奈地从大案上取出两封书信来,对佑哥儿道:“佑儿,你俍哥哥和仅哥哥又给你们来信,赶紧和你韫哥哥去找你娘,让她教你们念。”
因着萧锦韫时常来威震府,所以不少碰上俍哥儿和仅哥儿给佑哥儿的来信。
而佑哥儿不识字,袁瑶就抓着佑哥儿的手,手把手地画几幅图当回信。
萧锦韫瞧着好玩,就跟着学去信,一来二去,俍哥儿和仅哥儿也知道萧锦韫这人了,每回来信都有问候。
所以佑哥儿一听就急了,伸手就抢着抱过信,“佑佑的,佑佑的,这是俍哥哥和仅哥哥给佑哥儿的。”
得了信,佑哥儿就急忙往他娘院里跑。
佑哥儿身边不少人,霍榷没有不放心,只安心在书房中同锐敏王议事。
“可是霍老将军又来书信了?”锐敏王道。
霍榷拿出霍荣的书信来,毫不忌讳地给锐敏王看,“家父让臣转告王爷,龙城一战还不足以让王爷奠定牢固的根基,往后同胡丹还会战事不断。以家父只见,既然分路进剿,分散敌军兵力之策可行,日后皇上定以此为主策略,但孤军深入到底是犯险,各路相互配合才为上。”
远在南边的霍荣对朝中之事,这般清楚,自然是霍榷书信来往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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