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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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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孟想起也是恼得很,两指头敲着炕几,“她从小便是个不吃亏的性子,你这般欺辱她,能给你好就怪了。”
韩姨妈咬牙道:“这回我算是知道,看她还有什么法子。”
“我可警告你,就算是低声下气地哄,也要将她哄回来再说。”说着,韩孟起身,“今晚我歇童姨娘那了,不用等我了。”
韩姨妈赶紧下来趿鞋送韩孟出去,心里不舒服可嘴上却不敢有话。
翌日,韩姨妈以到南山寺还愿为由出门了。
一听她是去南山寺,韩塬瀚和韩塬海便暗暗担心。
韩塬瀚知道自家兄弟平时是个没主意的,可春闱在即韩孟不让他出门,无论如何也只得拜托韩塬海了。
可韩塬瀚才要张口,韩塬海便羞愧难耐道:“大哥莫要多说,我都明白。是我们韩家对不住表妹,要是太太真的去寻了表妹的不是,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住她的。”
当韩姨妈来到南山寺时,霍榷的小厮郑爽正给袁瑶送东西来了。
郑爽站精舍院中没进屋里,将东西给了青素拿进去后,对屋里道:“袁姑娘,这是我家二爷在枫林苑新得的湖州顾渚紫笋茶,二爷说姑娘是会煮茶的,姑娘得了总比让府里那些不懂烹茶的丫头婆子给糟蹋了强,所以姑娘千万不要推辞。”
湖州的紫笋茶古时便是贡茶,皇家祭祀宗庙用茶。
大诗人白居易的诗,“青娥递舞应争妙,紫笋齐尝各斗新。”说的正是这紫笋茶。
只这茶在太祖时下旨免贡了,市面上流通的量便少了,能得些许已是不易了。
就算如此也不可抹杀紫笋茶的品质。
请郑爽给霍榷带了谢,还让青素去送郑爽。
渡己不懂茶,但听说了这的茶来历,便缠着袁瑶也要尝尝。
袁瑶拗不过她,刚要洗手烹茶便见韩姨妈和出于师太带着数个身强体壮的比丘尼进来了。
看这架势也知道是来者不善的了,渡己机灵瞅准了机会就跑了出去。
“恭喜袁施主清修圆满。”出于师太还是那涎着脸的笑容,“韩施主这是要接施主回去了。”
韩姨妈从方才进来,就开始打量着袁瑶住的精舍,虽说如今已入冬,可舍前的小院却收拾得齐整,没有半点枯枝残叶的破败萧瑟。
一簇凤尾竹银装素裹,一溪活水依墙潺潺,竹香淡淡,水汽氤氲,倒是比他们的新宅还多了几分雅意。
再看精舍里,竟然是烟罗紫的窗纱,映得窗外竹影翠润。
佛祖拈花,迦叶一笑的墨宝悬于正间墙上,三柱清香袅袅缭绕在铭文青铜鼎香炉内。
黄花梨夹头榉翅头案上,金钟、银罄、铜磬、木鱼,无一不是精致洁净的。
走三步就是次间,红木踏脚书桌上佛书经卷有序,汝窑莲苞的熏炉,骨瓷大观盘里摆着几个佛手。
再看对面做寝室的次间,火炕上暗纹卍字符的坐褥、靠背、引枕、寒衾、炕几、炕柜、炕屏,一应齐全。
“这那里是送她来清修的,整个就是来享福的吧。”韩姨妈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韩姨妈哪里知道,南山寺可是常年接待京中权贵的,精舍不布置得精贵些,贵妇小姐们不住舒坦了,这香油钱她们掏得也不舒心。
可今日是要把袁瑶给哄回去的,韩姨妈不得不赶紧又把拉下来的脸给拎了起来,佯装着还在打量着舍内的东西,先来一通自以为是感同身受的体贴,道:“这房子坐东朝西,夏热冬冷,虽说是修心修行的地方,但也太简陋了些,瑶哥儿受苦了。”
这里简陋?出于师太的脸面不由得抽了抽,这里的东西随便拿一样出去,都能让普通人家吃喝上半年的。
袁瑶神色依旧淡淡,以不变应万变,双手合掌,“阿弥陀佛,既来清修,一切皆身外物。”
今日袁瑶穿一身青素缝制的水田衣,还真有几分看破红尘皈依三宝了的平静祥和。
水田衣是用各色布料边角缝合的,形似袈裟,又似水田,故得的名。
见袁瑶不为所动,韩姨妈也不气馁坐到袁瑶给她献了茶的炕上,“瑶哥儿说的也是,多得瑶哥儿在这受尽清苦为娘娘抄经念佛,祈福祷告的,娘娘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了。”
韩姨妈动之以情了,拿出手绢拭了拭眼角,“娘娘和你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如今娘娘已经贵为惠妃,自然不会把你给忘了的,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们家接你回家。姨妈也知前些时日待你是……”
“姨妈,你方才说什么?”也不知袁瑶怎么了,忽然便脸色大变骇然不止,“谁已经贵为惠妃了?”
这一打岔,把韩姨妈酝酿许久的情绪给搅了,可不知袁瑶为何这般问便答了,“自然是我女儿,你表姐了。”
闻言,袁瑶的面色再苍白了几分,“不是降为贵人了吗?怎么忽然又晋升为惠妃了?太快,绝非好事。”
韩姨妈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得好好的又抽什么风了,“你在胡说什么,明明就是天大的好事,你就直管跟着我回去享福吧。”韩姨妈感觉耐心已经耗光了,也不跟袁瑶啰嗦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跟我走。记得那些什么信物之类都带好了,别漏了。”完了就指示出于师太让人来帮着收拾箱笼。
一时间,屋里挤进一堆人,乱糟糟的。
在韩姨妈说接她回去,袁瑶就知道韩姨妈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此时,青素从外头回来,暗暗向袁瑶点点头后,冲进屋子,“你们都住手,不许碰我家姑娘的东西。”青素以一人之力难敌众人,可她依然拼命着护着袁瑶的东西,几次被推倒在地。
、35第七回 担忧成真(四)
袁瑶知道青素一定是告知了郑爽,去请霍榷来帮她了。可这一来一往也需要时间,这眼下只能拖,不然以她们主仆二人势单力薄是拦不住出于师太和韩姨妈的。
“好大派头的丫头呀,”韩姨妈见青素在捣乱,差点把她给推搡了个踉跄,站稳后兜头便呵斥青素,“主子你都敢动手。今日要是不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是个没规矩的。”
韩姨妈打心里就已经把青素归类为他们韩家的丫头。
“王嬷嬷,你去给我打,打到她知道那个才是主子。”
跟韩姨妈一道来的两个婆子,鼻孔朝天地走出来,一个揪住青素,一个扬手就扇了下来。
“住手。”袁瑶冲到青素跟前。
那一巴掌重重扇落到了袁瑶的脸上,把她打得跌坐在地。
“姑娘。”青素惊叫着挣脱了跑去看袁瑶,只见袁瑶细润的脸颊上五指通红而分明,好脾气的青素发飙了,拾起地下的鸡毛掸子对那两婆子就是一顿抽。
旁的人唯恐遭池鱼之殃都抱头鼠窜,也就顾不上拿袁瑶的东西了。
韩姨妈觉得坏事了,虽然她早便想给袁瑶好看的,可如今还在外头呢,给人知道了又不知道被说什么了,见青素打两个婆子便急中生智了,“打,打得好,使劲打,这些个老货平日在家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连我外甥女都敢打了,不教训教训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袁瑶刚被打时只觉阵阵眩晕,现在才感觉到脸颊上火辣的疼。
看看这一团糟,袁瑶从地上站起来,喝止青素,“青素住手,这婆子是韩家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的,就像你是我的丫头,就算是姨妈也没资格来管教你。”
青素住手,瞪着王婆子又看看袁瑶,哭着回到袁瑶的身边,“姑娘,她们欺人太甚了。”
被人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袁瑶那里会不气不怨的,可如今形势不由她。
袁瑶拿过青素手中的鸡毛掸子递给韩姨妈,“方才是青素僭越了,既然姨妈也觉得这两个婆子该教训,由姨妈动手才是名正言顺的。”
韩姨妈看着那鸡毛掸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便厚着脸皮避重就轻,“瑶哥儿放心,姨妈会教训她们给你出气的,只是今日时辰不早了,瑶哥儿还是赶紧收拾收拾随姨妈家去吧。”
袁瑶刻意后退了一步,双掌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韩施主,袁瑶这些时日受佛法的薰陶,感悟人世间不过是无边苦海。
袁瑶沉迷于生,却不过生如蝼蚁,此为生苦;
感少年渐逝,青春难留,此为老苦;
心忧切感伤,病由心生,此为病苦;
畏天灾人祸,寿尽而亡,此为死苦;
与有情人不得成眷属,此为爱别离苦;
怨世间炎凉,人情如纸,此为怨憎会苦;
求不过是一方安宁,却屡屡被人作践,此为求不得苦。”
说到此,袁瑶紧盯韩姨妈的双眼,看得她不由得内心发虚,汗颜不止。
“色受想行识,众苦聚,此为五阴盛苦。以上为八苦,袁瑶受尽,不愿再苦海沉沦,只望佛法作舟渡我归岸,故而已有皈依佛门之心,恕袁瑶不能跟姨妈再回尘世了。”
什么八苦不八苦的,韩姨妈听不懂,但最后一句说皈依佛门她是听懂了,忽然大声喊道:“什么,你要出家?”
可她猛地一想,又镇定了,道:“你这一世虽短却饱尝生离死别,坎坷艰难,看破红尘亦可理解。既然你执意要出家,姨妈也不拦你,只这钱财为出家人身外物,你拿出来,以后清明重阳姨妈也好代你给姐夫和姐姐祭拜了。”
青素永远都不会懂,这得多厚的皮脸才说得出这话来。
袁瑶却淡淡,“既然要皈依,身外自然要舍弃的,所以袁瑶打算将财务都捐给寺中。”
出于师太一听,赶紧道:“袁施主果然是悟了。”
“不成。”韩姨妈的声音再拔高,变得尖利刺耳似被人掐住颈脖似的,话锋却是一个急转直下,“别胡闹,袁家如今就剩你这点血脉了,要是出家了,他日九泉之下你还有何脸面见你父母,别啰嗦跟我回家再说。”
韩姨妈不由分说,大手一伸抓住袁瑶拖着就往外去,后又对出于师太道:“都站着干嘛?香油钱我可是给过了,还不帮忙收拾箱笼,等谁来请你们吗?”
青素一看这般情形,不知是该去拉自家姑娘,还是去拦下搬东西的姑子们。
“姨妈,别逼人太过了。”袁瑶那里就肯让韩姨妈给拖走了,抓着门框不放手。
“你想出家,成,只要你跟我回趟家,你爱怎么出都成。”韩姨妈那架势,就跟青楼老鸨强行抓清白人家闺女一样,可恨极了
袁瑶从衣袖里抖出一把剪子,“请姨妈放手。”
这剪刀是方才姑子们翻她的东西时,袁瑶顺手藏在袖子里的。
瞬时,屋里屋外的人都不敢动了。
乍一见剪刀,韩姨妈还是吓了一跳,以为袁瑶要刺她,便赶紧松手了,战战巍巍道:“你……你想……想……对我……做什……什么?我……我可是……好……好心……好意……带你……回家,你却……却不……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姨妈误会了,袁瑶不想对姨妈做什么。”袁瑶将剪子反握在手里,尖利处顶上自己的咽喉,“欺凌孤女也不过是夺了你诰封,但若是逼出人命……”
袁瑶故意顿了片刻,又忽然高声道:“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把韩姨妈吓得不轻。
“姑娘,别做傻事。”青素恨不得代替了袁瑶。
袁瑶却笑得凄冷冷地问青素,“你可愿意随我一起走?”
青素一抹眼泪,去耳房里拿了把菜刀搁在脖子上出来,“姑娘去那,奴婢去就那。”
袁瑶欣慰地点点头,“我们主仆两条人命,够他们韩家一家子给我们陪葬了的。”
“你……”韩姨妈想了下,又虚张声势道:“竟然敢威胁我,以为我怕你吗?这里这般偏僻御史台的人才不会来,有胆你就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你给埋了。”
越说韩姨妈越觉得自己有理,也不怕袁瑶了,作势就要上前去夺袁瑶的剪刀。
袁瑶抬手就要往脖子上划去,唰,一道细细的血红便出现在袁瑶颈项上。
袁瑶这不要命的架势又把韩姨妈给镇住了,“刚才只是力道不足,这回我可是要用力了。”
要真出人命了,韩姨妈也是怕的,不知道该如何时,只听到院外传来说话声。
“御史大人,前面便通往后山了。”
这说话的声音像是渡己,御史两字她说得极大声,极清楚。
“不拘,我就随便走走。”
随即又传来男子的声音。
韩姨妈全身一僵,哆哆嗦嗦道:“御……御……御……御史?怎么……怎么……来……来……这里……了?”
见状,青素扯开嗓子就喊,“御史大人,快来呀,有人仗势欺人,逼出人命了。”
韩姨妈立时惊慌失措地扭头就跑,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
出于师太见形势不好,赶紧带着人也走了。
青素跑去关上院门,再回到袁瑶身边,接过袁瑶的剪子,“姑娘,没事了,她们都走了。”
幸好只伤了表面,看着袁瑶颈项上的血痕,青素心疼得很。
袁瑶慢慢松了口气,“别哭,不过是想吓走她们而已,你家姑娘我才不要死呢。”才要放下剪刀,又听到敲门声。
“袁姑娘开门,是我,渡己。”
想来刚才在外头说话的真是渡己了,可另一个男声又是谁?
青素用手绢将袁瑶的伤口做紧急处理,再去开门。
门外除了渡己,还有一人——韩塬海。
见韩塬海,青素就如同炸毛的猫,“姓韩的,你们是不是不把我家姑娘逼死,你们就不安心?”动手就打韩塬海。
等渡己反应过来,韩塬海被青素打了好几下,“错了,他是帮我们的。”
今日这般情景,让韩塬海实在羞愧难当,他心甘情愿地挨打。
“住手,青素。”袁瑶是知道这个表哥,憨厚老实,绝对不会和韩姨妈他们同流合污的。
韩塬海看着袁瑶包扎着的颈脖,无地自容,只得向袁瑶深深一鞠躬,“我们家对不住你,我……我……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娘来为难你了。”
说完,韩塬海带着从没有过的坚决走了。
青素扶袁瑶回屋里,渡己从她师父那里要来了创伤药,和青素一道为袁瑶包扎伤口。
当霍榷风风火火地赶到,只见满院的狼藉,袁瑶发髻凌乱,脸颊红肿,刺眼的白纱扎在颈间,人早已精疲力竭地昏睡了过去。
见是霍榷,青素和渡己顿时心酸不已,两人将方才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
霍榷一惊不小。
这些日子以来,霍榷对袁瑶也算是有些了解了,以她的聪慧,要不是被逼到绝境了,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经过此事,霍榷也知道放袁瑶孤身一人在寺中已不妥了,可以她的性子是宁为婢,也不愿为妾的,且她心里还有别人,这让霍榷又迟疑了。
等青素和渡己说完后,霍榷对渡己道:“去请你们掌院来。”
霍榷一拨衣,不顾院中的寒意,凛然端坐在远在院中的石凳上。
出于师太不敢不来,可也知道来了不会有好果子,便带了不少弟子来以求在口舌上多些辩解,就算如此她还觉得不够保险,把主持出尘大师也给一并带了过来。
、36第七回 担忧成真(五)
来到小院,出于师太以为有多大的声讨阵仗,不过就霍榷和郑爽两人而已。
出于师太的心便放下一二了,上前合掌行礼,再将出尘大师引见给霍榷,这才问道:“霍施主叫贫尼前来,可是寺中对施主多有怠慢了?”
霍榷直接略过出于师太,却礼数周全地对出尘大师道:“有劳主持前来了。在下听闻出尘主持和出于掌院是精通经文佛法的有道高僧,有心请二位到我们侯府讲经说法,却也深知主持多有不便,故而望主持能准出于掌院与在下同去。”
乍一听是好事,可细想便知不好了,出于师太方要说话,出尘大师已经答话了,“阿弥陀佛,霍施主莫要多礼。传经讲道,普渡众生本是我出家人的本分,能得此机会是出于师妹的功德。”
霍榷也合掌回礼,“那在下先行谢过主持大师。”便送了出尘大师出去。
出于师太想拒绝已是不能够了。
对出于师太,霍榷便没这般的礼遇了,“出于掌院赶紧去收拾下吧,顺便把手中的庶务也一并交待清楚了,因为……你会去很久。”
出于师太不由得倒吸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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