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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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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越发的不堪了。你妹妹并表姐的事儿,我自会好生处置。”

“杏娘那里,母亲您多多经心,万不能出什么事。若是真的出了差池,可是大事!”江文瀚听得张氏这么说,虽然心底仍旧是烦躁不已,却还是开口应了下来,只是补了一句话,又看了江文柔与张绮玉两人一眼,就是挥袖而去。

张氏看着自己嫡亲的女儿并侄女半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看着四下里的境况,也是同自己儿子江文瀚一样将话咽了下去,只转过脸看着一侧弓着身的仆妇,道:“杏娘送到哪里去了?”

“大郎不曾分说,老奴们也不敢开口,只将杏儿小娘子送到她的屋子里去了。”那仆妇知道这会说话要仔细谨慎,听得张氏这么问,立时就是恭恭敬敬地回话,那眼角还是微微斜着偷偷瞟了两眼,见着张氏等人神色并无变化,才是暗暗在心底擦了一把汗。

张氏也没理会这仆妇如何,只思量半晌,就是道:“使人请好大夫过来诊治,银钱上面不必十分计较,紧着些,莫要耽误了时辰。”说完这话,她又是嘱咐四下的仆妇丫鬟好些话,才是抬头与江文柔张绮玉两人道:“你们两个随我一并去看看杏娘。”

两人心底大为不乐,只是一个是始作俑者,不敢露出分毫,一个是心有成算,不愿露出分毫,只是相互对视一眼,又是打了几个眼色,暗暗叹了一口气,就是随着张氏往李馨的屋子走去。

而另外一边儿,李馨打了几个寒颤,觉得冰冷刺骨的感觉渐渐退去,浑身虽然发热,但精神确实渐渐好了一点儿,她微微睁开眼,就瞧见几个仆妇正是在不远处团团站着说话儿。摸了摸自己换上的干燥衣衫,她紧绷的心弦缓了些许,故意咳嗽了起来。

“杏娘,你可还好?”那几个仆妇听的声响,却也不走近,只是探头探脑地往李馨这边看去,见着她面上潮红,双眼红肿,只奄奄合着眼,用手掩住嘴不断的咳嗽着,心下也是打了个突,由不得探问道。

李馨心下冷笑,却也不说半个字,仿若是丝毫没有听闻般,不断地咳嗽着。这般一来,这几个仆妇相互使了几个眼色,却也不敢不近前来仔细看看——好歹是大郎吩咐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是说不准是怎么样的下场。但是,文柔小娘子她们,可也是难办啊,说不得她们是故意这么做,原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喧闹,李馨眉头一皱就是平复了过来,只管断断续续地咳嗽,那几个仆妇见着,踟蹰了半晌,那边大门一开,张氏领着江文柔张绮玉并一帮丫鬟仆妇走了进来。

“杏娘如何了?”张氏走到屋子里,就是听到了那断断续续地咳嗽声,她面上有些厌烦,又有几分漠然,只走到屋子中央,往周围打量了一番,便是问道。

“夫人,杏娘瞧这样子倒是有些不大好。”那仆妇看着张氏亲自过来,也是不敢怠慢了,忙回话的回话,跑过去照应李馨的过去照应。

张氏看着这萧索破旧的屋子,再瞧着那李馨面上潮红,奄奄一息的模样,脸上的神色越发得难看,只哼了一声,道:“让你们将人抬过来照应,怎么连着姜茶之类的都没有送过来?打量着杏娘不甚得宠,就是连着她那性命也不放在眼底了?”

虽然这么说着话,张氏的语气却不见着有什么愤恨或气恼之类的,只是平平道来,竟透着四平八稳地平静。李馨听在耳中,心底一阵战栗:自己就算真的是落水丧了命,想来也就是这么样了。

这么一想,她眸中幽光闪动,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脑中想这事儿,琢磨得差不离了,她便猛然咳嗽了几下,就缓缓呻吟着,将双眸微微睁开,只轻飘飘地在屋子四周瞟着,并没有凝视在任何人的身上,显出些恍惚失神的意思来。张氏见着,原本训斥仆妇的话也是不欲再说了,她原就没有十分将这些放在心上的——虽说没到想要李馨死的意思,可是受磨难之类的,却是她的意思。这会子,看着李馨醒了过来,她顺口问道:“可是好了点?”

李馨飘忽忽地目光在张氏身上定了半晌,才仿佛是明白过来,忙动了动身体做出想要起身的样子来,却又是躺着咳嗽起来。见着李馨倒是有几分礼数的,张氏脸色缓了一下,语气也多了些许情绪,淡淡道:“罢了,你只躺着便是。等一会子,那大夫过来诊治了,自然也就好了。”

“嗯。谢、谢夫人。”李馨故意喘了两口气,断断续续应了一声。仿佛这会子才算是有几分明白过来一般,她又是四下打量了两眼,看着江文柔的时候稍稍一顿,忙就是收回了眼神,做出惴惴然的神色来。只是垂下来的那双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冷光。

江文柔浑然不觉,只是看着李馨这么个模样,心里头一阵气恼出不来,往前走了两步,便是恨恨道:“你躲什么躲!这会子母亲并大哥都是为你撑腰,你还怕什么!别到时候骑在我的头上就不错了!”声音尖利,透着气急败坏的味道。

李馨这会却是忙抬起头,低声道:“没有,我,我不是这么想的。”说着话,她却是露出怯怯然的神色,只偷偷瞟着另外那边站着的张绮玉。在张绮玉皱眉看向自己的时候,更是猛然打了个哆嗦,往被褥之中缩了下去。

这下子,就是气恼的江文柔,为女儿而皱眉的张氏,一时也都是愣住了,她们顺着李馨的目光看向正是站在那里的张绮玉,半晌没能说话。江文柔的脸上是疑惑,而张氏的眼中却满是深沉。

“姑母,柔娘,你们只看着我做什么?”张绮玉心下不安,觉得李馨、江文柔并张氏看着自己的目光着实奇怪。但她虽一时理不清为何忽然间这话头就是转到自己身上,可也察觉到情势有些不妙,忙就是笑道与李馨到:“杏娘,你怎么今夜忽而出现在那里?我与柔娘见着了黑影,也是吓着不清,便大叫大嚷起来。反倒又是将你吓着了。这倒是真个应了人吓人那一句话呢。”

李馨沉默不语,只往床榻里头钻去。

张绮玉见着心下烦躁,却又不能显露出来,只让自己面上露出笑容来,呵呵笑着道:“怎么不说话儿了?”

“我、我都听你的,不、不要!”李馨见着张氏的神色越发得微妙,眼中幽光一闪,就是浑身颤抖着支起身子往里头缩,须臾之间,却又是两眼一闭,兀自装着昏阙了过去。

这下,张绮玉的脸色也是难看了起来,她停下步子,看着张氏的神色有些不对头,只呐呐着低下头,略有几分哽咽着道:“姑母,这、这是怎么了?”

流年卷 第十七章 人心所思 牵一动百

“一时受了惊吓,也是有的。”张氏盯着张绮玉半晌,才是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心底却是有些别样的心思:看着那杏娘的样子,竟是对着绮玉十分害怕,反倒是对吓唬她的文柔并无多少惧意,这里头,是不是有些缘故在?

心里生出了疑虑,她不免更多想了三分,当即又是思及先前张绮玉说及李馨寻亲时说的那些话,着实半分情分也没有。再看着自己女儿文柔那懵懵懂懂的样子,越发得觉得这里头别有深意,竟上下打量了绮玉两眼,叹道:“倒是忘了你也渐渐大了,越发得有些能干。”

“姑母说的,玉娘有些不明白。”张绮玉低声回话,心底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就是垂下了头,低声回道。暗地里,她自是少不得细细地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通。可虽明知道有些不对劲,但她到底年轻,又是一时忽而蹦出来的,竟有些摸不准了。由此,说起话来,也是越发得小心低微。

张氏将绮玉这侄女接来已是好些年了,又是怜惜她年幼,双亲早亡,又是想着娘家的哥哥自小待她便极好,越发得将绮玉看重,时常照料,也是惯熟之极的,自然能看得出绮玉这会子有些异样。见着她这会子越发得不敢多言多说,收敛神色,只当正正应了自己所想,心中自是一阵气恼——倒是将这算计,弄到自家人的身上,文柔待她如同亲姊妹一般儿的,竟也利用她!

由此,张氏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哼了一声,便是道:“罢了,明白也罢,不明白也罢,你只回去好生想一想,自己所思所想之事,再想想这么些年的事!”

“母亲,您这么大声做什么?玉娘又没说错什么。”江文柔虽然没什么成算的,但也不是睁眼瞎子,自是也看出来这会子张氏与张绮玉两人之间的话,有些不大对头的,当下便伸出手搂住张氏的手,摇了摇,笑着道:“这事儿都是出来了,还说什么这个那个的?横竖请了大夫吃了药,也就完了。您怎么像大哥一样,倒是较真起来?她又算得什么,值当您这么着么?”

“浑说什么呢?什么较真不较真,值当不值当的?你当这是小事?真个闹起来,咱们家可也要吃大亏的,连着你大哥,说不得也要吃挂落!我看你倒是越发得憨痴起来,连着大事小事也是闹不清了!”

“母亲!您说什么呢?这,这不过是一时顽闹……”江文柔开口回了两句,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惊疑不定,看着张氏那阴沉的目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后头更是说不下去了。

“哼!你也不瞧瞧是什么时候?那边的进士都是知道了,还是小事?若是杏娘真个不好了,你们两个的名声,你大哥的名声,我们江家的家声……竟是不用做人了!”张氏越是想着,越是气恼。长子文翰争气,这么个年岁便是高中,活似文曲星一般的人物,自是让她扬眉吐气,也让江家更上一层楼。可自己的女儿并侄女却是这般不争气,甚至在外人面前出乖露丑,闹出这等事来。真真气煞人!

江文柔登时也没词了,只拿眼睛看向张绮玉。张绮玉早就是明白了过来,只是先前不曾放在心底,横竖有表弟文翰的情面在,李馨也不曾丧命,因此也不甚放在心上。这会子听得张氏这么说来,言辞之中,似乎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她方心下一顿,又是有些惶急,又是有些不敢置信:难道姑母是想着将她如同文柔一样嫁出去的!这、这怎么可能……我,我已经这么明白地表示了出来,姑母怎么能……

张氏看着江文柔惴惴不安的神色,再看着张绮玉瞬息之间有些苍白的脸色,原本疑虑便更深了三分:这件事,自己是不能这么不声不响地压下来了,绮玉她,着实不能轻忽了去,若是日后更移了性情,只一味地刻薄阴毒,如何了得!

由此,张氏不免更敲打两句:“你们好生思量思量,都不是孩童了,孰轻孰重,自是都有些明白的!日后,若是再糊里糊涂下去,我可是不饶的!”说完这话,她转过头扫了伺候的丫鬟婆子一眼,冷声道:“这里头的事,你们都不许说出一个字!若是漏了什么风声,传出什么话来,就是几辈子的老脸,也别想好过!”

这里头伺候的都是张氏并绮玉文柔身边的得力心腹之人,自然不敢有别话的,见着张氏呵斥了这么一句话,她们更是不敢出声儿说一句话,只慌忙行礼应了一个是字,便再无旁话。

见着如此,张氏的神色缓了缓,又是转过头看了躺在那里不动的李馨一眼,皱了皱眉:“大夫还不曾请来?”

边上的仆妇听得,忙就是到了外头询问,不过须臾便是转回来道:“原是将大夫请过来了,只是下面的人想着夫人您并两位女郎不能轻易让外人见着了,便有些踟蹰。”

“罢了,也没什么妨碍。柔娘,你们两个到我的身后,略略避开半晌,也就是了。”这世道,女子虽然不好轻易露面,却也没有避嫌到这地步的,就是上等的人家,也还有踏青游赏之事呢。张氏略一思量,便是明白这不过是下面的人听着自己在屋子里说话,并不敢打搅,方寻出这样的由头来。她面上微微露出些赞赏之色,倒是觉得这外头伺候的人却有几分眼色,言辞自然柔和了三分。

躺在被褥之中的李馨听得这话,却是暗自咬牙:合着我这一条小命,倒是不如你的尊贵了!好个知道眼色,好个没什么妨碍,我日后若是有了能力……

李馨虽然为人不算冷漠无情,却也不是那种圣母心肠的。在这种性命交关的事情上,什么旁人有些难言之隐,或是艰难之类的想法,她可不会,素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那一类人。虽然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但是江家的恩惠?哼,就算是原主,算是有了养育之恩的,可她的灵魂不在了,也算是回了一条小命,两下也是扯平了。何况自己,真真是吃糠喝粥的民工!

心里气恼了一通,李馨也是明白自己这一时半会不能如何,只能暗暗弹压心里的气恼,待得情绪平复了些,她便感觉到大夫进来了,又是诊脉,又是询问,又是下针。提着心听着那大夫一阵气虚风寒之类半懂不懂含含糊糊的话,她心底不免生出几分犹疑来:这个大夫,不会是那种庸医吧?怎么这话说得半懂不懂的。

心里这么想,但她也没法子反抗,依旧是装晕在那里听着张氏送走了大夫,又是吩咐了人熬药什么的,再使人通知了一下江文瀚,就是让张绮玉回自己的屋子里,自己则是领着女儿走了。

李馨心下冷哼,心底却是明白。看来,张氏这回还真是动了些疑心呢。也是,张绮玉对于江文瀚的那些心思,江文柔与她的交际之中谁是占据了上风,满府上下,谁个不知道的?今番,自己这个与江文瀚有些名份的人忽而被江文柔这么个略有些胆小,素来不大在晚上出来的人吓着落了水。边上又是有张绮玉这么个对江文柔很有些影响力的人,而自己也表示出对张绮玉的惊恐来。

林林总总的,一齐放在张氏的面前,就不信她会没有动疑心。要知道,这些条条是一桩,那张绮玉先前做的事又是一桩桩的,张氏一样样想过来,只怕越是疑虑,越是能寻出痕迹来呢。而张绮玉这么个有些心计的,对江文瀚又是经心了数年,与张氏相处的时日也极长的,只要张氏略略动一动,她会看不出三五分来?到时候,她会怎么想?

到时候,这一个姑母,一个侄女,可就有些好戏看了。而江家兄妹两个,一个长年累月在外面读书上进,一个多是与张绮玉相伴的,加之张氏素爱与外人的夫人什么的交际,于儿女上不过物质无缺,常是护着罢了,说来彼此的情分都不算十分深厚,而张绮玉又是那么个心有成算的。到时候,张氏若是发现自己的一双儿女,竟还多偏向张绮玉的,她会怎么想?

李馨一面想着,一面心底也渐渐觉得松快了些。忽而变成了这么个古代孤女,又是每天辛劳,还要因为一个有名无实将她拿来做牌坊的男人而被人各种挑衅咒骂什么的,这日子过得真是喘不过气来。今天能暂时回报一二,日后更是能趁机浑水摸鱼,她心底越发觉得舒服了些。

果然,做人还是不要太低微不惹事了,小心谨慎是必要的,但是在暗地里做些手脚,挑拨挑拨,却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她们和和气气组团过来欺负自己来得好!

这么想着,李馨觉得浑身越发得火热起来,当下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几声,竟就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后,恍惚间仿佛被人扶起来吃了药,又是擦了脸,还有什么别的之类的事情一一做完了,她就觉得身体慢慢地仿佛轻快了点,只是隐约间,好像有什么人在哭一样?

什么人在哭?

流年卷 第十八章 侬情似水 君心似幻

李馨脑中闪过父母兄妹的脸,虽是懵懵懂懂的迷瞪之时,却也由不得从心底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欢喜,正是强自睁开了眼睛,要笑着说一句:老爸老妈,哥哥妹妹,我先前梦见自己穿越了呢。却不想,她一睁眼就是看到多儿的脸,以及那半垂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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