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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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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惜轻轻抽泣一声,她原是个娇柔不胜的女子,此时又是压低了声音抽噎,如此断断续续的,竟有几分让人听得心痛起来。不说这屋子里的丫鬟心头有些发软,就是秦文琦自己,此时也多少有些心疼,忙是伸出手搂住了秦玉惜,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轻声劝慰道:“你也不必担心旁的,这不过小事儿罢了。那李幼兰原就个极跋扈肆意的,先前还有几分脑子,面上还能做的过去。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是越发得焦躁起来。”
“真是如此?我只害怕,她们都不喜欢我,嫌弃我太过软弱无能……”秦玉惜口中这么说着,心底却是另外一通盘算:那李幼兰到底是个什么家世背景,又是个什么缘故,竟就是与自己杠上了?看着堂姐的样子,虽说不算忌惮,但也格外多些忍让的样子。不论如何,既是敢伸手掐自己的脖子,自己也绝对不能让她好过了!
秦文琦自然不晓得自己这一瞧着就让人怜惜的堂妹脑中转的是那样的念头,只听得她可怜兮兮的话,再看看她那泪珠儿不断落下来的娇弱神态,原本不愿多说的闲话也便从口中说道出来:“你且放心,你这样花朵儿似的模样,又不是那等轻狂自高的性子,旁人瞧着只有疼惜的,哪里会不喜欢你?再者,我们秦家也断然没有忍气吞声的,自然会维护你的。你不必担心,那李幼兰瞧着模样,不过迁怒而已。也许是因为旁人的缘故,瞧着你便不舒服,也许是因着她那大姐,方才如此。”
说完这话,她便将馨予的一些事粗略说了一番,又道:“这馨娘是个好的,容貌不必说,是个好的,便是言谈举动,为人品性,也是端方温柔,比之幼兰更得人心。许也是因为如此,幼兰在家中便不如先前的肆意,她本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多少有些不同。你也不必在意,只管寻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平日里多多走动,也就是了。李大人家虽是高门,可我们家也不差很多的。”
听得这话,秦玉惜心中也渐次明白过来。她再想一想自从见着馨予,那李幼兰便是三缄其口,可见也是有忌讳的地方。既然这李家也是高门大户的,自己便也不好寻什么由头,不过姐妹不合在那里候着的,现成的缺陷,自己就是踩一脚也是没关系的。
由此,她反倒是在心底笑了笑,只是面上还是一派软和,又用帕子拭去了泪珠子,低声道:“姐姐这么说,我自是信得。只盼着今日再无旁的事情,好好地过去便好。”秦文琦听得一笑,伸出手摸了摸秦玉惜的脸,轻声劝慰道:“你放心便是。凡是还有我在呢。这会儿赶紧收拾收拾,瞧着时辰,差不多是要开宴了呢。”
秦玉惜稍稍抽噎两声,点了点头。就这一会儿,几个丫鬟忙是上前来,一面与她用巾帕擦拭了脸庞,又是取了脂粉细细补了妆容,稍微整理一通,便也妥妥当当了。秦文琦细细看了一回,觉得再无纰漏之处,当下便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道:“这般便是极好了。”
手打txt 第十五章 心细如尘 诗文笑谈
第十五章 心细如尘 诗文笑谈
这般说定,堂姐妹两人便是起身往宴席之处行来。半路上便遇到池氏打发来的一个婆子,说道池氏立等两人过去说话,她们自是心底明白,晓得多半是差不多的时辰了,忙更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到了那梅花园之中,与池氏汇合。
池氏原有几分皱眉的,此时看着她们两人过来,容色照人,衣衫鲜亮,又是一派柔和婉约,她心中满意,自然面上也露出笑容来,只伸出手拉住两人,嗔怪道:“越发大了,倒是越发得爱耍玩,眼瞅着时辰快到了,也不晓得过来。”
这不过几句随常的话儿,并无怪罪之意。秦文琦并秦玉惜两人稍稍赔罪两句,也就过去了。池氏则拉着她们与几个紧要的人家再说了三两句话,才是笑着令人斟酒,与众人道:“今日梅花开得好,又是好个清朗的时日,我方邀诸位过来玩赏一二,今日只管尽兴便是。”
说罢这话,她便满饮此杯,又是与众人说了几句话,才是提及秦玉惜,让她与众人见礼。当下见几个贵妇人自然是笑着点头,各有表礼相赠,旁的女郎也都是起身回了一礼,自然妥帖。如此事情罢了,池氏今日该做的事也算成了大半,当下便更轻松了几分,提了传花吟诗一说,又道:“这鲜花正当时候,她们也都是妙龄,却真真好配上了。再为梅花吟诗作词一番,也算一桩雅事,不辜负了芳华。”
这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加之一干女眷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便不算才气洋溢的才女一流,多半的诗词却还是不在话下的。不过凑个热闹的事儿,自然不会推拒。如此,池氏便令丫鬟取来剪子,亲自从一侧的红梅树上择了一枝极好的红梅花减下来,权当传花之用。又令丫鬟用布蒙了眼,弹一支琵琶曲,随意间断便是。
众人见着那一枝梅花,枝桠苍劲,吞霞吐艳,十分好看,也不免生了几分欢喜。再听着那琵琶,虽说不算十分精彩,倒也有几分婉转清丽,当下间都有几分赞赏。这一番游戏也就顺顺利利行了一回。不过馨予也好,冯芸也罢,几个出众的女郎或是不曾得了那花枝,或是一时有些失手,不曾做的好诗词,这一日的诗文也就平常而已。倒是那秦玉惜的一首红梅诗,让馨予留心了一回。
她这红梅诗倒也不算出奇,却是将梅花的形色外貌说得十分细致,平常人再也思量不到的。不过因着她过于细致的描叙,反倒失了天然滋味,又没了情感投入,便落了下乘。然而馨予暗中思量着,这秦玉惜,倒是个心细如尘,见着秋毫之末的人。
不过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馨予并无十分留意,只与边上的幼蓉略略说了几句闲话罢了。倒是幼兰,因着她近些日子着实不大得意,连着诗文也是做得粗略干巴,竟无半点往日的情致,让冯芸等几个熟悉的人往这里看了两眼。
然而这么一来,幼兰心底更是生了气恼,脸上强逼出的些许笑容也都是没了。馨予见着如此,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底少不得暗暗叹息一声:那江家并江文瀚可着实是诲人不倦呀。先前一个李馨儿,小的时候也是多有文采,后头却变成那么一个一棍子也打不出半个字的木呆呆的可怜人。而这个李幼兰,初初见面的时候,何等神采飞扬,流光溢彩,如今也变成死鱼眼珠子似的,空有那么几分阴毒,却没了花信少女的光彩。
不过,这于馨予来说,也就几句感叹罢了,她也不能露出半分来,反倒是将与幼蓉的闲话也收了起来,静静看着而已。也在此时,这传花吟诗一事完结,众人便又是吃了几盏酒,说笑半日,这宴席也算完结。此时便是起身告辞也是使得的,但是多半的人还不会这么快就离去,也要略略玩乐个把时辰才会告辞的。
由此,馨予与幼蓉俱是起身寻了各自说话投合的几个人说笑去了,幼兰与贾氏对视一眼,贾氏便道:“今日想来你也无旁的事情,且随我与几位夫人说说话,日后也自是一条路子呢。”那江家家世寻常,如今贾氏自然要为女儿铺设好了道路,以防日后幼兰下嫁后,倒是断了与各家走动的联系。
毕竟,阶级圈子之类的,总是让人心照不宣的。
幼兰原就是为那秦玉惜的事情心中恼怒,也无心去玩乐,听得母亲贾氏这么说,她一面有几分腻味,一面却少不得点了点头,暗暗想道:自己为了江家如此低声下气,有心铺设,想来他们也不敢辜负了我去!存了这一点子念想,她总算有几分动力了。
而另外一面,馨予却是有些怔住了。她本与冯芸、石秋芳等人说谈顽笑,正是欢喜的时候,忽而秦玉惜便是过来,竟与她搭话,倒似先前与幼兰的一场冲突全然没有似的。馨予不免心中有些奇怪:虽然说李幼兰与自己的关系明眼人看着都知道,多有些不合的,可到底是一家子亲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也没得前头妹妹得罪了人,后头那个被得罪的人就过来与姐姐攀谈的……
这疏不间亲四个字,古来今往,俱是有道理的,尤其是古代,更是明晃晃的摆在那里的事实。
馨予便抿了抿唇角,看着秦玉惜仍旧是有意无意看着自己,又是多有将话头转到自己身上去的意思,她略一沉吟,便笑着推辞道:“惜娘这般赞誉,我却受不住呢。不过她们随常的玩笑打趣的话罢了。”
“姐姐也太过谦虚啦,真若是如此,怎么会异口同声,竟都赞你的文采的?可惜今日却不曾听得你做一首诗词来,也是我没福气了。”玉惜声音也是一色的娇滴滴软绵绵的,听的人心中熨帖不已。兼着她是个没有侵略性的容貌气度,冯芸几人待她也十分友善,一时间气氛却是十分融洽起来。
手打txt 第十六章 挑言通意 忽得传闻
第十六章 挑言通意 忽得传闻
只馨予一人,却仍旧有几分疑惑,但是对这秦玉惜那等笑意盈盈的模样,也说不得旁的话,只浅笑回道:“原是打趣的话罢了,并不做准,便是有一两句略略好些的,也不过是心有所感罢了。哪里能日日如此呢。”说完这话,她与冯芸微微一笑,又道:“却是芸娘最是才华出众的,自打我识得她以来,每每便有新词新诗出来,都博得满堂赞叹呢。若是说诗文上面,却得先问问她才是。”
馨予素来便是如此谦虚推辞的,因此众人也无甚反应,反倒也顺着她的话头问了冯芸。冯芸听得抿着唇微微一笑,道:“却也思量出一首五言绝句来,不然若真真得了那梅花,岂不是要出丑了。只是寻常的诗罢了,倒也不算什么。”她口中虽是这么说着的,心底却也明白,馨予从来不爱出这样的风头,若自己提了她,反倒不好,因此,只是看了馨予一眼,见着她也是微微摇头,便没再多言了。
而她既是说了这样的话,石秋芳等人也是爱热闹的,自然拥簇着她去一侧取来笔墨,写下诗文来,又有言说必定不止一首绝句,催逼着要一首小词来,如此种种,倒是十分热闹。馨予瞧着如此,唇角也是露出些笑意来,正是要跟着过去凑个热闹,右手却忽而被人扯住了袖子。
馨予不由得一顿,转过头看去,只见着双眸含水,双眉微蹙,泪光点点微微的,不是旁人正是那秦玉惜。她此时看着馨予往自己脸上看去,竟双颊微微一红,垂下脸去,一面却微微晃了晃扯住的袖子边角,低声道:“馨娘姐姐,可是能稍稍等一等。我、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声音低柔而微微带着些颤音,似有些胆怯,又有几分柔媚。
若是先前不曾听到沈绮说及的事,馨予也是会有几分心软,可现在一听这声音,再想一想先前的事儿,她反倒有几分鸡皮疙瘩上来,当下忍不住咳嗽一声,也是偏过脸去,口中却是慢慢着道:“若有什么话,惜娘只管道来便是。如今自然是客随主便的。”
她说得略有些僵硬,秦玉惜听得也有些许不自在,但她想到先前的那一出事,便自以为猜出这是这个李馨予怕自己迁怒的缘故,因此,她便稍微抬起头来,与她低声道:“先前幼兰小娘子与我略有些误会,我心中到底有些不安,只是怕这会子过去,她因着事儿才过去未久,不愿意与我说话……”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看着馨予仍旧是不言不语的,她才是又怯生生添上一句来:“可总归是我先说了那样的话,竟还是要赔罪一二才是。不然,我这心里总归有些不安的……”
说到这里,她由不得落下几滴泪珠来。
馨予听了这么一会儿,倒也没听出什么异样之处来,当下由不得思量一番,才是半是劝说,半是敷衍的,慢慢道:“不过小小的误会罢了。也是这些日子,我那妹妹心中存了事,方才迁怒到你身上,其实根底却是与你无关的。你莫要担心,日后见了面,她自然会客客气气的,说不得也得赔罪一二才是。如今你若过去了,反倒不好。她心中知道,可面上却一时过不去,反倒恼了。”
秦玉惜听了半日的话,却只见着馨予一意要让事态平息下来,而非趁机挑拨闹腾出什么来,当下也愣了一愣,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依照她先前的想法,既然这同父异母的两姐妹素来不和,这个李馨予听得自己这么说,也该乐得让自己过去碰一头灰,不论是那李幼兰失礼于众人面前,还是自己受了欺负,与她也没有半分干系!怎么她还劝说起来了!
因着事情不成,她一时没能说出话来,馨予看着这秦玉惜竟是愣在那里,似有些惊疑不定的模样,心中将前后因果想了一圈,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当下目光也又深了些,只笑着道:“如此便好,你且放心便是了。日后若是她仍旧将这件事存在心底,我与你赔罪可好?”
这一句话落地,那边儿看着沈绮写完诗词,正是寻过来的沈绮听见了,当下便笑着凑过来,道:“什么赔罪不赔罪的?馨娘、惜娘,若是还不过去,被她们几个抓住了,可真真要赔罪了呢!我们赶紧过去瞧一瞧才是。”说话间,她便拉了馨予离去,口中只招呼了秦玉惜两句,便笑着往前面而去。
然而,等着到了地方,沈绮看了看左右,却皱眉凑到馨予的耳边道:“莫要信了那个秦玉惜,虽说我们现在瞧着,她也不过是个娇弱的女孩儿罢了,可是无风不起浪,总得注意一二才是。”
馨予点了点头,笑着道:“你放心,不过说了先前与二妹妹的事,她想着赔罪而已,倒也不算什么。与我也没什么干系的,我劝着压了两句,她倒也没说旁的了。”
沈绮听得也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只拉着她到了内里,去看冯芸所写的诗文。一干人等闹了一回,又是说小半日,才是在各自的母亲等引领下,慢慢散了家去。在此之时,馨予也多有暗暗主意那秦玉惜,见着她总也是一派欲言又止的,心中更生了警惕,后面便总是与众人一道儿说话,也与秦玉惜说谈,竟在最后离去之时,都不曾让那秦玉惜再抓住机会与自己独自说话。
而在上了车轿后,馨予回想着后头秦玉惜盯着自己并李幼兰的目光,心中渐渐有几分惊疑:莫不是说,这个秦玉惜竟如此睚眦必报?瞧着后来她看自己的眼光,倒是与那李幼兰并无二致了。若说存了嫉恨李幼兰的意思,只怕自己这里也有几分呢。
不过,到底是旁人家的女孩儿,自己以后也不是要嫁到那秦家去,她便是再怨愤,自己小心一二,也就是了,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馨予暗暗想了一回,便是将这个放下来,反倒是伸手轻轻碰了碰鬓上簪着的那一朵红梅花,脸颊微微有些发烧——这沈维倒是真真与自己有几分缘分的,先前在江家的那些事情且不必说,就是这一回,自己这里方才有些动摇,他便是过来簪了花,又是与自己透了信,还说了那样的一些话……
馨予想到先前沈维说得那些话,心中一一回味过来,倒是觉得有几分心神动摇,暗暗思量道:哪怕日后这沈维存了旁的心思,可这会子总算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以后的事儿,谁又是能说得准呢。如今能把握住七八分来,也是尽够了。
如此这般想了一回,她也觉得今日一趟宴席,竟没有虚度光阴,一回思量,一回甜蜜,连着后面的两三日,馨予俱是觉得松快,那个秦玉惜等等更是早就浑忘了去。
然而,秦玉惜这边却是将她们两姐妹十分掂量着,竟几日也不曾忘怀。倒也不是因为旁的,而是旧年有些缘故在那里。原来,这秦玉惜再家中原是**,其母只有这一个女儿,家中另外也就两个庶子,不论父亲秦岩还是母亲唐氏,因着她是独出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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