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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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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无二的。莫要与外人说道,也就是了。”卢廷玉淡淡一笑,先自己,后是李馨,将两首诗俱是吟出。果然,前一首不过勉强说得平平两字,但是李馨与他说得那一首,着实让一干人等登时耳目为之一清。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冯籍由不得开口又吟了一次,品味半晌,忍不住连连称赞,道:“芳菲尽,始盛开,春归无觅处,转入此中来。果真是情致宛然,立意新,构思巧,而戏语雅趣,又复启人深思。着实好!若是酒楼之中,却是该浮一大白!”

说及此处,冯籍白皙的面庞上浮现出两团红霞,目光之中颇有些激越之色。李致安也是点头,笑着道:“这诗说得好,冯兄赞得更是妙,我原是有许多话想说,这会子竟也说不得一句。”因此,又是问到底是何人所作:“这京都之中,闺阁之内,竟有如此诗才的女郎,平日竟不知道,着实可惜。”

冯籍见着,忙是拦道:“虽则这些也是雅事,大约的人家也不会拦着的,可是那位女郎既是不愿有这样的名声,可见有些为难之处。却不要十分孜孜于此,囊里盛锥,总有知道的一日。”

李致安这才罢了。李馨站在一侧,心底倒是没什么洋洋得意之类的,毕竟,这是白居易的诗,若非是时局所逼,她断然不会将这诗说出来。不过,看着江文瀚一瞬间脸色灰败下来,她若说是没有几分畅快,连着自己也是不信。暗暗笑了一番,她又是看向卢廷玉,对着这个少年的举动,她还是有些吃惊的——或许,有些时候自己真的是想得太多了,反倒是显得太过市侩,看低了有些人的品行。

另外的李幼蓉却也是连连称许,只是她素来于外人面前不甚说话的,随着说了两句话,便不再多言,心中暗暗默记了一番。李幼兰一向自视甚高,自诩在京中女郎之中也是第一流的人物。这会子看着一行人之中多半都是被那诗词引去了心神,又是听着百般称赞的是一个什么才女,她心底很是不自在,面上也露出些气恼的神色来。

与她一样被捧着长大的江文柔,若是平日里,自是早就发作了的,可不远处站着自己的大哥江文瀚,她愤愤不已,恼怒之色更胜,却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至于张绮玉、文珂兰,只是多看了一下子脸色有些阴沉尴尬的江文瀚几眼,就是默然无语了。

江文瀚到底还要撑起自己的脸面,不能说自己落了后头,就是失了风度礼节。由此,略有些不安地看了那李幼兰几眼,见着对方也是回头凝视着自己,他便松了一口气,又是看着边上的女郎多半还是沉默不语的,才是勉强打起精神称赞了两句。只是说得话比之先前意气洋洋时的长篇大论,毕竟简短了很多。

众人将这看在眼底,各有不同的想法,却也暂且不提。只是时辰不早了,他们各又是泛泛地又是说了半晌,便该回去了。在归程上,那卢廷玉、冯籍刻意站在江文瀚边上,前者更是频频看向李幼兰。一时间,李幼兰与江文瀚确实不好看向对方那里。对这个,江文瀚固然是愤愤的,但是李幼兰心底除却气恼之外,却更是生出叛逆之意来——你既是不想我与他往来,我便偏偏不从!你又能奈我何!

李馨将这情景细细看在眼底,心底失笑,半晌后收敛了心神,她方是欲在这会子理一理今日所探知到的信儿,忽而张绮玉走近了她两步,低声冷哼道:“你莫要得意忘形,日后,有的你的好日子!”言辞之中,竟透着些咬牙切齿。

登时,李馨为之一怔。

流年卷 第二十七章 纷扰微息 暗锋渐生

她微微侧过脸,看着张绮玉瞬间阴沉的目光,以及那冷笑的脸庞,心底盘算了一番,却着实想不明白——那江文瀚明明与李幼兰调情,怎么她反倒是对着自己烙狠话?

心里纳闷,李馨由不得打量了张绮玉几眼,开口道:“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世道,纸包不住火,我只看着你日后是个什么下场!”张绮玉说完这话,便是挥袖而去。李馨落在后头,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了,才是回过神来。这好端端的,自己都为着不受迁怒而装作隐形人了,这个张绮玉怎么忽而就发作在自己身上?是因为那李幼兰她无法做什么而迁怒吗?

李馨左思右想,却是想不明白。她并不知道,先前江文瀚几次三番看向自己,虽然这是他巡视时的习惯,又有些心虚的缘故,看着李馨的时候略略多了点儿。但是李馨都是独独站在一侧的,由此江文瀚的目光越发得惹人注意。

张绮玉先前曾听得表弟文瀚念叨着李馨的小名儿,这会子又是好几次看到他注视李馨。饶是有一个李幼兰在,但因着座师这一层关系,又有起头江文柔就是得罪了李幼兰这件事,加之他与李幼兰对视后总看向李馨的,她便有些灯下黑,只觉得是表弟更是看中李馨,李幼兰这里,或许是人情,或许是为着缓和场面,或许是立个靶子,反正,头一次见面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情分呢?

由此,她便一发得为两人的对视而恼怒,忍耐了许久,才是瞅准了这么一个空隙,过来警告那李馨——文翰虽好像是有些看重了,可是这贱人却是浑然不知的,自然不能让两人对上头!

对此,李馨既是不知道,捉摸了一番后,却也只能放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若是为了这张绮玉的两三句话兢兢战战,夜不能寐,那才是傻了!要知道,现在张绮玉却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好不好,还有一个张氏在前头呢。先前那一件事,这一对姑母侄女之间的隔阂,可没全抹了过去。

只是……

李馨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前面,那边的冯籍正是侧过脸看向卢廷玉,两人说了几句话,那卢廷玉阴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她不免有些艳羡,若是自己也能这么自在地过日子,哪怕是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也是好的啊。

不过,再怎么样,或许自己的行动该是更快一些了。有些事,也很该开始打听了。先前自己总是惴惴不安,不敢轻易打听一面露出行迹来,其次,或许是不愿轻易承认自己真正在这个时代了,或许是出于惶恐,她总是下意识地将有关的信息抛开。

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别的能说呢。到底,人还是要往前面走啊。

心里暗暗想了一通,李馨咬牙拿定了主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行人回到了精舍,这自然又是另一番行礼厮见。张氏见着曾扶着文翰将他送回来的冯籍,自是十分亲近,又是打量着女儿的神色有些变化,一发得亲昵,少不得笑着说了半晌子的话。但贾氏见着那卢廷玉,虽然面上依旧是春风化雨般的笑容,但话语却是明显少了很多,不多时,就是说倦了,竟是要起身离去了。

见着如此,文珂兰的母亲唐氏也顺势停下话端,如此一来,最是爱说话的张氏也渐渐停了下来,打量着时辰不早,便也说着要回去了。贾氏想着先前这张氏言谈却也不差的,便笑着客套两句,说着有空再是聚一聚。

这般说罢,又是赏了寺院好些银钱,方一起下了山,各自坐车而去。

李馨随着江文柔三人重头坐回了车里,这一路才是起了个头,那江文柔便是忍不住发作起来。自然,这口里嚷嚷的,无外乎那衣饰妆容俱是压了她一头,说话又是丝毫不避让的李幼兰。对于这种话题,李馨只有躲着的,并不做声,她只是暗地里悄悄打量这张绮玉罢了。

谁想着,张绮玉却不像往日一般地安抚江文柔,她脸色略有些疲倦,但目光里却是透着尖利怨怒,李馨只看了她两眼,就是被她逮住了。当下里,她冷哼一声,一双眼睛就是死死瞪了过来:“杏娘怎么只看着我?”言辞并不出奇,但那眼神……

李馨垂下脸去,低低着道:“我、我没有……”

“你……”张绮玉正是要发作,那江文柔却是将她一拽,颇有些气恼与不耐烦:“玉娘,你与她说什么!我正是与你说话呢!你说说,李幼兰那小贱人气不气人!”

“那是李大人家的千金!张绮玉忍不住回了一句,看着江文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忙压下心底的那些烦躁,勉强安抚道:“自然,她是太无礼了,可是身份所限,我们又能如何。就是表弟也要看她的眼色,不想轻易得罪了。唉,若是她也是如那位幼蓉小娘子那般腼腆亲和,那就好了,省得我们受气。”

这话一说,江文柔虽然心底仍旧不服气,但是面上却好了许多。她本就是看重身份的人,也是因此而跋扈刁蛮,虽然这会自己身份低而受气,让她很是难熬,可是连着家中最是得意最是有能耐的大哥都是要赔小心的,还能如何呢。

由此,江文柔也是熄火了,只嘟囔了两句,便没再高声大气了。一侧的文珂兰原是劝了许久的,效果却没有张绮玉这两三句话来得好,她抿了抿唇角,一双眼睛在张绮玉身上转了两圈,也没再说话了。

这说话的功夫,却是到家了。张绮玉也不好再高声说什么,当下狠狠瞪了李馨两眼,就是等着车马入门,待得江文柔下了车,她就是紧跟着走了。文珂兰见着,低声笑了两声,一双明媚的眸子在李馨身上凝视半晌,落下一句小心些,自己也是下车了。

脑中转了两圈,李馨也不敢在这车里久待,自是随着下车。

后头张氏与唐氏自然少不得说两句话,唐氏方是告辞,自携女儿文珂兰回家去。张氏说了几句话,也着实觉得有些疲惫——虽说山路并不遥远,可古代的女眷哪个是常运动的?如此,吩咐两句,张氏自是让儿女散了去。

李馨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话,瞧着人人都散去了,便也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江文瀚江文柔两兄妹,一个兴奋中又参杂了些坎坷不安,一个气恼不甘中有些无可奈何,也不作声,回去后只在屋子里闷着不说话。但是张绮玉回到了屋子里,却是沉着脸挥手就是将桌上摆着的针线篮子扫到地上。

看着自家女郎的脸都气得煞白,金儿银儿两个大丫鬟忙是上前来伺候,又是低声相劝,又是端茶送水的,兼着小心探问。张绮玉却是越发得觉得烦躁,当下拧着眉头恨恨道:“好了!都退下去,我要独自静静!”

金儿银儿见着,知道这事儿只怕不是自己能磋磨过去的,当下唯唯诺诺退了下去,却又忙忙寻了盘嬷嬷过来:“嬷嬷,我们小娘子自回来就是脸色不大好,好似气的很了。我们两个也是劝不得两句,就是被轰出来了,您赶紧过来与小娘子分说分说,这会子可不能再有什么话儿传出去呢!”

当家主母张氏眼瞅着就是对自家女郎有些隔阂的时候,若是女郎传了什么话出来,只怕越发得不合时宜,那婚事可是一发得不好说了。盘嬷嬷自是明白的,忙是将手头自己亲自下厨做得汤羹点心放下,匆匆吩咐两人好生摆盘装好了送过去,便急急到了里屋。

张绮玉正是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

“我的小娘子,这好好的,又是怎么了?”盘嬷嬷心里有些急,可面上却还是慈祥温和的笑容,她伸出手将张绮玉搂在怀里,一面摩挲着,一面循循善诱:“可是与大郎吵嘴闹了什么?这可不像您的性子啊。”

“嬷嬷!”张绮玉饶是这会子心情不好,但是看着盘嬷嬷提及江文瀚这个命中的魔星,她仍旧是微微红了红脸,但是下一瞬间,这些许羞涩便化为黯淡与忧愁:“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只盯着那个小贱人!”说到后头,却是目光发冷,咬牙切齿了。

“这有什么。”盘嬷嬷却也是冷笑了,她是将张绮玉养大的,从小当做眼珠子疼的。张氏这个江家的当家主母,又是自家女郎的姑母,这么些年照料有加,又是未来的婆婆,自是不能得罪,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委屈。但是李馨这么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谬种,她有什么不敢的,立时道:“先前不与她为难,不过是因着她悄没声息的,又是做不得主,也不能让您显得不尊重,方放过了她。现在她既是敢狐媚挑唆,我们自是有法子治她!”

“真的?”张绮玉脸上露出些喜色,忙是伸手攀住盘嬷嬷,连声询问。盘嬷嬷见着,脸上露出笑容来,也是垂头与她说了一通话。

____________________明天后天回家,不能更新了,之后会努力多更新的!!

流年卷 第二十八章 狡兔三窟 犹有未足

第二十八章温婉于外刀锋藏心

这厢密谈,那厢谈论的中心点李馨却是浑然不觉。她虽说对于后头张绮玉的话有些顾忌,可是回头坐下来再三思量之后,着实想不出什么由头来,自然也只能作罢。但是,张绮玉虽然与张氏的关系近来略有些隔阂,可她这么个聪明人,在江家却也不是白呆的,上下打点地通透。张氏便有些嫌隙,也要看着已故的哥哥的份上,又是这么些年的相处,她自己不说,若是下面的丫鬟仆妇之类的欺压张绮玉,哪里会不护着的?江文瀚江文柔,虽说情分深厚不一,可绝对也是将张绮玉看做自家人的。

如此一来,若是张绮玉真真是打定了主意要与自己难堪,自己只怕是避不开的。李馨放下了前头的缘由,只将心神放在后果上来。好一通思量之后,她便起身将那一处屋子的文契取出来,细细看了半日,终究是咬了咬牙,将其用帕子郑重包裹好了,又塞入怀中贴身放好。

只是这放好还没多久,她忽而又想起几件首饰,拧着眉头想了半日,才又是取出三四支分量不一,精细得很的钗环,再是寻了破旧匣子,塞入些许棉絮布块等物,再将其好生放置到床榻下面,自己这揣着这文契,寻到了小丫鬟多儿那里,拉着她到了一处偏僻院落。

“多儿,今番却要麻烦你了。将这个文契收好了,嗯,最好能是看一看,将它托付与冯小郎君。”李馨小心将这帕子包着文契塞入多儿的怀中,轻声道:“我怕我那里,却说不准安妥。”

“怎么忽而说了这话?可出了什么事?”多儿闻言大惊,脸色有些泛青:“好端端的,怎么就忽而这么说了?难道是前头在那什么寺里头闹出什么来?”一面说着,一面却是不敢怠慢,很是小心地收好了文契。

“唉!”李馨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忧,又有些愧疚,低声道:“没得总让你受累,又是冒着天大的风险。”说了两句,才是在多儿的宽慰与劝说下,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通。又是道:“你说说,这从头至尾,我哪里得罪了玉娘?竟招惹出这么一段怨愤来?”

多儿撇了撇嘴,有些鄙夷:“还能为着什么?不就是为了大郎么?她自家心里头想着男人,自然看着旁人都是这么个模样。且你又是名正言顺的。许是她瞅着大郎出息,方越发得气恼,虽是没影子的事儿,也是看做眼中钉儿,肉中刺!”

“这却也是。”李馨闻言稍稍怔忪了半晌,也只得点头,拉了拉唇角,带着些许苦笑,轻声道:“是我糊涂了,没想着这么些事。”但一面说着,她一面却又有些怀疑。哪怕是如此,可那张绮玉先前是亲耳听到自己与冯籍说的那些话的。这偷听来的话,竟也不信?张绮玉是真个不管不顾,非得寻隙,还是说,这里头另有些别的缘故?

李馨想到这里,总觉得脑中有一丝未知的灵光在闪动,但总也是破不开那一层纱,竟想的不分明。多儿看着李馨的神色变化,又是见着她比先前更瘦削了一点,脸色也有些苍白,忙是劝道:“要我说,倒是不必理会。这么些年过去了,还不是这么一个模样?她爱是怎么着,就是怎么着。你可不要费心费神地熬着想这些,没得让自己这身子骨越发得弱了,反倒是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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