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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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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老夫人,儿子做大官,媳妇是高门贵女,女儿也是嫁入高门,一家子俱是体面高贵的,她心底一发得高兴了。就算是她瞧着女儿文柔,侄女绮玉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也是难以遮掩住她的欢欣鼓舞。
若非后头文柔嘟嚷了几句有些难听的话,张氏真个是想最后一刻再回去的。但文柔那些话都说出口了,看着那贾氏夫人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僵,她只得说了两句场面话将情势缓和过来,就是开口告辞。
贾氏听得,挽留了两句后,也是顺溜随了张氏的意思,又是笑着令人通知了那江文瀚,方送了张氏一行人两步,方回来应酬。
张氏见着如此,倒是觉得自己更有三分体面,到了车轿之上,虽斥责怪罪了女儿文柔两句,但语言飘飘的,神情也不甚严厉。江文柔却是松了一口气,她也知道方才自己太过莽撞,母亲只这么两三句话,已经是放过自己了。正在这个时候,江文瀚也是回来了,他满面春风,双目熠熠生辉, 说不出来的快活愉悦。
李馨由不得悄悄用眼角瞟了那有些神不守舍的张绮玉几眼,看着她瞬间有些灰暗下来的目光,以及那说不出来的苦涩与复杂神情,顿时也觉得有些复杂莫名:虽然先前被成为张绮玉的情敌,也无奈地承受了很多的敌意,但是此时此刻却也没多少报复的快感。
或许,先前是有些的,但是看着这江家母子的神情,她实在没心情为一个张绮玉的受挫而愉悦。比起这一对虚伪而无耻的母子,一个因为独占欲等各种原因而敌视自己的女孩,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哪怕自己不动手,此时她知道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心里这么想着,李馨不免有些神思不属,却在这一刻,也不知道那张绮玉说了什么,那张氏忽而大怒,甚至高声厉呵:“你说什么”
李馨忙是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到江文柔一脸愤愤不平,只用双眼剜着自己的样子,而张氏则是一副面红脑胀,以不争气不中用之类的目光狠狠瞪着江文柔,立时就是明白过来:必定是这江文柔说了先前那些事。
“你、你、你这个谬种”张氏虽是记起了自己身处的地方,但仍旧是压不住心底的气恼,只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江文柔,忽而就是红了眼圈,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上赶着巴结讨好人还不是为了你跟你大哥以后的前程你这个不争气、不中用的东西我、我”
“姑母……”张绮玉原是在一侧有些手忙脚乱地想要劝服,没得听到什么你跟你大哥以后的前程,脸色顿时刷得雪白一片,喃喃着念出姑母两字后,又是记起先前曾看到的那一幕,顿时悲从心来,竟是落下泪来。
李馨将自己往深处更缩了缩,并不作声。
而张氏母女两人,此时也是各有各的情绪在,并没有在意张绮玉的神情举动,还是外头的江文瀚听得里头着实有些不像话——这还是在路上,离着李家不远呢。他令人停下轿子,进来劝说两句,将这一场事压下来后,方出去重新骑马。
而车轿子里头已经鸦雀无声了。张氏是气恼,江文柔是敢怒不敢言,张绮玉是伤心,李馨则是默默无言。只一路回到了江家,张氏起头就是令江文柔随着自己过来,江文瀚也是早早去了自己的书房,剩下的张绮玉与李馨四目一触,就是各自转过头去。
李馨见着,也略略一礼,道了告辞的话儿,转身正是要离去,忽而听到身后的张绮玉开口道:“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声音有些低,有些暗哑,落入李馨的耳里,让她莫名的觉得这一句话里透着些冰凉的绝望。她迟疑了半晌,却也没转过身,只轻轻道:“我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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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这一章写得有些怪怪的,白搭了这么一个好章节名。呵呵,张氏姑侄有心,却不能奈江家兄妹何啊……
手打txt 第四十三章伤心成疾 欢心涌动
第四十三章伤心成疾 欢心涌动
“不是很明白?”张绮玉低声重复这一句话,细细微微的声音,如同风吹过树梢一般,带着些许忧伤的味道,只慢慢着慢慢着道。
李馨神色平静,依旧没有转过身说什么,只是垂下浓密的眼睫毛,轻声道:“我不明白玉娘你说的是什么事儿。什么早知道晚知道的,我想着,我知道的事儿你必定是知道的,说不得什么早晚。”
“说不得早晚?”张绮玉又接着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才忽而低低地笑出声来:“是我糊涂了,竟问你这些。早知道,晚知道,有事何补?我、确实该是好好地思量一番了。”说完这话,她再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李馨也不回头,只是在心底淡淡的叹息一声,就是往前走去。她同样是女子,自是能有几分明白此时张绮玉心底的痛苦,但是自打她在这个时代苏醒之后,这张绮玉就是几次三番下手,对自己是只有处之而后快的心思。因此,她自然也不会想着安慰什么的,只是感叹两句,就是转身离去了。
而后一路,自是再无旁事。
李馨径自踏入屋中,那多儿原不是她的丫鬟,说了两句话,便离去了。而她屋子里的小婵小萤正是在那里候着呢,瞧着她提起裙子,忙就迎了上来,一面笑道:“女郎回来了
“嗯。”李馨淡淡地看了这两人一眼,见着她们都只是脸上带笑,很是热切的样子,便抿了抿唇角,轻声道:“这一日可出了什么事不曾?”
“这叫得上名号的都是出了门,底下的还能闹什么。”小萤脸上带笑,只轻声道:“咱们屋子里更是清净,这丫头死活不愿出门子,说着要与您看门呢。竟瞧不出当初疯玩的模样。”说完这话,很是自然地嗔怪地瞪了小蝉一眼。
“这三两日,还是小些声气更妥当。”李馨轻笑一声,看着小蝉似乎有些惭愧地低下头,眸光一闪,慢慢着道:“夫人只怕要气恼两日的,没得扫了台风尾,可就麻烦了。”
“真的?”小蝉先前那一遭经历,已是让她对张氏颇有些噤若寒蝉,此时听得这话,脸色顿时一白,忙就是开口问道:“夫人好好的,怎么又是……”
“住口。”不等小萤说什么,李馨已是开口截住小蝉的话,面上一板,斥道:“前儿的事你浑忘了不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还是不晓得?若真是如此,我还是早些打发了你去,免得后头受你连累。”
小蝉脸色更是难看了,可也不敢再作声。
见着如此,小萤忙就是笑着缓和场面,道:“却也不必如此,咱们屋子里再无旁人,谁还能将这些话说出去了不成?”
“这可说不准。”李馨淡淡一笑,虽然神色自若,口中却是毫不留情:“真个能如你所说的,那前头的簪子是自个长了脚跑到那箱笼里头去的?这世上,且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一句话,就是隔墙有耳,也是让人足够心惊了。”
小萤迥然变色,竟呐呐不能言。
对此,李馨视若无睹,只似笑非笑地拨弄着手中捏着的那一块纱帕,眉梢微微上挑,半晌才是慵懒着道:“罢了。没得说这些也是无趣,到底说话是不中用的,只真个办了事,那才是真真的。我这一日也累了,先回屋子里歇着,若是来了晚饭,你们只管先吃了,我还不定起不起得来。”
听得这话,小蝉与小萤对视一眼,忙都是应了下来。李馨也不理会她们,只转身到了内室,又是脱去外头的大衣衫并鞋袜等物,就是伸手散了帐幔,拉了被褥便躺下来。当然,她虽是真的疲累,但也没到白日里睡觉的地步,不过是想借机寻一个安静,好细细琢磨今日的事。
头一件便是冯藉答应与自己通信,自己该是如何说话,真的将全部的事情说出来,将自己的欲求说清楚,还是说一半留一半?抑或是,说出自己的恳求,有些事却是隐瞒着?那又是该如何说呢?
她思量了半日,渐渐有了个准数,才是觉得心底松快了些,不免又是思量起今日自己所作所为对以后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张绮玉那里,多半是有数儿的,想来也应当不会再那么仇视自己。而江文柔虽会仇视自己,但在张氏必定越发严格的管教下,自己小心躲避数日,也就慢慢过去了。
唯独那张氏,自己可得好生小心了。今番是自己得了体面,她又是护短的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加之江文柔多说几句话,只怕事情会越发得不好应付。或许,自己该是将江文瀚与李幼兰的事情透露出来?反正已是有了一个张绮玉,再多一个张氏又如何?
不行,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一发得成为她欲处之而后快的对象了?
李馨想了半晌,细细琢磨了许久,原是有些疲惫的人,又是躺在榻上的,竟渐渐地迷糊起来。不知不觉间,就是这么睡了过去。小蝉小萤经了先前那些话,也不敢打搅,只偷偷探头看了几次,欲言又止,室内并无声响,她竟便酣然睡了一日。
待得第二日清晨,外头嘈嘈切切的说话声,才是让李馨醒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不曾?”带着些慵懒,李馨眯着眼,只觉得浑身仿佛泡了热水澡一般,竟是懒懒的,连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些许鼻音。
外头小蝉小萤的声音一静,半晌后两人才是打起帘子走到内室里头来。一面看着自然而然掀起帐幔,抬眸询问的李馨,一面各自撞了撞对方,有些踟蹰。李馨见着,便看向小萤,轻声道:“这些日子你出去的多,知道的也必定多一些,还是你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萤喃喃着,她垂着脸,抿着唇,半晌过后,才又低低着道:“原是今早琦玉小娘子告了病,夫人便使人过来诊治,却不想她头也发昏,竟有些魔怔住了,说了好些不、不大好的话。现在满府都传遍了。”
李馨听得一怔,方欲开口询问。那边的小蝉也是开口道:“这会子,夫人命我们不要多嘴多舌,凡是多说一句的,都得打板子革去银米。大伙儿便不敢多说,暗地里却是说什么的都有。又说大郎亦是有些着恼,但后头还是寻了上等的药材送过去。”
“是吗?”李馨沉默了半晌,才是淡淡道:“这些事,你们不要出去浑说,这等事,避着走还来不及,没得说什么?这隔着墙也有耳朵呢。若是被人逮着了,我也是无法可设。”
两人忙就是应下来了,可是脸色明显有些不同。
李馨见着也不理会,张绮玉如何,与她何干?只不过这两日要更小心些,免得扫了张氏的台风尾,又受她的迁怒罢了。不过一个侄女张绮玉,一个女儿江文柔,倒也够让她忙乎了。自己谨慎一点儿,也就是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便是坐起身来,小蝉小萤两人忙上前来想着帮衬,李馨便道:“罢了,我也不是什么牌子上的人,倒是受不住这些伺候的。你们若是得闲,帮我捎些热汤来洗漱便是。”
小蝉忙就是应下了,自下去做事儿不提。小萤沉默了半晌,方轻声道:“您要穿什么衣衫?仍旧是家常的?”说完,就是将自己备下的几套衣衫递了过去。李馨接过衣衫,挑了一身浅青衫子,又是选了一条白绫细褶裙,豆绿丝绦,一番穿戴后,就是站起身来。
此时小蝉也是端了热汤来了,早便是绞了巾帕与她洗漱。一番整顿之后,小萤端了一盏茶过来,李馨接过来吃了两口,正是要说话,外头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抬头看去,却见着江文瀚自打起帘子,跨步入内。
三人俱是惊诧不已。
“馨娘,那牡丹诗真个是好,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般才华。”不等三人出声,那江文瀚已经是柔声细语,温言相问了:“只是太过忧愁了些,便如你的一双眸子,虽然有一股忧郁是极美的,但它更合适微微带着笑意的……”
“大郎来了。”李馨听得这些话,只觉得毛骨悚然,又碍于情势不能断然斥骂,只能微微底下脸,淡淡地提高声量,道:“小蝉,还不快倒一盏茶与大郎。小萤,你帮我看看,这衣衫上的花纹,怎么我瞧着有些不对?”
“馨娘,你……”江文瀚接过了茶盏,看着李馨仍旧是抓着那小丫头说着衣衫上的花纹,停了停后,还是开口想要询问。那李馨便又抬起头,笑着道:“大郎不必客气,只管先吃茶。我且瞧瞧这花纹,哎呀,先前怎么没注意到,这花纹着实有些不好呢。”
“这又从何说来?”江文瀚微微一怔,他定眼看着李馨,总觉得对面这个从小一并长大的女子,竟有几分陌生——从前她说话永远是低低的,委婉的,仰慕的,绝无现在的散漫与淡漠:“什么不好?”
“先前不曾发觉,现在才看见,原是落花流水的花纹,这不是现应了景么?落在人眼里,只怕不大好呢。”李馨神色淡淡的,目光在江文瀚的脸上掠过,便撇过头去。
手打txt 第四十四章 通信交络 心有不足
第四十四章 通信交络 心有不足
江文瀚猛地一怔:落花流水,现应了景?这是说绮玉吗?如此一说,再看看李馨那浅浅含笑的模样,他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是的,他先前也是隐隐发觉表姐绮玉对自己总是有些太过关心,但一来打小儿起一并长大的,又是母族的至亲,虽然觉得她与自己并不能成一对儿,可也不好说出口。兼着看着她这般待自己好,也未尝没有几分自得,方总也不说不问。
但今番她竟是疯魔了似的,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这么些年的心思,什么欺负辜负了她,不清不楚地乱说了一通。倒是让满府上下的仆妇都 看了笑话,真真使人着恼。然则,母亲已是压住了这一场风波,又是这么些的情分在,他竟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但心底总有几分不舒坦的——你有心,那是你的事,没得牵扯到我做什么?要知道,这风声传了出去,自己的亲事可就有些难了。
幼兰小娘子前番虽是对自己颇为亲睐,但到底还没说定婚事,她也颇有几分踟蹰不定的意思。自己正是该越发得显得好的时候,偏生撞到这一桩事。若是往日里,倒还罢了,也就是一件小事。这时机不对,便有些让人焦心了。
“大郎想什么呢?连着茶倒了也是不知道。”就在江文瀚心潮起伏的时候,李馨看着他端着的茶盏一点点倾斜,直到它倒出的茶汤落在他身上了,才是轻声笑着问道。说完这话,她仿佛才是明白过来,又用帕子掩住嘴,慢慢着道:“哎呀,这茶汤的颜色最是沾衣,又难浆洗,可惜了这好衣衫,却是有些糟蹋了呢。”
这话一说,江文瀚也是反映过来,下意识地将手中的茶盏扔开,却是不小心让更多的茶汤洒在身上来。他忙不迭起身来将衣衫抖了抖,看着那鲜亮的衣衫忽而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眉头由不得紧紧皱了起来。
“赶紧绞了帕子擦一擦。”李馨站在略远处,身子动也不动一下,口中却说慢慢着道:“这热热的擦拭一下,许是会好些。你们两个还不快些”
“不必了。”这边江文瀚却是忙起身了,他最是在意自己的容止,并不吝惜这一件衣衫,只是想着后头一路走过去,不免有失风度,也没什么好声气了,当即便道:“我先回去。”说完这话,他转过头再看了李馨一眼,见着她只是点头含笑应了,心底莫名有些怅然,但很快这一丝怅然便转为不识抬举的恼意,也不多说什么,就是挥袖而去。
李馨淡淡笑着,也不送他,只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面,就是重头坐下来,道:“将我的针线活儿取来,昨儿竟是这么睡了去,连一根针也不曾沾,真真是不该。”
“您这般女红,还说这个?就是那针线上的人,比着您,也是不足呢。”小萤听得这话,忙是笑着应承,只拿目光却是闪烁不定,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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