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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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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李幼兰一脸不忿,且不必提。倒是李致远、李致安并李幼蓉三人略有些出乎意料,竟对自己颇有几分尊敬,说的话不多,也颇为和气。虽然不知道这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能够都这么淡淡的,也算得不错了。
她在心底筹算了一番,紧紧皱起的双眉也微微舒缓下来。边上看着的一个婆子不免笑着道:“女郎思量什么呢?今儿也是合家团聚,忙碌了半日,又是耗费心神,竟缓一缓,吃一盏茶,可好?”
李馨予抬头看去,却不是旁人,正是外祖母林氏与她的一个心腹婆子,姓霍,唤作云竹,原是卢秀芝的自小一并长大的贴身大丫鬟,后头因着年岁渐大,便嫁了家中的管事,留在了卢家。这厢林氏思量着与她使唤的可靠人,便将霍嬷嬷并她男人李平的一家子都提溜出来。这霍嬷嬷一家繁衍,又有一个小子一个女儿,嫁娶已定,也是家中的仆妇管事,下面有两个孙女儿,一个孙子,俱还年幼,自不必提。
因着她这般体面,见着她开口说话儿了,李馨予便微微一笑,道:“嬷嬷说得正是呢。我也觉得口中有些发干。只是初来乍到的,竟有些陌生,由不得多想一会儿。”
霍嬷嬷伸手接过边上一个丫鬟递过来的一盏茶,伺候着李馨吃了几口,便笑着道:“自来女孩儿便是心思细,多想也是有的。只是您记得这是您的家,父母兄弟姐妹俱是骨肉至亲,外面又有老夫人大郎这做外祖母、舅舅的,还有什么可愁的?”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也知道这些话虽然说得好听,可是这位秀芝夫人所出的小娘子这么些年的坎坷遭遇,也不是吧白饶的,自不会不多想一些儿的。
因此,霍嬷嬷稍稍一想,提起一件舒缓心情,不致费心思量的事来,笑着道:“说来,倒是有一件事还请您思量思量呢。这院子里的丫头,因着是各处挑拣来的,又有欧阳夫人送来的,名儿是东一个,西一个的。您不若总揽了,不拘什么花鸟虫草的名儿,归为一个例儿。日后再添了人,也好比照着使唤。”
说完又是举出几个例子,例如取花名,春兰夏莲秋菊金桂红梅这般的。
馨予略略一怔,也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在费心思量的缘故,便笑着应了。霍嬷嬷见着她心情略微松缓了些,便又建议道:“这院子的景致也极好,前头还有人说是我们秀芝夫人最喜这一处的,您转一转,再想着名儿的事,两下不耽误,可好?”
听得这话,李馨予倒是在两可之间,只问了几句摆设布置的话,听得都是在整理,就点头应了下来。横竖这里各色行礼东西都还没有收拾妥当,倒不如到外头走一走,也散散心。
霍嬷嬷便笑着唤了兰儿并这里的一个丫鬟唤作绿儿的,拥簇着李馨走到了院子里。芳菲馆处在一处山脉溪泉之下,水声潺潺,绕着屋舍分脉蜿蜒而下,又是在后头汇聚成一个池塘,再泊泊而下。这池塘之侧,便有假山。假山上牵藤延蔓,有栽种了各色香草花木,苍翠可爱之中透着些许秀美来。再远一点儿,就是有朱板铺就的小桥,边上松树苍苍,遮盖住一处小小的六角小亭子,亭子一侧临水栽种了三四株老桂树,此时是夏时,只见着老树繁茂,绿叶扶疏,也是有几分意趣。另外的一侧则是栽种了数十株老梅树,姿态各异,风骨犹存,竟有几分苍茕之感。
馨予不由笑着道:“这一处亭子倒是巧了,春夏有梧桐,秋有桂花,冬日梅花,色色都是齐全的。又是绿荫扶疏,临水照花,可见闲情逸趣了。”
她这么一说,边上的绿儿也是笑着道:“女郎说的是,这一处芳菲馆便是如此呢。不独独这一处,常有四季花卉次第胜放,老爷也独爱这一处,每年这里都是第一处要修葺的。”
“哦?”李馨予稍稍一怔,倒是有几份稀罕,先前听得说这一处自己那位无缘的亲娘最是喜爱,还以为在贾氏的管理下,虽然不至于荒凉,只怕也多有些不合人住的。听这话,竟然还是照料有加?她心中微微一顿,脚步也稍稍停了下来——只怕这一处,因着卢秀芝并景致的缘故,李元茂常有走动,方才如此吧。若是从这里说起,贾氏深为忌恨卢秀芝,还真是有几分缘故了。不说别的,做丈夫的李元茂种种举动,都表示他根本不将她放在心底,还只心心念念一个卢秀芝。作为女人,她如何能忍得下来
不过,细细想来,其实还是贾氏日子过得太舒畅了些。李元茂并无妾侍,前后只有卢秀芝、贾慧珠两个女人。前者早早亡故,独剩下一个女儿,后者却是儿女双全,管家大权在握,又无长辈管束,看着李元茂这个丈夫一心只念着前妻,她不免也随之心心念念,嫉妒厌憎不已。
若是有了婆婆弹压,有了侍妾庶出子女,只怕她还不定有没有这么一个心思了……
心里这么想着,李馨予面上不由得微微露出几分异样。边上的霍嬷嬷瞧着她又是若有所思起来,刚是想提起先前所说的丫鬟名儿一事,让馨予松宽一会儿,边上忽而便是闯进一行人来。
抬头一看,并不是旁人,正是李幼兰、李幼蓉两姐妹并几个丫鬟婆子。瞧着李幼兰面色森冷,双眼之中仿佛能喷出火光来,而李幼蓉则是面带焦急之色,时不时地拉扯一下姐姐李幼兰的衣袖,这两人的心思便也透露出了三四分来。
馨予抿了抿唇角,便上前两步,浮起一抹柔和的轻笑,先问了一句好,然后才道:“大妹妹、二妹妹,可也是来院子里看景致的?”
“谁是你妹妹”李幼兰冷哼一声,抬起头盯着馨予,看着她神色自若,面有笑容,颇为春风得意的模样,那心里那腾腾地火气便更是涌了上来,只咬牙切齿啐道:“呸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贱种,以为哄骗父亲,就是能成个人样儿了我告诉你,这里没你的一寸地面,总有一天,你从哪里滚来的,便是从哪里滚出去”
“大妹妹说笑了。”馨予也是收起了笑容,一双眼眸定定凝视着暴怒德若不是被人拉着,只怕要扑上来的李幼兰,自若地伸出手用帕子擦了擦额角,轻声道:“父亲正当壮年,我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如何能哄骗他去?我也知道,咋咋然有了我这个姐姐,你略有些不自在,可有些话却不能这么说的。若是论说起来,我亲生母亲是父亲的发妻,我是原配嫡出的长女,我若是在这里没有一寸地,那可真是笑话了。”言下之意也是明摆着的,她这个原配所出的嫡长女可是比两个人的继室所出的嫡女身份高一层,若还没个立锥之地,她们两人又算什么来?
这层意思也是明明白白的。李家姐妹自是能听得明白的。
果不出馨予所料,这话一说,非但李幼兰勃然大怒,面皮紫涨,真的就是要扑了上来,就是边上的李幼蓉面色复杂,看向自己的目光也透出些异样来。只是对此,她也是早就有些筹码的,当即微微一笑,就是道:“这都是实在的话,两位妹妹也是大人了,自然也是明白的,如何这般恼怒?我思来想去,多半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旁的吧。也不瞒两位,先前我是在江家的,自有几分牵扯,可是后面却是了断地清清楚楚,若是为了江家的缘故寻我,大可不必。”
她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只重复提了江家两次,李幼兰李幼蓉登时一怔,而后脸色也是微微发白起来。
手打txt 第二章 低言细语 冷言冷语
第二章 低言细语 冷言冷语
看着两人的神色大变,李馨予微微抿了抿唇角,也没有在露出笑容,只静静凝视着李幼兰。这会子,若是再笑着说什么,只怕真是要彻底惹恼了这两位,倒是这么直直盯着一个儿,反倒更合宜。
果然,看着李馨前后神色变化,李幼兰李幼蓉两姐妹登时也有些迟疑含糊起来。毕竟,这样的事,的确算不得什么好事儿。李幼蓉是对此深为厌憎不安的,而李幼兰,固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也明白不论时机,还是别的什么,就算不十分张扬到外头去,她的名声只怕也要受损的,因此,她咬了咬牙,只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
李幼蓉看了看馨予,又是看了看姐姐幼兰,思量再三,还是代替倔强不服输的姐姐,低声道:“大姐姐,您说这话,又是……”她到底是没有怎么经历过的,又是深知这件事自个姐姐真不算冤枉的,说了半句话,竟有几分说不下去了。
边上的丫鬟婆子在内宅里头也不是白饶这么些年,如何会看不出人脸色的,心底暗暗有几分嘀咕:难道幼兰小娘子还真有什么把柄落在馨予小娘子的手中?竟这么着,也没吐出半个字了。
馨予站在一侧静静等了半晌,见着李幼兰忍不住开口,却又接不下去,也不欲为难,只淡淡着道:“我随口说的,二妹妹也随意听听便是。说到底,我们是自家姐妹,倒不必这般计较的。日后,我们好好相处便是。”
“你胆敢……”李幼兰被馨予的话噎住了半晌,到底是恨得牙痒痒,又是素来性子急躁的,听了两句话,面上便露出气恼的神色来,正待斥骂,却被李幼蓉拉住了。先前幼兰过来,她便觉得不合适,到底馨予是嫡亲姐姐无疑了的,再闹腾,也分不开血缘天性,父亲又是极看重的,何必过来讨没趣呢?加上那似有若无拿着江文瀚这事儿威胁的话,她一发得不愿多说了。见着此时馨予也并不是掐着腰她们服软,只是想着安生过日子的样子,便死死拉住了姐姐幼兰,道:“大姐姐,我们自家姐妹,虽是不曾见面儿,多少有些隔阂,但这血脉关系是假不得的。磨合些日子,也就是和睦相处了。二姐姐也是一时有些抹不开脸,方才如此。您莫要见怪。”
说完这话,她转过头凑到李幼兰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幼兰便是猛然一顿,也是安静下来。馨予瞧着这么一副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合适的弧度,轻声细语道:“不过几句拌嘴儿的话,值当什么。三妹妹倒是较真儿了。说来这边的景致亦是极好的,不若我们姐妹也一并看看景儿说说话?”
“多谢大姐姐,只是我们还有旁的事,改日再来拜会。”李幼蓉有几分局促,但看着馨予仿佛压根儿也没听到幼兰所说的话,应酬往来似地说话儿,她心底的复杂情绪更涌了上来,口中却还是淡淡的:“还请您日后多多指教了。”
“当不得这般郑重,指教也好,您也罢,总不是自家姐妹说的话。”馨予嘴里应付着,心里却是一阵冷笑:“两位妹妹既是有事儿,日后我们再聚一聚也行。倒是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
听得这一时半刻四个带着些意味深长地字,幼兰幼蓉面色更难看了三分,只还忍着没说什么,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而去。馨予瞧着这般情状,眉梢微微挑了挑,看着她们的人影消失在花木树影里头了,才是重新回过头来,看着欲言又止的崔嬷嬷,笑着道:“我想着,这一路过来,瞧见了不少鸟儿,嬷嬷提的名儿,不若照着鸟名儿来,可好?”
崔嬷嬷先前几次要开口的,却总被李馨予反应及时地先拦了下来,两句话之后,她也就值看着了。原就是渐渐对馨予的言谈有些惊心,此时见着她三两言语打发了不善的幼兰幼蓉一行人,转过头竟然若无其事,又是提起丫鬟名儿这等小事儿,并不将先前那桩事儿放在眼底。
略略一顿,崔嬷嬷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想法,暗地里却是摇头:小娘子固然尖牙利嘴,又是占到了礼儿的,可那两位到底是姐妹,日后总是要相处的,哪里能日日如此,次次如此呢?唉,这可是个难办的事儿了。只是心里这么想着,一时半刻也不能在这里劝说的,她整肃了一番心绪,就是笑着道:“这鸟名也是不少,您既是喜欢,便择了这个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没什么妨碍。”
馨予轻笑了一声,面上虽是若无其事,但心底却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开头啊她却不知道,此时不只是她这么想,另外一个人也是这么想。
这也不是旁人,正是江家的当家主母张氏。
先前江文瀚说了李馨予之事,此后也是有事没事儿挑两句话。张氏眼瞅着日日都是如此,着实让人厌烦。又思量着不论如何,去一趟探个清楚明白之后,搪塞了长子文翰,也就是了。因此,思量了两日,她便真的使人与萧家送了帖子。
这帖子是江文瀚执笔,又是细细叮嘱过的,不可有失礼之处。那婆子先头虽然对馨予素来不放在眼底,也怕误了差事,后头到了萧家,见着屋舍俨然,庭院深深,越发得谨慎小心,倒是见了欧阳氏,又是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软话儿。
欧阳氏虽是不耐烦,可想着那江文瀚几次三番地寻过来,今番其母又是打着幌子下帖子,竟不如直截了当说个明白清楚,也免得这一家人还真当自己是馨予的什么恩人似的,每每过来打搅。因此,她便是神色淡淡地应了,又是道:“罢了。瞧着这样子,若是不见一面儿,只怕日后还真没个完儿的。既如此,贵家夫人要过来,也使得。只是一样,却不能有什么外男随着过来。贵家的大公子,我们可是见识过了”
这一通不冷不热的话,那婆子也不敢真真地回给张氏,只含糊其辞,略略带过去,将意思说出几分来,也就是了。饶是如此,张氏也是气个倒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等着第二日过去的时候,她心里还是百般想着如何找回这个场子来——她便不信,那馨娘心底一丝儿文翰的影子都没有,这么些年了,可不是白饶的必定是想要嫁过来的既是如此,还怕什么
张氏气势汹汹而来,欧阳氏却是神色淡淡地相待。
见着如此,张氏稍稍滞了一下,还是道:“怎不见馨娘?夫人总不能死拦着人不放出来吧?有些事儿,拦也是拦不住的。”
听的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欧阳氏眉梢微扬,倒是有几份啼笑皆非,又看着她一脸得意之外,透着些鄙夷轻蔑,便抿了抿唇角,轻声道:“夫人这话说得蹊跷。我倒是不知道了,怎么是我拦着了?什么事儿,又是我拦不住的?且不说馨娘如今已是认父归宗了,就是她真的在这里,也没见她怎么提起贵家的什么事——难道她真是忘了什么,夫人见着了,便送过来?那我可得瞧一瞧了。”
这认父归宗四个字,就是让张氏怔了半晌,等着回过神来,听得欧阳氏这么一通话,她脸色一僵,只皱着眉头,语气也有些僵硬了起来:“真是认父归宗了?若是如此,她怎么没个信儿?”
“这话说的。”欧阳氏笑了笑,捏着帕子擦了擦唇角,意态自若,只轻声笑着道:“不是我说话难听,只是贵家有什么好的?馨娘又不是个糊涂虫,难道还念着惦着什么?纵然有,我前番与了银钱,俱是赎买了的。夫人,这可是有着文契的,您可莫要忘了呢。”
呸拿了银钱,竟然还想抓着人不放这个江家,着实不是个东西
听得欧阳氏毫不客气地提起文契与银钱,张氏的脸色越发的僵硬,心里暗恨不已,语气也一发得干巴巴了:“这些,我自是记得的。您也不必这般惦在嘴上,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是不是好事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倒是没见过这吃了喝了还不餍足,还想拎着走的。”欧阳氏毫不客气,直接就是讲话说出来:“贵家的规矩礼数,我是看不懂了。起头贵家的大公子每每寻来,说着要见馨娘,非亲非故,一个外男,也亏的说出口来。我打发了人好声好气说明白了,后头竟当街拦着我们的车马要闯进来。”
说到这里,她略略听了听,看着张氏的脸色异常的难堪,便挑了挑眉头:“你瞧瞧,这么一个样儿的,我们做馨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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