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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圣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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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过。
洪暮保养良好的皮肤显得很莹透,在昏黄的台灯下看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柔和恬静的氛围里。荣绒看着她,心里暖暖的,挽着她胳膊的手指却紧了紧,“阿姨,如果离婚了,哥……荣享哥怎么办?会跟着你还是——”
洪暮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叹了口气,“你叔叔很坚持,一定要小享跟着他。可是小享马上就18岁了,这个,应该可以由他自己决定。法院会参考他本人的意见。”
荣享会怎么决定呢?荣绒忍不住想,如果洪暮和荣建岳离婚,自己会被判给哪一方?荣建岳显然不会要她,如果跟着洪暮……将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不会对洪暮是种更大的伤害。
那么荣享呢,他会怎么决定?无论是荣建岳还是洪暮,都是他至亲的亲人,他此刻,想必也不好受吧。想到这,荣绒心里就开始很难受,就在前一秒,她还说着那些狠心的话来刺激他。
可是转念一想,荣绒又开始狠狠鄙视自己,宋念绒,你真的以为你是超人吗?仅凭你,真的可以拯救他,或者给得了他全世界吗?前世的自以为是得到的教训还不够么。
荣绒一边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一边又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路过荣享房间时,荣绒站在门口,心里有千万种思绪奔涌而过,挣扎良久,那些不断升华起的情绪都被她生生压抑下去。荣绒看着门缝里隐约的光线,最后转身离开。
*
对于这件事,荣享一直都很平静,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忤逆的迹象。洪暮心里有些不放心,一直嘱咐荣绒多多留心荣享的情绪变化。荣绒和他不在一个学校,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关注他。
于是周一开学的时候,荣绒一看到荣享吃好早餐准备出门,自己也匆匆喝完牛奶就追了出去。荣享没有坐家里的车,而是往地铁站走去。青晟女高正好有地铁经过,荣绒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自己有话说才故意给她找机会的。
周一的地铁总是格外拥挤和沉闷,荣绒和荣享一上车便被挤在门口动弹不得。荣享虽然还不到18岁,可是身高也已经长到了180,他长手长脚的把荣绒护在胸前,荣绒几乎不用扶扶手,直接靠着他的胸膛就很安心。
荣绒抬头能看到他线条刚毅的下巴,隐隐还有了往外长胡茬的苗头。荣绒盯着他看,目光从他光洁的下巴一路滑到他的喉结,然后再看向他白衬衫下的锁骨。荣享只是那么无意一瞥,看到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大清早的,干嘛用这么流氓的眼神看着我。”
荣绒有些被抓包的窘迫,故意转开话题,好奇的抬手去摩挲他的下颚,“你长胡子了?”
荣享低着头,略微弯下腰离她更近了点,清爽的鼻息都洒在她脸颊上,“男人长胡子有什么可奇怪的?”
荣绒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手指又顺着他的下巴慢慢抚摸着,好奇的研究着那层青色,“可是你这个年纪,明明是男孩子,怎么就开始长胡子了呢?”
周围的人都在低头玩手机,只将他们看做早恋的高中生,无暇关注。荣享听着她没营养的问话,觉得有些好笑,趁着周围人流拥挤,双手将她拥得离自己更紧了些,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说,“因为我每天都做着男人才做的事。”
荣绒转过头瞪他,却被他笑着给扭了回去。荣绒感觉到他放松的心情,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口,“叔叔阿姨离婚,你……别难过。”
荣享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的身体偶尔随着车厢轻微摇晃热热的摩擦着,荣享眼里漾起暖意,手指的力道也不由加重。
“我不会难过,我反而很高兴。与其看着他们成天争吵互相折磨,还不如放手让对方幸福。”
荣绒想着他的话,看着车门外一晃而过的城市发呆。沉默半晌之后,荣绒又接着问,“那离婚后呢,你怎么办?”
荣享没有说话,荣绒以为他真的是在为难,或者就没有认真得出过结论,于是没有刻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两个人胡乱聊着,偶尔拌几句嘴,荣享忽然又没头没脑的问荣绒,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一句话,“绒绒,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
荣绒听着相措而过的地铁发出的呼啸风声,一阵寒意掠过她的脖颈,她愣住了,半张着嘴仰着头看他。青晟到了,荣绒没有时间和他再多说什么,事实上,她根本没有答案。或者是,那个答案,她赌不起。
荣享慢慢松开她的手,在她耳边呢喃,“好好想想,我认真的。”
荣绒站在车门外,看着门内对着自己微笑的男孩子,在看着车门关闭,地铁呼啸而去,一切都好像只是清晨未睡醒时产生的朦胧幻觉一般。
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这样的生活,是她前世渴望却不可得的,今生,真的可以吗?
*
洪暮和荣建岳离婚的事一直没有落实,也许是在等待荣享18岁自己的决定。而荣享,一直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荣绒不敢自恋的想他是在等自己的决定,相反的,她觉得,无论自己的决定如何,都是左右不了荣享的。
他从来都不是会听取别人意见,考虑别人感受的人。
日子平平淡淡,他们还是保持着那种别扭又奇怪的相处模式。荣绒不喜欢的时候,荣享也不会硬来。只是愈发的黏着她,几乎每个周末她回家都赖着和她一起睡,还一本正经的说,不一起睡的话就会失眠。
荣绒觉得他的借口越来越烂,索性不理会他,任由他贴着自己耍无赖。
习惯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荣绒忽然发现,经过一个寒假,再回学校之后她也开始失眠了。身边少了那个人,居然会在夜里格外想念他的呼吸,还有他的体温。荣绒开始有了危机感,对待荣享便开始冷淡起来。
荣享听着一直无人接听的忙音,无奈的笑,某只不安分的小野猫似乎又开始闹别扭了。小刺猬又开始蜷缩起,一副防御的姿态扎得他有些沮丧。他叹了口气,默默的想,这条路还真的很漫长。
人和人之间的心,原来近的时候可以那么近,一旦疏远了,却要花百倍的力气也走不进对方心中去。
两个人之间的这种状态在荣绒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时开始打破。那个电话,同样来自大洋彼岸。荣绒听着电话里那不怎么标准甚至很难辨认的中文,只模模糊糊的得出一个信息:宋海清,出事了。
荣绒挂了电话之后全身都在发抖,脑子乱得没有一点头绪。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办,她全然没有了逻辑思考力,只是那么颓然的跌坐在地板上,许久之后,她颤着手指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在听到对方平静又醇厚的声音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出眼眶。
荣绒紧紧的握着拳,声音里带着无助又空茫的急切,“哥,我妈、我妈……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有些晚了,抱歉
我已经尽力在更了
ps:下章会比较温馨,洗白荣享什么滴,我还是有信心的 O(∩_∩)O哈哈~
、只可遇见(五)
荣享赶过来的时候,荣绒正站在青晟门口无措的张望。冬日晦暗的天色在她身后拉下凄凉的帷幕,荣享看着她一身单薄的米色羊毛裙,不知怎么的心被一下下揪得生疼。荣绒看到他,双眼顿时明亮了许多,那眼神,似乎濒死的人寻到了水源,寻到了一根可救命的浮木。
荣享大步走过去,离得她几米的时候就被她忽然奔跑过来的力道撞得脚步不稳。荣绒紧紧的抱着他,眼泪恣意流在他衬衫的领口。
“……”荣享很想说点什么,最后发现他还是没办法违心的说,宋海清会没事。他拥紧她,手掌抚在她脊背上,轻柔的力道带着些安抚。
荣绒埋在他胸前,毫无顾忌的双手紧紧缠着他的腰。
“别怕,我会陪着你。”荣享轻轻的叹气,将她凌乱的发丝顺到耳后,温柔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荣绒仰起头看他,眼睛有些红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样沉默又带着期盼的眼神让荣享心里闷闷的疼。他握紧她发抖的手指,把她包紧在自己怀里,无声的给她属于自己的温暖。
洪暮听到消息的时候,当场哭的昏倒在荣建岳怀里。荣享看着自己悲愤的母亲,心里百感交集。
这么真挚的情感,宋海清,她不配。
荣建岳留在家里照顾洪暮,也许潜意识里他是害怕正视和宋海清的关系吧。荣绒没有再深究荣建岳对于母亲的死是何感想,有没有一丝丝,哪怕只是小小的遗憾。
*
在飞往夏威夷的班机上,荣绒侧过脸看身边安静看书的男孩,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情怀。看着他青涩好看的侧脸,荣绒忽然又有些感伤。以后,她真的就是孑然一人了。
荣享,终究不是她的一辈子。
荣绒只是稍稍动了动,荣享马上紧张的抬起头看她,“怎么了?”
荣绒看着他闪动的眸光、紧蹙的眉心,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我去洗手间。”
站在狭窄的空间里,荣绒缓缓掏出自己的钱夹,在她的单人照下拿出藏了许久的那张合照。说来很讽刺,这是唯一一张母女俩的合影。照片上的女人依旧笑得一脸妩媚,五官根本察觉不出岁月遗留的痕迹。
而她怀里的小女孩,笑得眯起了眼,脸上是灿烂又幸福的神情。
荣绒看着看着就捂住嘴哭出声,这个人,即使再自私,她也是她的母亲。十月怀胎生下她,给了她鲜活的生命和呼吸。她再薄情,她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而以后,连这一点点牵挂都没有了。
荣享等了很久不见她回去,终于寻到了卫生间门口。敲了很久的门,荣绒双眼微红的出现在门后。荣享沉默的看着她,推开门和她挤进了卫生间里面。
荣享的手覆在她脑后,将她强势的压到自己胸膛的地方,声音醇厚而清晰,“乖,别哭了,这样……我很心疼。”
荣绒拽着他的衣领,眼泪沾湿了他的前襟,呜咽的声音带着身体都瑟瑟抖了起来,“她活着的时候,至少还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去念想,即使她从来不爱我,我也还有母亲在,我也还有那个人值得牵挂。现在,我连喊妈妈的机会都没有了。”
荣享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心疼的伸手去拭她的眼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完。荣享俯身去捧起她的脸,小心的擦去她涓涓不止的泪痕,“绒绒,还有我,还有我。所有人欠你的爱我都会给你。”
荣绒摇着头,拼命隐忍住自己快要决堤的情绪,她已经不敢再把所有情感都押注在这个人身上了。最后被抛弃的绝望,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她恐怕连跳楼的勇气都没有了。
荣享看着她紧咬的唇瓣,苍白毫无血色,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分担一点她的痛苦。他只知道,原来这个人已经在他心口生根发芽。她痛,他的心便是百倍的刺痛,好像针扎一样。她哭的时候,每一滴眼泪都滴在他胸口,带着惊人的滚烫几乎要将他融化。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进不去她心里。
*
到夏威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荣绒着急的样子荣享全都看在眼里,洪家派来的律师和下人都早早侯在了机场。荣享吩咐司机直接去了医院,在医院的停尸间,荣绒终于亲眼看到了宋海清冰冷僵硬的尸体。
荣绒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清楚的观察自己的母亲。她和宋海清一起生活的那些年,几乎都是剑拔弩张、硝烟弥漫的。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宋海清眼角也有细细的鱼尾纹了,鬓间长出了小半截的银丝,她原来一直都在染发遮掩这些痕迹。
荣绒安静的站在她面前,眼角酸涩胀痛却也毫无泪意。她默默的看着她,来的路上便想了上百种见面时的场景,却没料到自己可以这般平静,这样看来,倒显得她有些冷血。
荣绒想,自己身体里流得,果然是宋海清的血。
荣享等在门口,他烦躁的摸出兜里的烟盒,看到医院墙壁上禁烟的标志,很想咒骂一声shit,最后还是沉默的坐在门口的铁椅上。视线却无时无刻都转向门口的方向,他还真害怕荣绒会在里面出什么意外。
荣绒走出来的时候很平静,只是眼睛红得好像充血一样。荣享心惊的握紧她的手,无声的鼓励她。医院的职工有东西交给荣绒,说是当时宋海清离开前交代的。荣绒看着手里的盒子,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
回到酒店荣绒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除了些零零散散的文件和银行卡之外,还有一盘碟片。荣绒慌张的把它塞进电脑,屏幕上出现宋海清苍白疲惫的脸,荣绒忍不住抿紧唇角,双眼紧紧的盯着屏幕。
宋海清那时候已经状态很不好了,她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瘦得几乎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那具骨架。荣绒觉得心里翻腾着一股热浪,几乎要把她的理智逼迫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呆滞的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听着她干涩暗哑的声音。
“宝宝,妈妈吓到你了吗?别怕,我只是……病了……”
大段的沉默,宋海清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是局促的垂下头绞弄着手指。最后再缓缓抬起头,红了眼眶,“妈妈做错了很多事,直到现在我也不甘心。从一开始,你的出生便是我计划之中的事,妈妈没有把太多的情感花在你身上,我一直以为,我要的,是那个男人给我的爱。”
“绒绒,想知道你的爸爸是谁吗?我曾经那么深的期望过,有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可是现在,我忽然不想告诉你他是谁了。你要的,他一辈子也给不了你。这样的父亲,根本就给不了你爱。”
宋海清又开始沉默,低着头,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被她双手紧张的攥得发皱,她汲了汲鼻子,再抬起头来时,是微微笑着的,“宝宝,妈妈很想你。想给你打电话,想听你的声音。这段时间,脑子里不断记起的都是你出生时的样子。你刚学会走路时的模样,第一次喊我妈妈时的样子。可是妈妈没脸见你……妈妈一辈子,什么都没给过你,最后要离开的时候,还是什么也给不起你。”
荣绒已经泪如雨下,痛苦的微张着唇喘息着,把胸口那阵痛楚都悄悄排遣着。
宋海清也抹了抹眼泪,撩起两颊散落下来的发丝,“绒绒,妈妈爱你,你要快乐的活下去。没有妈妈,也要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疼你的人。妈妈很遗憾,没能看着你长大,也没能看着你嫁人……对不起。”
宋海清还说了很多话,荣绒已经听不下去了,宋海清的那句“妈妈爱你”和“对不起”已经给了她最好的慰藉。也许,她和她真的没有缘分,两世都得不到一个完满的结局。
荣绒看着散落一床的遗物,宋海清那般执着的物欲,最后留下的也不过寥寥几样东西。只是荣绒有些惊讶的是,宋海清那存折上长长的一串零。宋海清离开中国之后就一直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似乎也没有固定的职业,那她这充裕的存款又是从何而来。
她的那些个男伴,全都是一副小白脸、年纪尚浅,怎么看也不像能给她这么多钱的人。荣绒正想着,荣享打开卧室门走了进来。荣绒迷茫的看着他,脸上还有些干裂发涩的疼痛。
荣享坐在床边,抬手抚着她的头发,低头吻她的额头,“阿姨的后事我都处理好了,火葬完之后我们就将她的骨灰带回国。”
荣绒靠在他肩膀上,看着他修长干燥的手指,慢慢阖住眼,“谢谢。”
*
晚上的时候荣绒做了很多梦,破碎毫无逻辑的梦境。里面全是宋海清的脸,有她年轻时姣好的面容,也有她后来争吵时歇斯底里的模样。甚至还如时空穿越一般,出现了她那时铁青着脸,咬牙逼迫她进手术室打掉和荣享孩子时的场景。
宋海清前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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