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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生未有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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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漓望向远处,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你可知道我爹要我嫁人?
京生掩住伤痛轻轻应了一下。
凌漓不敢看他淡漠的脸:你,终究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京生心里在呐喊:不是的,不是的,我,对你有情,只是你的美好,让我自惭形秽。
凌漓当然听不到他内心的呐喊,见他不语,只道他默认,深吸一口气:那我……
京生突然开口:我背负的太多了,并不适合你,我是灭门血案中唯一的生还者,我,只想活下去。你知道吗?每一天醒来,我就无比庆幸,我又赚了一天……冷冷淡淡,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京生就像说别人的故事,但是听在凌漓耳中却心惊肉跳。
京生继续说:你是个好姑娘,我却不是你的良人。也许我们相识的太晚了……
凌漓的泪瞬间滑落,她似乎能捕捉到京生的一点情愫,但是,必经年纪太轻,她不知道该怎么化结他眉目间的郁结。
京生摸了摸凌漓的头:我准备攒钱,将诗情赎出来。
一句话寒了凌漓的心:我知道,我终究比不过诗情姑娘。其实她想说些诗情的坏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叹息。
凌漓忽的站起身,说:我晓得,我是个多么粗陋的野丫头,他们都说,你过去必定出生官宦人家,我,我是配不上你的。她突然低低地笑了,可这笑声破碎而悲凉。腰带是我亲手做的,只怕你看不上眼,但是,但是也是我的心意。你找到了可以与你“执子之手”的好姑娘,以后自然有心灵手巧之人给你做比我好上万倍的衣衫,但是,但是这个……终究是我的心意啊。
京生也站起身,他真想伸手搂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女孩,但是他没有,只是死命捏着腰带。
凌漓第一次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好,很好,你终于找到了那个能和你吟诗作对的佳人,我也,也,放心走了。
说罢,这个伤心欲绝的女孩转身跑掉,只留下痴痴呆呆的男人哀痛地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凌漓不知道,在她跑走后,京生将腰带死死的贴在胸口,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十二)
每年的四月初一,凌璃总要去镇外的小庙里烧香,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据奶娘说,娘亲生前也是这样做的。
镇外的小庙香火并不旺盛,因此殿堂有些破败,在这个贫瘠的西北小镇,人们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信仰在这里并不重要,无论庙里供着什么神仙,真的过日子还得靠自己。
凌璃来烧香只是习惯,通常是带了斋点供上,奶娘会给她点上香,她们一起给泥胎的神明磕头,但是今天,奶娘身体不适只有她一个人来。
当她早早赶到小庙时,庙里却早已经有一位娇客在虔诚膜拜了。
是,诗情。
凌璃稍稍麻木的心似乎又痛了,她站在一边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美貌佳人,越看越使自己羞愧。不怪那么多男人爱她,这个诗情姑娘非常懂得穿着打扮,淡扫娥眉,略施薄粉,却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最重要的是,她举手投足的优雅,就冲这个,她就是学上十年也不及的。
她来烧香可是来为他们,她和京生祈福的?凌璃有些痛恨自己的思绪,为什么又要自揭伤疤。
诗情降香完毕后携丫鬟走出小庙,却看到一旁呆楞的女孩,略一思索便记起她是何人。在这里遇上到叫她有些惊讶。
凌璃有点不悦,她虽然不讨厌这个女子,但是对于情敌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于是扭头进了小庙。
匆匆拜过神,她有些心绪不宁的走了出来,却不料差点撞上笑意盈盈地诗情,仿佛就在等她出来。
诗情首先开口:姑娘是……京生的……
凌璃匆匆打断,依然没有好脸色:我和他无关,他只是我爹爹雇的人。
诗情原想问她可叫“璃”,那是京生在一次激情时,情不自禁叫出来的,可她随即便打消了这句问话,她,不想示弱,对付这样稚嫩的少女,她有的是手段。
诗情微笑着:我叫诗情。
凌璃见她一直笑,也不好意思一直绷着脸,撇了撇嘴说:我叫凌璃。她藏不住话,于是问:你为什么来烧香,是为他……你们祈福?
诗情却没有正面回答,淡淡地说:达磨祖师在《破相论》中说, “烧香者,亦非世间有相之香,乃是无为正法之香也;薰诸臭秽无明恶业,悉令消灭。”
凌璃完全听不明白,心下去更加惭愧,假如她是男子也该选这个佳人吧,懂的真多。
凌璃直言:我听不懂你说的,我只晓得佛法圆融,方便随缘,惟心诚是最重要的,我,我每年都会来这里烧香……
话以到此两人似乎都没有接话。
诗情却为刚才自己心中的小计量汗颜,这个凌璃姑娘真是率真可爱。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默默走着,她们没有发现天边渐渐扬起尘土,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当凌璃觉察不对的时候她已经能看到远处的马队,当下她脸色苍白。
诗情却不知道灾难的降临,正想着该说些什么。
凌璃沉声说:快跑,马贼来了。
小丫鬟先惊叫地开始跑了,诗情却不明所以。
凌璃跑了几步见诗情还傻傻地呆在原地,咬了咬牙,又折回来拉起吓呆的诗情急速往镇里跑。
然而她们怎么能跑过马儿的四条腿?凌璃本来体力好,跑的不慢,可是她却要拉着从来没奔跑过的诗情。没一会诗情已经气喘吁吁,她踉跄地停步:凌姑娘,你,你自己跑吧,我,我跑不动了。
凌璃着急地说:那怎么行,马贼马上就来了,我,我不能让你落到他们手里。快……
诗情却一下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身。她颤抖着说:好姑娘,你别管我了,快走吧。
凌璃却回身想扶起诗情,就在这当儿,马贼已经赶上来,为首的先一刀砍死了小丫鬟。其余的将两个可怜的姑娘团团围住。
马贼头狞笑道:瞧啊,我们遇到了什么样的好货色。等我尝过以后就给兄弟们尽情享用。马贼们听罢一阵欢呼。
尘土飞扬,迷离了凌璃的眼,她冷着小脸,悄悄将诗情护在身后,心中想着对付的计策。
马贼头看着凌璃一脸戒备的神情更加高兴:哟,还有个小辣椒。
凌璃强压恐惧,沉声说:你们快把我们放了,如若不然,我爹爹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马贼们却丝毫不被这两句一点都没有气势的话骇住,反而大笑不止。
马贼头兴致勃勃地盯着凌璃严肃的小脸,充满兴味地说:够味,老子喜欢。咱抢掠了多少个村镇,见惯了软脚虾,你这般勇敢的小丫头还是第一次见,怎么样?做我的押寨夫人吧?咱绝对不会亏待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凌璃苍白的脸因他们的淫词浪语而气的通红,她不知道这样的她越发楚楚动人。
两个弱女子如入虎口的羔羊,在一群壮汉贪婪的眼神里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凌璃感觉到,拉着她衣角的手在瑟瑟发抖,心一横,她准备冒险。她低声告诉背后已然吓坏的诗情:一会儿我将夺一匹马,你到时候站起来我拉你上马……
马贼们如老猫逗鼠般围着两个女子,并不着急出手,力量悬殊的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突然,凌璃发力奔跑冲向一个马贼,纵身一跃扑向马背,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力马上撞翻了马贼,也就在转眼间凌璃冲到了诗情面前伸出了手。谁也没有料到,到口的小羊羔还会反抗,凌璃也就是趁贼人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放手一搏。可惜,凌璃伸手了几次都没抓住诗情,而诗情早就吓的瘫在地上无法站立。
这个时候马贼头已经醒悟过来,长鞭一挥便将凌璃自马上狠狠摔在地上。被扑倒的马贼深觉没有面子,赶忙上前甩了她一巴掌,然后结结实实的绑住了她们。
马贼头呵斥手下:别伤了老子看中的女人,现在要玩还轮不到你呢。接着便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摔倒在地的凌璃。
、(十三)
马贼头将她们带到一处僻静地方放下,派了几个手下守着便肆无忌惮地准备劫掠。
凌璃叫道:喂,给我们松绑。
马贼头眯着眼走了过来。
马贼头嗤笑:小姑娘还想指使老子?
凌璃压下心头的厌恶,淡淡说:我们已然被捉,自然跑不掉。又或者,你怕了我们?
马贼头哈哈大笑,一挥手转身上马:越来越有意思啦,我喜欢,我喜欢,你们别碰她。
诗情已经哭过一次,整齐的发髻已在拽拉过程中松散下来,凌乱不堪的披在背上,脸上的妆和尘土混合已经污浊不堪。凌璃更狼狈,左边的小脸在从马上摔下时已经擦伤,丝丝血痕昭然若揭,淡绿色的外衫也在挣扎中扯烂,露出雪白的中衣。
诗情轻轻问:姑娘,你明明可以逃走的,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救我?
凌璃揉着自己被捆僵了的胳膊,淡淡道:我也未必能跑的掉,再快也快不过马。
诗情依然柔柔望向她,凌璃有些羞赧,好似心中的秘密被他人识破。她不自然地扭开脸,深吸一口气说:你是他的心上人,我,我自然不能不救。
虽没明说,但是两人都知道话中的“他”指的是谁。
诗情震惊又有些迷惑:你可是爱着他?我要是,要是不在了,岂非……
凌璃忍不住瞥了她一眼,有些嗔怪有些怅然:你对他那么重要,失去你,他岂不是很伤心?我,我的确爱他,我想他好,想他快乐,我,不想他伤心……所以,我自然不可能将你扔给马贼,这帮人没有人性,你,我们会很惨。
诗情痴了,那么简单质朴的语言,却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这个虚假的世界里,竟然还存在这样真挚的情感,京生啊京生,你竟要放弃这样爱你的女孩,这次错过,恐怕从此再也找不到如此爱你的人了。
诗情五味杂陈,控制不住呜咽起来。
凌璃正待要劝阻,几个马贼已经围拢来。
黑衣马贼道:哭什么哭,小心老子宰了你!
诗情利马被吓住,呜咽声顿止,只有眼泪还在不断掉落。
褐衣马贼忽然伸手抬起诗情的下巴,□道:老大只说不能碰小辣椒,可没说不能碰这个女人。
红腰带马贼连声附和:不错不错,这个娘们长的也俊。说罢竟然开始解裤带,诗情有些认命的闭上双眼,从她第一次接客起,还有什么难堪的事情没遇到过,她,已经顺从了残酷的命运。
凌璃却猛然推开褐衣马贼,凛然说:别碰她,你们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就死给你们看,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向你们老大交差。
不知是恐吓起了作用还是小姑娘凛然的神情震慑住了他们,竟然真的抽手,尽管骂骂咧咧不依不饶,但好歹算是暂时放过了她们。
凌璃待他们离开,扯下一片绿衫动手裹住诗情的右脚,原来细心的女孩早就发现她的脚受了伤。
诗情难过地说:你不必对我太好,我死活是回不去了。
凌璃粗声说:我得把完好的你带回去……自此她不再言语,只是环顾四周。
诗情面对她的坚强也似乎有了点勇气,轻轻问: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凌璃不情愿地说:自然,京生见不着你自会来救你的。我爹爹、石头和黑铁他们也自然会来救我。言语中可以将两人撇清。然而诗情却惨然一笑,心中知晓,京生来救她的可能很渺茫,正待说出想法,却不料镇中升起烟雾,看守他们的马贼得到指示很粗鲁的将她们捉上马朝镇里奔去。
凌璃心下一沉,隐约猜到了最坏的情形。
进镇的路上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着,大部分是手无寸铁的镇上百姓,也有马贼的尸体。凌璃不忍再看,只想尽快见到爹爹,但是如此惨烈的现场,只怕,爹爹也凶多吉少……
镇中有片空地,原本是百姓集会的地方,此时却挤满了镇上幸存的百姓。马贼们将人们围在中间,空气中弥漫着杀气。
凌璃和诗情被推搡到马贼头身边,还没站定便听到父亲的呼唤。
凌大虎原本庆幸女儿烧香能躲过这一灾,却没料到宝贝女儿早已成为他们的阶下囚。看着女儿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样子,凌大虎肝胆欲碎,情不自禁喊:阿璃!只一声呼唤便再也说不出口。
凌璃这才抬头看到父亲、石头、黑铁等铺子里的伙计都在对面人群里,还有,京生。
马贼头突然笑了:原来我的小辣椒也是镇上的人,难怪我手下死伤严重,这里的人都有反骨么。虽然再笑,可是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底,凌璃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杀机。
马贼头叫嚣:这次咱弟兄伤亡比较大,老子我有好生之德想放过尔等,只要愿意跟老子干的,本大爷就饶你不死,以后穿金戴银自然不会亏欠尔等。
人们紧握手里的工具,怒瞪这个凶残的匪首,没有人应声。
马贼头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滑过一个个愤怒的敌人,对他来说,虽然他们手中有可笑的“武器”——耙子、锄头、镰刀……但是要杀光还是易如反掌。他知道这些人的性命只在他一念间。这些人的生死并不重要,他一向自觉是个聪明的头领,及时补充新鲜血液是壮大队伍的重要工作。假如,假如这些人能归顺他,那么,他的势力将比以前更强大。
马贼头有些不耐烦了:怎么?没人愿意活着?活着多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搂不完的美女佳人。说话间一手将诗情拉入怀中,手以下流地摸进女子的衣内。他继续鼓动:看,美女,只要你活着,这一切都有。
他突然推开诗情,靠向凌璃,淫亵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愤怒的小姑娘。
马贼头说:这真是朵娇花呢!啧啧……让哥哥我亲一口。
凌璃感觉自己仿佛被他剥光了衣服猥亵着,他浑浊的□裸的目光让她非常害怕,但是更大的怒火支撑着她,让她在马贼头凑上前亲她时毫不犹豫的挥手,大家都震惊了。
可惜,她的手很快被马贼头抓住。
马贼头笑说:小辣椒,我早知道你够味,我会慢慢享用你的……
人群激愤了,男人们看着自己镇上的姑娘公然被侮辱只要有血性的都会控制不住。
啊~~~~~畜生,我跟你拼了!黑铁实在忍不住了,冲出人群,冲向那猥亵了他心中最爱的姑娘的男人。
若是平日,黑铁的确勇猛,可是今天面对的却是残暴的马贼,还未近身便被一旁的马贼用剑刺了个透心凉,剑从他的胸膛抽出,一股热血喷涌而出,黑铁高大的身躯扑倒在凌璃脚边。
黑铁当场毙命,人们均本能的往后退了步。
马贼头狞笑:还不归顺老子?那你们就只有——死!
一回手,马贼头又扯下凌璃本就破碎的外衫:小辣椒,你是当定夜的押寨夫人了!
黑铁就死在她的咫尺,巨大的悲痛压得凌璃无法喘息,如今她眼中只有黑铁死不瞑目的惨状,就连贼人准备剥光她衣服也无法拉回她的魂魄。
马贼头又用刀挑开她中衣的绳子,凌璃依然无动于衷,诗情却已哭出声来。
正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缓缓走向他们。
马贼头狞笑: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谁知此人却突然跪下,叩头说:我愿意,归顺。
人群中有人惊叫:是他,那个铁匠铺的京生!
大家骚动起来,咒骂之声开始蔓延。
马贼头起先也是一惊,随后突然大笑: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看向凌大虎,坏笑道:小辣椒做了我的押寨夫人,你是她老子,咱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凌大虎恨恨别过脸。
这个时候凌璃突然开口,淡淡说:大爷,让我来劝劝他们吧。
马贼头眯了眯眼睛,没有阻止,他想看看这个弱小的女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十四)
又到残阳如血的傍晚,暮风吹起凌璃雪白的衣角,落日的余辉将她周身装点的异常祥和。
凌璃轻轻合上黑铁的眼睛,俯□子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喃喃说:很好,你,很好。
此时人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声责骂京生。
“废物!”
“还是不是汉子!”
“混帐东西!”
……
京生充耳不闻,其实他心中正冷笑:活着,比什么都好。你们这群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自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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