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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要争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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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天下的主子,你打不赢我的。”紫衣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而夜长留竟如此轻松地与他刀剑相向,令他更感痛彻心扉,一时抽不出深思细琢的理智。
他今日真的对夜长留动怒了,他一直清楚是自己先爱上对方的,或许是在村中独处之时、又或者是月下独酌之刻,甚至是乱葬岗上的惊鸿一瞥开始,心不由情,情不由己,既然动了心,那他就认了,他要夜长留,并且想为对方倾尽所有的努力活下去,无论他能活多久。
夜长留不是喜欢他的么?
那又为什么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站在了端王那边?
胜者为王,若是端王即位,朝堂之中他再无活路,而端王与夜长留不过相识几日,竟得夜长留倾心至此……那在夜长留心中,他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呢?
诸葛锦年在夜长留心中地位非常,楼初月的妖孽诱人几乎出资本能,轩辕重华亦自有一番梅花风骨——而他什么都没有,也学不来楼初月的讨人喜欢,他初见夜长留时少年懵懂,再见面时夜长留身边已经有了其他人,接下来的一步一步仿若天意,竟是半点都不由人。
黑白朝堂逼的人殚精竭虑,一日不见夜长留身影,心中就情不自禁的发慌。而哪怕只是远远的在朝上见了一面,得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足以令他全然忘记身处如此危险的地位,处理政务也好,排查派系也罢,一整天都若有所思,笑容隐然。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她从乱葬岗上捡回来,或者在捡回来的时候,就该一掌震碎她的心脉;再或者……就该用尽办法将她留在那小小的山村,哪怕手段不那么磊落光明也无所谓,终日二人厮守,哪怕他成不了太子,当不得皇帝,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师父说过,他心肠太软,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理,对夜长留的占有欲望大概就是此生最大的野心了,又偏偏求而不得。
老天不曾怜他生来不幸、少年孤苦,唯一的师父也离他而去,亲生父亲推他出来他当成靶子,亲情友情皆是虚妄……他从来不曾抱怨,直到夜长留来到他的生命中,尝过温暖的滋味,才觉出之前无尽的冰冷,可怎么就连这一点点的温暖也要毫不留情的从他生命中夺走!
紫衣蝶翼般的睫颤了颤,勾出一个春暖花开般令人目眩的笑容,颀长的身形挺得笔直,自有一番杀伐果断的气魄,随机手臂微抬,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遥遥指向夜长留周身要害!
他绝不会让夜长留离开,除非,她亲手杀了他……
气氛骤然紧张的令人窒息,夜长留眼神仍是空洞,一双凤眸警觉的眯起,若有所思的歪了歪脑袋,唐刀在手中耍了个刀花,周身战意升腾,热血燃烧的她禁不住的打起摆子,眼神渐渐有了狂热的光芒,唇角却扯出大大的、令人心悸的笑容来。
这个对手……很强!
虽然不知对方姓甚名谁,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焉能不战?
妙极,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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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节快乐~╭(╯3)╮
长留天下 第二十八章 离京
待得端王一路闲庭信步的、无视场合地点,不经任何通报直入了和他府内后花园也没什么区别的御书房之时,夜长留与紫衣的争斗已经正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御书房门口围了一圈属于紫衣的暗卫,一个个故作深沉的观摩着夜长留那堪称杀人必备神技的关节锁喉等一系列技巧,还有那聪明好学的,左手书册右手毛笔,舌头上一道道的墨痕,观摩片刻后低头一阵草书,眼中满是狂热的光芒。
暗卫的地位高于一般御林军,只要主子没发话,就能万事大吉的掌握皇宫中很多秘闻,虽然致死都只能烂在肚子里,但没事拿出来想想偷着乐还是可以的。是以其他人都不敢看的热闹,他们看的热血沸腾,欢欣鼓舞,还不至于担心被主子一刀砍了脑袋。
何况这个新上任的太子贤明又没有太多的架子,手段也令人不得不赞一句高明,当天就与这些派遣给他的暗卫真刀真枪的打了一场,将这帮刀口舔血的奴才们收拾的心服口服。可就算太子再怎么温和,也毕竟是太子,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谁都清楚,是以能有今日这围观的盛况,都来自于紫衣置之不理的暗示——夜长留的杀人技巧是这个时代所不能拥有的,而这些暗卫日后是用命来保卫紫衣的安全,他们的武功越高超,技术越过硬,也就相当于紫衣的性命更得保障。
端王漫步来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就见了这么一圈勤奋好学的人将门槛堵得水泄不通,往日的耳听八路都彻底失了效用,将那纸窗捅的千疮百孔,各自占据了一个视线良好的观望点如饥似渴的睁着眼睛,保持着欠身伸脖撅屁股的一致动作。
早朝乃是辰时下的朝,端王被夜长留毫不客气的撵回了府,回到府中想清楚事情经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心所欲的从书房一路砸到正厅,霹雳巴拉的砸掉万两银子才平静了心情,之后在满地狼藉中舒畅闲适的就着小咸菜喝了一碗小米粥,直等到午时一刻,夜长留仍是不知所踪,才满腹怨言的坐了轿子来找。
端王有样学样的在纸窗上捅了个窟窿,眯着眼睛向内瞧去。
紫衣手中长剑寒芒凛冽,一双星眸又深又暗,眼底寒气不断攀升。他脚下步法变换,身形恍若鬼魅,内力充盈以致瞧着如移形换影一般,夜长留面上毫无惧色,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收在身后,唐刀横扫之处气势如虹,刀法走势诡秘难测。二人衣冠均有散乱,紫衣头上的发冠被削去一截,看起来略有狼狈,夜长留胸前衣襟处亦有一道被剑气所伤的痕迹,却似乎是没有见血的样子,令端王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夜长留又不是左撇子,平日练剑也都是右手,现在用不擅长的左手与紫衣相斗,这和自断一臂有何区别?
注意到了这些细节,端王不由得怀疑起那情蛊的效用来,连他这不会武功的都看得出这二人无一不算是高手,你一剑我一刀的打到了现在,均是累的汗湿重衣脸色苍白,除了坏了些衣服掉了些头发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任何伤痕……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挑了个看起来最为顺眼的屁股,撩起下摆抬脚狠狠一踹,一脚将那武痴踹的跌进门去,天降横祸的对方不愧是皇上选剩了才留给紫衣的暗卫,还未等摔在地上就稳住了身子,转过头来又惊又怒的瞧着他。
端王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一撩袍袖施施然的走了进去,选了个安全的角落,纯粹在嘴上客气着:“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紫衣横剑隔住夜长留的攻势,眼底杀机乍现,面上却微微一笑道:“端王不必多礼。”
夜长留的神智并非一直受制,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选了不擅长的左手,眼下见端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皇宫,登时亦有些心惊!她一向只知道《惊鸿》上将这位王爷描写的权倾朝野,却一直没能直观的感受到其权倾朝野的力量。此时亲眼所见,皇宫内千百侍卫,数千宫人,就这么眼睁睁毫无阻拦的让端王闯了皇宫,并且一路平安无恙的走到了御书房。
端王既然可以走到御书房,自然也可以走到东宫、走到皇上的寝宫,然后一刀杀了他!
颇有同感的还有身为太子的紫衣,他瞥了一眼端王,见对方绝无下跪的意思,暗暗咬了咬牙,即使端王并未如此的得到夜长留亲睐,他也非要杀他不可!
二人心思皆是一闪即逝,再抬眼时就见端王笑得邪气又漂亮,摇摇冲着夜长留一拱手:“这不是夜大人么?怎么陪太子殿下比划招式么?”
他口中这么说着,摆明了撇清夜长留与他并无关系,是以他绝对没有什么逼供篡位的念头,暗地里又冲着夜长留勾了勾手指。
夜长留此时神智暂时压倒了情蛊,占据了上风,凤眸一挑流光溢彩,在端王看不见的角度,俏皮的冲着紫衣眨了眨眼,在对方愣神的刹那,一刀磕开紫衣的剑柄,身如浮云般悄无声息的连退三步,一直退到端王身边去。
她此时才算真正清楚,紫衣此时处境危如累卵、险象环生。若是端王不再顾及名正言顺的好名声,当真不走,就此逼宫,且不说紫衣还能不能名正言顺的做这太子,皇上会不会真的毫无保留的将其手中的秘密力量全盘托付,明日清晨会不会改朝换代……单是紫衣的安全就无法保障。
紫衣武功固然不弱,可平生更爱医术,少年时练功就时时懈怠,不得不与人交手时,也更加偏爱下毒,交手便只能靠那一身不凡的内力压制对手——如此种种,夜长留一试便知。再者古往今来从无一人能在国家机器和千军万马之中毫发无损,若有,那也必定不是凡人。
夜长留心口一窒,她无法想象紫衣死去,甚至连受伤都不情愿去估测,于是她装出被情蛊完全控制的模样,默不作声的顺了端王的意,跟着他离开了御书房。
端王为人谨慎,整个端王派系俱是听他一人指挥,如同整个派系的头脑。而只要把发号施令的头脑带走,那其他四肢再怎么孔武有力,也终究会慢慢迟缓,归于消亡。
紫衣眼神冷峻的注视着端王那一袭殷红的衣袍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侧目看了一眼他新进提拔出来的暗卫总管,意味深长道:“看清楚方才夜大人的动作了么?”
那年纪尚轻,面貌平常的男子勉力一笑,也不知是多久没有笑过,笑容很是僵硬难看,比哭也好不了多少,却已经是暗卫中难得的具有性格色彩的人了,他沉声回答:“属下明白。”
“你亲自去给本宫查一查,什么药物能控制别人神智,让别人无法反抗听命行事——尽可能的查出所有可能,主要查一查中原之外的手段。”紫衣拧着眉头思索片刻,继续道:“现在就出发!”
男子单膝跪地,听闻关于控制他人的手段,眼眸微微一黯,仍是规矩应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紫衣眼眸一闪:“去给其他三位发个信……就说夜大人在京城闲得无聊,被端王百般引诱后有了外心,现下情比金坚的伙同端王一起跑了……恩,就这么说!”
“重华公子目前在边疆抗敌,而且已经初见成效,攘内必先安外,是不是不该用这些琐事打搅他的计划……?”
紫衣犹豫片刻,微一点头。
而紫衣不说,大萌主也肯定会知道,只是要较晚一些罢了。
三天后,楼三的回复到了:“别管她,这样不是也很有趣么?”
紫衣看后摇头不已,将纸条送到火烛上烧了,他一直不明白楼三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妖孽对夜长留是怎么个心思,本想通过这次的事情寻个端倪,现在只能是更加的不明白了。
而给锦年送信的鸽子刚到十万大山入口,就被一只隐藏很好的巨蟒藏在树林间一口吞了去,是以没有消息。
一日之后,端王带着浩浩荡荡的物资和人马,在紫衣以太子之尊相送的前提下,气魄非凡的出了京城,朝着云南快马加鞭,一路而去。
端王前脚离京,后脚皇上立刻在寝宫中大大的舒了口气,感觉浑身病痛都轻了三分。紫衣和其他二王顿时加快了脚步,不约而同的开始抓紧蚕食端王党派的力量……
而与此同时,端王半倚半靠的坐在豪华舒适的马车上,手中噙着白玉酒杯,自斟自饮的很是愉快,同时似笑非笑的想着京城此时的情景,随即一转脑袋,高深莫测立刻就变了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夜长留轻抬手掌,慢悠悠的落在他尊贵无比的屁股上,掌心透着不容忽视的热度,隔着衣襟烫的他唇角抽出,还大胆犯上、该千刀万剐的捏了捏,末了似乎是很满意的轻拍了一下,发出一声令人难堪的脆响。
“端王,您说的出京之后一切随我,不知道……准备什么时候实现承诺啊?”
长留天下 第二十九章 你想葬在哪里?
端王千岁身份尊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过如此。固然不是老虎,但屁股也不是等闲能摸得的。
他当机立断的站起身逃避夜长留的咸猪手,按耐住立刻叫人将夜长留扔出去活活打死的欲望,自力更生的回手一巴掌挥了过去,被后者轻飘飘的捏住手腕拦在半空,动作粗鲁的令他大皱眉头。转眼间又被送到唇边含义深刻的吻了吻,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看着仍是较以往空洞,却颇有些欲语还笑、欲说还休的意思,直看的他在这深秋季节激灵灵的出了一身冷汗才肯罢休。
端王被这一吻吻得没了脾气,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被人调戏的没处躲没处藏的一天,浑身汗毛直竖,如临大敌的瞪着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夜长留,而且还很不恰当的想起了那时端王府一夜后,他须得每日欠着屁股处理政务的惨状……登时觉得事情决不能按着夜长留想象中的发展,无论夜长留想了什么!
其实夜长留非常无辜,她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脸色难看的端王,一边在心里满地打滚的狂笑。说来也有趣,上朝那些日子,她从未听说过关于端王的任何花边新闻——除了家中那些莺莺燕燕之外,断无去那花街柳巷寻欢作乐的行径,让那些监察御史整日的跟在他屁股后头,费尽心机的想找个由头弹劾他都毫无办法。
当时那些大臣甭管是不是端王一伙儿的,一提起端王这正人君子的派头,也不由得交口称赞其从不因美色误事,再者倘若心腹办好了事情,出手更是大方,只要不是正妃,送几个美貌如花的小妾出去也是常有的事情。
按理说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接下来能享受的也就是酒色财气了,可谁料到端王从皇宫出身,没学会后宫妃子的多情,也没完全掌握九五至尊必备的无情,就这么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的欺骗着京中各家闺秀,却偏偏牢记了从小到大的数次暗杀,并且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当做人生格言来执行。睡觉时必定清空周围方圆五十米内的任何生物,一只猫溜进去都要打死几个侍卫以儆效尤,就更别提容忍谁与他大被同眠了。而且经夜长留这几日观察,发现对方即使是入睡,也定会一夜醒来多次,她就撞见一次对方赤足溜到门口,半夜三更的披着锦被在那做瞭望状。
夜长留也曾身居高位,但仗着艺高人胆大,等闲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可端王还是皇子时就很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也知道学了武功是瞒不住人的——学的太差或许可以瞒住,可那还不如不学。于是就这样非常纠结的既怕侍卫倒戈暗杀,又不得不借助侍卫的力量来阻止其他人的暗杀……生活之艰辛可见一斑。
直到出了个中了情蛊的夜长留,端王对能控制的人一向是非常安心的,再者夜长留是个跳脱的性子,而且心思细腻‘武功高强’,除了处处都讨人厌外,也不能不说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优点的。
二人各怀心思的思索片刻,端王惆怅无比的想着临走前特意传见毒师时,对方一脸郑重的嘱咐:千万不能在床事方面亏待了夜长留,否则也许会引起情蛊反噬……端王对此的态度介于深以为然和不以为然之间,可夜长留一直没提,他也就抱着侥幸心理强装不知,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将这当成一个饵,吊一吊夜长留的胃口,谁知对方咬钩了不假,还非要将钓鱼的人都一起拖到水里才肯罢休。
夜长留不知自己身体中还藏着情蛊这样一个大杀器,但隐隐也有些察觉不对,可仔细想起来又混沌迷蒙,被情蛊控制之时的记忆如镜花水月一般,说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但端王给她的感觉的确是一天胜似一天的美好,一见对方便颇有心如揣兔之感。夜长留一向主张食色性也,可偏偏对着这么个让她跳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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