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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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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阵阵不安,已是冷汗涔涔。
蓦地瞧见花梓从檐下走过,他一跃落至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质问道:“狼女呢?”
花梓还是泪流不止的,这会儿听了杜卓的话,似酒醒三分,喃喃道:“方才还在屋顶呢,如何都唤不醒。”
杜卓听了花梓的话,对于狼女扔了肥鸡去买醉这事儿,总觉着十分蹊跷,不由心中惶惶。
他跃身翻过围墙,便沿着长街一路找寻。
花梓擦擦眼泪,也有些慌了,虽无论从长相亦或武力值来看,狼女都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可她每每想到雪域王,便不由心生寒意。
她匆匆迈开步子,挨屋寻找,却也未惊动其他人,只说狼女的小白兔走丢了。
翌日一早,杜卓拎着个酒壶从外头回来,步子歪歪扭扭。
花梓坐在垂花门那,挂着两个黑眼圈,满头乌发跟鸟巢似的。她双手托腮,形状苦闷,遥遥瞧见杜卓从远处走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然定睛一瞧,心就凉了半截儿,杜卓是一个人回来的,且半醉半醒,怕是未寻着狼女,心下郁闷,借酒浇愁。
杜卓刚晃荡到眼前,花梓眸子又是一亮!
她瞧见杜卓身后一家客栈门口,并排走出两个人,一个雪域王,一个狼女!
花梓正要朝狼女走去,杜卓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拼命摇晃,哑着嗓子质问道:“狼女呢?你把狼女弄哪去了?”
眼看着声音挂着哭腔,泪水在眼中盘旋,花梓想,他可莫要这个时候哭出来才是。
只见杜卓忽然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狼女!狼女!她定是吃够了烧鸡,跑回雪域了。”
花梓觉着如此下去,杜卓非挨揍不可,遂拼命想要把他拉起来,可杜卓就好像个受虐狂一样,如何都不承她的情,似乎非要挨了这顿揍方才甘心。
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如何就是不起来,像个落魄的醉汉,形状凄惨。
花梓无法,只好放弃“胜造七级浮屠”的奢望,绕过杜卓,匆匆朝狼女走去。
“你去哪了?我和杜卓找了你一晚上。”花梓拉过狼女的手,回眸望着那个即将挨揍之人,希望自己一句话能让他逃过一劫。
可事与愿违,他到底还是在劫难逃。
花梓如何都无法理解,杜卓昨夜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自杀行为。
杜卓是听到花梓的话,这才懵然转过头来,二话不说,起身朝狼女跑来,借着酒劲儿,一把拉住狼女的手就开始训斥:“出门就不能知会一声儿?你心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
花梓分明瞧见狼女渐渐恼怒的神色,又瞧见雪域王眼中隐隐透出肃杀之气。
她想,自此一遭,杜卓怕是会彻底戒了酒!
果然,狼女一手拉着杜卓的耳朵,一手轻轻握着花梓的手,目光凶狠地望着杜卓,一边对花梓柔声细语道:“昨儿喝多了,花梓你莫担心,桑都所有男人,都打不过我!”
显然,她没把萧叶醉当男人看!
更显然,她这揪耳朵的功夫是得了她干娘的亲传!
不明显的是,她身后站着的竟是她亲爹!
花梓小心望向雪域王,胆战心惊,险些嚷道:“我腹中孩子真不是沐冷尘的!”然未等她开口,狼女就垂下头,随即望向花梓,抑郁地叹道:“这是我爹!”
花梓一愣,杜卓也是一愣。
杜卓望着雪域王,心想:“不是无父无母吗,怎出个来老爹?”
花梓四下张望,心中不解:“她爹在哪了?”
雪域王咳了两声,颇为感激地望着狼女,点点头,却并未说话。他想,这才是他的女儿,做事雷厉风行,不骄矜,不张扬,武力值却毫不逊色。
第二百一十八章 父女(一)
“你爹?”杜卓怔愣地望着雪域王,支吾道:“这是你爹?不是早死了吗?”
他话一出口,就觉得要五雷轰顶了,虽然这是个大晴天。
然出乎意料的,狼女并未责怪他,反倒奖赏似的松了手,放过了杜卓的耳朵。他连忙纠正道:“是岳父,岳父!”
花梓就有点儿懵了,这沐冷尘的老丈人,这会儿忽然就成了杜卓的老丈人。头几天还被自己当过山匪来着,这会儿就成了狼女的爹!
狼女不顾雪域王尴尬,拉着花梓便朝茶肆走去:“走,我饿了,吃肥鸡去!”
杜卓回过神,连忙招呼雪域王,格外热情,当然,他还不知这是堂堂雪域王,见他穿着朴素,背上背着弓箭,以为是猎户呢。
“您……您这是准备去打猎?”杜卓笑容十分讨喜。
雪域王却不待见,斜眄向他,问道:“你就是杜卓?”
“嗯,小的是!”
“会打猎?”他瞧着杜卓伏低做小的模样,更是不屑。
杜卓紧着跟在身后,应道:“略懂一二,略懂一二。”
“那可要寻个好日子,让我见识见识了!”雪域王如此说时,轻蔑一笑,大步朝前,追着狼女就入到茶肆了。
杜卓撇撇嘴,心中不悦,却也不敢造次。
此时朝阳初升,别家店自是早早开门迎客了,然茶似梦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往日桑都最大的青楼楚馆,不睡到中午,姑娘们如何都不愿起来。
如今嫣红楼改成茶肆,姑娘们也不得不改改习惯,要早早起来练舞,练歌,练乐器,有的还需要学些诗词书画。再不敢如往日那般贪睡,然到底本性难移,不睡到辰时,就觉得对不住自己。
这会儿刚好姑娘们陆陆续续起了床。在茶肆厅堂里晃荡,一个个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雪域王刚迈进门,一个穿着轻纱薄衫儿的姑娘就连忙手疾眼快把他往外推,露着半个肩膀头子还笑眯眯地:“客官客官,咱这儿还未开张呢,您过会儿再来罢。”
杜卓追了上来,听着这声儿,心想,坏了。于是。连忙上前一步,喝道:“宁儿!休得无礼!这是我岳父!”
宁儿捂着嘴巴瞪圆了眼睛,喃喃道:“不是死了吗?”她想了想,恍然似得尖声叫到:“还魂啦?”
杜卓很想踹宁儿一脚,一是向岳父表忠心。二来也表明,自己跟这些姑娘没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宁儿没等他踹呢,嗷的一声就跑没影儿了,撞到桌椅无数,看样子是惊吓过度了。
杜卓赔着笑,雪域王只冷哼一声,四下望望。也不知狼女去了哪,只好捡了个窗边雅座就坐下了。
结果,杜卓忘了关门。
这时候,大姑娘小媳妇都吃饱喝足,就等着来茶似梦看萧叶醉呢,也就片刻功夫。就听到萧叶醉的铁杆儿倾慕者——隔壁陆二娘站在街上振臂一呼:“茶似梦开门喽!”
随后,传来阵阵胭脂香,一大波姑娘正在靠近。
杜卓本想拉着他岳父逃到后院,无奈雪域王坐在靠近门窗的地方,只片刻功夫就被挤入人群。
这会儿有个眼尖嘴滑脑子快的老大娘。背着个扁担站在门口,将扁担往地上一撩,扯着脖子就喊开了:“卖粉丝啊,一早儿来不及吃饭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一碗热乎乎的老鸭粉丝,管饱喽!”
大家见萧叶醉八成还未起呢,有的赶早儿占位儿,没吃早饭的,连忙挥手嚷嚷:“给我来一碗,给我来一碗!”
那老大娘眯眼一笑:“有多少倾慕萧公子的姑娘,大娘我就能卖多少碗粉丝啊!”
那些姑娘也不矜持,跟着笑道:“咱们都是萧公子的粉丝!”
雪域王终于忍不住,被挤得几乎贴在窗户纸上了。终于忍无可忍,一推窗,跳了出去!他刚站稳,舒了口气,就听到外头来晚的姑娘窃窃私语:“老头儿怎也来了?”
另一个掩唇笑道:“八成是断袖。”
雪域王当时就恼了,自家女儿呆的这叫什么地方?茶肆不像茶肆,说是青楼又也不像,要说是小倌馆,也说不通!总之,这不是个好地方儿,至于杜卓,他也瞧出来了,八成是个地痞流氓!
这亲事,绝不能成!
这会儿,杜卓也跟着翻窗出来了,垂着头赔着不是,雪域王显然不吃他那一套,负手而立,怒目望向街对面的酒楼,咽了咽口水。
qing楼长大的孩子,岂是没眼色的?杜卓二话不说,立时笑道:“茶肆里头太闹,我带您去对面吃些东西罢!”
雪域王又是冷哼一声,兀自朝对面走去,气的一路咳嗽,憋得满脸通红。
二人落座之后,雪域王想着如何让杜卓打消迎娶狼女的念头,杜卓想着如何摆平对面这个猎户,顺利娶到狼女!
老板瞧着对面茶似梦的少东家来了,免不了一阵寒暄。
“杜爷来啦!快里边儿坐,您这往日qing楼开得好,生意红火。如今弄了个长得俊的公子,也能把个茶肆开的红红火火,在下不服不行啊,您想吃点儿什么?我这就去厨房吩咐去,包您满意!”老板朝着杜卓挤眉弄眼,却没想到杜卓面色愈加阴沉。
这会儿他才瞧见雪域王,忙笑道:“瞧我这眼神儿,这位老人家是……?”
杜卓沉着脸,闷声道:“是在下初次见面的老丈人!”
那老板立时噤声,垂着头小声道:“您想吃些什么?”
雪域王一阵咳嗽,闷声道:“不堪入耳!”
老板一时未反应过来,竟笑道:“没这道菜!”
雪域王气的朝里边儿走去,留杜卓和老板二人在门口大眼儿瞪小眼儿。
杜卓一把将酒楼老板拉到跟前,疾言厉色却声如蚊蚋:“您怎这般不地道!您倒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兄弟我还光棍一条呢!您有什么好菜尽管上,我今儿如何都得伺候好我这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丈人!”
店老板一拍杜卓肩膀,笑着应道:“好嘞,我这就吩咐去!”
杜卓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厮捅娄子一个顶俩,赚钱一个顶三!
他走到雪域王对面坐下,亲自执壶斟了杯茶,送到老人家面前:“这山上风大,打猎又辛苦,您老抽空就来我这住着罢,我这当姑爷的,定然把您当佛爷供着!”
他心中却想,能不来就别来,自己倒无所谓,只怕自己那老娘……
而此时,狼女坐在后院石桌旁,捡起昨夜剩下的肥鸡,兴致勃勃边吃边看对面两个婆子掐架。
花梓颇感无力。
竹翁温文尔雅,像个老神仙。也难怪杜妈妈见了竹翁就觉着他是她命中注定的第三百二十八春!
鬼老太面上毫不介怀,心中却恨不得立马掐死杜妈妈。
于是,两个老婆子相看两生厌,终于借着个由头就吵了起来,这由头也十分简单,杜妈妈早起嗑瓜子,瓜子皮扔到鬼老太身上,鬼老太恼,怒而骂之,杜妈妈回骂,直至此时,日上三竿,两个老太太已经不知打了几个回合。
鬼老太是有能力把杜妈妈弄死的,杜妈妈却每每嚷嚷着:“竹翁哥哥,您快救救我!”鬼老太手一抖,杜妈妈就钻到竹翁身后。
竹翁就摇头叹道:“好歹是亲家!”
花梓坐到狼女身旁,不由问道:“为何雪域王成了你父亲?”
她想,难不成因着她身手敏捷?不对!她恍然记起,沐冷尘曾说,宫中传闻,有狼人夜闯王宫夜刺雪域王,既是有仇,如今又怎成了父女?
狼女放下将口中鸡肉咽了,叹道:“原本想告诉你,只是说起来,太费事,很长……”
花梓眼中闪着精光,连忙摆手:“我不怕长!”
等狼女讲完所有事,花梓一把鼻涕一把泪,钻到狼女怀里往她衣襟上一蹭,再坐直了身子继续哭。
原来昨晚,狼女正睡在月下会周公,忽然窜上来几个大汉将她扛着就走,当然,这是后来她分析得出的,当时醉的一塌糊涂,只以为自己化身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了!殊不知,是被大汉扛着满街跑呢!
她是下半夜醒来的,酒醒了一半,口干舌燥,嚷嚷着:“给小爷拿水来!”
等水到了嘴边,她才揉揉眼睛抱怨道:“今儿你怎慢吞吞的?”遂端过水来就喝了一大口。这才抬起头,当时就傻了!
曾经,她不懂。
后来跟着花梓下山,日渐懂了人语,通了人性。
行刺雪域王时发生的种种,让她不由介怀,偶然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相信。
她更是不愿相信。因这世上,最亲近的母亲,死在雪域王的手中!
原本,她并不怨他,可因着母狼的命,她不得不恨他。她离开雪域时,本以为,二人此生再不会遇见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追到了桑都来。
她望着雪域王的眼,他却有些怯懦,垂下头去。
“听说,你要成亲了。”雪域王声音低迷,好似喃喃自语,本该透着喜色,却因着诸多情绪,死死压在心底。
狼女瞧了他一眼,喊了声:“爹。”
第二百一十九章 父女(二)
没有听错吗?
雪域王受宠若惊,双手绞在一起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嘴角也不知该弯起还是该垂下,他沉默半晌,终于应了声:“哎!”
一声应下,已然老泪纵横。
可怜天下父母心,狼女断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她想,当初将自己弃之荒野或许雪域王并不知道,而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
只是,那母狼的死,让她久久无法释怀。
是故,她瞧着雪域王涕泪横流,她也只是抿着嘴,没有笑意,没有安慰,但也没有如上次那般,越窗而逃。
二人相顾无言,雪域王便问道:“饿了吗?”
狼女点点头,却翻身下床,闷声道:“我回家吃!”
她出了房间,雪域王忙跟了出去,几个汉子也紧随其后。
狼女回眸,皱了皱眉,雪域王心领神会一扬手,那几个汉子本欲说什么,却终于没有出声,纷纷退去。
狼女觉得,命是雪域王给的,她自是欠了他的。然母亲的命被他夺了去,他便欠了她的,如此一来,两不相欠,她犯不上恨他入骨,可也无须恭敬有加。
狼女的一辈子,稀里糊涂,却也明明白白。
她给花梓讲完故事的时候,雪域王和杜卓也刚好吃完饭。
方才,那店老板晓得杜卓有点儿小钱,又得了他的话儿,好菜尽管上,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一桌子山珍海味,一盘叠着一盘,叠罗汉似的高高垒起,杜卓边冲着雪域王笑,边心中咒骂这老板赚钱不要命,莫说这么多菜吃不吃得完,便是一不小心,这边菜吃的多了。那边吃的少了,都很容易造成坍塌。
杜卓吃的小心翼翼,也不管爱吃不爱吃,但凡雪域王那边夹了一筷子。他便要从他这边也加一块重量差不多的东西,如此方可保持平衡。
这顿饭吃的十分安静,因杜卓刚说第一个“您”字,雪域王便沉着脸,闷声道:“食不言!”
吓得杜卓从头到尾没再说过一句话,其间吃的口渴,茶被雪域王喝光了,想喊小二看茶,都没敢!
直到吃完,杜卓噎得直打嗝。
小二循着杜卓打嗝的声音。甩着小白手巾就跑了过来:“二位吃好了?”
雪域王摆摆手:“不急,有事要谈,你且退下罢!”
杜卓瞧着雪域王那模样,心中打颤,这不像猎户。倒像个土匪头子。
小二笑道:“妥嘞,小的给您收拾干净,再给您拎壶茶,您们慢慢谈,如何啊?”他见雪域王点头应诺,端着盘子便走。
这一桌子山珍海味也没吃多少,杜卓忍不住想要打包。就喊道:“小……呃……二……呃……”
等他一个字跟着一个嗝儿地说完两个字,小二早跑的没影了。
杜卓叹了口气,打了个嗝,想着罢了,待会儿上了茶,顺顺气也好。
老板一听他这桌吃完了。紧着叫了三个伙计来清桌,杜卓不由怨气横生,这店老板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他们一屋子伙计婆子的,这晚饭算是有着落了。
“本……我也不愿赘言。只希望你日后莫再纠缠狼女!”雪域王捏着茶杯,深邃的目光直盯着杜卓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
杜卓想也未想,连忙道:“我……呃……”不同意三个字就硬生生被这个嗝儿给噎了回去。
雪域王连忙拦过话去:“狼女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
杜卓连忙表决心:“我绝不会……呃……”辜负她三个字又被一个嗝儿给噎了回去。
“我也瞧得出,你还稚嫩,不适合此时成家,你既然不会再缠着她,我也就放心了!”雪域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点头道:“好茶啊!”
杜卓急得站起身来,嚷道:“茶……呃……呢……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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