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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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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茗笑了,那诡艳而美丽的笑容,一次次浮现,却一次比一次冰冷。
“我欠她一双眼,欠她一条命,我还你!”
声音平静如水,是从未有过的淡然。就好似与他初识那一日,她也是这样平淡而美好。他是她的孽,一辈子的孽。
“曦哥哥……”她柔声唤他,伸手探向双目。一时鲜血四溅。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双眼鲜血淋淋。
她抬起头,弯起嘴角,就想起小时候,他拉着她的手,将热腾腾的包子塞在她怀里,她躲在他身后,一步步踏着雨水,天那么冷。她却笑的那样开心。
“曦哥哥……”她声音因着疼痛颤抖而扭曲,脸上却依然漾着笑意:“我从来没有后悔。”她拔出腰上短刀,划过月光,在颈上留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她倒在血泊里,唇边依然挂着笑。鲜血在洁白如玉的脸上汩汩而流。
白玉曦神色漠然,绕过她的尸体,垂下头,依然喃喃道:“玉花梓,摄灵殿许多人还在等你,别睡了。等琼花开了,我还带你看花去。你喜欢去哪,我便陪你去哪……”
鬼老太这才回过神来,紧着追上白玉曦:“你把她放下!”
白玉曦蓦然抬头,紧了紧臂膀,将花梓紧紧搂在怀里,依然好似怕她被抢走似的。眼中却瞬间杀气凛然。
鬼老太立马让出一条路。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白玉曦这是失心疯前兆啊,她可不愿跟个疯子打架,她这辈子就怕两样东西,一个是竹子。一个是疯了。
白玉曦笑了笑,又垂头道:“日后,再不分开了。”
于是,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白玉曦抱着个尸体,漫无目的朝前走去,鬼老太和竹翁紧随其后。
杜卓没有跟来,留下陪着南宫云笙。
原本,白玉曦是想杀了南宫傲,再在桑都附近找个小村子,盖个小房子,将孩子和花梓接过去,过平平静静的小日子。
他想,南宫傲不死,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他不愿花梓整日担惊受怕。此次去晏国,若得手,她便又承了他的情,他一直当作她欠了他,可他心里却明白,是他欠了她。
若失手,不幸殒命,便只当她错爱了负心汉。
因此,在他离开之前,他只想见上花梓和孩子一面,以免死不瞑目。
他不愿与她道明,只怕这一去身首异处,他宁愿花梓恨他一辈子,却不愿她难过一辈子。
如今,他明白,无论他是怎样想,怎样做,玉花梓就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跟他在一起,每日里能瞧见他,能为他暖手,能吃他做的菜……
白玉曦望着怀里的玉花梓垂眸一笑:“再不分开了。”
花梓睫毛颤抖了一下,白玉曦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驻足而望,纹丝不动。
这是个即将患上失心疯的病人开始怀疑自己已经患了失心疯的故事。
花梓揉揉眼,望着白玉曦僵硬的笑容,瞬间扬起嘴角,声音有些沙哑,却无比清晰:“真好看。”
白玉曦依然站在那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面上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鬼老太紧着几步赶上来,花梓一眼瞧见她,便皱着眉头揉揉脑袋,问道:“您给我吃的什么啊?”
鬼老太眯眼一笑:“闭息丸。”
她话一出口,就感受到了白玉曦眼中的冷冽寒气,于是,连忙补充道:“方才打起来,你功夫差,我怕你受伤,就给你塞了个闭息丸,让你装死在那躺着。也省的你给大伙儿添乱!”
当然,这话说完,白玉曦脸色也没好多少,依然有些僵硬而扭曲。
花梓懵然回过神来:“大家受伤没?那些黑衣人呢?”她作势要从白玉曦怀里跳出来,然身子稍一用力,伤口便一阵剧痛。
白玉曦瞬间锁紧了眉头,这会儿可谓笑意全无,花梓不由心里发慌,默然半晌,她小声问道:“你……抱着我作甚?”
于是,他就把她扔在地上了。
花梓伤口疼的厉害,抽了口冷气:“我只是问问而已。”
白玉曦忽然局促不安,连忙蹲在她面前,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声音是难得的和缓温柔:“你还活着!”
花梓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白玉曦笑了,那预示着冬天要来了。
白玉曦又连着凑近几步,花梓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又不自觉抽了口冷气。白玉曦这么温柔,还没完没了的笑,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四下瞧瞧,沐冷尘不在啊。他这是演的哪一出?
白玉曦又蓦地站起来,皱紧了眉头,扯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拦腰抱起,抿着唇,阴鸷着脸快步朝茶似梦而去。
花梓见他面色不善,心里终于踏实不少。这才抽空查看自己身上伤口,之间鲜血淋漓,将她身上大白斗篷染得血迹斑驳。
于是,她盯着那血渍,面色惨白,眨眼间晕了过去。
竹翁和鬼老太面面相觑,二人轻功不差,可紧赶慢赶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没能追上白玉曦。
等二人循着花梓大白斗篷的影子,一路追到茶似梦时,又不禁愕然。
白玉曦就坐在床边,抱着孩子,望着玉花梓,笑容明若春光,他转头瞧了眼萧叶醉,将孩子小心放到他手上,轻声道:“劳萧兄照看,我去给花梓熬碗粥。”
萧叶醉已然惊讶的不知手该放在哪了,木然地抬起胳膊,接过孩子。
回想方才,白玉曦越窗而入时,凝馨正站在门口徘徊不定,萧叶醉守着孩子目不转睛。
当二人看到白玉曦时,也同时看到他怀里的玉花梓,凝馨快步走到床边,柳眉微蹙,凑近花梓面前,见她气息还算平稳,这才抬头问道:“她怎么了?”
白玉曦依然紧紧抱着花梓,拧着眉头,冷眼望向床榻。
凝馨连忙将孩子抱起来,将床腾给花梓。
白玉曦将花梓放在床上,顺势坐在床边,一双手,骨节分明,死死抓着雪白斗篷,仿佛要把整个尘世捏碎似的。
就在凝馨思忖要不要继续询问时,白玉曦忽然握住玉花梓的手,蓦地笑了,煞是温柔,随即将帷帐扯了下来,小心为花梓包扎了伤口,这才轻声道:“好好睡一觉……”
他转而起身,朝凝馨露出一笑,若他没笑,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
萧叶醉负责保护孩子,就是怕被白玉曦抢了去,这会儿凝馨和萧叶醉见花梓似乎并无大碍,便死死盯着凝馨手上的孩子,他想,有他守着,孩子是绝对不会落到白玉曦手中的。
可万万没想到,白玉曦露了个没节操的笑。
为什么说没节操?
这么说吧,一只凶猛的饿狼,龇嘴獠牙,眼看就要扑将上来时,蓦地咧嘴一笑,然后小花猫似的团起身子在你手上蹭啊蹭啊,你害怕不害怕?这画面诡异不诡异?
直到白玉曦朝厨房走去,萧叶醉还是没能回过神,他喃喃问道:“这是……白玉曦?”
仿佛整个天下欺骗了他。
狼女守在床头,声音不大,却一语成谶:“白玉曦……八成是疯了,”她探手为花梓掖了掖被子,摇摇头:“终究斗不过白玉曦,又伤成这个样子。”
凝馨也茫然不知所措,忽然眉头一拧:“他不会想下毒吧?”
“用得着吗?”萧叶醉又瞧了眼玉花梓。
凝馨想想,也是,白玉曦若想加害玉花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她微一侧眸,就瞧见竹翁和鬼老太从外头回来,再往后看却没了人影,不由心中骇然,一把拉住鬼老太:“云笙呢?杜卓呢?”
临行前筹划得万无一失,这会儿怎么伤痕累累,且队伍都不齐整了。
白玉曦到底做了什么?
如今,若这些人真的与白玉曦动起手来,还真就难分胜负。
 第二百四十章 精分
有位天才说,天才跟疯子只是一念之差。白玉曦迈入疯子行列时,另一只脚却迈入天才行列。他所学之术精而繁杂,不相融合,然方才那一战,他忽然福至心痴,突破瓶颈的同时,脑子似乎也有些混乱。
鬼老太叹口气,拍着玉凝馨的手,安抚道:“别担心,他二人安然无恙。”
狼女一直竖耳听着,这会儿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凝馨却察觉鬼老太神色有异,便继续问道:“那怎不回来?”
“给南宫傲收尸呢!”鬼老太垂眸不语。
花梓忽然拍了下床,大吼一声:“好!大快人心!”又垂下手去,继续昏睡。比诈尸还诡异。
凝馨披了衣裳,握住鬼老太的手:“花梓……”
鬼老太摆摆手:“放心,放心,你去罢。”
凝馨忘了花梓一眼,转身出门,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她一路直奔红叶山,月光揉碎在脚下,她极目远眺,遥遥望见云笙持剑直抵杜卓咽喉处。
“云笙……”她使尽全力唤了一声,随后疾步而行,迎着猎猎寒风,拢紧了衣衫。
她声音本就不大,加之逆风而行,云笙半点儿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又加快了步子,双唇发白,有些后继无力。
“云笙……”她又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谢天谢地,她瞧见云笙朝这边望过来,忽然笑了。她不知云笙为何要取杜卓性命,难道杜卓杀了南宫傲?可无论如何,若云笙杀了杜卓,那要如何面对花梓和狼女?
她踉踉跄跄奋力朝红叶山走去,云笙依然持剑而立,却不再盯着杜卓,而是望着凝馨。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忐忑难安。
直到近前,她瞧见云笙面如死灰。杜卓皱着眉头,纹丝不动,只望着云笙,默然无语。
“你们……怎么了?”她瞥见南宫傲静静躺在地上。心口被剑洞穿,身下是一大摊鲜血,在月下泛着暗红。
凝馨虽恨他,可如今望着南宫傲,再望向云笙,心中不由一片凄凉萧索。
“杜卓……”她见云笙情绪不定,遂望向杜卓。
杜卓依旧岿然不动,闷声道:“我受人之托,杀了老晏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命丧于此,我杜卓无半句怨言。”
他不愿活的不清不楚,不愿将身边挚友蒙在鼓里,他想活的干干净净,光明磊落。他不想心里有个阴暗的角落,一旦想起,便整日浑身不自在。
凝馨愕然,旋即一把拉住云笙的手:“为晏王料理后事罢。”
云笙忽然眸光闪动:“你不恨?”
凝馨摇摇头,却落了泪:“不是不恨,只是,我心里装着你。没法恨!”
“哐当”一声,长剑应声而落,寒风渐止,月色凝重。云笙将凝馨揽在怀里,泣不成声,凝馨默默垂泪。轻轻拍着他的背。
杜卓松了一口气,他不怕死,可他着实害怕与妻子母亲阴阳两隔。
他想,这会儿才算真正的金盆洗手,洗的干干净净了。这半路出家就是不如白玉曦这种天生冷血的,杀着杀着就想洗洗手,白玉曦属于洗手的功夫都想再杀两个。
望着眼前一对有情人相拥而泣,杜卓很想拍拍南宫云笙的肩膀问一句:“你还杀不杀我?不杀我走了奥。”
可他思忖半天,没好意思问,事实上,他是想,万一云笙后悔了,又要杀了呢……是故无声无息下山去了。
这世上有三种怕死的人,一种是不舍亲人,如杜卓。一种是想留在人间享清福,或者伺机翻身,如隔壁王老三。还有一种,是单纯怕疼,例如玉花梓。
花梓倒不太牵挂身边人,她的理念是,大不了一起带走,不行就地下再聚,做个快乐的地下/党。
或许,玉花梓命这么大,八成是因为阎王拒收。
此时,白玉曦正温柔款款地望着玉花梓,喂她喝粥。
她都要哭了,不是感动的,而是吓破胆了。
“白玉曦……”她喃喃道:“我自己来……”
花梓话里挂着颤音,惶恐的望着白玉曦。
“我来,张嘴……啊~小心烫……”白玉曦眯眼一笑,柔和的月光相形见绌,月亮八成惭愧了,扯过一缕游云遮了半张脸。
花梓刚要开口,那粥就已送到嘴边。她只得囫囵道:“我不该拿石头砸你,你若生气,杀了我也成,可千万别再笑了,我是真的害怕呀。”
“怪我往日太凶了。”白玉曦又舀了一勺粥,递了过去,依然笑意不减。
花梓总觉得粥里放了砒霜鸩毒之类的东西,否则,他怎会笑个不停,若偶尔浅笑辄止,还真是挺好看的,可他忽然转了性似的,笑起来没完,真是吓人。
鬼上身?粥里下毒?疯了?难道用了易容术?这不是白玉曦!
她蓦地坐直了身子,也不顾身上疼痛,就抓着白玉曦的面皮开始扯:“你说,你是谁?为何易容成白玉曦的模样来骗我?”
在场众人惊出一身冷汗,花梓还浑然不觉,依旧不死不休地扯脸。白玉曦却只是温柔地笑,试图阻止她的行为。
当然,这个不死不休并非指对方不死自己不罢手,而是白玉曦不把她打死,她就不罢手。
果然,白玉曦变脸了。
看周围人的表情,他这一变脸,还真是众望所归啊。
鬼老太她们也是为花梓好,早变总比晚变好,至少大错还未酿成,白玉曦的脸还没被掐变形。
白玉曦放下粥,也不阻拦,而是冷眼望着,花梓立时僵住了。
这才是白玉曦嘛,她忽然轻轻抚平他的脸,笑道:“这才是你嘛。”
狼女愕然:“这不是贱嘛,以后别说我俩相识。”
萧叶醉拍拍狼女肩膀劝慰道:“体谅体谅吧,对手太强悍,跟你家杜卓不是一个级别的,我家徒儿压力很大。”
狼女依然有些愤懑,很想冲过去一口咬死白玉曦,可左思右想,若咬死他,花梓肯定去地底下找他团聚,保不准就顺便把一屋子人都带到地底下。
更何况,咬不咬得死还不一……肯定咬不死!于是,只得作罢。
白玉曦依然冷冷望着花梓,额角还有未干的血渍,月亮好似接到通知,白玉曦变脸了,于是又扯开浮云,柔白月色下,白玉曦一张黑脸肃穆而可怖。
“把粥吃了!”他随便扫了一眼眼前的粥碗,又冷冷望着玉花梓,冷声喝令。
这变化有点儿迅雷不及掩耳了,于是,花梓哆哆嗦嗦端起碗,半晌,喃喃道:“匙……在你手里。”
白玉曦好似烫着了似的,蓦地一松手,花梓连忙探身,一把接住汤匙,不由暗叹,自己虽然刚做完月子,还受了伤,可依然身手敏捷,宝刀未老啊。
让花梓欣慰的是,白玉曦这次并未离开。
让她苦恼的是,白玉曦还真有点儿失心疯了,往日,萧叶醉还治得了他,如今,他不知怎么剑术突飞猛进,功力已不在萧叶醉之下了。
花梓望着萧叶醉,摇头喟然叹道:“要你何用?”
萧叶醉垂着头,委屈的只差没有低头咬手绢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那只能说明,说这话的人没在疯子身边待过,否则,他会知道,相较之下,待在帝王身边未尝不是一种福气啊。
花梓刚坐完月子时,长了不少肉,这才短短几日,便骨瘦如柴。
凝馨知道花梓并无大碍以后,陪云笙回了晏国,南宫傲至今无儿无女,王位自然而然落到南宫云笙的头上。南宫傲临终将玉玺交给云笙,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白玉曦……”花梓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唤了一声,蓝天白云掩映间,白玉曦一张脸却阴鸷若乌云密布。
他手上拿着白雪团,弯着腰,不难想象,方才他正笑眯眯亲手喂花梓吃白雪团呢,这会儿就忽然变了脸。
天空一声嘶鸣,海东青傲然落在檐角,花梓瞧见,它也瘦了,想起雪球,不由悲从中来。
白玉曦直起腰,瞪了玉花梓一眼,将半个白雪团捏在手里,仿佛要把那半个面团掐出血来。花梓永远不理解,作为一个人类,何苦跟个馒头较劲。
花梓想,这些日子下来,估计白玉曦也发现他自己已经疯了这个事实,所以才破罐破摔,想跟馒头一较高下。
本着照顾弱势群体的原则,花梓轻声问:“你冷不冷?我扶你回屋吧。”
“你吃你的!”他把那半个白雪团扔到花梓腿上,转身朝屋里走去。
花梓低头一看,那馒头从外形到精神到灵魂,包括三观,都被掐扭曲了,这如果吃下去,就算不中毒,也得患上重度抑郁症,甚至生出些毁天灭地的念头。
她一把将馒头扔了,几只蚂蚁早馋了半天,这会儿呼朋唤友就来搬馒头了。
翌日,一洞蚂蚁卒!
花梓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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