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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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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727 9:31:09  字数:2151
 南宫傲登基之日,云笙冷冷地望着他一言不发,眼底都是埋怨和哀伤。
之后的日子里,云笙少言寡语,少与人交流。
南宫傲忙于政事也鲜少去看他,然云笙平日用度皆是上品,并且,但凡是他的愿望,南宫傲竭尽所能都会帮他完成。
二人见面也只是寒暄几句,南宫傲每每想多说些什么,云笙都会起身告退。
直至及冠,云笙偶尔出外游玩,走南闯北悠游四方,他也不加约束,任他自在闯荡,生怕心中的郁结让他失了心智。
然无论何时,他都会派人跟着,恐防意外,他心中担忧云笙安危,而隐隐约约,也担心他广结人脉,做出威胁他王者地位之事,后一种担心被他深深埋在心底,不敢提及也不敢拾起。
在那段阴沉沉的日子里,南宫傲享受着众人叩拜,而心中的阴云随着云笙的疏离淡漠却愈加浓重。
忽而有天来人禀报,云笙结识了一位姑娘,起先他并未在意,而后听闻云笙日渐有了欢喜的模样,他心中十分欣慰。
若这姑娘能让他敞开心怀,那再好不过了。
他还记得初见凝馨时,她站在云笙身后,像芙蓉花开,曳于枝头,风从大殿正门拂过,她一袭水色长裙,轻轻荡起。
南宫傲垂着眸子,目光闪烁,云笙与凝馨相视而笑,看在他眼中竟有些刺目。
闲暇之时他会想,为何玉凝馨能让云笙展颜释怀,慢慢他深有体会,这孩子就像一汪泉水,总是淡淡的微笑,干净纯粹,不染尘埃,让人心神宁静。
国务繁重,毫无头绪之时,见她立于木棉花下。
蝴蝶落在肩头,她斜睨着眼睛,勾起嘴角,笑得毫无声息,生怕吓走了蝴蝶,那模样是他未曾见过的美,仿佛隔着万千纷扰隔着整个尘世喧嚣。
南宫傲也笑了,他意识到自己的笑意时,仿佛剪刀撕裂布帛,只觉铺天盖地都是飞舞的蝴蝶,像一张张怪异的脸在嘲笑他。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唤来身边人,低语道:“暗中查明玉凝馨的身世,及时回禀。”
身边的宫人应了声“喏”便退下了。
直至如今,他依然不甚明了,如此坚决阻止凝馨与云笙结发,到底出于对她身世的忌讳还是由于私心的不甘。
他还记得凝馨曾主动找过他,毕恭毕敬行了大礼之后,高昂的头颅倔强却不放肆。
琉璃瓦,青石路,苍穹黯然,宫灯轻漾,四处透着凄然冷光。
她说:“凝馨想嫁他,无关于地位,身份,钱财,只求相守白头,别无他求。”
南宫傲心中霎时大雪纷飞,他倏然明白,与过往的恩怨纠葛,与凝馨的身世本就没有多大关系,只是自己非要在意这关系,也幸好,幸好啊,有了这层关系,他才能如此理直气壮,毅然决然的阻止他们的婚事。
南宫傲一声冷哼,将心中的寒意融进话语里,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响:“这样的话,孤听腻了,孤的每个夫人都有如此一套说辞。”
凝馨微微一笑,将大殿的寂寥一扫而光。
“若晏王恩准,凝馨愿陪同广睿王离开王宫,天涯海角,随性往之,做一对平凡夫妻。”
南宫傲拍案而起,声音竟有些微微颤抖,刻意的愤怒如何都掩饰不住心底的慌乱:“孤决不允许!”
他只余云笙一个亲人,他此生只如此倾慕一个女人。他们,谁都不可以走!
可是……要看着他们恩爱白头?
南宫傲震袖而去,只要不让她二人成婚,凝馨便不是云笙的人!
也许,未来的一句话,便能毁了他们的情谊,可是,也将意味着他或许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意味着她将恨他入骨,因为他是南宫傲,是晏国的王!
凝馨深吸了口气,眼中噙着泪水,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可为了云笙,她宁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
紫陶得知紫瓷不知为何独自去了桑都,心感不详,选了匹膘肥体键的好马便上了路,冷寻作为附属品,必须带着。
用紫陶的话讲:“此生与你不离不弃,你若敢离开,我便让你离世。”
花梓碍于和凝馨久别重逢的激动情绪,且心中有数,知道紫瓷的打算,便未急着去桑都,也不怎么担忧。
看凝馨,倒像个真姐姐,整日见了她便悲喜交加的,若不是亲人,就是梨园最好的花旦也唱不出这么生动的一出啊。
她着实努力了一番,致力于托腮冥想,终于没能想起凝馨来。
然不防事,人在身边总会慢慢熟络起来。
较之凝馨,她更在意狼女所踪,结果得到的消息让她十分担忧,倒不是担心狼女,而是担忧杜卓。
花梓了解狼女,她同杜卓一起,定不会吃什么亏,只是,她如果饿了,会不会把杜卓吃了?如果发生这样的事,真让人担心,也不知杜卓吃起来是否可口,吃了之后会不会闹肚子。
要说凝馨嘛,多个亲人总是好的,特别是连带着还多个如此有钱的姐夫,可以带着她直接脱贫。
虽然白玉曦似乎也挺富有,可性格实在吝啬,买个糖人都要为了一文钱絮叨半天,南宫云笙却总是会微笑着柔声道:“不用找了!”
他说不用找了的时候,真是魅力值飙升啊。
窗外的雨水似永远不会停歇,绵绵不断。
花梓下楼给凝馨觅食,见白玉曦坐在那里正与云笙对盏。
“玉凝馨该感激我才是。”白玉曦如是说,仰头喝干了杯中清酒。
南宫云笙皱着眉头,并未说话。
花梓一路小碎步下楼走到桌旁,朝桌上瞧了瞧,一盘糕点还剩许多,便整盘端起,一扭身,就要离开,火红裙子像怒放的木棉花。
“你该感激我才是!这盘我拿走了。”她拾阶而上,到了二楼方垂眸望向白玉曦,正撞上他似笑非笑的双眼,她偷偷一笑,端着盘子钻进屋子。
转身单手将房门关好,背靠着房门深深呼吸,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种感觉,是未曾有过的,小小的欣喜,好似蜂蜜一般柔软而甜蜜。
“花梓,”凝馨坐在榻上,望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有些犹豫地问道:“你……当真不记得,沐冷尘了吗?”
她话一出口,脑中忽然闪现花梓曾经那张绝望的脸,曾经的热情和依赖荡然无存,仿佛一潭死水,只余丝丝缕缕的仇恨,转瞬便是茫茫然一片空洞的难过。
 
第一百零二章 瓷人
更新时间2014728 9:30:49  字数:2027
 花梓定了定神,将糕点放到床头,勾起七零八落沾了血迹的帷帐,随口应道:“不记得,不过,听师父提起过,白玉曦也同我说过。他娶了什么公主做了什么驸马,总之也记不得了,他欢喜娶谁便娶谁,若他当真要娶我,我还不乐意呢。”
凝馨沉默片刻,轻声道:“他并未娶什么公主。”
花梓微微一愣,出乎意料,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在过去的日子里,沐冷尘一定同她经历过许多事,以至于她失忆后很长一段时间梦里都有他的影子挥之不去。
可她终究是记不起了,于是他的影子便慢慢消磨在了岁月里。
起初,从师父与白玉曦口中得知事情始末,也就理所应当顺其自然原谅了他,并且,忘了他。
可如今听到凝馨的话,就有些茫然了。
“你和白玉曦……”凝馨欲言又止。
花梓迟疑片刻,垂着头,嘴角却勾起一弯笑。
凝馨看在眼里,默默为沐冷尘扼腕,若花梓一直想不起来,她二人怕是无可挽回了。
“白玉曦是我哥哥,一直都是,我这辈子,不想嫁人。”花梓的笑容忽然凝滞,仿佛融了细密浓稠的失落。
“这说的什么傻话?你是……在意脸上的疤痕吗?”凝馨起身拉过花梓的手,娓娓劝解道:“我的花梓永远都很美。再说,人总是会老,会变丑,而感情却可以长长久久。就好比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的妹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看来,都是很好看。”
凝馨拍拍她的头,满眼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
花梓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愈加浓重,终于化成大滴的泪珠,她捂着脸,只是摇头,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啜泣,眼泪却早已一片狼藉。
那个秘密,就让它烂在心底吧。
是夜月朗风清,檐角滴雨。
“你怎么来了?”白玉曦坐在桥边,大团的琼花经雨愈发洁白胜雪。
他手上是雕花精致的酒壶,衣襟微敞,鬓发有些凌乱,嘴角还有残余的酒香。他侧着身子,只手撑地,有些轻佻的望着她,痴痴冷笑。
似乎是醉了。
花梓蹲在他身旁,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嗔怪道:“地上都是雨水,你不怕着凉吗?我到处寻不到你,便找到这里来了。”
她将酒壶放到自己身后,小声道:“你不要喝这么多的酒,醉了不难受吗?”
白玉曦望着水中月,有些晕眩,他忽然一把推开花梓,厉声呵斥:“滚开!去找你的好姐姐!”
花梓从心底往外泛着寒意,那个抱着他轻声抚慰的人去哪里了?
她站起身来,学着白玉曦的模样冷冷一笑。
他侧头望着她,目光有些诧异,仿佛酒醒三分。
“你让我滚就别再把我找回来!我没奢望你对我好,也请你不要再戏弄我!”不愠不火,她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没有怨恨,没有委屈,只是平静中透着淡淡的失落。
撞倒的酒壶斜在地上,洒了一地酒香,融着琼花的香气,让人有些晕眩。
花梓转身,刚迈开一小步,白玉曦忽然起身,径直从身后抱住她,喃喃道:“别走,玉花梓,玉花梓,你别走……”
眼泪划过耳畔,花梓一惊,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月光融融,笼在河水之上,她想,他真是醉了。
他紧紧抱着她,周身弥漫着颓然的酒气,花梓打了个冷战。他急促的呼吸触在耳畔是暖融融的痒。
他抓住她的手,摊开她的手指,将一个黑瓷烧制的小人偶放到她掌心。
花梓想,这酒真烈啊,她只闻了酒香似乎也跟着醉了。她紧紧握着那枚瓷人,看来,房里那个糖人可以吃了。
月贯中天,夜深人寂,白玉曦高烧不退,满面潮红。
花梓独自守在榻旁,直至清晨,蜡炬成灰,云淡风轻,彻夜的湿寒一一散去,只余满院的琼花清香。
花梓推开房门,阳光扑面而来,刺得张不开眼。
她手搭眉骨,望着遥远的淡蓝天际,一夜的愁绪渐渐消散。
耳边传来白玉曦的咳嗽,她立时回身,见他正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有些狼狈又有些不羁。
花梓脸上立时浮现出笑意,又瞬间隐去:“我去厨房把粥给你端来。”言罢,扭身去了厨房。
白玉曦看着她浸在日光中的背影,勾起一丝微笑。
看到这碗粥的时候,白玉曦才觉悟,自己依旧涉世未深,习惯用自己的认知去推论事物的发展。比如这碗粥,他本以为是他多年来所认知的粥的模样,但事实上,它早已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这不是粥,是开水泡饭。
他看了看花梓手中的碗,瘪了瘪嘴,一脸嫌弃的模样:“你趁我病了非礼我,事后不提不念便罢了,竟还弄这样差的伙食来打发我……”
花梓手一抖,碗里的清汤淡水洒了一地,也顾不得收拾辩驳道:“不要胡说!”
“胡说?你没亲我?”白玉曦斜眼眄向她,病愈后的脸孔有些苍白,幸好长得黑,遮去不少颓然。
“你高烧不退,也喂不进药,我是为了让你喝药……”花梓将粥搁在桌上,头垂的低低,发丝若窗外的柳条,随风荡漾,似要卷进缠/绵的**里。
“你承认就好!”白玉曦扔下这么一句便阖上双眼,闭目养神。
花梓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杵在那里,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本想抽身离去,却怎么都气不过,终于不假思索嚷嚷道:“亲了又如何?你又不是没有亲过我!”
听起来颇为壮烈,心里却懊恼不已,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漏洞百出似的。
“你在提醒我对你负责?那真该选个日子洞房花烛了,再者,早先我还替你换过衣裳,也一招儿负责了罢……”白玉曦悠然接过她手中的碗,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随手抬起袖子拭了拭唇。
花梓咬牙切齿,却无言以对,想起那时雨中昏迷,他抱她回家替她更衣换洗,彼时还以为二人是亲兄妹,此时想起羞恼难当。
 第一百零三章 别扭(求首定)
“真难吃。”白玉曦放下空碗,随口抱怨了一句。
花梓十分诧异,他竟三口两口把碗里的稀水饭都给吃了,十分难得。由此可以看出,他具有超凡的耐力,不愧是多年习武之人。
花梓见他气色好了许多,已无大碍,扭身想要离开。
白玉曦忽而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到怀里,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拗不过他的力道。
她索性不再挣扎,双手却握得紧紧。
晨光透过格子窗照进屋子,其间都是跳跃的灰尘,像细密的冰晶,毛绒绒的包着一团柔光。
白玉曦见她不再挣扎,微微颔首,将下颚置于她肩头:“你有心事……”
花梓垂着头掰弄手指,哂然道:“没有。”
白玉曦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握在手心:“是谁碍眼,我去杀了他。”
他侧首,将脸埋在她肩颈处,花梓僵硬着身子,无所适从,半晌才急着摇头,声音微微颤抖:“我的事,会自己处理。”
有时,她会忘了白玉曦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永远都不希望他剑下因她而多个亡魂。
即便要讨回公道,即便需要拔剑杀人,也要自己动手,罪孽也自己承受!
可是,他真的知道了吗?
仿佛有一层薄薄的纸,托着自己战战兢兢的心,下面是万丈深渊,一旦纸破,便无可挽回。
趁他手下松了力道,花梓倏然起身,跑出门去。
一路磕磕绊绊,心跳依然不减。
树影婆娑,在她眼前晃动,细碎的日光透过花木枝叶洒在脸上,像光斑绘制的花纹,不甚安分如她心中的念头。
她扶着樱树大口喘气,一树粉红妆成漫天云霞。她抬眼便是柔嫩的粉,飘着淡淡的香,她顺势坐在树下,手心都是沁湿的冷汗。湿哒哒地游走于指缝间。
有樱花飘落,缀上她火红的裙。
她将黑色的瓷人从袖筒中取出,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细细端详,浓眉星目,腰间挂着剑,手中捧着埙,黝黑的皮肤,额角的疤痕,还有黑色的大氅,惟妙惟肖。
这烧瓷师傅的手艺真是极佳才做的如此传神。她忽然咧嘴一笑,眼泪就滑了下来。
直落到那黑釉的瓷人上,又滚落手心。
她听到脚步声,蓦然抬头,白玉曦不知何时追了出来。正站在她眼前,依然冷冰冰的脸上少了许多桀骜和乖戾。
他深深叹口气,蹲下身来,目光终于柔和,盯着花梓的脸笑道:“我头上也有个疤,丑吗?”
如何是好?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舍。越是不舍,越是害怕。
曾经那个冷冰冰动不动就发脾气的白玉曦哪去了?
是从何时起,他阴鸷的脸上开始云开雾散?
“你若不嫌弃我的疤痕丑,我又怎会嫌弃你的疤痕丑?”白玉曦伸手拂过她肩头,一片樱花瓣飘然而落。
花梓微微瑟缩,她想。白玉曦这是怎么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她猛一挥手,打开白玉曦的手,声音透着责备和疏离:“你我兄妹,我怎会嫌弃哥哥丑,做兄长的也定不会嫌弃妹妹。我都知道。”
霎时,白玉曦眼中柔光尽敛,扭身便走。
花梓望着他的背影,心下一片凄凉,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脚步不曾停滞,却一路冷笑道:“你心中除了沐冷尘就容不得别人了,是吗?”
说话间,人已走远。
花梓张口想回答,却连他背影也瞧不见了。于是只能把话憋着,不管是赌气也好,是解释也罢,总之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白玉曦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给你机会让你解释,这也是毒舌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技巧性十足。
花梓总期盼着能够耳濡目染,未来的某日也能掌握这门技巧,如此,在与人交涉中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可悲的是,直到最后,也没有学会。
去桑都的一路上,白玉曦都少言寡语,再不与她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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