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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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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算是百口莫辩了,周围人群窃窃私语,偶尔投来鄙夷的眼光,虽说这小镇民风不算保守,可向来安宁的地方儿,一旦出了点儿事儿,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一传十十传百,短短两日,人尽皆知。
“答应,答应,我都答应,你给我起来!”老大夫一边抓头发,一边将她拉扯起来,知道她有孕在身,又不敢太过用力。
第一百九十六章 流言
花梓喜出望外,人说医者仁心,果然不假,一说自己有孕在身,老大夫立马良心发现,不,应该说慈悲为怀了……她下意识摸摸肚子,从地上站起来,笑道:“日后,洗衣做饭,都我来罢。”
这话一出,门里门外一群人又开始嘀嘀咕咕。
老大夫满脸通红,走到门口,使出全力将大门砰的一声推上,关的死死。
“你怀孕的事儿,嚷嚷什么?!一个姑娘家,没嫁人就有了孩子,值得炫耀?”老大夫一壁点着她的脑门,一壁训斥。
旁边两个病人早已瞠目结舌,老大夫这才看到那俩患者,遂朝着他俩尴尬一笑,拉着花梓就走到旁边一个角落,本想继续数落,就瞧见花梓满脸紧张地问道:“您嫌我在这给您丢人了吗?”
“你不觉得丢人?”老大夫瞪圆了眼,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伤风败俗的丫头!
“您多虑了,我也学过医术,也算个小有所成的大夫,我自己是否怀孕,自己还能不知道?我没嫁过人,如何就能怀孕?婆婆老早就告诉过我,未嫁人的姑娘是不会生小孩儿的!”她忽然一捂嘴巴,若让他知道自己并未怀孕,是否会反悔,再将她赶出去,她又“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您方才说答应收留我,可还作数?”
老大夫焦头烂额,满脸胀的通红,连声道:“你给我起来!作数作数,都作数,你别这么跪着,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花梓这才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灰土,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遂扶着格子柜一阵干呕,却半点儿东西也未吐出来。
“饿了许多天,胃怕是饿出毛病了。”
老大夫瞠目结舌。这哪是胃出了毛病,这分明就是害喜嘛……
她顺了顺气,望了眼窗外,正瞧见几双眼。正透过窗缝往屋里窥视呢。
老大夫也觉察有异,遂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子,那几个人已四散逃去了。
此后几日,镇子上中老年妇女分外活跃,半年不走动的老姐妹儿也开始时不时凑到一块儿磕着瓜子谈天说地了。
“真是不得了,那么一大把年纪,平日里瞧着道貌岸然的,不曾想竟是这样的人。”王大婶嗑了个瓜子,将瓜子皮吐到地上。撇了撇嘴。
“这话我都不跟别人儿说,也就咱们老姐妹儿私下里聊聊,老早我就觉得那李大夫是个老色胚,果不其然,老伴儿才死了几年。就闹出这一出,真是不嫌臊得慌!”
张大娘本是胳膊伏在石桌上,凑到王大婶跟前,小声说与她听,这会儿忽然瞧见隔壁牛二媳妇进了院子,连忙坐直了身子,双手扶腰嚷嚷道:“这年纪大了。总是腰酸腿疼的。这才多一会儿功夫,就直不起腰了。”
牛二媳妇忙凑过来:“张家嫂子也在啊……”
王大婶给牛二媳妇搬个椅子,笑道:“今儿你怎么得了空?”
牛二卖肉,家中人手不够,牛二媳妇儿向来极少出门,从早到晚忙里忙外不得闲。
“今儿生意不好。我才得了空出来逛逛,许多日子没来瞧瞧老姐姐你了,就过来看看,”她说着,将手中一个小竹筐放到桌上:“端了些自家炒的瓜子。合着打打牙祭。”
牛二媳妇坐下来,瞅了瞅张大娘,眸光一转,笑道:“张家嫂子,若腰疼得厉害,就去李大夫那瞧瞧呗,不过,最近医馆好像出了点儿事儿,不知你们听说了没有……”
张大娘和王大婶一听,立马凑了过来:“你也听说了?”
……
第三日,李大夫的医馆门庭若市,皆是中老年妇女打着问诊的旗号,来一探究竟,这些人一进门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四处搜寻花梓的身影,见着之后,目光一水儿锁向她半点儿还未隆起的肚子。
后来,李大夫实在受不住了,逢人就道,花梓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此番找到父亲,前来探望,姑爷远在桑国国都,未能随她一同前来。
一度,花梓以为李大夫疯了,或是要改行做说书先生。
如此,虽表面上谣言渐止,大家心里却依旧不太相信。
一日,李大夫悉心叮嘱一番之后,花梓点头应诺。
翌日,见到第一个来问诊的病人,花梓也不问对方哪里不舒服,直接就拉着对方的手叹道:“李大夫是我失散多年的祖父,此番找到祖父,前来探望,我夫君远在桑都,未能与我一同前往。”
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
病人捂着肚子,哼哼道:“先给我看病,然后咱们再坐下来讨论,到底是女儿,还是祖父,可好?”
李大夫一把将花梓拉到一旁,声音极低却有种撕心裂肺的味道:“我说你是我女儿,你怎能说我是你祖父?这么简单的辈分你理不清?”
花梓垂头寻思半晌,恍然大悟:“是爹才对!”她蓦地眼中闪过一丝难过,李大夫揉揉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花梓也揉揉眼,红着眼眶转身就朝那病人走去。
“李大夫怎还没来?我这肚子疼得厉害啊……”病人坐在长椅上,捂着肚子,一张脸疼得几乎皱到一起了。
花梓走近些,朗声道:“方才我说错了,李大夫说是爹,不是祖父!”
李大夫头一晕,险些栽倒,这下算是完了,无力回天。
这事儿还得怪自己,本就不该指望这丫头,她明显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还说不得,打也打不得,若一不小心闹出个一尸两命,他这条老命也算是到头儿了。
怎么就惹来这么一个丧门星!
夜深人静,花梓倚在临时搭成的小木床上,透过窗子望向天边星子,心中一片宁静,若能在此处一直住下去,也未尝不是好事。
这辈子,唯一能做的,便是活着。
等哪日,白玉曦回心转意之时,她要去父亲坟前,同父亲好好说说话儿,在坟前种上几株彼岸花儿,她要日日去坟前说书给他听,也不知,他能否听得到……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咧嘴一笑,抹了把泪水,然心中酸楚却抑制不住在喉咙处翻涌,她只手掩住双眼,拼命咧着嘴笑,可眼泪却顺着指缝直流到袖口。
小时候儿,她看到村长拉着悦灵的手,心中羡慕又嫉妒,村长瞧见她巴巴地望着,遂走过来,另一只手拉住她的小手。
花梓觉得村长的手真是温暖,她仰起头,望着他笑眯了眼。
悦灵却一把将她推开,花梓反手推了悦灵一把,村长一把拦下花梓的手,待花梓垂下手,村长连忙蹲在悦灵身前,问道:“可伤到哪了?疼吗?”
那天,她默默回到家中,趴在床上哭了半晌,那天,她知道,别人的父亲,永远不能变成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父亲,却再也不会出现,她便断了念想,不再奢求。
她不知道父亲对女儿的爱是什么样子的,从来都不知道,只是如今,念起楚隐,细细品味,她才明白,那种小心翼翼的呵护,最最普通却暖人心扉。
多想趴在他怀里,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她又想起楚隐临终时的模样,一阵疼痛钻心刺骨,伴着胃里一阵翻腾,她连忙伏在床边,不住干呕……
李大夫推门进来时,吓了一跳。
不过害喜,怎哭成这般模样?
“丫头,你这是怎了?”李大夫连忙坐到她身边,为她扶了脉,不由皱起眉头:“心绪不宁,气血不畅,你定是没吃我给你开的安胎药,过会儿我给你煎药,你好生歇着,多大的事儿哭成这样儿,怀孕都会害喜的。”
花梓抬头,收了思绪,望着李大夫,不由暗叹:“分明是因着难过才干呕,非说是害喜,未曾嫁人如何就怀了娃?这老翁也真是固执。”
可她并未将这些话说出口,总怕打击了李大夫行医的热情。
李大夫将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药放在桌子上时,花梓吓了一跳,竟真的端来了,本没有身孕,他这么折腾她,不是要了她的命?
“过会儿把它喝了,”李大夫瞧了她一眼,摇摇头,颇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好生歇着,明日也不用你去前院帮忙了,若实在忙不开,我再来唤你。”
花梓点点头,心中却想着,把这碗黑乎乎的玩意儿倒哪去好呢?
李大夫出了门,花梓方舒了一口气,连忙下床走到桌边,四下望了望,窗外是一个小院子,连着前厅医馆,只好倒在窗外了。
她正要端起碗,就听到一声轻唤,声音十分熟悉。
她放下碗,侧眸,瞧见萧叶醉从窗子跳了进来,她揉揉眼睛,竟真的是萧叶醉。
喉咙一阵酸涩,她蓦地扑到他怀里,眼泪滚烫,涌出眼眶,一时呜咽出声,萧叶醉拍着她的背,不言不语,只轻轻叹息。
她正哭得痛快,忽然李大夫推开房门……
李大夫一直以为,当初送花梓前来的那个黑衣男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不想,这会儿又冒出来个红衣服的,这丫头还真是桃花儿泛滥。他不由黑了脸,这真是个傻个丫头,这些混小子还都来占便宜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卖老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大夫随手抄起身边一个扫帚,劈头盖脸就朝萧叶醉挥去。
萧叶醉就瞧见一个弱不禁风的枯瘦老头儿,举着扫帚朝自己奔来,心中一阵惶恐。
高手不怕打架,却唯独害怕与老年人交手。打输了受人嘲笑,怎么连个老头儿都打不过,打赢了依然受人嘲笑,学了一身武艺尽用来欺凌孤寡老人。
这也就罢了,若对战的老人机智些,刚一开战就倒地不起,那你就惨了,还得赔偿老人医药费。
江湖之人,整日忙着研究武学,思考如何拔剑姿势英武,如何落地收剑潇洒,如何纵身一跃能跃出飞鹤的出尘飘逸,如此一来,根本没工夫赚钱致富。
萧叶醉吃叶姝的,住叶姝的,每月固定从叶姝那领取三两零用钱,可禁不起如此折腾。
他还记得,莲山掌门,年少有为,却只因不小心撞倒一位老人,无力赔付,竟被讹去了掌门之位。
而事实上,唐老虽内力深厚,武功却并不十分高,他长年在莲山洒扫院落,不过凭着一流的假摔技术,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成了莲山老大。
萧叶醉眯着长长的眸子,心中忐忑,这老头儿会不会一夜之间就夺了他云梦泽二当家的位置?
他收了思绪,在老头儿扫帚落下之前,倏然挡在花梓身前,将她牢牢护在怀里,李大夫收手不及,一扫帚抡在他背上,萧叶醉也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这老头儿就倒地不起。
花梓反身从萧叶醉怀里钻了出来,抹抹眼泪,急急阻止道:“李大夫,您这是做什么?”
李大夫这才扶着椅背。气哼哼问道:“他……他是不是你肚里娃子的爹!?”
萧叶醉霍然转身,睁大双眼问道:“你说什么?”
花梓连忙把萧叶醉拉到角落里,耳语道:“这老头儿医术不精,非说我怀孕了。我还未出嫁,如何能怀孕?”她刚一说完,就十分应景地扶着墙干呕起来……
萧叶醉急忙问道:“谁的孩子?”
她颇有些无语,抬头皱巴着一张脸,轻声道:“根本就没有孩子!我没嫁人,怎么可能生小孩儿?”
萧叶醉瞧了眼李大夫,垂下眸子低声问道:“与男人睡过没有?”
花梓诧异地睁大了眼:“睡过如何?就会生小孩儿吗?”
萧叶醉脸一红,又继续问道:“落红了没有?”
花梓脸也刷地一下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萧叶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声问道:“是谁?”
她如此方回过味儿来。貌似同白玉曦睡过两晚了,本以为出嫁了才会生小孩儿,却没想到,只要睡了,就会生小孩儿。她忽然有些害怕了,双手捂着肚子,倒吸了口冷气,喃喃道:“我真怀孕了?”
萧叶醉又拉住她的胳膊,问道:“是谁的?”
花梓忽然抬眼,摇摇头:“我自己的!”
萧叶醉扶额,声音隐着愠怒:“孩子的爹是谁?”他如何都不明白。老天是想把这丫头折磨到什么程度才算罢休!
她依然摇摇头,抿着嘴唇微微一笑,眼眶都红了,伸手覆上小腹,心中呢喃,看来。这孩子同自己一样,这辈子也不会有父亲了。
李大夫瞧见花梓哭了,心中一阵愤懑,不由怒道:“哭什么哭?他敢不负责,我李老头儿拼了老命也不能放他走出这间房!”
他刚说完。萧叶醉转身破窗而出,未留下只言片语,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大夫踉踉跄跄走到窗前,梗着脖子就要跳窗子,花梓连忙拉住他:“您别气,别气,他是我师父,并不是孩子的爹!”
“不是?”李大夫这才将一条腿从窗边椅子上放了下来,寻思片刻,忽然更加愤怒:“你……你……既不是孩子的爹,你跟他……跟他……你这丫头,有没有半点儿廉耻之心?”说着兀自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如此算稍稍平了心中怒火!
“您莫生气,他是我师父,我俩清清白白的。”花梓如是说。
“清清白白?即便是师徒,也不能如此放肆,男女授受不亲,他又长了那么一张狐媚子似的脸,一看就是专门勾搭姑娘,扭头不认账的主儿!”李大夫又叹口气,语气渐渐平和:“你这丫头也没个心眼儿,日后一个人带着孩子,可如何生活?”
他起身,整整衣衫,瞧了眼桌上的安胎药:“把药喝了罢,过会儿就凉了。”言罢,摇了摇头,就出了房间。
花梓走到桌旁,端起药碗,一口一口喝下去,真是苦,苦的她想掉眼泪。
她忽然谁都不想见了,只想呆在这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把孩子悄无声息生下来再说,不然,肚子渐渐鼓起来,她要如何与人解释?
太狼狈,她不愿!
她望了眼窗外,墨染的天空缀着几个星子,也不知师父去哪了,希望他万万不要跑去白玉曦那,问孩子是不是白玉曦的。
她并不想白玉曦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对这孩子来说,若有个恨着自己的父亲,还不如没有父亲呢。
有时候,她觉得心里满满的,很难受,回忆过去那些事情,会恨,恨思茗,恨晏国,恨许多人,可最恨的还是自己。
她又将手覆上小腹,这些悔恨,要永远埋在心底,不让丝毫沾染孩子的心。
她想起白玉曦的脸,想起他曾对她说,她是他的妻。物是人非,也或许,他从未变过,一切都是伪装,只是她曾经看不透。
一碗药,慢慢见了底,她裹了裹衣裳,和衣而眠,这夏末的晚上,竟这般冷。
翌日一早,花梓刚推开门,就瞧见萧叶醉从前院医馆迎面走来,手中提着许多东西。他瞧见花梓,就加快了步子。
花梓袖手站在那里,瞧瞧东边天际,日头尚未升起。
“拿着,平日补补身子。你就呆在这医馆,哪也别去,好好养身子。饮食用度上要小心仔细了,”萧叶醉将手上一应补品送到她面前,忽然皱了皱眉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莫要时时挂在心上,难为自己!”
花梓垂着眸子,半晌静默,再抬起头时,咧嘴一笑,声音清凉凉的,像这清晨的露珠,没有丝毫杂质:“你终于像个师父样儿了。”
萧叶醉一愣,随即笑开了,点着她的额头,嗔道:“你这丫头!”心中却泛起一阵酸涩。
花梓依然执意去前院帮忙,萧叶醉无事,自然也跟着了。
自此,医馆门前就又排起了长队,也不知怎么,一水儿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大娘,同时生病,前来问诊。
偶有汉子怒目圆睁跑来拉着自家媳妇儿就往回扯,临走还愤恨地望着萧叶醉,萧叶醉却是一脸无辜,队伍中待字闺中的洋洋得意,庆幸自己到了适婚年龄还未嫁出去,随即望向萧叶醉,一脸的神色贪婪。
花梓忙的满头是汗,李大夫终于看不下去,摇摇头,把她按到一旁椅子上:“你歇着!”
花梓眯眼一笑,拭去头上细密汗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很是听话地坐到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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