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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心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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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咧开一嘴白牙,“怎么样?很有男人味吧?”瞬间,十分英武严肃的大叔变成了路边的二傻。
我摇头,“像野人。”
他冲我翻翻白眼,“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叫野性的魅力!”
“少他妈给老子丢人!”阎大壮从后边走上来,伸手就往阎方后脑勺上拍。
“小姐!”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壮汉堆里挤出来,赫然一看,竟然是被阎红花拎着后衣领子的小榕。
“丫头,少主说你随时可以来见你想见的人,但是不能把那个人的家当成你自己的家。因为他在等你。”阎方抓住阎大壮的手扔开,扭过脸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我拧眉,“这么恶心的话真是阎卿说的?”
阎方摇头,“不是。我临时起意瞎编的。”
阎大壮在旁边骂,“废什么话!赶紧把人打昏了带走!”
阎方抬手摩挲着脸颊边的胡子,“女人嘛,还是用甜言蜜语骗骗的好。”
阎红花哼了一声,把小榕丢给阎大壮,走过来朝我抬抬下巴,“我背你,还是大壮背你?”
我瞄了眼被阎大壮护在胸前的小榕,无声叹息,“你背吧。”
阎红花转过身背对着我蹲下,我正要趴上去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来瞪我:“不许再给我下毒!”
我无奈,举起双手点头,“好,好。”
她还嫌不够,“也不许再往我身上放任何奇怪的东西!”
我摊开手退后一步,“要不要再把我剥个精光?”
阎红花立即扭开脸,恶狠狠地叫:“还不上来!”
啧!啧!不就是几年前在她身上放过几只催情蛊么,至于记恨到现在?
一路无话,风呼啸着擦过耳际。快入冬的季节总是透着凛冽的寒意。
阎红花把我放在阎卿的房门口,轻咳了两声,用手擦擦嘴角的血沫,压低了声音说:“少主可能已经睡了,开门关门的时候手脚轻些。”
我挑高了眉,稀奇地看着她,问:“我有这么重吗?能把你压到咳血?”
阎方在后面笑,“呵呵,岂止是她?我下午来的时候,院子里站着一溜排的人,各个都挨了棒子满嘴血沫。”
我扭脸看他,“阎卿下的令?”能伤到天浮山庄这帮变态,除了能让他们唯命是从的主子
,再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阎方耸肩不说话,我回头看看近在咫尺的雕花木门。想了想,抬起腿狠狠踹了上去。
嘭——我故意的,把门板弄得震山响。想到阎红花一定特不满意地在背后瞪我,我再抬脚一踹,门又一次“嘭”地一声,关上了。
眼前一扇屏风挡住了视线,我也不大肯定阎卿有没有被吵醒。往前走了两步想到早上为他肃清体内的蛊虫时好像没给他拟药方子。
真糟糕!虫卵还留在血脉里呢,不给他喂杀虫剂,一个月后他又要忍受噬心之痛了。
我晃晃脑袋把伸出去的脚缩回来。其实他疼不疼的不碍我事,就是门外那帮忠心护主的大小变态我一个也打不过。蛊虫折腾完阎卿,他们就得折腾我。
唉……还是趁早写张药方子让阎红花熬药去吧。
“苏颜?”玉面屏风的后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呼唤,很像是睡梦中的人在呓语。
“唔。”我抿着唇哼了一声,努力回想鬼斧那本医术上记述的杀虫剂配方。
“为什么不进来?”阎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竟也有几分醉人。
我转头扑到案上,铺开纸笔,舀水研磨,“阎方怎么来了?”
阎卿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一直想见的那个人是云朝的六皇子?”
我抿唇,抓起一支毛笔,用笔尖舔了舔砚台里的墨汁,“不是说刑狱堂的堂主从不出庄办事么?”阎方那货是个连吃饭睡觉都嫌麻烦的懒人,他怎么就肯花两个月功夫赶到燕云都来?
阎卿好像没听见我说的,犹自说:“听说那位皇子才十六,还未成人。苏颜,原来你有恋童癖?”
我用小楷在纸上写下脑子里的药方,一笔一划绣花似地精细,“难道是我师父师娘逃出来了?”
阎卿笑了起来,快乐地下结论:“呵呵,你真的有恋童癖。”
呼——把写好的药方拎起来吹干了墨迹,我站起来走到门边叫阎红花的名字。她显然对于我冒充她主子使唤她的行为颇有怨言,伸手来接药方的时候一脸阴沉。
“一个时辰内喝不上药,就只能等着下个月发作的时候再清一次蛊虫了。”我好心的提醒她,笑眯眯地看着她仓惶转身用力飞奔。
“苏颜——”阎卿在屋里沉沉呼唤,“我渴了。”
我翻翻白眼。如果说秦斐是因为骨子里的威仪逼人臣服,那么阎卿则完全是手段上的逼人投降。不服从前者至多等着以后倒霉,不服从后者马上就能叫你见血。
我绕过屏风,拎起火炉上温着的杏仁茶,找了个盖碗倒上再毕恭毕敬地端到床前。
阎卿躺在床上看着我,一径沉默。我只能放下盖碗,侧身坐到床边去捞他肩膀把他扶起来。
唉……这辈子伺候我爹都没这
么用心过。
“我咬的?”阎卿坐起来舒服地靠在枕头垫上,一伸手就抓住了我那只有着血牙印的手。
我快速把手抽回来,端起杏仁茶送到他眼门前,笑得极其狗腿:“不是,街上野狗咬的。”
阎卿神色平淡地扫我一眼,掀起唇角微笑,“是吗?”我还没来得及点头,他一个翻手,滚烫的杏仁茶淋了我满手。
“啊——”我扔了盖碗跳起来惨叫,连连甩手,眼见着两只手上浮出四五个粉色水泡。
阎卿悠哉悠哉地看着我,不甚诚心地道歉,“真是对不住,我一时没拿稳。能给我再端一碗来吗?”
我磨着牙瞪他,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却极其没骨气地转身再拎起一个盖碗倒了些杏仁茶。为防止他故技重施,我把杏仁茶放在嘴边吹凉了些才给他递过去。
阎卿一口一口抿着杏仁茶,直到盖碗见底才慢悠悠的说:“阎世跑出来了。”
咣当——我从他手里接过盖碗的时候一个抽抽,又摔了一个杯具。
“他来了燕云都?”我懒得捡一地脆瓷片,急冲冲扑到床边抓住被角紧张地盯着阎卿。
他瞄了我的手一眼,点头道:“嗯,阎方说他可能已经找到我们了。只是阎世那个人你也知道,没有万全把握他是不会冒然出击的。”
我揪住被角使劲扯,背后一层冷汗,“所以我们只能等着?不能躲一躲吗?”
阎卿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泽,他俯身抬手来摸我的头,“你在害怕?”
我浑身一僵,立即把他的手从头上扯下来,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冲他翻白眼:“我怕什么!阉了他的人又不是我。”
阎卿笑了笑,手按在我手背上,用力掐上面的水泡,“可是你不给他下毒,我也没法靠近他。”
“呃……”疼!疼!疼!我咬着牙把脸埋进柔软的被面里,禁止自己发出任何一声带着哀求性质的嚎叫。
“苏颜,我们是共犯呢。不能同生却能同死,开心吗?”阎卿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对情人呢喃爱语。
要不是亲眼见过他把自己的大哥撕成两半,就凭他这副人间难寻的好皮相我早已移情别恋。
嘿!能像我家秦斐那般俊美又心善的男人,怕是早就死绝了吧?
两只手上的水泡被阎卿挨个掐开,疼得我死去活来。直到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我才如获大赦似地弹跳而起。
三蹦两蹦奔到门边,眼泪汪汪地冲着阎红花说了句:“我内急。”慌慌忙忙跨过门槛,就跟后面有恶鬼追似地,我跑得飞快。
奔回自己屋的时候,小榕和阎方正支着铁架子在火炉上烤鸽子。阎大壮蹲在炉子边有条不紊地往鸽子身上刷油。
“小姐!”小榕盯着我血淋淋的双手惊呼一声,再也顾不上
对着鸽子流口水立马飞扑而来。
“该!”阎大壮瞄我一眼,气哼哼地骂,却还是放下油罐子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过来。
小榕头也不回,抬手一挥就抓住了差点砸中我脑门的药瓶。
阎方在旁边一边转着烤鸽子架一边低叹:“你就不能不惹他?吃过那么多苦头怎么还是学不乖。”
我龇牙咧嘴任凭小榕处理手上的伤,一边抽气一边问:“阎世怎么逃出来的?刑狱堂的水牢不是最坚固的吗?”
阎方看着炉子上的火,招呼阎大壮给鸽子刷油,“少主没废他的武功。”
嗄?那个用一根指头就戳穿了上任武林盟主脑袋的阎世,那个我要在他身上投下十七八种毒才能治住他的阎世,阎卿居然只是拿把刀阉了他完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跟阎卿搅和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报应这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天浮山庄变态多,大云皇朝阴谋多,谁是谁的良人?打死我也不说!
十一章药浴
吃完烤乳鸽,一身油烟味,我闹腾着要洗澡。
阎大壮瞪我,说洗澡水都给他少主用完了。阎方伸了个懒腰说,你放心我有地方睡不会挤到你床上去闻你身上的烤肉味。小榕最实在,眼巴巴的望着我说小姐这驿馆里用热水是要银子的。
我磨了磨牙,蹬掉脚上的鞋就钻进了被窝。
夜里睡觉不踏实,老梦见阎世张着血盆大口要吃我。
好不容易睡实在了,又模模糊糊看见窗户上透进来一缕红光,我想着莫不是这驿馆里有妖怪,就睁开眼去看。发现是太阳初升的光芒时,我已经彻底醒了。
唉,身边有阎卿的日子总是赖不了床。
梳洗完了刚出门就看见阎红花苦大仇深地站在门外等我。
“你问红花借银子了?”我回头跟小榕咬耳朵,想到刚才洗脸的热水,心头一阵哆嗦。
小榕摇头,“小姐,借钱不还红花婶婶会拿鞭子抽我的。”
我安心的点点头,一脸欣慰,拍拍小榕说:“行了,去拿早饭吧。饿得慌。”
小榕走了,阎红花过来把我拎回了屋里。
“少主的武功到底恢复了几成?”阎红花双手背负身后站在我面前。因为个头高我半个,看我的时候还带着点俯视的优越感。
“打住!”我皱眉,左手在半空里摆了摆,“我说过多少遍了:他功力沦丧是因为罡气受阻,跟他身上那些个毒蛊不相干!”
阎红花挑高了眉毛,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你医不了?”
切!多新鲜啊?没听说哪个大夫还包治内功升级的!
我没胆子摇头。阎红花的表情太恶,感觉像是随时等着我点头好伸手过来扭断我的脖子。
“说话!”她不是个耐得住静默的人,吼我的时候,拳头捏得喀吧喀吧响。
我摊开手,略有些耍无赖,“这事怎么着也跟你没关系,就算是我有什么法子,也没必要告诉你。”
阎红花抿唇,气得眼珠子要掉出来。我若无其事拍拍手打算出门吃早饭,她突然一把扛起我飞奔出门。
咣当——噗通——
我又被摔进了阎卿的房间。
“不能跟我说,就跟少主说!”阎红花对着我咬牙切齿,做完表情就潇洒一回头准备开溜。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裙角上的灰,把手圈在嘴边对着她的背影叫:“红花!这两天先别吃东西啊!青利虫这东西喜欢在大肠里待着,你饿它几天,等它死了就没事啦!”
噗通——阎红花一脚踩进阴水沟没站稳摔了个狗刨式。
“她又怎么惹你了?”阎卿捧着药碗坐在椅子上,一脸淡定。
“啊?呵呵!我像瑕疵必报的小人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回身朝他笑,忽略站在他身边阎方那张快笑抽了的脸。
阎卿弯唇,露出一抹微笑,“你有什么事要说给我听?”
哦——阎红花,我痛恨你的大嗓门!
我抽抽嘴角,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为什么没有废掉阎世的武功?”
阎卿喝了口药汁,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才慢悠悠的开口:“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有趣你个大头鬼!妈的!整个天浮山庄最变态的就是你!我绷紧了背脊,一手湿冷的汗,“为了拿他试九赤心经?”
天浮山庄屹立江湖百余年,管辖三十六宗门派,七十二座孤岛。除去同样屹立百余年的三山五岳少林武当不把它放在眼里,其他小帮小派无不闻风丧胆。
纯粹的以暴制暴,比西域魔教还狠残的天浮山庄没有招来武林人士团结围攻的根本原因不是它的低调和偶尔为之的开仓放粮,而是那本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九赤心经。
传说天浮山庄初建成的时候,西域魔教派了百十个人去抢人家庄主的新娘子,结果连门都没摸着就通通死在一个看门的老头手里。
而这个老头仅仅是练到九赤心经的第一成。
在我跟阎世还不是生死敌对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九赤心经在天浮山庄人人都可练得,只是练到第三成之后再想往上就得跟阎王爷打个照面了。
而阎世自己却练到了第八成。三年前少林方丈,武当掌门通通被他一指头戳穿了眉心。要不是天浮山庄率先对他发出格杀令摆出与他毫无关系的态度,早就成了众矢之的。
至于阎卿,他也练到了第八成。只是还没来得及作怪就被他几个哥哥投了不少毒,九赤罡气受阻,上下血脉不通,连腿都瘸了。
“没有对手的日子总是寂寞的。”阎卿扬眉淡笑,抿下碗里最后一滴药汁。
我突然没了表情,“你身上还有至少三种毒蛊未肃清,初一十五都是发作期。”
阎方在一旁皱眉,“不是说少了桑阮虫,其它毒蛊清理起来轻而易举吗?”
我恨恨地磨牙,“那是鬼斧!我没有内功,冰魄针的寒气一直在往心脉走。不可能那么轻松!”
阎方伸手摸了摸他的络腮胡,一脸凝重,“丫头,到底是谁那么狠心伤了你的筋脉让你不能再练武?”
我抿唇。何止是伤?若不是师父替我医治,这双手怕是连针都拿不稳了。
“九赤罡气可以护住你的心脉。”阎卿沉声说道,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适合打酱油。
“不可能!”我果断否决。没有练九赤心经的人,一旦九赤罡气窜入经脉必定气血倒流,暴毙而亡。
“你忘了自己是怎么与阎世相识的么?”阎卿抬眉看我,眼神专注。
我哑然。认识阎世的时候我正被冰魄针的寒气反噬,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化解了我体内积蓄已久的寒气,让我安
然活到今日。
“他做得到的,我只会做得比他更好。”阎卿低语,安抚人心似地温和。
九赤心经,师父说过这武功练到极致就是一剂能救苍生的药。他说这话的时候,师娘正在旁边杀鸡,张口就骂:放屁!老娘好不容易宰了的鸡,还能救活过来?他娘的还让不让老娘吃肉了!
咳,咳,其实吧,师娘,吃肉这事师父完全可以替你解决的。
“好吧,我全力以赴。”我握拳,干劲十足。
阎方惊讶地瞪大眼睛回过头去问阎卿:“你一早就知道她能解所有的毒?”
阎卿笑着反问:“她的师父你不是见过么?”
阎方恍然,扭脸看着我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吊儿郎当还能学点真本事。”
噗——我假想自己在吐血。
事情商量到这儿,阎卿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他不想杀阎世——所以阎方只是来到他身边守着,而不是放出手底下的人去查找阎世的落脚处。
我出门的时候瞄了他一眼。今天他还是穿一身白,银丝缎绒滚边,素锦上的压花纹理仍旧是曼陀罗的叶子。眉宇间那抹淡定悠然衬着那张世间少有的俊美面孔,使他似仙如幻。
啧!啧!如若世间恶人都长这副模样,天下女子皆薄命就不是传说了。
今天的早饭是鸡蛋面,小榕眼巴巴望着我碗里的煎鸡蛋,我只好把不爱吃的蛋黄挖出来扔她碗里。
阎方追过来问什么时候才开始解毒,我开了个方子给阎红花,让这帮变态属下先忙着去给他们的变态主子准备药浴。
阎卿身上的毒蛊还有四种,相生相克,虽然阻了九赤罡气却也互相牵制无法伤及他的性命。
冰魄针只能救死人,阎卿不死,我如何同时肃清这四只毒蛊?
所以给他泡的药浴也是一味毒。
我养着手伤,想出门溜达又怕碰见阎世被他一指头戳死,只能在驿馆里转悠。小榕比较快活,有阎大壮陪她玩,每天都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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