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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心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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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沿路过来的时候,我依稀觉得熟悉。按着记忆里的路七拐八绕,再看见那熟悉的狗洞才想起这是吏部侍郎李丰年的府邸。
小时候,经常跟着太子出来玩。能迎接他的官员也就那么几个,跑惯了,自然是个个都认得。
李丰年……我爹救过他的命,太子又把他当个亲信,谅他也不敢把我活着的事情上报给老皇帝。
我昂首阔步往前,最先找到书斋去。果不其然,隔着窗户就看见李丰年坐在桌案前吟诗作对。
“李叔叔!别来无恙啊!”我站在窗前笑着跟他打招呼,吓得他面无人色。
“苏,苏,苏……”他抖着胡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举起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嘘——别让人听见。我身上可是带着能让梁家灭九族的东西。”
李丰年惊住,忽然打起了嗝。
我一脸愁苦的看着他,“李叔叔若是为难,苏颜自去投靠别家。”
李丰年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一伸手就牢牢拽住我,“别,别走。”
我皱眉,“兹事体大。太子哥哥为了这桩事还刻意安排我假死,却没想到还是被梁家识破,眼下收买了天浮山庄的一个魔头追杀我。叔叔若是不方便……”
他连声叹气,“老夫追随太子多年,所作所为竟比不上苏小姐十之一二,实在惭愧!还请苏小姐留宿府上,待老夫从长计议。”
我立即摆出为难的样子,“我还有个重伤的朋友,只怕……”
李丰年一挥手,“一并接入府中,老夫立即差人去请大夫。”
呵呵!秦斐,原
来你的名头这么好用?看来这几年你是混得越发得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小剧场:
秦枢跳出来怒指:无良作者,就知道折腾我家颜颜玩儿!
阎世跳出来怒指:你个后妈!居然把我这天下一字号帅哥写成一阉货!
苏颜在旁边扇风:哟呵~来串场子啊?谈好出场费了吗?
阎卿默默扭头,捏拳:苏颜你赶紧去给我弄件衣服!哈——啾——
十四章沉重
“梁家的秘密?”阎卿捧住药碗坐在床头蹙眉看我。
我翘着二郎腿坐椅子上嗑瓜子,朝他翻翻白眼,“四年前我离开燕云都以后就碰见你们兄弟俩了,哪有空去趴人家墙角听八卦?”
阎卿点头,捧住碗继续喝药。不到半刻功夫又抬头问我:“李丰年为何信你?”
我耸肩,闷头嗑瓜子。
其实李丰年未必就信了我。单凭我死而复生不去投奔自己亲爹而是来投奔他就是个很大的疑点。只是我抛给他的饵太香,他宁可错信不肯放过。
阎卿喝完了药就麻利的钻进被窝。我愣住,一时没在意,牙齿磕到了上嘴唇。
“喂!喂!这是你自己家么你就睡这么踏实?”我瞪他,丢下嘴边的瓜子拍了拍手。
阎卿眯眼看着我,伸手把被子掀开,问:“一块儿睡?”
我站起来走到床边俯视他,“怎么着?真把这里当天浮山庄了啊!”
他翘起唇角,浅笑,一双眼睛褶褶生辉,“苏颜,原来,你舍不得我死。”
我噎住,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抿唇,脸色变得淡然,“怎么越来越经不住吓了。”听口气,很是不屑。
我一口气抽上来,先用力拍拍憋得慌的胸口才指着他叫:“阎卿!不带你这样吓唬人的!”亲爹嗳!这男人刚才笑得可真妖孽啊!差点以为他来真的了。
他扬了扬眉,裹紧被子背过身去真打算睡觉了。
“别睡!”我粗鲁地扯他被子,恨不能踹他两脚。
他缩在被子里闷声说:“苏颜,我困了。”
呃……这是在跟我示弱么?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撒娇?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我从怀里掏出布包,坐到床尾去掀他脚底的被子。
抽出冰魄针把他脚底的穴位扎了个满满当当。
收针的时候,浓稠的黄褐色液体从针眼里流了出来糊脏了床单被褥。
我拍拍他的大腿,“这毒算是完全清干净了,赶紧试试你的九赤罡气,我去找人给你端洗脚水。”
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应声,看样子真是快睡着了。
我打了个呵欠推门出去,才发现院子里空落得厉害。
咦?刚才还站了五个护院两个丫鬟在门口呢,这会都去哪儿了?
我皱着眉头往外走,还没出院门就被一个浑身血糊糊的丫头扑了个满怀。
“快,快,快逃……”话没说完,她就在我怀里断了气。
我伸手推开她抬脚跨出院子门。风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禁不住抖了抖身子。
看来阎世也应该发现纤仔蛊的秘密了。
世上的子母蛊都是相生相克最好老死不相见。偏偏纤仔蛊母子情深,母蛊在宿主的血脉里留下无法驱逐的气味,让子蛊驱使自己的宿主来找寻。
即使子母
蛊双双死了,子蛊的宿主却依旧能够凭着熟悉的气味找过来。这是一种到死都断不开的牵绊。
唉——阎卿果然是寂寞的,竟然在知道有这种牵绊的情况下还留阎世的性命。
这个变态到底是有多恨阎世?又是有多恨他自己?
我拽起裙摆转身就往院里跑,还没冲到门口就远远看见阎卿一身白衣立在门口。
我愣住,站在原地看他,瞬间恍然大悟。他早就知道阎世追在我们身后,也早就恢复了九赤罡气。所以他才会在出了暗道后让我先走。
我慢慢踱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问:“我要是当时丢下你走了呢?”
他望着我笑,出其不意的点住我的穴道,弯腰将我扛上肩膀,说:“苏颜,你该为你的善良喝彩。至少你的师父师娘不用陪着阎世一块儿死了。”
哦,对了,他手里还有人质。所以那会儿要放我走的时候才会显得特别大方。
我张开嘴狠狠在他腰上咬了一口,骂:“娘了个腿!”
阎卿大力揍我屁股,也骂:“刁钻的小东西!”
我挂在他肩上,脑袋朝下,随着他迅速移动,感觉所有血液都往脑袋里冲。眼睛里除了能看见石板路还能看见许多金色的小星星。
沿路,看见许多尸首。跟最初在驿馆时看见的一样,面目模糊,缺胳膊少腿。除了眼珠子在地上打滚,还有不少血淋淋的肚肠子。
浓烈的血腥味逼得我干呕,阎卿没事人似地路过,很快就跳上高墙离开了李府。
“现在去哪儿?”他又拍了一下我屁股。
“这样倒挂着,我不认识路。”气恼地吼了一句,我牙根痒痒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他留一排牙印。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阎卿才把我放下地。只是身上的穴道不解开,我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嗳,你说……李丰年死了没有?”我抬眼望了望天边的似血夕阳,心头沉甸甸的。
阎卿的手伸过来捏住我的下巴,笑:“不都是你计划好的吗?别告诉我你在内疚。”
我瞪他,“武功恢复了为什么还要逃?”
他苦笑,“赤炼在他手里。”
什么?我张大嘴巴,惊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你说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扬扬眉毛,“没看见那些尸体吗?只有赤炼才能留下那么干净的切口。”
呃……麻烦不要把一件举世无双的武器说成一把菜刀好不好?很影响气氛嗳。
“去城东,我认识住那儿的户部尚书。”叹气,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阎卿毫不含糊地再次扛上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城东。
与李丰年不同,户部尚书严围平是个年轻人。年少时跟太子同在我爹管辖的国子监学念书,比起那些个爱溜须拍马的,严围
平的刚直不阿显得尤为可贵。
老皇帝与太子英雄所见略同,于是把他安插在了户部。而后的升迁都是他自己的造化,太子对他只有知遇之恩。
然而性格耿直的人报起恩来是连同性命也可以豁出去的,何况我还是他恩师的女儿。
这回连狗洞都不用爬,门人进去通报以后,严围平亲自出门来接。
对于我的死而复生他一点疑虑都没有。我也不用编什么抓住梁家奸臣把柄的谎话,只说自己被追杀不敢回家连累老父,严围平就二话不说留我住下。
吃饱喝足,沐浴更衣,阎卿早早回屋去睡了。我被严围平拉着到他书房里赏画。
一副很好的丹青墨笔,底下盖的戳儿是秦斐少年时自己刻的印鉴:戊偦子。
“殿下很想念你。”严围平站在我身侧,手里举着烛台,略有些赞叹的望着画上的人,“你看他把你画得多传神。”
我皱眉,伸手戳戳画里的少女,“我什么时候笑得这么傻过?”
“苏颜,殿下带人去掘过你的坟。”严围平叹口气,放下烛台,走到一边坐下。
我错愕的看他一眼,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立刻火大地摔了手里的画,“他凭什么!”
严围平抬头看着我笑,“你果然同太傅一个脾性,当时太傅知晓后也是摔了手里的东西质问太子凭什么。”
我的心微微提起,“他怎么答?”
严围平收起笑容,一脸肃然,“殿下在太傅门前跪了一夜。”
我哼了一声,“该!”最好那一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顺带霹道雷下来正好砸他眼门前!
“好了,殿下已经后悔了,你这又是何必?”严围平又叹气,一脸无奈。
我冷笑,“他后悔过么?”
四年前,与我的葬礼同一日举行的就是他迎娶太子妃的大典。未免白事冲了红事,我的葬礼悄无声息连纸钱都不准洒。
可怜我那不知情的爹抹着泪孤零零一人驾着马车,将我的棺材驮到苏家墓园,再请看守墓园的家丁雇人将我的棺材送进墓地埋土。
听师父说我爹到了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就傻愣愣坐在墓园子里,左转头对我娘的墓碑诉诉苦,右转头对我的墓碑骂两句。疯疯癫癫为我守过头七,他老人家就病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个时候,后悔了的太子又在哪里?莫不是婚后的床上生活不和谐没脸说出口,干脆拿我的死来当借口?
“无论如何,明日随我进宫去见殿下。以他的力量一定能护得你周全。”严围平是个老实人,他不会昧着良心替秦斐说好话。
我点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且看能不能活着熬过今夜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是轻松文啊轻松文,这章怎么弄得我自己都心酸酸的?
十五章长夜
睡到半夜,身上凉飕飕的那叫一个冷。我闭着眼睛摸被子,摸哪儿,哪儿都没有。只好老大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屋里出奇地亮着十几只蜡烛。阎卿站在我床头,一身漆黑布衣,手里扯着我的被子一脸淡然。
“喂!喂!知道天气凉了,你孤独寂寞冷,但是能不能先把被子还我?”我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扒扒头发,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乖乖把被子递过来,我连忙扯下裹在身上,用力揉了揉鼻子才问:“有事?”
他看着我,一双星辰似地眼睛黑得像个无底洞,能把人吸进去。
我无奈,“我只是个大夫。救死扶伤就行。给人暖被、安慰受伤心灵什么的完全不在行!麻烦出门左拐再左拐,我记得隔两条街有家万花楼,里面的姑娘呀……”
“呵——”他冷笑,脸上浮出凛凛杀气。
我立即闭上嘴巴,望着他眨巴眼睛。
“你怎么不说了?”他望着我,突然坐到床边来靠近了我。
我摇头,不敢再说话。
阎卿从来不穿布衣,倒不是显摆天浮山庄有钱,而是他跟我一样,穿上布衣就长红疹,没治!倒是从刑狱堂逃出来的阎世,一路追到燕云都来肯定落魄得要死,能有件干净衣服穿哪还管什么质地?
“知道外面那群人怎么样了吗?”他依旧冷笑,眼中多了抹得意。
“了不起就死光了呗!还能怎样?”我耸肩,不大在意。
他眯眼,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往上提,“苏颜,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考虑留你一条命!”
嗄?我瞪大眼睛,伸手推开他,气呼呼的问:“阎卿那个不讲义气的,居然丢下我自己跑了?”
阎世皱眉,紧盯着我,良久之后豁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急急忙忙从被子里爬出来找衣服和鞋,赶紧穿了,正想着从哪个窗口爬出去不容易被发现。阎世提着一根绳进来了。
我扬扬眉,不懂他拎根绳进来是怎么个意思,略有些好奇的踮脚往绳子后头看。
手腕粗的麻绳,把五六个男人拴成一串,阎世随便扯扯绳子那几个男人就摔成了一团。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绷紧了背脊。走上前一把抓住阎世的手腕,问他,“你什么意思?”
尚书左贤史良,中书侍郎方民瑞,谏议大夫王毅,刑部尚书崔冕,左都御史窦允文。如果再加上辅国将军郑皖和宰相左子钦,当朝最有权势的太子党们就全集齐了!
阎世咧开嘴冲着我笑,“苏颜,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不好!”我果断的摇头,指着他身后的人,“放了他们,我不知道阎卿在哪儿。”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果断摇头,“费了不少力气抓来的呢,就这么放了多不值啊。”
15、长夜。。。
我咬牙,“你是不是把他们府上的人都杀了?”
他低头拍拍腰间的赤炼,“多亏了那些人,赤炼的刀刃越来越锋利了。”
我松开他的手,用力揉了揉抽疼的脑仁,低喃:“你这个疯子……”
不用问,严围平应该是死了。真可惜了,那么老实厚道的一个好官,听说他老婆年头才给他生的大胖小子呢。
阎世一把抓住我的手,磨了磨牙,“比得上你们这两个疯子么?”
我抬头瞪他,“败者为寇,你有什么资格……啊!”
喀吧——被他捏住的手腕钻心似地疼,我猜想是断了。
“看清楚,你心上人安插在三省六部的棋子除了死掉的那些,就剩这几个活着的了。难道你不想为他做些什么?”阎世靠过来,贴在我耳边低语。
我惊得一脑门白毛汗,“除了李丰年和严围平,你还杀了谁?”
阎世低低笑了一声,推开我,鄙夷道:“你能挨个去投靠太子殿下的亲信,我就不能挨个去断你后路了么?明白的告诉你,除了在宫里等着女儿生产的左子钦和带兵出去围猎的郑皖,能让你投靠的活人都在这儿拴着了!”
我脚下一软,跌坐在地,片刻后回过神来忍不住尖叫:“我不知道阎卿去了哪里!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
“不知道吗?”他弯下腰来扶我,脸上带着怪诞的笑容。
我抬脚踹他,吼:“不知道!不知道!你身上有纤仔蛊你都找不到他,我能去哪里找他?”
“哦,原来如此。”他点头,一脸了悟,伸手摸上腰间慢悠悠地抽出赤炼在我眼前晃了晃。
泛着血光的刀刃在我面前划出一道弧。
刺啦——不知从哪里喷出来的血线,点点滴滴洒了满地的猩红。
“啊!啊!啊——”一阵哀嚎猛然在耳边炸开,我略略偏头看见一双从膝盖处被截断的腿,视线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红淹没了。
“阎卿在哪里?”阎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逼迫我看向他的眼睛。
“不知道。”我有气无力,只看他一眼就垂下眼皮。
他一把将我拎起,厉喝一声:“你给我好好看着!”
赤炼在眼前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一条带着血的手臂滚落在我的脚边。
耳边的哀嚎声更大,好像鬼在哭,分外恐怖。
“阎卿在哪里?”阎世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我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捂住眼睛,失控的尖叫:“不知道!”
耳边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周围突然静得出奇。
我慢慢挪开捂着眼睛的手,低下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我,在他的下巴后面没有脖子!
“啊——”我惊跳而起,一脚踢开那颗血淋淋的脑袋,高吼:“阎世,你这个阉货!你这个变态!你……”
咔嚓——又一个人的脑袋被砍下来直直冲着我砸过来。
“我知道怎么找到他!”拔高了声音拼命尖叫,快要砸到脑门上的头被一只手拨开,阎世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说!”他看着我,眼底的光冷得像冰。
“……”我缩着脖子看他,咬牙,僵了半天还是决定老实告诉他,“你们是一胞所生,形神俱似,又从小一起长大,大概会心有灵犀吧?”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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