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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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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楞,仿佛早有预料,雍容笑道:“那就偏劳妹妹……”
晨露眉心生出阴霾,这次的谋划,如此周全么?!
乾清宫中元祈早朝过后,便取出古谱,喝着茗茶,对着棋盘独自思索。
瞿云奉他之命,率领‘暗使’中人,昨日傍晚,便离开了宫中,外出办事。
没有对手的打谱,分外寂寥,元祈想起碧月宫中,那珊瑚金钩下,朦胧晶莹的鲛珠纱帐,温文淡雅的沉香,以及那佩剑而行,皎如曦月的佳人,一时心旷神怡,轻轻叹息。
天可怜见,别人以为他芙蓉帐暖渡春宵,却不知佳人有如高岭冰雪,不容轻亵,他心仪之下,更是不忍造次,外间虽有个‘专宠’的名声,却是分榻而眠,实在光风霁月已极。
她今日要去昭阳宫中,面对那重重陷阱……
虽然知道她睿智天成,却忍不住有些担忧——
皇后的语意,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后的目标,究竟是……
他正在怔忡,却听秦喜有些慌乱,气喘吁吁奔至殿外——
“皇上,昭阳宫那边……”
他急得喘不过气来,皇帝忧心如焚,断喝道:“究竟怎么了?!”
〃云贵人她……她……〃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十一章 荒谬
秦喜颤声道:〃晨娘娘前去探视;不知怎的;云贵人她……居然好了!〃
他不知是惊后四是疑;说来有些语无伦次。
元祈听得直皱眉头;微愠道:〃妇人小产之难;又怎么会好了?〃
他想起昨夜晨露所说;心中也生出疑惑;起身便往昭阳宫而去。
昭阳宫中;一片宁静祥和;皇帝急急入殿;却见殿中气氛凝滞诡异;云贵人双目红肿;却居然静坐高椅之上;端着一盏杏仁酥小口喝着;衣衫稍见凌乱;神态举止间;茫然呆滞。
皇帝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目视皇后;见她端坐有如泥塑木雕;瞳仁中光芒复杂。
〃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帝略带些明了;又有些疑惑。
〃皇上;所谓庸医误人;自古如此;更有人见风就是雨;乍惊之下;才引起昨日骚动。〃
晨露在旁缓缓答道;她端详着檀木雕花椅的纹路;似笑非笑的微讽道。
皇后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看了看皇帝;嗫喏道:〃云妹妹未曾有孕……〃
〃御医呢?!那日在场的证人呢?!〃
皇帝气的发昏;只觉得这一场儿戏;简直荒诞;他怒极反笑。
〃云萝这孩子体质孱弱;碰撞之下;当日伤口崩裂;鲜血淋漓;她自己也生出误会;臆乱幻觉之下;真好似自己腹中有胎而夭折……皇上且恕我照顾不周……〃
皇后哭得哀怨;以袖掩面;众目睽睽之下;只觉无地自容。
皇帝听着更觉蹊跷;正要开口再问;却见晨露漫然一笑;使了个微妙的颜色;飒然起身道:〃 我要回宫了……皇上的辇典送我一程如何?〃
两人携手齐出;不顾身后云萝木然低泣;皇后颓然跌坐;满面怨毒。
皇帝步入中庭;但见满院垂柳繁华;素雅馨香;想起与皇后旧日嬉戏其间;那般的脉脉温情;不禁嗟叹道:〃芙蓉如面柳如眉……〃
下半句;却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去;物是人非;他又如何去对景垂泪那个月下柳梢头;把臂盟誓的女子;已然被这万千宫阙扭曲;不复从前。
皇帝心中涌出淡淡疲倦;身后殿堂;分明近在咫尺;却仿佛元个数重它不想回身;亦不想记起那些甜蜜过往。
〃是朕太天真了……〃他低喃道。
〃是在说皇后吗?〃
清冷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却偏偏带着微妙的暖意。
晨露与他并肩站于树下;仰望着绿阴中点点金斑。
〃皇上明白了吗……〃
〃朕只知道;这是皇后使的手段……〃
元祈静静的说道;对自己的结发中宫;他已是心灰意冷。
他侧视晨露:〃你今日用剑了?〃
〃由何得知?〃
〃剑鞘。〃
晨露瞥了一眼自己的佩剑〃太阿〃;将长穗拂整;轻轻地;说出一句
她微微眯眼;想起晨间那幕……
她正欲近前;一探究竟;却见皇后胸有成竹;命人将帐帘轻启;云贵人面色惨白;青白交加;呼吸间;颇是微弱。
〃杨宝林如此狠毒……听说晨妹妹与她交好?〃
皇后在旁问道;语声幽幽;意味深长。
晨露正欲取腕把脉;闻言心生警兆;再一端详云贵人;却见气息渺渺;简直就要闭气过去。
好一个毒计!
她柳眉轻扬;长袖一拂;再不去为云贵人把脉;而是取过涧青手中的〃太阿〃;沧啷一声;拔剑出鞘。
晨间的日光金灿;照于雪亮的剑身;锋芒不可逼视。〃晨……晨妃;你要做什么?!〃
皇后雪白面孔变为铁青;她惊恐不已;踉跄着后退;一不小心;踩着自己的裙幅;摇摇欲坠。
周围宫人大吃一惊;门外侍卫正欲进入;被晨露目光一扫;顿觉重如泰山;一时不敢行动。
〃皇后稍安毋躁;我这就来为云贵人治病。〃
晨露莞尔一笑;任由日光照耀全身;她神情凛然;如冰雪一般高远;微笑中;却另有一种嘲讽。
〃治疗……?〃
皇后仿佛不能反应;只是机械重复着。
〃今日云萝险些丧命于我剑下。〃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十二章 宝座
宝剑在纤纤素手中,嗡嗡轻颤,仿佛灵性天成,正在抗议被用于此种场合。
但见雪芒一闪,白刃挥了个剑花,有如毒蛇一般,朝着云贵人咽喉而去。
这一下看似迅疾,却是刻意放慢,众人齐齐惊呼一声,却都是弱质女流,谁也不敢上前拦阻。
宛如流光,让天边烈日都为之失色,这一剑,逼退了整个殿堂的阴沉晦暗。
云贵人一声尖叫,竟也不再气息奄奄,由床上跳起,拖曳着纱绢中衣,赤脚踉跄着闪避。
“云贵人不过是思虑过甚,几番臆想之下,又乍见出血,就以为是小产之难——人在危急关头,才能真正发现,自己是安然无恙的。”
晨露笑得冷冽,调侃道:“云贵人,你跳起身来,很是灵巧敏捷,可见身体安康,真真可喜可贺。”
云萝大窘之下,又是大惊,此刻再躲回床上装娇弱,也不能够,她浑浑噩噩,任由侍女帮她披上外袍,一时楞在当场。
“皇后娘娘素来菩萨心肠……如今云贵人无事,您应该欢喜才对……”
晨露冷冷一笑,一派悠闲从容。
皇后与亲信面面相觑,神色变幻,咬牙不语。
元祈静静听着,俊逸面容已成铁青。
“后宫争夺,素来如此,也没什么好恼怒的……”
晨露宽慰道。
“什么思虑过甚,几番臆想……这两个蛇蝎毒妇,你还给她们台阶下……”
元祈叹息道,声音倦冷,却带着淡淡的愧疚。
“皇后是冲着我来的,杨宝林与我走的稍近,便遭此横祸——若是揭穿她们,皇上难道能下诏废后?!”
晨露与他对视,直问之下,毫无顾及。
“你说的对,朕不能废了她……”
皇帝口中苦涩,如含了一枚青榄,一丝一脉,却是深沉之痛。
“这几日,朕为了藩王之事,夙夜辛劳,可后宫之中,却仍是不给朕省心——朕真是有个好皇后!!”
他想起前廷之事,心中更是郁郁,低下头来,仿佛不胜疲倦。
一双青葱玉手,将他发间的金冠扶正,那份细腻温暖,让他愕然抬头——
晨露迎风而立,正含笑凝视着他。
“何故作此颓唐之态?”
她柳眉一扬,道:“男子汉大丈夫,遇到这点事情,便要长吁短叹吗——这世上,有哪几人能富贵悠闲,又妻贤子孝??”
她尖锐一句,如当头棒喝,把皇帝从消沉中震醒。
他苦笑道:“还以为你会安慰朕呢?”
晨露微睨他一眼,道:“若要如花解语,皇上只管去后宫中找,不胜繁多,各个都懂得温言安慰……”
“可她们都不是你……”
元祈温柔凝视着,伸手将她鬓间乱发拂齐——
“她们,都不是朕心系之人!”
两人边走边说,早已将辇舆抛至身后,侍从们见两人并肩而行,气氛融洽,会心一笑之下,只是远远跟着,并不走近。此时绿荫翠眩,日光照人,微微炽热,清风拂过,使得人心也悄然发烫。
慈宁宫中,皇后一脸晦涩不甘,坐于太后下首,静听训诲。
太后慢悠悠喝了口乳酪,冷笑着数落:“我跟你说过,此事太过惊险,几同儿戏,你不听我言,这次出了个大丑,却要怎生了结?!”
皇后硬着头皮,强辩道:“晨妃只是说云萝思虑过甚,几番臆想之下,误以为小产……”
太后看着她,恨铁不成钢道:“你仍是个懵懂——这样的话传出去,谁人不知其中奥妙,你这个中宫,不知要受多少嘲笑……”
她尖刻的下了断言:“我也没曾指望你能成器,你在后宫中捣鼓这些,废了多少精力?却不知朝中风云变换,我林家岌岌可危了!”
皇后受这一吓,站起身来,颤声道:“母后?!”
太后看着她,幽幽道:“你可知,藩王们为何在京中滞留不去?!”
皇后微带惊愕,想了一想,道:“是为了多争些封地?!”
“女人之见!”
太后不屑道,凝视着侄女,冷笑道:“他们是看皇帝的宝座太高,想捋低一些!”
“什么?!”
皇后大惊失色,遍体生寒。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十三章 月末
太后不去看她,手中银匙轻轻搅动,任由雪白晶莹的玉乳回旋翻转,她凝望着虚空之中,缓缓道:“以安王平王挑头,藩王们群起应和,这股暗流,正在朝野涌动,他们所图非小。”
皇后稍稍宽心,嘲讽道:“那两位王爷本就是妾妇所出,如今也不知收敛吗?”
太后面色一黯,眸中冷光大盛。
“他们倚仗先帝的宠爱,又何曾将我们母子放在眼中?!”
她想起先帝时日,那两个出身微贱的妃子,心下一阵厌恶,紧拽了手中绢帕。
皇后察言观色,宽慰道:“先帝心中,还是最疼母后,两位王爷小小年纪,便被驱逐到了封地上——先帝的心思,不言自明。”
她自恃此言妥帖,却不料太后眉宇间一阵冷怒,太阳穴边突突直跳,皇后慌了手脚,唤来侍女为太后按摩心口,她半天才缓了过来。
“你以为……先帝是偏宠我们母子?”
太后躺在榻上,雪白的面孔,掩映在昏暗中,她轻笑首问道,笑声清脆,有如雪珠落地,却是格外幽冷森寒。
皇后觉出不妥,敛眉垂手,不再开口。
太后以扇掩面,姿态娴雅从容,她冷笑着,仿佛格外欢畅:“先帝元旭……”
她从唇齿中轻吐出这个称呼,仿佛情人间炽热的呢喃,又仿佛生自幽冥的怨毒——
“他生怕那两个皇子遭遇不测,才让他们早早就藩……他可真是疼惜我们母子啊!!”
她一字一句的轻喃,皇后一触她那幽寒眸光,不觉打了个冷颤,心下为这秘辛而暗自惊诧。
“世人看我们高高在上,风光煊赫,却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辛酸……”
太后叹息着,继续道:“别说我这两个庶子,就是我嫡亲的弟弟,你的伯父襄王,也很不安分啊……”
皇后一听之下,才知她先前说的,林家岌岌可危,是何涵义了。
太后显然一叹,冷哼道:“都这么着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
以为我老了,就不中用了吗?”
她尖细的指尖,在扇柄上划过了一道刻痕:“大家走着瞧罢……”
平王的使者来时,静王元祉正拈着一颗苊,凝视着池中清荷,怔然出神,对弈的师爷小心一揖,提醒道:“王爷?”
静王俊美的面容上生出一抹阴戾而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伸手拂乱了棋盘,起身道:“什么风,把四弟都吹得露面了?”
师爷道:“平王狡诈,王爷不可等闲视之。”
静王洒脱一笑,由绿荫中幽幽道:“本王也不是易与之辈。”
使者跟着引路的小厮,穿过中庭,绕过几重琼楼玉宇,才来到园中。
此时正是午后,此园却是青翠欲滴,满目清幽,绿树藤萝之下,有隐隐绰绰的光斑投下。
却不觉炽热,静王倚坐树下,正凝望着一池清荷,悠然品茗。使者初次见到静王,却见他慵懒乘凉,似乎并不以为意,不觉微愠。
沉声道:“我家殿下谴小人前来,给静王千岁请安!”
静王随意挥手叫起,笑道:“在我园中,不必拘礼。”
他微微示意,便有从人流水一般呈上冰镇的食盒,使者也不推辞,微微就唇,却觉冰凉沁骨。
“夏日炎炎,殿下深居简出,如此闲适悠然,真是连神仙也望尘莫及……”
使者啧啧赞叹着,终于把话题转回自己的来意:“我家殿下却是素日心焦,如履薄冰啊!”
静王微笑着倾听,淡淡道:“心静自然凉,四弟未免太过焦虑了!”
使者扑哧一笑,迎着静王目光,毫不闪避道:“这便是王爷您地见识了吗?”
静王森然道:“你好大胆子,在我园中,也敢如此放肆么?”
使者一揖及地,道:“小人岂敢,王爷智者秋千虑,必有一失,小人因有此笑。”
“哦……愿闻其详。”
“王爷认为自己进可火上添油,退可隔岸观火,是以安之若饴……可我家殿下,却有两句话,要带给王爷。”
静王眸光微微闪动,只听使者轻轻道:“圣人有嗣,社稷序传……今上若是诞下皇子,王爷还能如此安稳吗?”
静王静静听着,面上不见任何波澜。
使者却驱前凑近,低低道:“我家殿下还有一句……”
他附在静王耳边,悄然说完,静王终于怦然动容——
“竟是如此?”他轻吁一口气,思索片刻,决然道:“我只能为你家主子敲敲边鼓……”
使者满意一笑:“有王爷这句,足矣。”
静王瞥了他一眼,叹道:“你家主了躲在安王背后,放这些暗箭,其志非小啊!”
使者笑容满面,恭谨道:“我家殿下实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只是皇上逼迫太甚,不得已,才跟几位叔伯弟兄商量,无非求个自保,若能得一允言,永戍封地为王,了就心满意足。”
静王轻应了一声笑道:“这话应该跟皇上去说,跟我说又有何用?”
“不然,”使者一脸谄笑,越发恭谨道:“我家殿下说了,静王殿下此时是手足,下次相见,说不定,便有君臣倾巢出动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静王却仿佛未闻,漫不经心:“四弟取笑了……请问使者,四弟定于何时?”
“月末大朝之时。”
使者的话,如同惊雷一般,静王却不受这雷霆之音,送走使者后,径自在树下微笑沉思。
师爷试探问道:“王爷,要继续监视平王的属下吗?”
静王一笑,将棋子重新排好,道:“不用……皇帝必然已谴人盯上了,现在去凑热闹,不过平白暴露我们的实力。”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十四章 皇恩
平王那使者,由静王府邸而出,几番拐弯,才行至繁华闹市,他衣着并不抢眼,片刻功夫便汇入人流之中,离他不远处,有几个打扮各异的男子互使了眼色,慢慢跟了上去。那人穿街过巷,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蓦然转身,一双锐眼迅速扫过四周,又忽尔窜入另一条里弄之中。
如此再三,他在蛛网一般的巷道中流转,直到确定安全无疑,才轻轻闪身,进了一道黑漆小门。
吱呀一声,那小门迅速打开又合拢,只剩下粘着污垢的门环,在烈日下徐徐晃动。
瞿云站于一堵墙的高处,遥视着这一幕,身身边几人示意,他们心领神会之下,即刻便谷行动。
“先不要打草惊蛇,仔细盯着便是。”
瞿云说完,轻轻一跃,便朝着宫城方向而去。
重重宫阙之间,碧月宫并不起眼,虽然小巧精致,却失之雍容富丽,偏于一隅,宫室也不甚宽敞,宫人们每每谈起,都是心中纳罕,那位蒙受天子宠眷的娘娘,怎会居于此间?
正殿之中,几位嫔妃联袂前来,主人设下宴席,宾主谈笑晏晏。
杨宝林刚经囹圄之灾,平日里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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