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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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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她也不乘辇车,独自步行而回,一路之上,但见秋景萧瑟,绚烂枫华,她也无心观看,回到了云庆宫。花圃中泥土湿润,一道人影正在其中忙碌,晨露微微一笑,上前唤道:“蓉姐!”
蓉儿猛然抬头,仿佛受了惊吓,手中花铲落地。她慌忙叩兔崽子,晨连忙拦住,问道:“不是让你歇着,怎么你又来干活了?”
“没办法,闲不住。”
蓉儿的面色有些苍白,她额前的乱发被风吹拂着,低声道:“我是个闲不住的,帮其他姐妹做些事也好。”
晨露笑道:“这些花都即将凋谢,却仍有余香,都是你调理得好。”
蓉儿听着这话,身子一颤,慌忙道是不敢当,目光 却一直没曾离开晨露。直到晨露走入殿中,她仍倚在朱红廊柱旁,呆呆地看着。
晨露还没坐定,涧青就匆匆而来,她面带焦虑道:“裴桢那边传来消息,静王即日怕是有大变!”“他要做什么?”
“他与己方人员密商,好似在议论京中防务。”
涧青答道,她好似想起了什么,黛色面容之上,也露出了一丝羞怯的暗红,“那个侍卫郭升,今晨也跟我说,他在上朝路上遇到她几位父执辈的车马,他们都是归隐的老将,从不轻易外出的。”
晨露以古怪而微妙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她脸红地低头,才笑着调侃道:“你跟郭升这么熟了啊!”笑完,她面色转为凝重,低喃道:“京中防务,他想搞出一场宫变吗?”
“难道他自信可以制衡京营吗?孙铭可是今上的姐夫啊?”涧青不敢置信道。
“哼,主将的忠诚与否,其实并不重要。”
晨露冷笑道,谈及军政,她的双眸瞬间晶莹生辉,仿佛是世间无坚不摧的绝世神兵。
“若能策反中下级军官,要在京城翻云覆雨都可以,军队的灵魂都在他们身上。”
她起身道:“等皇帝回来,我会请他严密防备,如今正是图穷匕现的进修,若有差池,就会一败涂地。”
她换过一套简装,出了寝殿,一个从人不带,到了御花园旁的废墟前,又一次步入其中。那座熟悉的宫殿,仍如往日一般,遗世伫立于前朝废墟之中,仿佛在无言诉说着它的悲愤。
她走入其中,熟练地打开正殿大门,进入阴暗的书房之中。
这里早就被洗劫一空,排外地墙角里,有一人被五花大绑地蜷缩着。
“林邝,如今你总该知道,你姐姐除去你的决心有多么坚决了吧?!”
宸宫 第六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酷刑
幽暗的书房里,窗纱都被密密封住,奇形怪状的墙壁虽然颜色剥落,却更添诡异。
“这间是原先的天宸宫吧?”
林用手被灰尘呛得咳嗽连连,嗡声嗡气地说着。
“难为你记得?”晨露无声地笑了。
“怎么能不记得呢?当年我陪送林媛至此,我们两人战战兢兢地跪候,却希望林宸能不念旧恶,宽恕林家,当时此地巍峨典雅,锦乡千重,是何等盛景,弹指一挥间,却已衰败如此……”
林邝感叹着,晨露站在殿门前,任由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眯眼回忆那一幕,却了无痕迹。
我竟记不得了啊,她想起自己那时的匆忙和漫不经心,几乎要大笑出声。
“当时我心中羞愤,而姐姐跪在身旁,却是轻声道:‘如此盛景,他日我也会拥有。’当时以为她不过是女子戏言,却不料,她真正成功了。”
林邝摄影师着四周的符纸,笑谑道:“姐姐终于大获全胜,从林宸手中夺走夫君和荣华,却害怕她鬼魅作崇,在这贴满了符咒,女人啊!”
他感叹嘲笑着,仿佛在为妇人的胆量而好笑,却听不远处传来清渺的声音,“你不怕鬼吗?”
“无稽之谈,这些达官贵人手上的血腥多了,若悠悠来作崇算帐,京城可成为鬼蜮了!”
林邝大笑,却在抬眼看时,将笑声呛在喉中。
一只木匣被轻轻打开,中有一座珠冠,凤首高昂,光华璀璨。“你见过这个吗?”
“这是林宸的凤冠。”
林邝沉声道,他有些不安地抬头看着晨露,“我知道你与她颇有渊源。”
“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啊。”昏暗的书房里烛光摇曳,那道纤弱的身影似乎跟着飘荡,林邝不免觉得眼前的只是一道魂魄。
寂静中,晨露叹了口气,伸手拿住了桌上的烛台,慢慢走到他跟前。
“你那时见我一次,便要率着恶奴,将我迫在墙角踢打,直到我武功略有小成,才有所收敛。”
灯花暴了一声,突如其来的明亮,将她眉宇间的刻骨冷笑照亮。
“你说什么?”林邝瞳孔猛地收缩,却随即又大笑道:“别装神弄鬼了。”
他的笑声带着不安惊恐,风声在窗外呜咽着,仿佛无穷的妖魔鬼怪倾巢而出,正在张牙舞爪。
“每次你贴着我耳边说的,都只有四个字——杂种、贼人!”
那声音幽渺清冷,仿佛从天外传来。
晨露直到他的跟前,贴着他的面庞含笑打量:“兄长向来无恙?”
林邝听到这‘兄长’二字,终于支撑不住全身的力量跌倒在地,他双手哆嗦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绳索。
雪白柔腻的玉手伸到眼前,仿佛要搀扶他,林邝狂叫一声,咬牙道:“不是害得你。”
“我知道。”晨露清宛微笑道,神态高远飘逸,“你听说过十大酷刑吗?”
“十大酷刑中,有剥皮、剃骨、腰斩、车裂、缢首、宫刑、刖刑、棍刑、灌铅等等,各有名目,都是前人心血所聚。”
林邝听着这寒幽的声音,只是怒叫道:“不是我害得你,你去找林媛!”
“我会的,林家和元氏的每一丝血脉,我都不会放过。”
晨露继续道:“世俗只以为伤筋动骨便是极尽惨烈的酷刑了,却偏不知江湖人的手段,有过之而不及。”
她的手指轻戳着林邝的头颅,林邝只觉得一阵冰冷彻骨。
“从这里,用刀划个口子,再灌入水银,瞒瞒地剥下,一套完整的人皮便能取下……”
“你别发抖啊,我还没说完呢,那时候,你还没死呢,只有一个粉红的人形肉团在地上翻滚呻吟,我再在上面细细撒上蜂蜜,无数的蚂蚁就会——”
“别说了!!”
林邝终于崩溃了,他剧烈颤抖着,瞳孔几乎涣散!
“我还没说完呢!”
晨露微笑道:“我在地狱二十六年,孜孜不念的,就是把你们林家人挫骨成灰,撒到十八层地狱里!”
宸宫 第六卷 第一百九十章 遗旨
林邝无力地呻吟着,仿佛被那目光中的锋芒所摄,再也无法解脱。他垂着头,喃喃道:“不关我的事,是林媛设计的?”
“可我目前,无法找她的晦气,只有你,近在眼前。”
晨露轻笑着,呛然一声,长剑出鞘,对着林邝的脖项缓缓划去。
“住手!”
林邝大喊,见那凛冽的锋刃逐渐靠近,终于大喊道:“你去找林媛吧!”
锋刃不为所动,刺骨的寒意侵入肌肤,竟沁出血来。
“住手!我把先帝的遗旨给你!”锋刃在千钧一发之际停止,林邝大口喘息着,仍是惊魂未定。
“我把圣旨给你可以,但你如何保证不杀我?”
森寒而清脆的笑声,仿佛从幽冥中传来,晨露敛了笑意,静静道:“以我母亲的名义发下誓言,交出圣旨后,若再伤你一丝一毫,让她在天之灵永不安宁。”
林邝听了这等毒誓,方才满意地笑了,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那道圣旨,其实……”
轰隆一声,满天的乌云都化为暴雨倾泻而下。
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室中的一切声响,只那一道灯火,闪烁未熄。
皇后颇为担忧地踱着步,焦急地等待着西华宫的消息。
“是谁下了这等毒手?!”她又气又急,眉间露出一丝冷怒。
那个孩子……
她想起梅妃腹中的胎儿,御医私下断定,这是个男胎,心中象被剜去一块,火辣辣的疼痛。
是谁?
她第一个想起太后莫测高深的微笑,却又自己否定了。
不会是她。太后虽然表面不甚在意,却也暗中派稳波看了好几次男女,她定然也想挟这孩子,做她的太皇太后。
想得真好!
皇后咬牙道,她的眼前又浮现了一道俊美已极的男子容貌。
静王!一定是他!
此人虽然面事微笑,却是条不折不扣的毒蛇,他对皇位觊觎已久,若是皇帝无子,他便是当然的皇嗣,若再从中动些手脚。皇后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一身冷汗,心中担忧更甚。
她烦燥地等着西华宫的消息,却听廊下有人报道:“晨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
皇后愠怒更生,真想闭门不见,再不转念,终于勉强道:“请她进来。”
晨露进来的进修,皇后仍是一脸冷漠凛然,并不开口说话。
“我刚从西华宫来。”皇后抬起头,看向她。
晨露微笑道:“托皇上洪福,我尽绵力,皇嗣终于无恙了。”
仿佛从心中轻松下来,皇后吁了一口气,全身都瘫软下来。
“可是,梅妃娘娘却是中毒已深,寿元所剩无几了。”
晨露的下一句,让皇后愕然生惊。
“怎么会?!”
一阵悚然后,皇后心中冒出淡淡喜悦,面上却是痛心疾首道。
“这是天命,谁也强求不得。”晨露继续道。
“天命?”
皇后讽刺地笑了,“晨妃,你信这个吗?”
宸宫 第六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试炼
“所谓天命,也不过是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晨露的话,仿佛大有玄机,皇后咀嚼着话意,面色阴晴不定。
“晨妃的意思,本宫不太明白。”
“娘娘又何必如此,说起来,你自己也很是疑虑,不是吗?”
晨露微笑着走近,“若不是我金针渡穴,今日便是一尸两命了,娘娘你以为,会是谁做的呢?!”
皇后面容苍白,咬牙不语。
“这胎儿对您大有裨益,如今梅妃元气溃损,就算是华佗再世,也很难保证胎儿能顺利出世啊。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听闻您家世渊远,云燕二州又是林家所属,想必珍藏不少,我想到府上取一株北地雪参,要八叶的。”
晨露好整以暇道:“云燕二州以人参为特产,宫中只找到五叶的,梅妃的身体却是耽搁不起了。”
皇后一听居然是这等请求,不由面色缓和,却仍道:“区区小事,由我派人去便是。”
“不然,必须我亲自去您府上!”
晨露坚决道:“这药非同小可,即使是珍贵已极的八叶参,也有性味的区别,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更何况,再被人动了什么手脚,您可就百口莫辩了。”
皇后一听,大觉有理,由晨露经手,即使有什么好歹,也算不到她头上,她有些狐疑地赞叹道:“你对梅妃和皇嗣这么关心,真不枉皇上宠爱倍至了。”
晨露听她话中有话。坦荡微笑道:“皇上子嗣艰难,若不能替他分忧,也是平白便宜了别人。”
皇后听到别人二字,禁不住想起静王来,两人皆是玲珑剔透的人物,对视一眼,顿时生出微妙的默契来。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宫去吧。”
于是皇后命人准备车驾,两人轻装简从,向着靖安公府而去。靖安府很是惶恐地接驾,听说来意后,很是为难,但仍带了两人来到了秘库,将药材都取出陈列,让晨露一一挑选。
八叶的雪参本就是稀世珍品。
晨露挑选得仔细,皇后完全插不上手,觉得气闷不耐,于是便让家中管事伺候着,自己径自离去。
“娘娘真是识货,这是几根都是襄王送来,连存放的匣子都是上乘乌木呢!”
管事有意炫耀道,晨露微微一笑,手足摩挲把玩着,漫不经心道:“你还称他作襄王啊!”
管事面色一白,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改过口,再不敢作声。
晨露什么也没挑中。
“难道云燕二州的珍藏,就这些吗?”
管带再不敢小觑,嗫嚅道:“还有一匣,是传说中千年难遇的九叶雪参,是襄……是二老爷寄存在我们这的,他每回上京,都要把玩许久的。”
“林邝已属逆犯,他的东西,难道本宫动不得吗?”
晨露声音不大,却带着上位者的威压,管事吓了一跳,本想用皇后的名头来制衡,也不再敢开口。“去取来,耽误了梅妃和皇嗣的性命,你们担当得起吗?〃
东西很快被取到眼前,晨露瞥了一眼,连匣放在手上掂量着,终于露出了笑容。
皇后正等得不耐,见她出来,不禁抱怨道:“宫门快下钥了!”
”两人也不多说,各自上了车轿,晨露将帘子放下,用贴身带的短刃将乌木匣割开。
一道明黄卷轴,正安静地躺在其中,虽然色泽微微黯淡,其上的五爪金龙,却仍是鲜活鲜亮。
“终于找到了。”
晨露漾出一丝冷笑,却不愿打开它。
她怕自己看到那熟悉的字迹会忍不住将它撕裂。元旭,你写下这诏书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轻一可闻地低喃道,心神都有些恍惚了。
手中加紧,她掌心握得发白,却仍保留了最后一缕理智,没有将它捏成齑粉。
裴桢清晨起身离宅,到了兵部。
这几日兵部人丁稀少,所有部员,不过虚应个卯,便回家度日了——
大战刚歇,他们松了口气,所以偷懒些许,也没人过问。裴桢跟人打了招呼,便伏在案前,开始整理递上的部文。
他看了一个多时辰,正想活动下酸疼的脖子,却突然凝住了。
他手中那道部文,事关换防,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却仍看出了蹊跷。
想起前几日,静王隐晦的暗示,他悚然一惊。即将开始了吗?他的手一颤,险些拿捏不住,那份公文,有如泰山压顶一般。裴桢心中剧烈搏杀着,恨不得起身冲到帝阙之下,将这份奏折呈给皇帝。但他忍住了,他凝视着这份公文,拿起自己的印,小心的,稳稳地盖了下去。
“裴桢此人,总算可靠。”
静王在后部也有耳目,一个时辰后便接到了消息,他露出一道微笑,表示裴桢已通过考验。
“这样做,终究太冒险了吧。”师爷仍有些不赞同。
宸宫 第六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入戏
“无妨,若他是皇帝的人,即使再想虚装,也会忍不住前去禀报,这道换防公文实在重要,一旦履行,京城便是瓮中之鳖了,现在皇帝毫无反映,可见此人的忠诚可靠了。”
静王微笑着斟了一杯酒,品味着其中的甘冽酣畅,又道:“这最后的一次试探,既是对他,也是对皇帝的,这一次,我志在必得。”
他话音中带着金石之声,宛如绝世兵刃,一击即中,绝不退返。
“太后那边,殿下真准备请她训政吗?”
师爷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可能?”
静王失笑道,微微眯起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冷笑。
“虽然白纸黑字,可太后身体衰老,在冬之交染病薨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殿下的意思是……”
师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又有些担忧道:“太后狡诈阴险,怕不是这么容易做到的罢?”
“哼,我早就在她身边布下棋子了。”静王胸有成竹道。
慈宁宫被闲置了月余,如今重新门庭光鲜。
皇帝亲自下诏,道是林邝的谋逆与太后全无干系,如今朝中大安,他率百官大臣,恭请太后回驾。太后坚辞不行,使者三至,终于应允,于是左右亲近都随之忙碌起来。
一些箱笼琐碎,两日后才完全迁回慈宁宫。
太后身边;原本最得力的便是叶姑姑,她自从那次中毒后,一直身子恹恹。不时要卧床休息,一应琐事,倒是偏劳了两个贴身侍婢。
芳云手巧,惯能按摩推拿之术,太后若是疲惫惊噩,不免要倚仗她的巧手,才能略得平静。
玉琴则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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