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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若的红楼生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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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瑗在路上已经让贾政抱了，现在看到贾母了，她一开骂，就尖叫起来，成功的阻止了贾母的脚步。艾若捂住了耳朵，这丫头不肯说话，结果叫起来声这么大。不过贾瑗这样，她也就算了，不然她还真的不会忍气吞声。主要是没那习惯，就算是当着老爷子、贾政的面，她也不会让贾母好过的。所以贾瑗不仅是阻止了贾母，其实也是阻止了艾若，于是大家都消停了。
贾珠也捂住了耳朵，再退了一步。妹妹可有日子没这么叫了，平常能让她这么叫的，也就路家的小吃货了。而小吃货竟然一点也不怕，一点都不动摇。该说啥说啥，该吃啥吃啥。顺便还塞点给妹妹吃，然后就把她的嘴堵上了。贾珠开始思索，要不要也学小吃货拿块点心塞她嘴里。
贾政不知道还有这办法，只能轻轻拍女儿，哄了半天，才让这位收了声，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不是谁都能忍受这种噪音的。
其实贾瑗的尖叫，其实也救了很多人，本来代善听了贾母那话就想翻脸，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去考试就是吃了大苦了。真是败家娘们，养一屋子废物出来？正想骂人的，结果，小东西叫上了，把老爷子还吓着了，因为还没人敢在他的面前这么叫。张着嘴看着孙女，叫得把老爷子想说啥都给忘记了。
“声这么大，怎么就是不会说话呢？”贾赦真不是故意的，他主要是没听过小贾瑗叫过自己一声，不过也是，他们都没见过几面，但贾赦自己没有女儿，家里第三代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子，贾赦心里也是挺疼爱她的。
“爹爹！”贾瑗马上抱紧了贾政的脖子，再尖叫了一声，表明自己会说话的。并且瞪了贾赦一眼，表明自己很机灵的，不是小哑巴。
“就是、就是，我们瑗儿会说话、会说话，就是不爱说话对不对？”贾政马上点头，对宝贝女儿哄道。
贾瑗重重点头，表明自己真的很矜持的。代善低头喷笑，贾赦也笑了，觉得这丫头还真好玩。刚刚的紧张气氛总算是缓和了。
“行了，快坐吧。”代善让他们坐。
“儿子让老太爷，老太太担心了，儿子真不孝之极。”贾政放下女儿，给老爷子夫妇跪下行礼。
“好了，我听说，这些日子很多人，都是被抬着出来的。你能应付完考试，现在精神还不错，倒真的长进了。”代善笑着抬抬手，让贾政起来，温声说道。
“路先生倒是跟儿子提过一些号房里的事，儿子倒是能应付得过来。”贾政矜持的一笑，没说自己有模拟考场，不过他完全相信，老爹一定知道，也就懒得多说什么。
“考得怎么样？”贾母抹抹泪，赶忙说道。她是内宅妇人，也不知道考场什么样，所以她当然要问问结果。
“无所谓考得如何，只要尽力就好。看你这样，为父已经满意了。”代善笑着摆摆手，瞪了贾母一眼，但却也没真的给她难看。
代善倒也不是真的怕贾政为难，而是他真的想明白了。他其实之前对儿子们在自己不在之后，路该怎么走，是很模糊的。谁不望子成龙，可是怎么成龙法？代善也不知道。
于是给长子安排了一个差事，看看他做得怎么样。现在看看，在禁卫军中也算是很有人缘了，他有岳家的人教导，现在已经很懂人情事故了，所以他觉得自己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现在他把他全部的担心，都给了在他看来的蠢货小儿子。小儿子也有自己的岳家，人家给请的人也挺不错，所以此时，老爷子真的不在意考试结果，只要他稳稳当当的站在这儿，处事练达了。不管将来如何，他应该能顾到自己，不会当蠢货就行了。
贾政也不是那个二货了，略一思索便马上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鼻子一酸，再跪下，哭了起来，“儿子真的无地自容，让老太爷操心了。”
艾若就看着这对父子肉麻的哭成一团，真的很傻啊！不过想想，代善还真的挺用心良苦的，果然‘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替贾政没意思起来了，看这位当爹的，对儿子的要求还真的挺低的，只要懂了人情事故就成了。
“爹爹！”贾瑗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拉着还在哭的贾政，拍拍他的后脑勺。看来她都看不下去了，觉得很傻。又不是生离死别，看着他跪在地上，扑在代善的膝上哭，能不傻吗？
贾政忙抬头，正好看到女儿递过一个帕子，忙接过帕子，抹抹泪，“乖！爹没事。”
“乖！”贾瑗拍拍贾政，也不知道她说贾政乖，还是说自己很乖。让贾赦又噗的一声笑了，觉得这祖孙三人，还真挺搞笑。
艾若忙拉起贾政，扶他坐下，“老太爷，二爷也累了，不如让人传饭，今儿大家一块吃个饭，让二爷回去歇着。”
“很妥当。”代善点点头，就算精神好，也是经历了一场大考的，所以想想看，的确该早点放老2回去休息，本想说，别吃了，不过再思索一下，又觉得，老2家的对公婆本就不很敬重，若是再放任下去，只怕更不得了，于是答应了。
艾若忙吩咐下去，菜是现成的，今天知贾政会回来，本就吩咐了，做些好消化，贾政爱吃的，都在他们西院的厨房里做着呢。
再让大厨房凑上几个份例菜后，桌子就很有看头了。艾若给老爷子、贾母挟了菜，看老爷子点了头，便坐下了，这是家宴，她也有资格上桌的。不过，她拿碗坐边上，喂贾瑗吃饭，也不算是真的坐上桌了。
“让下人喂吧！”代善看看说道。
“下人喂的她不吃，这丫头怪得很。”贾政忙笑道，顺便让人端了一个菜放到一个边上的小桌上，让艾若好喂给女儿吃，那是女儿爱吃的。平时他都是给女儿挟菜，与艾若合作喂女儿，现在当着老太爷的面，他还真的不敢。
“太溺爱了。”贾母马上说道，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刚刚小东西尖叫，太不给她面子了。现在总算找到机会说说这两口子，对个女儿宠爱得不像话。这么大了，又不会说话，又不想自己走路，一点样都没有。贾母真是一百个看不上，赶忙说道。
“正是，二太太也觉得不可溺爱太过，正在寻合适的教养嬷嬷给瑗儿。子女教养大事，儿子夫妇万不敢纵容。”贾政忙点头，表明自己不是那个纵容子女的坏父亲。
“现在找教养嬷嬷？想去哪找？”代善忙抬头看看贾政。
“托了大妹妹跟前的嬷嬷，他们自有门路找刚出宫的姑姑。当然会找脾气好点的，规矩好的。”贾政也挺话痨的，解释得不要太清楚了。主要是，贾瑗已经听到了要找嬷嬷了，马上不吃了，去扯父亲的袖子，后面贾政那句，脾气好，规矩好的话，实际是说给宝贝女儿听的。
“女儿的教养自然要小心谨慎，做得好。”代善点头，不过他看看贾政那孝女样儿，表示对此并不乐观。不过他也没说下去，人家一家过得好好的，他没事插那个嘴做什么。平白的讨人嫌。
小东西还在扯贾政，被艾若拍掉了她的手，现正说她们太溺爱孩子了，这丫头怎么还没完了。
贾瑗抿起嘴，一脸委曲，艾若还真舍不得再做更严厉的事，只能轻轻的摸摸她的脸。小东西也会看脸色的，于是很聪明的不再扯贾政了，乖乖的吃饭。
“看到没，我们瑗儿多聪明啊。”贾政得意了，马上表扬，他是习惯了一起表扬孩子，一时没注意，又表扬上了。
贾赦又‘噗哧’一声又笑了，家宴没叫上贾瑚他们，让他们陪张氏吃饭，他在这儿，不过是代表着大房来支持老2考试的，所以不能走。但是却还是表现出，与他无关，看坐这么半天了，他有开过口吗？就调笑了贾瑗一下，但与大局无关。没看说了半天的话，他就不说话了。
112贾母的未雨绸缪
“你媳妇怎么样？”代善终于看向了长子。
“还好。”贾赦脸黑了。
“对了，老大媳妇就这样了，这家总让老2家的管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贾母又开口了，这是她这些日子常想的，老大媳妇不成了，这已经是满府上下公认的事实了。于是想想看，想夺回府里的控制力，就是找个新的大太太，能被她控制的新大太太。
“老太太！”贾赦低吼了一声，脸真的黑了，显得很是恼怒。也是，他老婆还没死呢 ！
“珠儿，你吃完了没？”艾若看儿子小碗里虽然还有点饭，不过也无关紧要，回头再吃，现在她可不想让孩子们听到什么，就怕学舌。
贾珠马上放下了小筷子不吃了，回头看着贾瑗，“妹妹，我们去玩吧！”
贾瑗已经吃完了，含着饭摇头。
但艾若已经把她抱下了夹椅，牵着她，“老太爷，老太太，媳妇带他们出去玩会？”
“去吧！”老太爷很欣赏此时艾若的反应，她想知道具体的，直接回家问老2就成了。但她也是媳妇，而此时，面对这个问题，她没法表达自己的态度。还不如借着孩子，出去躲开。
艾若带着孩子们出去了，贾政手一挥，下人们全出去了。贾政回头看看门帘子，确定了没人了，才收回了笑容。
“老太太，这种事还是不要说为好。”贾政表明也不支持了，此时他真的怀疑老太太的智商了。
“有些事本就该早做准备，孩子们这么小，万一有什么，过了孝期，就得马上这些事准备起来。”贾母辩道。
“母亲！”贾赦再吼了一声，这次他没叫老太太，而是叫母亲了，表明此时，他种种的不耐烦了。
“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脑子怎么想的。”代善也板着脸训斥了一声。
“公爷！”贾母强辩起来，“总要慢慢的去看人了，总不能真有孝期了，再出去吧？”
贾赦扔了筷子，也不跟代善打招呼，直接掀了帘子就出去了。贾政轻叹了一声，想想放下筷子，不满的说道。
“老太太，大嫂还在，大哥、大嫂感情好，就算您有什么想法，自己偷偷的办不成吗？非要当着大哥的面说？不是让大哥难受吗？还有当着这些人的面，生怕不气死大嫂吗？”
“你这不孝子……”贾母吼了起来，她现在哪里能出门，她出门，谁来搭理她？她现在这么干，其实是一石二鸟的，若是真的说动了代善，出去看人的必然是老2家的。这样，老2家的自然把老大夫妇都得罪了个干净。到时，老2家的挑的人，老大一个都不会挑，到时无论挑谁，内宅的事，新的老大媳妇，想掌权，就得跟自己站在一条阵线上。
“行了，你回去吧，这么些天，想是很累了。”代善喝止了妻子，转头对儿子柔声说道。
贾政忙放下筷子，起身告退，现在他对母亲越发的失望起来，连自己都想得到的事，怎么母亲想不到？还当着大哥的面说，不是把大哥逼得更远吗？真的按她喜欢的，挑回人来，大哥也不会喜欢，到时，不成了怨偶才怪。
出了门口，问清艾若母子回了自己家了，马上心里充满了欢畅，还是回家好啊。不过他想的家，是有艾若和孩子的西院，不是荣府。
而荣禧堂里，代善对着满桌子的菜，一脸铁清。外头的人以为看到人都走了，准备进来收拾，看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呆呆的坐着，马上退了出去。
“公爷……”
“闭嘴！”代善低吼道，他虽然玩不来那些后宅的阴私之事，但不代表他傻，贾政都明白的事，他能不明白，况且他对史氏早就失去信心了，若不是看在子女的面上，他真真的不想给她这个脸面的。
“您让我闭嘴我也要说，老大媳妇眼看就不成了，若不这样，为何急急忙忙的让敏儿出嫁。如今府不成府，老2一家心都不在这儿，若不早做准备，将来如何能困住他们？还有两个孩子，总不能看着他们这么小，没有娘照顾吧？”贾母也非浪得虚名，她知道对代善来说，贾府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你为了府里着想，你真这么想？就算大媳妇不成了，将来我也会跟张家说，会由张家来选人。”代善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贾母一怔，等代善看不见了，猛的摔了一个杯子。她真的没想到，代善已经不待见自己到了这一步。让张氏娘家来选大媳妇的继任人选，保证贾张两家的通家之好，保证了长子在岳家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张家选的人，自然不会跟自己站在一线之上。人家是一家人，弄不好，跟现在的张氏一样，跟老2站在统一战线，她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外头的人，听到摔杯子的声音，更不敢进来了。赖嬷嬷的事可还没走远，他们可不敢再跟二太太做对，对老太太，他们也就只能这样了。
代善独自坐在梨香院的书房里，他不得不说，贾母说中了他的心思。老2一家，对荣府的事，的确不是很在意。他们留在这儿，的确是很无奈的。所以真的等大媳妇不在了，过了三年孝期，这府里总该有个新的女主人。当然，真的有了新的女主人，老2一家自然以分家为由，再次离得远远的，不会再回来了。
就算再舍不得老2一家，但长媳的重要性，就算史氏不说，他也必须认真对待。他当然不能相信史氏的眼光，不过老2说得对，要相人，也得慢慢的私下去相，而不是当着老大的面，真的想气死张氏，然后跟张家结仇不成？
不过，他刚说由张家代为寻找，也是气话，没有这规矩。张家几世的清贵人家，怎么会做这么没规矩的事，就算自己请求，他们也不会再找一个张家女儿嫁过来，说出去不好听。代善觉得又有一种无力感，袭上了心头。让老2家的去找？好像也不太好，到时老大家的，老2家的连成一线，却也不是他所期望的。更何况，他还是想让老大和张家保持关系，他当初与张家联姻，可是费尽了心机，如今万不愿因此而失去这么有力的亲家。
而贾赦脸色不好的回荣禧堂，张氏一看，便让人领走了贾瑚，轻轻摸摸贾赦的脸。
“怎么啦？”
“没事，你吃饭了吗？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贾赦对妻子强笑了一下，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现在他每天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每天都有一张笑脸迎着他，他却心里更加悲苦。太医每隔三天来一次，而他总是第一时间跟老太医沟通，他很清楚，妻子快要离开自己了，于是对母亲的话，他才会这么反感。要知道，正是实话，才是让人最难接受的。
“还不是这样，我能拖一天都是赚的，能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很开心。”张氏笑得很欢畅，还开着玩笑。
“那我请假吧，在家里陪你。”贾赦赶忙说道，他也怕，怕自己不在时，妻子离开，连最后一眼都看不着。
“不要，你好好的去上差，不然，将来孩子们靠谁去？”张氏轻轻的摇头，张氏只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可是却还是摇摇头，笑盈盈的说道。
“不是还有二弟他们吗？二弟现在去考试了，今天看看，应该很有把握。听老太爷说过，现在的路先生很能帮得上忙，将来只怕比我强得多。”贾赦又苦笑起来，父母一直偏心二弟，现在二弟有好家、好妻、好子女、还有好帮手，贾赦真的些红果果的妒忌了。而他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让张氏好起来，可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答应他。贾赦真的滴下泪来！
“你才是一家之主，二叔怎么说已经分府了，他们志不在此，孩子们总得靠着你。将来你要娶个身子好点的，也能照顾你和孩子们。”张氏顺嘴说道。
“又说这个做什么？”贾赦怒了，甩开了张氏的手。
张氏多聪明的一个人，马上就明白，贾赦那个‘又’字，就什么也不用说了。轻轻的拉回了贾赦的手，好久，才轻轻的说道，“你真是的，这么喜形于色，怎么在宫里办差？”
“我差事办得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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